正文 第六十五章 文 / 我非主角
月中亭的眸光愈發的陰冷,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舌:「皇妹看來是鐵了心的要幫他,那也怪不得我手下無情了!」
「本宮可以不幫他,甚至可以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錦妖毫不畏懼的看向月中亭:「但是他的命必須給我留下!」
月中亭自然知道老國丈幾次派人刺殺錦妖甚至差點讓她死了的事情,目光打量著錦妖,似乎在權衡什麼。
老國丈可沒心思跟他們慢慢思考:「二皇子可想清楚了,他就算不管,但是也不會幫你;你若是幫老夫出去了,老夫將奉你為閻羅殿的上賓,四國之內,所有閻羅殿的勢力都可任你差遣!」
顯然已經心急不已,這麼誘人的條件都開得出來。
月中亭聞言一笑,無奈的看著錦妖,那表情確是得意:「皇妹你也聽見的,所有本殿只有得罪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十個黑衣男子從天而降,他們的氣息比剛剛那些人要弱,弱到幾乎沒有存在感,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月中亭最厲害的暗衛。
「本宮也好些日子沒有活動拳腳了,正好!」錦妖手中的匕首漂亮的一轉,琉璃眸閃著惑人的光澤。
十個暗衛同時出手,也不掩藏他們的目的,直接將錦妖往角落裡逼去,他們的身手不低,錦妖還做不到像剛剛那樣幾招就殺一人,所以不得不被他們牽制!而月中亭很快找到了空隙,立刻帶著老國丈離開。
錦妖也不急,專心應付著這十人,最近她內力漲了不少,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威力,幾日這機會撞上了,正好練習一下!
一刻鐘之後錦妖收回攻擊姿勢,目光掃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這裡一刻鐘,換作她的時間是十五分鐘,若是曾經的身體,十分鐘也就可以,但是這具身體不夠強,以往至少要半個多小時,如今算起來快了一半不止,錦妖看看自己的手,暫時還算滿意這個結果。
將匕首收起,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擺優邁步走出去,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殺劫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天牢外一片兵戈之聲,月中亭以及被他帶來的人被踏月騎團團圍住,老國丈武功還沒恢復,只能被人護著,顯得有那麼一點狼狽。
「公主!」芸香擔心的跑過來,上下檢查一遍錦妖,見她沒有受傷才放心。
「公主殿下!」看守這裡的官員看見錦妖出現,頓時嚇的連滾帶爬的過來:「參見公主!屬下不知公主駕到,請公主恕罪!」
錦妖坐到芸香特意讓人搬來的椅子上,目光看著前方戰場,漠然道:「你確實有罪,二皇子比本宮早到了那麼久,你都不好好歡迎一下,簡直罪無可恕!」
那官員頓時額頭出汗,二皇子早就來了?看著前方被二皇子帶在身邊的老國丈,他頓時面如死灰,這這……他可是大大的失職啊!
「臣……臣……」他急得一頭大汗,可是半天愣是找不到脫罪之詞,而還沒等他找出來,坐在他面前的錦妖突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射出去,他只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人就沒了蹤影。
錦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用最快的速度衝破月中亭的護衛,帶著濃郁殺氣向月中亭揮出一掌,將他逼退兩步,趁著這個空隙一把擒住老國丈,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也就在錦妖剛剛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幾十個白衣人從天而降,本來帶著凌厲的殺意,可是看著被錦妖劫持住的老國丈,一下子不敢動了。
「老夫果然看錯人了,沒想到這偌大皇宮之中,藏得最深的居然是你!」老國丈溫怒哼道。
錦妖沒有理他,抬手捏著他的手臂『卡擦』一聲直接將他的手臂擰脫臼,接著是手腕,三方人馬此刻靜靜的對持,沒有人說話,沒有多餘的聲音,所以這骨頭卡擦的聲音在這空曠的門口無比的清晰,聽得讓人牙齒打顫。
「妖女!」老國丈痛得滿頭大汗,卻咬牙不讓自己淒慘的叫出來,可是他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有多慘。
「卡擦!」又是一聲,錦妖將她兩條手臂上能擰斷的地方都擰開了,他現在不僅是沒了武功,而是連最起碼的手都不能抬,痛得咬牙悶哼,開口都那麼困難。
「國丈大人痛麼?」錦妖幽幽問道:「大長老留下一掌,你派去的人刺了一劍,如今本宮就在你身上討回點利息,不算過分吧?」
老國丈恨得不行,可是此刻只能任人宰割,看著前方閻羅殿的人,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去法場,救人!」
可惜這些人卻沒有動,有一個領頭摸樣的人走出一步,歉疚道:「長老恕罪,今日是皇上親自監斬,一千禁衛軍防守如鐵桶,屬下等損失了六十多人,可是卻沒能救出他們!」
「噗!」老國丈氣急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然後直接暈倒了。
錦妖將暈倒的老國丈往後面一拎,丟給身後的人:「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如果下一次再讓他走出這牢房,你們的人頭也不必要了!」
「臣明白!謝公主開恩!」本來丟失囚犯就是殺頭之罪,如今錦妖開了這個口,雖然沒有直接說明,可是他們的頭也算抱住了,頓時讓人將老國丈押走,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閻羅殿的人間老國丈暈倒,又見這裡那麼多士兵,也沒有硬碰,直接轉身突破重圍走了!
解決了一方,那麼現在就剩下月中亭了,月中亭看向錦妖,瞇眼:「皇妹怎麼處置我呢?」
錦妖揮揮衣袖轉頭:「來人!把二皇子送回他的宮殿!」
一個踏月騎的頭領上前,蕭殺的軍人氣勢讓人不敢小覷:「二皇子!請!」
月中亭氣憤,今日栽得很不甘心,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敢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對錦妖出手,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還是必須得顧忌,想著自己那十個暗衛可能也已經喪命,他的心中更是鬱結,一甩衣袖,帶著剩下的幾人離開!
月中亭走了,錦妖也沒理由待在這裡,看了眼老國丈被關的地方,眸子中閃過陰鬱,隨即也走出了天牢。
「恭送公主殿下!」
錦妖剛剛出了天牢的大門就看見月傾天那紫色的儀仗隊到來,月傾天看見錦妖,微微頷首,問道:「可有受傷?」
錦妖搖搖頭,本來準備回去的,此刻看著月傾天,她卻改了主意,走過去上了他的車輦:「陪本宮去一趟太后那裡!」
月傾天微微皺眉,卻沒有多問,吩咐了駕車的人,隊伍轉頭往皇宮而去。
「皇上駕到!攝政公主駕到!」
門口太監一聲高喊,太后眉頭一擰,月錦陌來做什麼?雖然月傾天已經告訴了她月錦陌不是敵人,可是對這個分走了自己丈夫所有寵愛的繼女,她怎麼也喜歡不起來,聽著都覺得堵心,更別說看著了。
「母后!」月傾天率先走進來,錦妖落後了他幾步。
「皇上來啦!」太后愛月傾天這個兒子,不管是為了皇權還是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兒子,她都是愛,愛到甚至願意放棄喬家;不過其中也不乏有對那日老國丈放棄月傾天,差點讓他死掉的仇恨;加上老國丈想讓喬瀚為帝,推翻月家,她為此寒了心,因此才願意盡全力幫助月傾天對付喬家。
看向月傾天的目光是滿意慈愛,而轉向錦妖的時候立刻變得冷漠,其中夾雜了恨和怨毒:「公主殿下難道不知道尊卑之分麼?就算你是公主,哀家是太后,當真是被先帝寵得無法無天,連行禮都不會了?可需要哀家派兩個嬤嬤好好教教你規矩?」
在太后的意識裡,現在堯月是她兒子的,她是堯月的太后,這皇宮之中她最尊貴;錦妖就算再受寵,先帝一死,她也不過一個公主,還得依仗月傾天才能有好日子過,所以她要好好給她一個下馬威;可惜她對面的不是那個白癡月錦陌,而是錦妖!
「母后!」見識過錦妖狠歷無情的月傾天忙阻止太后,可惜太后那話一順溜說了出來,他阻止都來不及。
「太后娘娘!」錦妖站在她前方,目光定定的看著她:「本宮剛剛在天牢的時候聽國丈說了一件有趣的東西,所以特地來請教一下太后!」
說道這裡她頓了一下,眸子微微收斂:「太后可是千日紅為何物?」
太后本來怒火旺盛,一心想要教訓她,可是當她聽完錦妖最後一句話,所以怒火都消失,在錦妖逼人的目光下,心虛得不敢看她:「哀家……哀家不知道!」
「是麼?」錦妖看向月傾天:「那皇上知道麼?」
月傾天眉頭皺起,卻沒有閃躲:「一種慢性毒藥,服下藥之後並無不適,百日之內可解,百日之後再無解藥,一直到千日那一天毒發,活活痛死;因為下藥無聲無息,時間太長,無從查證,列在了天下十大毒藥之中,同噬心一樣,是禁藥!」
太后此刻額頭已經出汗,雙手抓著衣襟,強裝鎮定。
錦妖看向她:「太后這千日紅你從哪兒得來的?解藥在哪兒?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說,就算皇上是你的兒子,也保不住你!」
「皇上!」太后看向月傾天,求救。
月傾天看著太后:「母后你就照實了說吧!」那眼中的意思很無奈,很明確,他也不敢不重視錦妖的話,她是真的敢那麼做的。
「你……」太后心中一堵,她還想仗著現在的身份壓壓錦妖的火焰,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分明就壓不住,而且還有反被壓制的趨勢,看著錦妖,心中沒底:「哀家……哀家如果說了,你就不追究了?」
錦妖坐到旁邊的位置:「太后!本宮不想講條件!」
太后心中恨,卻不得不說:「是……你身上的千日紅是哀家下的!」
說出這一句之後,那恐懼反而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哀家嫉妒先帝對你的寵愛,你明明一個低賤的女人所生,卻得到了先帝無上的寵愛,哀家是後宮之主,可是在皇上面前,哀家連你一半都比不上,哀家恨你,恨不得你死,可是哀家又不敢殺你,若是被先帝查到,不止是哀家,皇上和喬家也會受牽連,所以不管哀家多恨,最終都忍了下來!」
「三年前年中那一次內務府打造了一套純碧玉的首飾,哀家很是喜歡,向皇上討要了好多次他都沒有給,卻不想最後給了你,而你居然嫌棄那玉不夠華麗,抬手一翻就給砸了,哀家氣不過在宮裡發了一頓脾氣,恰好這時若蘭進宮來看哀家,哀家就將心裡的不喜告訴她,她說她從雜書上看見一種毒藥,可以殺人於無形,本宮早已經恨極了你,所以就照著她說的派人去尋找,不想後來真的找到了!」
「哀家派人去給你下藥,可是先帝的人盯得緊,哀家就算安插了奴婢在你身邊也動不了手腳,後來被哀家的父親發現了此事,便答應幫哀家!哀家把那毒藥給了他,後來他告訴哀家一定萬無一失,讓哀家耐心等待,這一等就是三年!」
「哀家算過日子的,如果你真的吃下毒藥,在你跟微之公子成親那一日就該發作,可是你好好活到了如今,說明那藥你根本就沒有吃,也算你幸運!至於解藥,哀家也不知道,不過知道此藥的人都知道,這個毒過了百日就無解……」
錦
妖靜靜的聽她說完,最後看她一眼,沒有說任何話就轉身離開!
太后抬手摸了一下額頭,才發現上面已經大汗淋漓,擔憂的看向月傾天:「皇上!她……不會把哀家怎麼樣吧?」
「母后放心吧!」月傾天寬慰太后,不過他的眉間卻很是凝重,但是一下子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錦妖出了後宮往御花園走,今天的好心情在此刻完全終結,生死對她來說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她珍惜自己的命,卻不怕死,可是現在她的身體裡藏著劇毒,隨時都可能復發,就好像有一個不定時炸彈裝在她的身體裡,看不見,摸不著,人類對於未知且危險的事物總抱著一種惶恐的心態,錦妖雖然不至於驚慌,但是這感覺真的不舒服。
就好像你吃了一塊糕點,結果有人來告訴你那糕點裡有一隻蒼蠅,你沒看見,所以並不會覺得太噁心,但是卻因為她的話會半信半疑,總覺得心裡堵著什麼。
「公主!」一聲熟悉的聲音讓錦妖回神,她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走到了宮門口,前方有零星的幾個官員正上自家馬車,雲微顯然也是剛剛出來,剛剛就是他在喊她。
錦妖看著那絕色俊美的雲微,他沒有穿規定的朝服,也沒有穿那灰色的素服,而是一身白色的雲錦,雋美謫仙,遠遠一看彷彿仙人不食人間煙火,可看仔細了,他此刻眼中含了一抹溫情,眉宇間多了一絲暖色,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氣質,公子如玉,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吧!
錦妖走過去,也不顧別人的眼光,抬手握住他的手:「現在回去麼?」
無比自然的口吻,如同一個等候丈夫回家的妻子,雲微的眸子微閃,握住她的手緊了一分:「嗯!」
他牽著她的手往外走,錦妖也沒有再說,兩人就這樣牽著手並肩走向馬車。
「你怎麼想著去上朝了?」一上馬車錦妖就懶懶的躺下,理所當然的把雲微的腿當成了自己的枕頭;她本就是個不願受約束的人,瀟灑肆意,無拘無束,所以也不會管別人的目光,也不會在自己認可的人面前做作,反正她就這樣,雲微喜歡不喜歡,她也不準備改。
雲微本來涼了些的眸子因為她的動作回暖,抬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青絲:「我答應你了的事情,自然得完成!」
錦妖捉住他的手:「今時不同往日,當初立場不同,心境也不同,如今的堯月對我來說無關痛癢,月傾天也不值得你為他效忠,你若是不願去就別去!」
「好!」雲微握住她的手,目光看著她,那眼中的柔意讓人沉溺,如此覺得男子用那寵愛深情的目光看著你,這天下怕是沒有女子能夠拒絕吧!
錦妖撞進那雙眸子,明明對她來說算不上誘惑,可以乾脆的拒絕,可是這一刻她卻不想抗拒,任由那星眸中的漩渦將她吸進去,抬手勾住雲微的脖子,閉上眼送上朱唇。
雙唇碰觸,身子相擁,這一刻才發現,原來他們是那麼的渴望對方;雲微初嘗*,就算他曾是清心寡慾的仙人,如今食了這人煙的煙火,食髓知味,也深深的沉迷。
兩人情動不已,深深的回應這對方,可雲微終究還是有那麼一分理智,縱然已經不想忍耐,可這裡是馬車,他做不出那樣的事情,索性一把抱了錦妖飛出馬車,直接用輕功飛回公主府,用內力震開他屋子的門,再關上,這時才目光灼熱的看著她,將她抱到床邊,傾身將她壓下去,明明近在眼前,此刻才發現,原來思戀得心疼。
低頭擒住她的紅唇,衣衫褪盡,*交織,那一室的春光,羞得窗外的花兒都更加的紅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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