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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再遇即墨 文 / 我非主角

    「皇妹好算計啊!」

    錦妖剛剛走到御花園,月中亭的聲音就在前面想起,目光看向那顯然是堵她的架勢,錦妖站定嘲諷道:「二皇子此刻看起來很悠閒,本宮以為你該回去找你的『娘家』商量對策才是!」

    月中亭聞言眼中的溫度冷了下去:「皇妹做得這麼絕,當真不準備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麼?」

    錦妖輕笑:「你覺得本宮需要退路麼?」她唯一在乎的人都離開了,她如今孜然一生,還退什麼?

    「哼!你以為月傾天會任由你擺佈麼?喬家勢大,又有寧家做後盾,你不過握著一萬踏月騎而已,雲微就算是天下第一公子,也不過是一個人,你認為月傾天當真就對你言聽計從?安心當你的傀儡?」

    「你攔著本宮,就是為了說這個?」錦妖睨他一眼,漫不經心問道。

    月中亭陰狠一笑:「為兄是好心提醒皇妹,可不要玩鷹最後反被鷹啄眼,喬家可不是你惹得起的!」

    「多謝二皇子提醒,不過本宮不惹已經惹了,不勞你操心!」錦妖漠然道。

    話落錦妖抬步要走,月中亭突然伸手將她攔住,放低聲音誘惑道:「皇妹!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錦妖斜眼看向他,然後毫不猶豫的抬手打開他的手往前走去:「本宮不覺得跟你之間有什麼交易可做!」

    「月錦陌!你別不識抬舉!」月中亭眼中陰霾重重:「你總有跪地求我的那一天!」

    錦妖步伐不停:「本宮等著!」

    看著錦妖走遠,月中亭重重的啐了一口,不過一個有點腦子的女人而已,還真當自己能將堯月掌控了?他等著看她最後的下場。

    宮中到處掛起了白帆,錦妖看得心煩,索性將身上的衣服換下,走了偏門出宮,用一塊面紗遮了面,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可是沒走多久她就發現整個皇城同皇宮一樣,都掛上了白帆,那蒼白代表著死亡的顏色,壓抑得錦妖心中越發的不耐,她從未有這樣討厭這素淨的白。

    轉身進入巷子,七拐八拐的遊走,直到終於看不見那討厭的顏色才停下,飛身落在一戶人家的房頂上,雙膝一屈躺下,將手枕在腦後看著天空,此刻天色湛藍,陽光明媚,離了那壓抑的地方,她終於可以透了一口氣了。

    只是明明已經鬆了口氣,為何心口卻疼得更厲害了?

    再也沒有人用慈祥寵愛的目光看著她,喚她陌兒!

    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像他一樣縱容她,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給她那種屬於父親的溫暖。

    『陌兒!就當朕求你,離開吧!』她從未曾想過這句話會是他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若是早知道她不會那麼乾脆的轉身,若是早知道這句話之後他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她一定會選擇離開,再也不回來!

    一種悲傷的氣息從錦妖的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熾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反而身體的溫度寸寸冰寒。

    錦妖瞌上眼,放空腦海,就這樣靜靜的躺在那裡,什麼都不想,周圍的聲音大小不一嘈雜的傳入她的耳中,她卻一點都不覺得吵,反而因為這吵鬧,心中越發的安寧!

    「主子!月傾天登基了,長公主用皇帝以前的聖旨扶他上位,名正言順!」一個蒼老的聲音沉聲道。

    「他難道沒有動作?」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低沉性感卻透著涼意。

    「他本是準備出手的,但是卻不想秦國那方橫插一腳,他不得不靜觀其變,現在的他想來打的是座山觀虎鬥的主意,等他們三方俱傷,他再出手,現在雖然亂了,但還不是時候,不過如果那方有命令,怕是也快有動作了,畢竟皇帝的死實在是太蹊蹺了!」

    「相儒呢?」

    「已經回到秦都,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說完歎口氣:「若是早知道那人居然把隱衛派給了相儒,便是冒著暴露的危險,我也要親自動手了!」

    那男人沉吟了一聲:「按照那人多疑的性子,怕是已經懷疑上了,他的探子佈滿了這裡,遲早這裡也會被挖出來的。這堯月的皇帝死了,他定然也會派人過來,這裡怕是不能久待了!」

    「可是……誰?」老者本來還想說什麼,突然暴喝一聲,飛身而上,雙掌帶著渾厚的內力快速打了出去。

    錦妖避開他的手掌翻身落入院子,下一刻四方的暗衛冒了出來將她包圍在中間!

    「你是何人?」老者落下,一臉震怒的瞪著錦妖。

    錦妖沒有回答他的話,瞇眼掃過周圍的人,最後落在那坐在輪椅之上一身暗黑的人身上,挑眉輕笑:「這就是用來歡迎我了?」

    老者聞言疑惑看向自家主子:「主子認識她?」

    輪椅上的男子聽到他聲音的時候身子動了一下,然後緩緩轉頭,當那雙死寂空洞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的時候,一抹異樣的情緒閃過,還有一抹殺意。

    「你聽了多少?」

    「不多,不過也夠我知道一些信息了!」話落左右看了一眼:「你確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男子沉沉看她一眼,抬手:「退下!」

    那些暗衛瞬間消失,老者走回男子身邊站定,目光盯著錦妖上下打量,毫不掩飾戒備和敵意。

    錦妖抬步走過去,非常自若的在男子對面的位置坐下,抬手拿起一個杯子為自己斟了一杯水,一飲而盡之後道

    :「錦妖!」

    男子的目光落在她喝過的杯上,她居然不怕他下毒麼?聽到她的話他愣了一下,隨即開口,有些生澀的吐出兩個字:「即墨!」

    說完之後心中湧出一抹異樣的感覺,他有多久沒有想起自己的名字了?就得他都快忘記了!

    錦妖動了動眸子,將杯子放下,一手支頭看著他,慵懶瞇眼道:「讓我猜猜,你口中那個他,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二皇子月中亭,你說還有人能命令他,而這個人和相儒也有關聯,加上能派遣使臣,恐怕也只有那蒼國龍椅上的哪一位,聽你們的話中跟他的淵源似乎不淺,敵人還是舊時?或者說……兄弟?」

    她最後兩個字落下,頓時氣氛緊張了起來,即墨身上的氣息瞬間更冷,眸子中透出一抹不善;而老者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只要即墨有一個意向,他怕就會立刻動手。

    錦妖彷彿沒有感覺到危險一般,悠然一笑:「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麼?」

    即墨眼中的情緒漸漸退去,恢復最初了空寂,看著她,緩緩吐出幾個字:「攝政公主!月錦陌!」

    「不笨嘛!」錦妖勾唇。

    老者殺意不減,但是臉上也有些許驚訝,怎麼都沒想到那本該在宮中的攝政公主跑來了這裡,而且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莫非是故意的?想對他們不利?

    「別猜了!」似乎看穿他心底的想法,錦妖道:「本來只是心情不好出來走走,找個地方想睡一覺,可惜耳朵太好,想聽不見也不行,說起來,也算意外的收穫了!」

    目光落在即墨的身上,最後直直的望進那一雙空寂的眸子,不知為何,她突然又覺得心情沉悶了些,本來想說的話也不想說了,突然起身走到他的身邊,無視那老者殺氣騰騰的目光,一手勾起他的下巴,一個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那個吻很輕,輕得如同羽毛輕輕觸碰,微微的癢意,透進心裡,如一隻素手拂過,帶起一片漣漪!

    「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吧,後會有期!」

    老者看著錦妖翩然離去的身影準備去攔,卻被即墨出聲擋下:「不必追了!」

    老者有些擔憂:「可是她聽到了那麼多!」

    「她不算是我們的敵人!」即墨的聲音淡了很多。

    老者想想也對,他們跟她確實沒有利益衝突,而她與月中亭敵對,算起來還說得上是一條陣線上的,這樣想著心裡好受了些,可是……目光落在自家公子的眼睛上,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公子最不喜的就是女子的碰觸,可是今日居然讓她碰了,還親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想著,就看見自家公子抬手撫上那被親過的眼,那雙空寂的眸子中出現了一絲名為迷茫的神色,老者心中一動,這才驚覺自家公子已經成年許久,似乎也該明白情愛了,雖然能讓公子有正常人的感情是一件好事,可是若對象是月錦陌……

    錦妖走出很遠才停下,抬手捂著心口,然後望著天空,難道是因為換了一具身體的原因,她也跟著變得多愁善感了?

    以前什麼事情都不能讓她動容,可是最近卻總是被影響,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啊!

    離開了那處巷子,來到一條城中河上,找到一棵大柳樹,走過去坐到那柳樹的樹蔭之下,陽光被隔絕,樹葉之下陰涼,微風習習,柳樹葉子摩挲出『莎莎』的聲音,這倒是一處不錯的納涼的地方,在這裡睡一覺也一定很舒服,不過前提是沒人打擾的話!

    閉著眼的錦妖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前方不斷晃動的柳樹葉子之上,緩緩開口:「若是你繼續用這樣充滿殺意的目光看著我,本宮可不保證你能看見下一刻的太陽!」

    「果然是你!」牡丹從樹後走出來,杏眼中全是怨毒和恨意,或者說還有那麼一分叫做嫉妒。

    錦妖看都沒看她,再一次合上了眼眸:「上一次本宮放了你,你覺得這次我還會讓你活著離開麼?」

    牡丹咬牙:「我來找你,根本就沒想過死活,我只是想來告訴你,若是你還有一絲良心,就去看看那個為你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已經快要丟了命的人!你已經成親,為何非要招惹他?明明什麼都給不了他,為何還要讓他為你做那麼多事情?」

    說到最後牡丹控制不住的吼出來,錦妖聞言顰眉:「說清楚一點!」

    她什麼時候招惹誰了?還做很多事?白離那混蛋,走了還不讓她安生。

    牡丹猛吸口氣平復心中的激動才道:「你……你早在新婚之夜就該死了的,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沒死,還好好的活了下來;長老們要主子殺你,可是主子久久沒有動手,甚至還差點為此與長老殿決裂,不僅如此,在你快死的時候,他居然還救你,甚至因為我要殺你,他居然要我死!」

    「長老殿施壓,逼得他不得不去皇宮殺皇帝,最後皇帝沒殺到,自己被重傷,甚至差點被你的男人追殺至死,回去閻羅殿被長老們丟進囚室,出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人性,可是就是這樣,他還是拿了靈藥前去找你,只因為你被他傷了五臟六腑,用他用來晉陞內力的絕世靈藥為你療傷!」

    牡丹說著說著眼淚猛的落下:「如今他居然去了天下無人能回的九玄陣,已經進去七天七夜了,說不定已經丟了性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錦妖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動容,她突然想到那兩日肚子裡暖暖的感覺,還有郁卿顏幫她搗騰一番的時候身上莫名出現的內力,想來就是白離給她吃了什麼靈藥,可是,他什麼時候給她吃的?

    「我說了

    這麼多,你居然在發呆,你有沒有良心?」牡丹見錦妖出神,頓時怒氣更盛,終於還是認不出對錦妖出了手。

    錦妖抬手夾住她的匕首,琉璃眸射出懾人的寒光:「你無端跑來說這一通,誰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去救他不成?」

    「就你也能救他?」牡丹冷嘲一笑,隨即面色猙獰:「我只是來告訴你,若是主子死了,我就是傾盡一切,也要送你下地獄去陪他!」

    錦妖一用力,連同匕首一起將她甩開,坐起身眉心微微皺起,顯示著她的心情不好:「看來你真是活膩了!」

    話落身子一閃,沒等牡丹反應過來便已經來到她的身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目光看向前方冷冷道:「本宮從不受威脅,你如何覺得你對如此本宮露出這麼明顯的殺意之後本宮還能讓你活著離開?」

    「你……」牡丹瞪大眼,脖子間不斷收緊的手清楚的告訴著她死亡的臨近。

    「空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蛋,卻是一副白癡的腦子,若不是看在他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錦妖冷漠哧了一聲,隨即抬手一把將快要窒息的牡丹丟進河裡:「好好洗洗,清醒一下,不然下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她噗通落水在水中撲騰,錦妖轉身離開!

    「啊!我不會水啊……」牡丹不斷撲騰,好在離岸邊不遠,喝了幾口河水之後終於摸到岸邊,連忙從水中爬起來,狼狽不已。

    錦妖找了路會皇宮,腦海中想起牡丹的話,本來不在意的,可是心中還是生氣了一抹陰鬱,這白離又搞什麼?

    還沒走出多遠,錦妖突然頓住步子,嘲諷一笑,她現在莫非看起來很好欺負,所以誰都想欺負一下?

    十幾道白色的影子落下,就算是青天白日的,也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若是沒有剛剛牡丹的話,或許她還以為是白離派了的人,可是白離顯然沒了那個心思,那麼所謂的長老殿?

    她想起了昨日堵她的大長老,他雖然答應了雲微不對她動手,可是也說過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對她動手,這才一日,就來了!

    大長老、閻羅殿、喬家,看來她有必要弄清楚一下這之間的關係了。

    肩頭的傷還有些隱隱作痛,錦妖看著這些人,眸子微微瞇起,心中估算著自己的勝算;雖然她武功打了折扣,但是她可不打算交代在幾個嘍囉手裡!

    兩把匕首從袖中滑出,腳尖一點,身如鬼魅,先發制人!

    十幾人在她動了之後也動了,輕功運用到極致,速度也不慢,快速形成一個多人陣,三三兩兩成為一批擋在錦妖前方,硬是讓錦妖的攻勢緩了下來。

    錦妖瞇眼,這三三兩兩的站法看起來怎麼都覺得有古怪,步子頓了兩下,很快就想通了,看起來倒是像個什麼陣,但是實際上,也不過就像是車輪戰一樣,兩兩合作,而三人的則是由兩人牽制,一人負責攻擊,倒是聰明的點子,不過這些舊把式對從槍林彈雨中活下來的她根本算不上威脅。

    手中匕首握緊,身子向前微傾,腳下速度飛快,眨眼來到兩人身前,兩人快速的反應同時攻擊,可是錦妖的速度比他們更快,幾乎是擦著他們的劍尖過去,然後兩把匕首同時刺入兩人的腹部,雙手同時一轉,匕首從腹部往上,直接劃破心肺。

    「啊……」就算是殺人如麻的他們,也受不了這刀在內臟裡攪動的痛楚,慘叫兩聲之後倒地絕氣。

    手中的匕首染了血,她的手也染了血,她靜靜的站在那裡,面容平靜沉寂,絕美的容顏在陽光下更加的耀眼,而她的手中匕首滴著血液,腳邊是兩具鮮血直流的屍體;寧靜和血腥同時存在,明明那麼突兀,卻又毫無違和感,真心讓人覺得詭異無比。

    錦妖掃向他們,淡然一笑,邪魅橫生:「本宮今日心情不好,正想找地方發洩,你們可來得真是時候!」

    話音一落身子如離弦的劍一般躍出,抬手擋下兩人的合擊,身子從兩人露出的縫隙中穿過,手中匕首一轉,直接從兩人的後背斜向上刺進去,順手一轉,這一次劃破的是心臟!

    兩人合在一起,一次殺兩人,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殺!」其他人看情況不對,同時發動攻擊,所有人將錦妖團團圍住,手中的劍同時刺出。

    錦妖身子快速伏地,單手撐地幾個踢腿出去,頓時將幾人踢得踉蹌後退一步,她抓住空隙出去,一手捏住那麼的手腕直接卡擦廢了,另一手一抬,匕首快速的劃過他的咽喉,拿了他的命然後將屍身丟了出去。

    丟出去的瞬間身子也沒做停頓,凌空而起往後一躍,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肩頭,身子彎下,一把匕首擋住他的劍,另一把匕首收割這一條性命。

    錦妖此刻很疼,縱然這些人沒有傷到她,可是肩上的傷,她每動一下都是撕心的疼,加上她將身體的力量用到了極限,此刻這傷口定然是越發的嚴重,可是再疼她此刻都彷彿沒有感覺,反而被那疼痛刺激得越發的精神,身體裡為數不多的嗜血因子也因此沸騰了起來!

    她從未試過如此壓抑的時候,彷彿任何事都能讓她踹不過起來,她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所以她現在需要的是——發洩!

    「噗呲!」利器刺入肉帛的聲音,有的人聽得牙酸,可是有的人卻為之興奮。

    鳳眼揚起,琉璃色的眼眸被血腥之色映得越發的亮澤,光芒懾人!

    「鏗!」錦妖抬手擋住迎面而來的三把劍,後背又破空之聲,她快速反身用另一隻手擋住,但是她的眼突兀的被太陽一晃,手稍稍偏了那麼一

    點看,那劍擊中她的匕首然後側過直接刺向她的心口,她不得不抽回手擋,卻只來得及將劍擋開一點,最終還是刺入了她受傷的肩頭,傷上加上,她這隻手的力氣頓時小了不少。

    猛的一腳踢開傷她之人,看著剩下的五個人,她現在必須速戰速決了,不然等下成為任宰的羔羊可就不好玩了!

    受傷的手握緊,再一次發動攻擊。

    沒受傷的手越發的狠歷迅速,快速的解決了三人,錦妖將匕首一轉,兩把匕首快速的拋出,袖中的銀質絲線瞬間被帶出,線條交叉,錦妖快速飛躍過去,銀絲纏在一人頸間,用力一勒,銀絲割破他的咽喉。

    還剩最後一個!錦妖的目光看向那人,抬手一扯,兩把匕首回到手中:「自己動手呢?還是要我幫你?」

    身為殺手見過無數殺人場面,這個場面不算最慘烈,但是對他來說覺得算震撼,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內力不足他們的女人,居然就這麼把他們十幾個殺手都殺了,而她只受了輕傷,說不畏懼不震撼是不可能的,但是一想到任務失敗後的結局,他只能出手。

    殺手唯一不可動搖的是心,不怕死,不畏懼,不猶豫,只有這樣才能將身體的能力發揮到最大,可惜在看見錦妖殺了這麼多人之後他動搖了,所以身上破綻百出,錦妖幾乎沒有出全力就將匕首送入他的心口,結束了他的性命。

    將他的屍體推到一邊,錦妖靠在身後的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雖然慘烈了些,不過心裡的壓抑卻全部消散,說起來她還得感謝這些人呢,不,是感謝他們的主子才對!

    錦妖冷笑一聲,調整了一下氣息扶著牆往巷子深處去,她這一身衣服沾滿了血,顯然不適合回皇宮,這裡不遠就是公主府,正好可以讓她換一身衣服。

    然,她剛剛放鬆了幾步就再一次戒備起來,看來這些人不打算放過她啊!

    不過這一次錦妖沒有看見人,一股甜膩的氣息從空氣中飄來,警覺的錦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但是已經遲了,腦袋微微眩暈一下,一塊黑布從天而降,眼前瞬間黑暗,而她整個人也脫力,最後沒了意識。

    「抓住了?」幾個人將一個黑色的大布袋提進一個院子的後院,一個女聲驚喜的傳來,快步走出來,赫然正是剛剛被錦妖丟進河裡的牡丹,此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洗漱乾淨,看見他們帶來的黑色布袋,眼中全是驚喜。

    「她被二長老的人傷了,我們趁她放鬆警戒的時候用了十倍的迷香從巷口吹過去,然後直接將她捉住!」

    牡丹得意的一笑:「月錦陌!你怎麼都沒想到你這一轉身就落入我的手中吧?」

    「堂主準備怎麼處置她?」

    「我倒是想好好折磨她呢,不過沒那機會,等下長老們知道我抓了她,怕是立刻要派人來要人了!」牡丹遺憾道。

    「那堂主抓她幹嘛?」手下的人不解問道。

    牡丹臉色沉了一下:「把她丟到九玄陣裡去!」

    「啊?」

    「啊什麼啊?聽不懂我說話啊?」

    「可是主子不是在裡面麼?」

    「主子去了七天七夜,生死未卜,我就當送個人下去陪他,主子死了她也得死,主子若是活著……哼,她也一樣得死!」牡丹臉上顯現出猙獰之色,漂亮的臉龐瞬間變得駭人,幾個手下見此趕緊垂頭,心中不由道,果然是蛇蠍美人!

    牡丹瞪他們一眼:「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給我丟進去!」

    「是!這就去!」

    ------題外話------

    錦妖再遇白管家,嘿嘿,那啥,你們知道滴!早點給乃們一章,晚上說不定還有一更,三千五千不定;最近俺也不存搞,能寫多少就更多少,咱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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