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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終於大婚,洞房花燭2 文 / 一念傾歌

    燕臣聽著秦歌的話,看也沒看喜娘一眼,直接打橫將秦歌抱起,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瞬間跌破了眼球,第一次見人成婚是這樣的,果然燕郡王就是與眾不同啊。

    西陵風坐在大廳的首位,時不時朝外張望兩眼,一直沒有見燕臣和秦歌的身影,回首看了眼福來道:「他們怎麼還不來。」他還等著他們拜高堂呢,這一直不來等的他都快急死了。

    福來聽著西陵風的話,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道:「皇上您別急啊,燕郡王很快就到了。」西陵風問他燕臣怎麼還不來這句話,已經問了幾十遍了,他就一個小小的奴才,哪裡知道燕郡王什麼時候來,皇上真是太高看他了。

    西陵風聽了福來的話,輕歎一聲,他等著這一天都等了許久了,就想燕臣大婚拜高堂,那不就是承認了他是他的父親嗎,想想都讓他覺得激動。

    西陵風正想著,前方紅影舞動,福來往外一瞅,急忙對西陵風道:「皇上,郡王來了。」

    西陵風一聽,清了清喉嚨,擺了個最端正的坐姿,靜候著燕臣向他走來。

    眼見著紅影越來越近,西陵風的雙目一點一點的張大,不為別的,他怎麼也沒想到燕臣竟然會抱著秦歌過來,良久直到燕臣走進了大廳,西陵風嘴角一抽,輕咳一聲對著一旁呆愣的司儀揮了揮手道:「開始拜堂吧。」

    燕臣掃了眼西陵風,將秦歌放下,大廳外一窩蜂站滿了人,卻無一人敢進廳堂,只是一個個睜著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燕臣和秦歌的背影。

    司儀一聽西陵風的聲音渾身一震,急忙回過神來,他清了清嗓音,隨即喊道:「一拜天地,天荒地老情不變。」

    燕臣和秦歌隨著司儀的聲音,緩緩轉身朝著外間盈盈一拜,看熱鬧的大臣們見狀,紛紛躲開,笑話,他們可經不起燕臣這一拜,這是要折壽的。

    司儀看了眼往日裡各個沉重的大臣四處亂竄的樣子,忍不住嘴角一抽,但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繼而喊道:「二拜聖……」

    司儀的話音還未落,坐在主位上的西陵風眼中覆上一層怒意,重重的咳了一聲,這作死的怎麼就沒有一點眼色呢,他現在是高堂,可不是聖上。

    司儀聽到西陵風的咳嗽聲,渾身一激靈,急忙改口道:「二百高堂,養育之恩沒齒難忘。」

    西陵風聽到司儀的聲音,臉上揚起一抹笑意,這才對嗎。

    燕臣聽到司儀的唱詞,眉宇微蹙,正想說什麼,秦歌卻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道:「反正就拜一下,也不會少幾斤肉。」看在西陵風這麼疼愛燕臣的份上,拜他一下,值得。

    燕臣聽了秦歌的話,不悅的瞪了眼高位上面帶春風的西陵風,但還是順著秦歌的意思,對著他微微鞠了鞠躬。

    燕臣的這一拜,讓西陵風激動差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他黑眸忍不住覆上了一層霧氣,等了這麼久,他終於等到燕臣承認他是他父親的一天了。

    司儀見西陵風激動,一直揪起的心總算是鬆懈了下來,他輕舒一口氣,繼而唱到:「夫妻交拜,恩恩愛愛永纏綿。」

    這些唱詞裡,燕臣無疑最喜歡這一句,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對著秦歌小聲嘀咕了句:「我喜歡。」

    秦歌臉頰一紅,輕呸一聲,這個色狼,時時刻刻不忘想著*一度,雖然想罵他,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兩人微微側身,彼此盈盈一拜,司儀見到這才唱道:「禮成,送入洞房。」

    司儀話音剛落,青衣就走到秦歌身邊,要去攙扶她,只是在她還沒碰到秦歌的時候,燕臣疏的打橫將秦歌抱起,就要往喜房走。

    西陵風見狀微微一愣,隨即急忙喊住他:「小九,你走了客人怎麼辦?」

    西陵風此話一起,外面大臣各個頭上冷汗直冒,暗暗罵西陵風奸詐,他自己想要燕郡王陪他,卻拿他們當借口,明知道他們都巴不得燕郡王趕緊走。

    燕臣聽了西陵風的話,腳步微微一頓,回首掃了眼在場的那些大臣,冷聲道:「賀禮留下,人全滾到。」

    他語落,也不管眾人有所反應直接抱著秦歌,飛身去了喜房。

    燕臣一走,客廳靜默幾秒鐘,隨即爆發出好一陣的轟亂,大臣們紛紛留下賀禮,一窩蜂全散了。

    西陵風看著剛剛還賓客滿堂的郡王府,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就都走了個乾乾淨淨,他忍不住嘴角一抽,天底下主人趕客人走,還趕得這麼理所當然,更甚者被趕的人還感恩戴德的恐怕只有燕臣一人了吧。

    福來看了眼獨留的西陵風,眼皮微微跳了跳,幾步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您是要留在郡王府,還是回宮?」

    西陵風聽了福來的話,掃了眼外面明亮的天空,無奈的歎息一聲道:「不回宮留在這裡被趕出去嗎?」鬧洞房這種事本來很正常,但如果有人敢鬧燕臣的洞房,那就不是正常了,所以他還留在這裡做什麼,打擾了燕臣洞房,他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想在看他一眼。

    想著西陵風連連搖頭著起身,朝外走去,做父親做到他這個地步,當真是失敗啊。

    福來看著西陵風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心中卻是有些惋惜,他也想鬧鬧洞房,可是他不敢,現在連皇上都不敢,此生無望了。

    秦歌突然被燕臣抱起,急忙伸手攬住他的脖頸,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幹嘛啊?」

    燕臣斂眸一笑道:「洞房。」

    秦歌聞言臉色瞬間爆紅,剛想說什麼

    麼,燕臣的速度突然加快,不過幾個呼吸間兩人就來到了喜房之內,燕臣小心翼翼的將秦歌放了下來。

    他看著被喜帕遮住容顏的秦歌,只覺得十分礙眼,想著就要伸手去揭秦歌頭上的喜帕,秦歌卻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怒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沒看到喜娘都沒來嗎?」

    燕臣聞言無奈的縮回了手,有些不滿的說道:「怎麼這麼多規矩?」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嘴角微抽,繼而道:「你還不滿了,我比你還難受。」就她頭上頂的這個鳳冠,就夠她受的了,燕臣做了什麼,頂多就是陪著她饒了一圈而已。

    「那我替你拿掉,你又不肯。」燕臣抿了抿唇,十分的不滿。

    秦歌聽了燕臣的話,心中無語,她該怎麼和他說啊,反正無論她怎麼說他都有理,想著秦歌直接將頭扭到了一邊,決定無視他。

    燕臣見秦歌不再理他,薄唇輕抿,正想說什麼,墨瑤扛著喜娘直接走了進來,她一見燕臣就急忙將喜娘放了下來,上前笑盈盈的說道:「主子別急,很快就好。」

    燕臣聞言微微頷首未語,墨瑤見狀嘴角揚起一抹曖昧的笑意,心中卻早已激動的不行,洞房啊洞房,很快他們就會有小主子了。

    秦歌又怎麼會聽不懂墨瑤的話,她雙頰瞬間爆紅,真想直接掀開蓋頭一腳踩在墨瑤的臉上,不用想她都能知道她現在是怎樣一種猥瑣的表情。

    喜娘因為一路被墨瑤扛過來,身形還有些不穩,但她卻一點怨言也不敢說,她偷偷瞄了眼燕臣,見他臉色不怎麼好,瞬間渾身一僵,急忙走到喜床邊,對著燕臣說道:「請新郎揭蓋頭。」

    喜娘話音一落,墨瑤就捧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走到燕臣身邊,托盤上放置著一桿秤,她看向燕臣道:「主子用這個。」

    燕臣頷首,輕輕佻起秦歌頭上的喜帕,刺眼的陽光逐漸躍入視線,秦歌突然有些緊張,只覺得呼吸越來越急促,直到燕臣的容顏映入她的眼底,她一瞬間就呆住了。

    燕臣一襲紅衣,如仙似妖,一頭如綢緞般的長髮傾瀉而下,紅與黑的交織,雙雙交纏共舞,掀起了一片驚瀾,秦歌的視線與他交織在一起,他眼底的浮浮沉沉的柔情讓她幾乎沉溺在其中,眼瞼下的那一點硃砂痣也在這一片喜氣的洞房內,越發的瀲灩。

    心跳聲如雷鳴般鼓動,她握了握手掌,手心因為緊張溢起一層細密的冷汗。

    喜娘可不會在乎秦歌緊不緊張,她現在只想趕快結束這場洞房禮節,多呆一秒她都有一種會窒息而死的感覺。

    想著,她急忙端起桌上的子孫餑餑,用銀筷子夾住一隻喂到秦歌嘴邊,秦歌反射性的咬了一口。

    喜娘見狀急忙問道:「生不生?」

    秦歌蹙了蹙眉道:「熟的,不生啊。」

    喜娘聽了秦歌的話,差點轟然倒地,她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哎喲,我的小祖宗哎,你怎麼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要說生。」

    秦歌聞言嘴角一抽,隨即明白了喜娘的意思,臉色騰的紅了起來,喜娘見狀又急忙餵了她一隻,問:「生不生?」

    秦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句:「生。」

    喜娘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但秦歌就不好受了,生什麼生,她才不要生,這麼年輕就生孩子,怎麼行。

    喜娘也不管秦歌怎麼想,總之她的任務是完成了,她急忙將子孫餑餑放在桌上,回首對著燕臣盈盈一拜道:「接下來就請郡王與郡王妃喝交杯酒,民婦祝二位總結同好,百年好合。」

    燕臣聽了喜娘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一揮衣袖道:「賞。」

    墨瑤聞言急忙走上前塞給喜娘一張銀票,喜娘一看銀票的面額當即心花怒放,再次朝燕臣行了一禮道:「謝郡王上,民婦告退。」

    墨瑤聞言沖喜娘揮了揮手,喜娘這才歡天喜地的離去,喜娘一走,墨瑤也急忙對著燕臣行了一禮後急忙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將房門給帶上。

    閒雜人等都離開了,燕臣的心情一瞬間變得舒暢了,他走到秦歌身邊坐下,笑意連連的看著秦歌道:「暖暖,我們洞房吧。」

    秦歌聞言瞪了他一眼:「洞什麼房?交杯酒還沒喝呢。」

    她說著起身走到桌邊,端起桌上的兩杯酒,燕臣見狀急忙走到她身邊接下,秦歌見燕臣突然來到她身邊,眉頭狠狠一跳,其實說什麼喝交杯酒都是些借口,她就是緊張而已,想離燕臣遠一些。

    可這個魂淡絲毫沒有眼色,她走哪他跟哪,秦歌無奈的看了燕臣一眼,素手舉起酒杯道:「喝吧。」

    她語氣大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燕臣看著這樣呢秦歌,眸光瀲灩,同她一起舉起酒杯,兩人雙臂交纏,兩人的身影映在白玉屏風上顯得旖旎纏綿。

    秦歌將交杯酒一飲而盡,隨即急忙推開燕臣,跑到桌邊對著酒壺就喝了起來,她現在很緊張,聽說酒壯人膽,希望等下不要心生退卻才是。

    燕臣看著秦歌牛飲的樣子,眉宇微蹙,急忙走到她身邊奪下了她手中的酒壺,蹙眉說道:「你會醉的。」

    秦歌撇了撇嘴道:「醉了才好。」醉了就不緊張了啊,她剛剛喝了那麼多,現在也只是有點頭昏而已,按照常理來說,她應該醉了才是,可偏偏她大腦比平常還要清醒百倍。

    燕臣看著雙頰微紅的秦歌,一股酒香縈繞在他的鼻尖,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黑眸中也閃上一抹熱切,他低啞著聲音說道:「暖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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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就伸手將秦歌攬在懷中,秦歌微微一愣,她醉眼迷離的看向燕臣,雙頰的紅暈逐漸暈染開來,這一幕無疑刺激到燕臣,他疏而低頭朝她吻去。

    一時間,整個室內都曖昧不斷,纏綿悱惻,紅羅暖香,一室旖旎。

    一直守在門外的墨瑤幾人聽到裡面傳來的羞人的聲音,一臉的激動和竊喜,看這動靜,離小主子的出聲也不遠了吧。

    墨雲更是豎起耳朵聽著,好一會兒他才收回了心思,笑得一臉曖昧的對墨瑤和墨玉幾人伸出了大拇指,低聲道:「主子太牛了。」

    墨瑤聽了墨雲的話,撇了撇嘴道:「你們一個二個都只顧著自己,哪裡想過主子,明知道主子這些年從不近女色,洞房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知道。」

    墨雲聽了墨瑤的話,眼皮當即一跳指了指房內,不敢置信的說道:「該不會是你教的吧?」

    墨瑤聞言冷冷的瞪了墨雲一眼道:「你胡說什麼啊?」她說著語氣一頓又道:「昨個晚上我特地為主子備了幾本圖冊,主子的聰明才智,就你這蠢貨又怎麼懂。」她說著嗤笑一聲,不屑的看了眼墨雲。

    墨雲見墨瑤眼中的鄙視,當即怒了,不悅道:「我怎麼就不懂了,我只是怕主子不好意思而已。」

    墨瑤冷睨了墨雲一眼道:「滾粗吧你,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那麼多,腦袋抽筋了吧你。」洞房何其重要,就是燕臣在不好意思,她還是要把圖冊交給他,這可是關係著他們未來的小主子啊,當然燕臣也不會不好意思,這根本就不可能嗎。

    墨雲聽著墨瑤的話,一聲又一聲的鄙視,他心中生怒,偏偏又不能反駁,但是他是男人啊,男人怎麼會不懂男人的感覺,如果貿然去教他那什麼,這不是傷自尊嗎。

    不過現在想想,好像是他想多了,燕臣只是不近女色,又不是不行,幹嘛傷自尊啊。

    別說墨雲沒想到,就是墨玉都沒想到,他也是個不近女色的,他自個都不怎麼懂,教什麼教?

    所以聽著墨雲和墨瑤大談男女之事,墨玉嘴角微抽,實在是不悅的插了句嘴道:「你們就不能矜持點嗎?」

    本來正吵鬧的墨雲和墨瑤聽到墨玉的聲音,兩人臉上的怒意徒然一收,同時不屑的看向墨玉道:「童子雞一個,更沒資格說我們。」

    墨玉聽了他們兩人的話,氣的渾身一抖,臉色一會青一會紫,良久,他猛地揮了揮衣袖,轉身離去了。

    墨瑤和墨雲看著墨玉盛怒的背影,撇了撇嘴道:「還不讓人說了,真當自己是大姑娘啊。」

    墨玉聽著兩人的話,腳步登時一頓,恨不得轉身一人抽他們一巴掌,他不就是說了句讓他們矜持點嘛?幹嘛把火都發在他身上,真是躺著也中槍。

    墨瑤和墨雲見墨玉離開,再次針鋒相對起來,從剛剛就一直沉默的青衣,滿臉緋紅,看著墨瑤和墨雲兩人口無遮攔的爭吵,實在是忍不住了,咬牙道:「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如果小姐知道了,你們……」

    墨雲和墨瑤兩人一聽青衣提到秦歌,身子渾然一僵,面部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兩人悄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隨即一同看向青衣道:「我們沒有來過。」

    語落,兩人就像一陣風似的捲襲而去,速度之快,不過幾個呼吸就沒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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