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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暖暖,你怕嗎? 文 / 一念傾歌

    「暖暖。」燕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猶如清晨逐漸散去的濃霧,剝開了層層神秘,讓秦歌的心也跟著為之一跳。

    她抿了抿唇,忍著沒讓眼中的淚掉落下來:「你怎麼來了?」她的語氣很平靜,但細聽卻能聽出其中夾雜著的顫音。

    「來找你。」燕臣聽著她的聲音,摟著她腰身的手疏的收緊,身子還在不斷的顫抖,如果再晚一點……再晚一點他就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可能會死的。」秦歌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的手覆上他的大手,許是因為太過激動,指甲深深的陷進了他的手背上。

    燕臣卻仿若未覺,他黑眸柔和,淺笑一聲:「不會的。」至少……他不會讓她死的。

    「說的倒是好聽,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秦歌咬了咬牙,她說不清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能見到他她很開心,可是如果讓他陪她一起死,她不願,她想他好好活著,他該是驚艷了整個時空的男子,而不是只為了她一人停留,可這樣一想,她的心又忍不住疼了起來,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凡人罷了,她也自私……

    燕臣聞言卻未應聲,他不管這是什麼地方,萬丈深淵也好,萬劫不復也好,他只想跟她在一起,這樣就好。

    想著,他的黑眸覆上一層雲霧,低聲道:「暖暖,你怕嗎?」

    秦歌疏的沉默了下來,她怕嗎?不可否認在他沒來之前,她是怕的,可現在……

    「我不怕。」秦歌搖了搖頭,神色堅定,生也好死也好,他都願意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只要他在,她什麼也不怕。

    燕臣的黑眸染上一層柔和,他看著眼前不斷變化的場景,神色逐漸的縹緲起來,良久,他喃喃道:「暖暖,你知道嗎,認識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幸運的事情,也因為認識你,才讓我的人生變得完整。」以前他以為,生命就是活下去直到死亡,可是遇到她之後,他發現他的人生,不該是如此的,他甚至覺得他以前覺得再正常不過的生活,竟然是那麼的枯燥,他想牽著她的手,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在他閉眼前還能再看她一眼,那樣的人生才該是他想要的。

    燕臣說著眸光越發的悠遠:「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我之所在,你心之歸處,可是那天我看到你動也不動的躺在我懷裡,我突然就覺得,其實只要你健健康康的站在我面前,在我想見你時能見到你,想和你說話時能聽到你的聲音,這樣就好了。」他說著輕歎一聲,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心心念著想要得到的東西,竟然也可以變得簡單了。」

    秦歌聽著他的話,心臟突的一緊,忍不住好一陣的鈍痛,她咬了咬下唇,鼻子忍不住有些酸澀,他該是天下間最優秀,最讓人望塵莫及的男子,可就這樣一個男子竟然把她視為他的夢想,她想,此時的她,應該是天下間女子最為艷羨的人了吧,可是她卻因為種種的不確定,從來從來就沒有珍惜他,心,竟然前所未有的刺痛起來,她臉色一白,連呼吸都開始覺得困難。

    「所以暖暖,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彼時,他最大的心願是娶她為妻,讓她的心一生都只裝的下他,而此時,他最大的心願就是要她好好活下去,哪怕身邊在沒有他的影子。

    秦歌聽了他話,不由得一陣心慌,她猛地的回首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燕臣卻只是衝她微微一笑,眼瞼下的那點硃砂妖艷似火,一時竟成這天地間唯一的一抹色彩。

    他的如玉的手突然轉移到秦歌的腰間,身體一橫將秦歌托在了他的上方,那一瞬間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的驚恐,他眼眸一暗,對不起暖暖……

    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燕臣的墨發不斷的在半空中飛揚,竟美的讓人驚心。

    秦歌終於明白過來他到底要做什麼,她不斷的掙扎著,可是卻動不得半分,黑眸覆上一層恐懼,心中的恐慌似乎要將她淹沒,她怒聲大叫道:「燕臣你快放開我!聽到沒有!」

    燕臣卻是仿若未聞,看著她努力的想要扭過頭看向他的樣子,他的黑眸逐漸凝聚一層霧氣,良久他雙目輕閉,睫羽在忍不住的微顫。

    兩人的身子還在不斷的下降,眼見著離地面越來越近,秦歌心中的恐懼越來越甚,她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厲聲大吼道:「燕臣你這個魂淡,你在不放開我,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

    燕臣聽了她的話,托著她腰身的手微微顫了顫,但下一刻就變得堅定無比,無論如何,他也一定不會讓她再有任何事,他……賭不起。

    秦歌見他依舊不為所動,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燕臣,你快放開我,聽到沒有?你聽沒有?」

    她淒厲的大吼著,但聲音裡卻帶著濃濃的顫音,他憑什麼要替她來抉擇她的生死,他憑什麼以為她就不想他健健康康的活著?魂淡!魂淡!

    秦歌的話音才剛落,一聲巨響響起,燕臣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緊接著一聲悶哼響起,隨後空無一物的山谷中一瞬間變得寂靜起來,秦歌的瞳孔驟然緊縮,到嘴邊的怒喊聲戛然制止,絕望鋪天蓋地而來,耳朵嗡嗡作響,那一聲悶哼不斷的擴大,在她腦海中徘徊,久久未能平復,視線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模糊起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咂落,但她卻仿若未覺,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壓抑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良久她身子突然一震,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感受著他依舊緊緊脫著自己腰身的手,秦歌再也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燕臣!」

    她的聲音不斷的在山谷中迴盪,淒美的讓人心酸。

    秦歌的臉色煞白,她驚慌的想要掰開燕臣的手,可無論她怎麼用力他都不動

    分毫,淚不斷的在眼眶盤旋,她死死的掰著他的手,淒厲的大叫道:「放開我,求求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她的聲音由激動逐漸轉為哽咽,淚水早就模糊了視線。

    燕臣放似是聽到了她的聲音,托著她的手緩緩的鬆了開來,秦歌急忙翻身卻因為太過急切猛地摔在了燕臣的身上,迷濛中好像回到了原點,第一次見他時她也是如這般倒在了他的身上,不同的是彼時的他還會發怒,可現在的燕臣卻是雙目緊閉,怎麼也沒有再睜眼看她一眼。

    秦歌顫抖著手撐起身子,看著他一動也動躺在自己身下,神色安詳的就像是睡著一般,她的心突然就揪了起來,他說遇見她是他一生最幸運的事,她又何嘗不是呢?

    聽說,人的一生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溫暖了歲月,而他不但驚艷了她的時光,同時也溫暖了她的歲月,遇見他,她何其有幸啊。

    她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咂落到他的臉上,她顫抖著手探上他的手腕,當感受到他微弱的脈搏聲,心臟疏的收緊,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她看著他的蒼白的容顏,黑眸閃過一抹堅定,她不會讓他死,絕!對!不!會!她還沒有親口告訴他,她喜歡他,他怎麼能死呢。

    是的,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燕臣這顆種子終歸還是在她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讓她最終還是無處可逃。

    他的一切一切早就在她心裡打上了烙印,也許這一生都不會消除。

    她咬了咬牙,素白的手覆上他的手腕,週身的靈力突的爆湧,瘋了一般的朝著燕臣的體內輸去。

    良久,秦歌終於支撐不住猛地摔倒在他身上,她掙扎著爬了起來,看著他依舊緊閉的眸子,眼中閃過一抹刺痛,但頭腦卻冷靜了下來,她不能坐以待斃,以燕臣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根本拖不得,就算有她用靈力來延長他的壽命,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現在唯有盡快找大夫替他醫治,否則……

    想著她咬了咬牙,快速的環視著四周,當看到除了兩邊的崖壁,荒蕪的連根雜草都沒有的山谷,她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她眉頭緊蹙,素手緊緊的抓住燕臣的手腕,不會的,一定有出路,他們絕對不會死在這裡,未來的路那麼長,他們連三分之一都還未過完,怎麼能死呢。

    想著秦歌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她低首看了眼燕臣,當即不在猶豫直接背起他朝著前方似乎毫無盡頭的路走去。

    墨瑤和青衣發現秦歌不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為她每日都有午睡的習慣,她們也都很知趣的沒有打擾她。

    可是這一次她卻破天荒的到下午還沒醒,青衣和墨瑤這才急了,以為她是舊傷復發了,想也沒想就衝進了她的臥室,當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時,兩人愣住了。

    良久墨瑤率先反應過來:「小……小姐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突然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因為秦歌平日裡根本就不會一聲不響的離開,而且她身上還有傷,她又能去哪。

    青衣聽到墨瑤的聲音,也終於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我,我也不知道。」

    墨瑤見青衣如此,慌亂的心也逐漸平復下來,儘管心中的擔憂依舊沒有減弱,但她明白她現在需要冷靜,因為慌亂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想著她咬了咬牙道:「我去通知主子。」

    說罷她急忙轉身離開了,青衣看著墨瑤的背影,她咬了咬下唇,心中暗暗祈求,希望小姐只是有什麼急事,所以才沒有通知她們就離開了。

    墨瑤剛出門口,就遇上同樣是一臉急切的墨玉,墨玉一見她就急忙出口問道:「小姐呢?」他本來一直跟在燕臣身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離開了,他連反應都沒有,想跟可是他速度太快,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將他給甩了個沒影,他從來沒有見燕臣這麼慌亂過,所以心中擔憂不已,找了他一下午可還是連人影都沒見到。

    他這才想起秦歌,能讓燕臣慌亂的恐怕世上只有她一人了吧,所以他就懷疑是不是秦歌出了什麼事,這個念頭一起,他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想也沒想就直奔郡主府。

    墨瑤一聽墨玉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急聲道:「小姐不見了,主子呢?」

    墨玉一聽臉色忍不住的蒼白起來,他握了握拳,果然……

    墨瑤見墨玉不語,眉宇間染上焦急:「你說話啊。」

    墨玉聞言咬了咬牙道:「主子也不見了。」

    「什麼?」墨瑤大驚,怎麼會這樣?兩個人竟然同時不見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想著,她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墨玉眉頭緊皺:「主子突然接道一張紙條,然後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我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他說著,語氣一頓:「現在看來,應該是小姐出了什麼事,主子才會這麼焦急。」

    「現在該怎麼辦?」墨瑤心中驚慌不已,可現在連主子都不見了,如果他們還不冷靜對待的話,那他們該依靠誰?

    墨玉聞言抿了抿唇道:「找!」

    墨瑤聽了他的話,眸光不住的下沉,但卻又毫無辦法,的確他們現在除了找,又能怎麼辦呢?

    秦歌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著一望無際的前方,她的腿都忍不住的在打顫,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她咬牙支撐著,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慌亂,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而她不想死,更不想燕臣死。

    她凝眉停在原地,看著前方的通道她心中隱隱升起一絲狐疑,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山谷就是在荒蕪也不

    可能連根雜草都沒有,而且她總覺得她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一樣,剛剛因為一心想著燕臣的傷勢,她根本沒有餘心去想別的,可現在一看,她恍然發覺這山谷的兩邊山壁竟然一摸一樣,怎麼看怎麼詭異。

    想著她眉宇間染上一層凝重,荒蕪的連根雜草都沒有的山谷,一模一樣的山壁,如果說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她不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巧合被她碰上,如果不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除非……這裡被人設了陣法,而且施展陣法的人不是一般的強大。

    她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種名為空間的陣法,意思就是說憑空捏造出一個世界來,但卻並非像迷幻陣一樣只是一種偽造的假象,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但卻與真實的世界隔絕了起來。

    秦歌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只是心中忍不住心驚,這種陣法早已消失千年,再者能施展此陣法必有強大的靈力,至於到底需要多強大她不知道,至少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根本就是連門路都摸不到。

    秦歌咬了咬牙,不管那人到底是因何佈陣,又有多強大,她是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的,讓他們死在這裡更是不可能!

    想著她飛快的掃了眼四周,她記得古書上有記載破陣的方法,但必須要以鮮血為引,再以雷霆陣,破開空間的屏障。

    只是以她現在的力量雷霆陣她怕是施展不出來,但是……她咬了咬回首看了眼燕臣,目光轉而化為一抹堅定,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成功。

    想著她小心翼翼的將燕臣放在地上,盤腿坐在他身邊,掏出十三顆血色玉石,猛地向空中一拋,她雙手飛快的結印,絲絲縷縷的靈力蔓延在她的頭頂與那七顆玉石糾纏在一起,玉石飛快的旋轉著轉眼間凝結在一起,形成一柄的血色小劍。

    秦歌見狀素手一揚,血色的小劍立刻朝著她的手腕刺去,不過一瞬間秦歌的手腕就被劃開一道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流出只是還未落地就被小劍吸收了,時間一滴一滴過去,秦歌的臉色也因失血而變得越發的蒼白,那炳小劍因為吸收了秦歌的鮮血,週身散發著流光瀲灩的光芒,在這單調的山谷中染上一抹色彩。

    秦歌見差不多了,眸光猛然一凝,週身靈力瞬間爆湧,氣息也不斷的在攀升,只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體內的靈力彷彿一瞬間被掏空了,但明顯還不夠,她咬了咬牙,素手翻飛,周圍稀薄的靈氣開始瘋狂的朝著她聚攏。

    磅礡的靈力凝聚在她的頭頂,遮天蔽日氣勢如虹,血色小劍就盤踞在靈力的上空正飛速的旋轉著。

    她眼中翻騰,寒意濃烈:「雷鳴!」

    此話一出,天際湧動,烏雲瞬間密佈,道道閃電帶著破天之勢,小劍似乎與閃電達成共鳴,發出磁啦的響聲,不過一個喘息間,小劍上空一團雷光呈蓄勢待發狀盤旋其上,鋒芒盡顯!

    秦歌冷眸橫掃,素手一指,一時間雷鳴電閃,血色小劍連同那團發出磁啦聲響的光球以光速直朝山壁撞去。

    兩兩相撞,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本來完好的山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山壁外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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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感覺寫不出我想要的那種感覺,(┬_┬)我果然還是太善良了,見不得悲劇,今天先發五千,剩下的我下午起來碼,盡快上傳上去,腦子有些亂,我得好好疏理一下劇情,半天憋不出一個字真心很蛋疼,這幾天發佈章節的時間可能都要推遲,而且沒有固定時間,我會盡量不低於一萬字,新人一枚不懂嘛為大綱,現在懂了,可素貌似晚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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