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惡奴欺主 文 / 一念傾歌
蔚藍的天空猶如一張丹青底繪,朵朵雲彩悄聲無息的綻放著,一輪高高掛起的太陽泛著淡淡的金光,散發出暖暖的氣息。
一縷縷銷煙爭先恐後的直衝雲霄,方圓幾里整齊有序的房屋,此刻寧靜的讓人心舒。
美中不足的是一座青磚瓦房的小院裡不斷的傳出謾罵聲,聲音尖銳刻薄,讓聽到的人都暗暗搖頭。
「你這個天殺的賠錢貨,速度給老娘幹活,幹不完看今天老娘不剝了你的皮。」
一個手執鞭子的老婦,她身材臃腫,走一步喘三步,眼角雖然有魚尾紋,但膚色白皙,一看就是個知道享受的。
她身穿乾淨的藍色布衫,遠遠看去就像一個肉團,此刻正滿面猙獰的看著那個正在埋頭幹活身材瘦弱,衣衫襤褸的小姑娘。
小姑娘今年十五,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身子和蠟黃的肌膚,比人家十三歲的還不如,她的身前放著一隻木盆和一堆衣裳,那些衣裳雖然比不起貴人家的綾羅綢緞,但在這方圓幾百米的村子裡絕對找不到能與它比擬的。
小姑娘搓了搓被風吹紅的鼻頭,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她是定遠侯府的嫡出小姐,只是還未出生就被一個遊方道士斷定是天生孤煞命,克父克母不說,凡是與她親近之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娘親為了讓自己活下來,主動要求離開,此生不踏進候府,父親憐娘親,為她安排了一個遠離京都的農家小院,每月都會派人為她送些銀兩,好供她生活。
前幾年她的生活還是極好的,如果不是母親病逝的話……
想起母親的死,小姑娘又忍不住低低抽泣起來。
「嗨,你還委屈了,要不是你這個煞星,老娘用得著陪你在這鳥不拉屎的鄉下喝西北風嗎?」老婦人一想起她現在的生活都是拜她所賜,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皮鞭不要錢的往她身上招呼。
小姑娘疼得哇哇大叫,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呼一聲,「你不喜歡你可以走啊。」
「好啊,你還敢頂嘴了啊。」老婦人氣的胸口發抖,面色發青,一個健步上前拽起她的頭髮就往旁邊的石塊上猛瞌。
小姑娘本來還會反抗,只是漸漸的她的力氣越來越小,終於,她認命的不在反抗,一雙眸子佈滿了滄桑,娘,歌兒來找您了,歌兒食言了,沒能好好活下去。
老婦人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身子,在看石塊上流的一片血跡,頓時腦袋一懵,完了完了,這個小雜種雖然沒有用處,但到底是定遠侯府的血脈,老爺每月還是寄了不少銀子來的,這下她死了,以後她上哪斂財去。
老婦人一想到以後沒錢可拿,頓時臉色一白,這可不是她樂見的啊。
她早就陷入一片恐慌中,絲毫沒發現剛剛還無聲息的小姑娘,突然動了動手指。
秦歌只覺得頭昏腦脹,雙眼發昏,全身無力,難道這就是被雷劈後的症狀嗎?
也怪她倒霉,她正在山上閉目打坐,在二十一世紀這個青山已改,臭水倒流的地方,好不容易尋了處靈氣還算充足的地方,她自然會得意忘形,沒想到好好的天氣竟然憑空冒出一道驚雷,一股腦把她劈的眼冒金星,靠,她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這麼招老天不待見。
她幽幽的睜開雙目,正預備仰天長罵三聲,卻被眼前的景色驚住了,碧水藍天,萬里無雲,這絕對是好事,可是周圍的青磚瓦房又是腫麼一回事?秦家什麼時候這麼前衛了,竟然起效仿古人了,她腫麼不知道。
「好你個小雜種,竟然裝死騙老娘,看我今個不打死你。」老婦人回過神來就發現秦歌一臉的迷茫,哪還有剛剛的死氣,頓時怒從心生,一把掄起袖管就要上前刮她兩大耳巴子。
秦歌這才發現婦人的存在,見她竟然一身古裝扮相,頓時蹙了蹙眉,這是什麼情況?
只是眼前的情況不容她多慮,眼見老婦人的巴掌就要打到她的臉上,她手掌撐地,一個輕躍站了起來對著老婦人就是一個後空踢。
她不管她是什麼人,敢欺負她那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她可是秦家繼承人,千百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凝聚靈氣的人,哪一個對她不是敬著怕著,就算有人想要暗地搗鬼,那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哎喲。」婦人中招吃痛,大剌剌的仰天躺在地上,「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敢打老娘,看我今天不撕碎了你。」她說著就要起身,奈何身體過胖,沒能一下坐起來,撲通一聲又躺了回去。
秦歌看著她的慫樣,譏諷一笑,誰知卻牽動了傷口,惹得她倒吸一口涼氣,這時她才發現,她不光頭昏眼花,全身都火辣辣的在疼,右臉腫了老高不說,額上也破了個大窟窿,在看她手臂上青青紫紫沒一處好地方,最重要的是那枯燥的小手顯然不是她的。
「穿……穿了?」秦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繞是她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也忍不住震驚,她不過就是被雷劈了一下就穿了,這是什麼定義?是她太孤陋寡聞,還是那雷另有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