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老頭的奇怪要求 文 / 煜刖
聚寶閣二樓一致廂房內，靈煙環繞、異香不斷，屋中央圓桌旁一紫衣少女輕端茶盞細細品茗，臉上帶著淡淡的輕笑。抬頭看了一下眼門前垂首青紗少女嘴角一抹深意的觸動道：「就這些麼？」
青紗少女誠惶誠恐的抬頭，正是那對羅天特別關注的少女。只見少女的臉上帶著恭敬甚至畏懼，輕輕點頭肯定道：「鬼影步法沒有錯！還有手腕上的乾坤鐲正是聚寶閣出品，那上面的特殊印記絕沒錯！」女子的語氣非常之肯定。
「嗯。」紫衣少女陷入沉思一雙秋水眼眸波光粼粼思緒不斷，良久輕輕放下茶盞瞄了一眼青紗少女，頷首輕點吩咐道：「派人盯著不要露出馬腳。去吧！」
「是，屬下告退。」
青紗少女離開後，紫衣少女臉上的微笑愈顯詭秘秋目彎彎望著眼前絲絲霧氣升騰的茶盞似輕歎又似調侃：「三少爺啊，小女子可是在這裡等啦你半月有餘。不知道你知道自己殺死的是柴烈的親侄還會不會去送那入門稅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呀。」接著話鋒一轉，眼角瞇起輕輕笑著纖指輕撫茶盞邊沿：
「會不會捏碎那暖玉珮求救呢？要真是那樣，人家還真的要出手相救呢！嘻嘻這不是要和大少爺的吩咐背道相馳麼？「
紫衣少女絕色的容貌上閃過不解但隨即又變的詭異：」魁拔賀明明知道我與那魁拔鄲私下見面，竟然還讓我來保護他這私生子。哎呀呀你們魁拔家族的男人真是特別，可惜了。這對魁拔羅天嫉恨非常的二少爺魁拔邯竟然失蹤了，要是他在到是省去不少麻煩。這事當真不好做啊，太明顯了怕是魁拔賀那邊不好交代。頭疼頭疼」
「你就這些破銅爛鐵，就擾老兒我的清夢？」滿頭稀疏華發的老頭瞄了一眼羅天拿出的裂紋斑斑波紋長劍，神情似不滿又似遺憾用一雙污濁的大手拭去嘴角的哈喇子還不忘喳喳有聲的品嚐一番。
看著面前邋遢老頭的一番作態，羅天心頭可是被噁心的不輕；暗道這聚寶閣怎麼也算是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修途商行，怎麼會聘請這種街邊好色、邋遢的叫花子？
心頭不滿，但生意還是要做。
包有萬貫，身板硬嘛！
一晃手中裂紋斑斑的波紋長劍，羅天加重語氣道：「喂！老頭，把你眼角的眼屎擦擦。仔細看看我手中的這把長劍！」
老頭聽罷羅天之言，臉上閃過些許不悅抬眼瞟了羅天，根本就沒看那波紋長劍伸出小指套著耳屎冷哼一聲：「小子，你這是在諷刺老朽沒本事在這聚寶閣做著典師麼？哼哼一把破損的殘破四等上品凡兵，也需老朽細看？」接著在羅天震驚的目光下，目光一閃繼續淡淡道：
「劍上裂紋是受到巨力傾軋而成，由此可推斷必是使用之人修為不到家；強行使用次劍與強敵硬戰才會如此。小子，你哪對手怕不是人吧？」老頭胸有成竹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羅天，臉上的笑容神秘莫測。氣質完全改變，一雙渾濁的老眼此刻滿是精光；哪還有剛才一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模樣。
「這這」
羅天當真的啞口無言了，雖然面前的老頭沒有推測出與姣籐蛇激戰的場景；但是僅憑一把殘劍便能猜出如此多的情報，其閱歷經驗之豐富已是羅天所見之最。收起輕視不耐羅天神色一肅，雙手抱拳輕輕一拜恭敬道：「前輩，晚輩無禮了！」
老頭滿意的點點頭，眼角微瞇視線又變的渾濁起來好奇的問道：「觀你手中長劍也是上佳兵刃，竟也能破損成這樣。小子，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嘿嘿」
羅天苦澀一笑，在輕輕一拜朗聲道：「還請前輩給小子一個合適的典價，晚輩急需些許金銀之物。」
「嗯！」老頭輕饒快要禿頂的腦袋，搖頭晃腦的囔囔道：「劍身裂、紋陣全毀，對於四等凡兵來說已經於廢鐵無疑。這典價嘛自然就不是四等凡兵得了」
聽到這裡羅天也沒有意外，羅天自己也沒想過這殘劍能夠賣出四等凡兵的價格。抬頭望著老頭，想要知道對方最後的報價。
老頭從羅天手中拿過長劍，右手兩指併攏撫過裂紋劍身；最後一臉遺憾的搖搖頭看著羅天一臉的好奇：「小子，我是真想知道你究竟與何物爭鬥；竟能將此上佳之劍傷的如此徹底，竟然內部精金構造都扭曲變形了。」說著老頭輕輕一歎將長劍拋與桌面感歎道：
「此間已不能重鍛，只能回爐重煉；而且比之原金之石，更加麻煩。老兒看你我有緣，便允你金石之價如何？當然嘛如果小子滿足老兒的好奇心，可以少提一提！嘿嘿」老頭一臉好奇猥瑣的上下打量著羅天，彷彿羅天便是他那夢中的『翠兒』。
被那滿含深意的眼神望著，羅天心肝一陣不安的抽搐向後躲開一步才略覺心安的道：「姣籐蛇！」末了羅天又強調道：「行將妖化的姣籐蛇！」
「哦？」老頭露出驚喜，一撮那雙污濁大手騰的一下從櫃檯後站起；羅天見老頭神情激動連連後頭，生怕對方再上演剛才『翠兒』那幕。
見羅天躲開老頭很是不滿，責備道：「喂，老小兒有那麼可怕麼？嘿嘿你既然沒被吃了，那畜生是不是被你做掉了？快快那蛇妖丹一定在你手上，快快給我看看。」說著激動迫不及待做出要作勢翻越櫃檯的動作。
羅天哪敢讓這活寶從櫃檯裡跑出來，連忙高呼：「前輩！前輩，且慢！我這就給你看。」
「嗯！」聽到羅天答應拿出妖丹，老頭眼底閃過疑似奸詐得意；臉上表情
又變的嚴肅深沉一副得道高人摸樣，在櫃檯後正襟危坐。
看到老頭的瞬間轉變，羅天這才發覺自己竟然上了對方的激將之法；不由的心頭不美，感覺自己在這老狐狸面前完全沒了方寸。心頭也開始暗暗警惕，以後如遇今日之境決不可在像剛才那般失了分寸；說不得就要吃了大虧。
念此羅天臉色一穆神情隨仍恭敬，但卻多出了幾分冷漠；將次品未徹底成型的妖丹拿出，輕輕地放到老頭面前便不再多言只是一雙秀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老頭。對於羅天的變化，身為世人精的老頭那會沒看出來；僅僅嘴角微抬露出一個無法分辨的表情，眼中閃過半許讚賞便抓起那同樣裂紋汲汲的妖丹觀望了起來。
這次老頭好去的時間就比那隨眼一瞟長劍要長得多，良久兩盞茶的時間才重新抬起頭，遺憾的搖搖頭失望的道：「唉，本以為是一顆完美無暇的妖丹；沒想到竟是如此的殘缺，妖丹的功效整整打了個對折還不止。」望著羅天問道：「此丹可否賣於老兒？」
羅天一愣不解道：「這東西我留此無用，本就是要典當的啊！」
老頭搖搖頭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賣給我！懂了麼？」
「你個人要買？」羅天更加疑惑了
「對！」老頭肯定的點點頭，隆重的望著羅天。
賣誰都是賣，只要賣出個好價錢就成；隨對老頭張口買丹有些驚奇，但本著做生意不問根底的原則羅天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老頭想要私下交易的請求。
老頭滿意的點了下頭露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妖丹還與羅天取出一本票據提筆便寫口中清唱道：「四等殘劍一把，做金石之價。典價五百金。」然後次啦一聲撕掉單據一指不遠處掛著『易物』牌子的櫃檯，臉上神秘一笑低聲吩咐道：
「拿著票據和武器到哪裡典換，還請小子到品茗居流水青苔稍等；小兒隨後便到。只需報上『閣老』名刺自有人招待。」
「好！」羅天答應一聲手提長劍便到了『易物』的櫃檯前，櫃檯之後的侍者根本就沒看羅田一眼，收下長劍略略一瞟那張老頭開出的票據；便口唇輕顫一道閃光過後，桌子上便多了一張符紙畫印。
「空納符。」
面前的靈符羅天認的正是和自己的乾坤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納物用具，不過不像羅天的乾坤鐲可反覆使用，只要主人定期輸入靈力便可。空納符更像是有時限的一次性消耗物，當存入物品後只有將符紙撕毀才能取出物品；或者等到靈符自身的靈力耗盡自毀後自行散出，靈符的時效也是根據靈符的等級來決定的；越是高級時效也就越高。
雖然看起來空納符有些不如納物器具划算，但是其也有著其獨特的一面；相對於器具它的納物空間可隨畫符人的意願、功力、輸入的靈力而改變儲物空間的大小；同時一些高級的空納符甚至可以做到只有持有人才可使用的特殊標記，一旦落他人之手對方一旦撕了符紙；那便是連同期內的物品一起撕了，到時候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羅天接過符紙神識探入其中確定數目不少後，便對一旁抬出腦袋的老頭微微點頭；轉身向聚寶閣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