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奇功和異術 文 / 長夢飛
瘋老頭兒不滿意的瞪著姜明，「十天怎麼了，加那十天就是二十天了，你就給我一百塊錢，我教你二十天法術，你還不上算了你！」
「不是，師傅！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你教給我這麼神奇的法術，比那些一般的騙子強太多了……」
「嘿，臭小子，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高級的騙子是不是？」瘋老頭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教了我法術，我怎麼也應該好好報答你啊，是不是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說你要暴打我，那好，來吧！」說著老頭「呱唧」一下就躺地上了，「來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
姜明心中感慨:真不愧是我師傅，比我還無賴呢！一看他的瘋瘋癲癲的優勢又發揮出來了，姜明也只好說好話騙他，啊不對，是勸他:「師傅，你聽我說，你在我家住著，好吃好喝的，吃的好睡得好，這樣的日子多滋潤啊，等我爸爸出國回來，我和他說說，咱爸爸那人為人特別好……」
「得得得，別咱咱的，別那麼客氣，那是你爸，我不跟你爭這個指標！」
「行行行，隨便你，我是說我爸爸肯定能讓你住這兒，以後你就在我家吃香的，喝香的，不比你在車站要飯強的多，而且還往往要不著！」
「放屁，我們根本就不要飯……」「那是……」
「要錢！！」「那不一樣嗎？！」
「哈哈哈哈，小子！少他媽給我灌**湯，就你這小樣兒！我玩人的時候，你爺爺的爺爺還沒出生呢！跟我玩心眼，哼哼……」
瘋老頭盤腿靠牆坐在地上，他身邊就是沙發，他卻非在地上坐著，彷彿坐在地上才符合他無拘無束的個性，「你以為你那點花花腸子我看不出來，你肯定是看上我了，想把我霸佔了，然後你再……」
「嘔噢！」姜明摀住自己的嘴，拚命制止自己才沒有吐出來，憋的臉紅脖子粗，太難受了，比那些懷孕的女同志們還要難受，心裡說話:我看上你！你看看自己那副樣子，又黑又瘦，又髒又臭，長的比猴子還像猴子，而且從來不洗澡，渾身散發出一種奇異的臭味，讓我霸佔你，我不如現在自殺算了……
老頭微笑著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拙劣的表演，似乎連他的心裡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仍然不動聲色的微笑，慢條斯理的說:「你別他媽裝了，實話告訴你，就我身上這些東西，就算我想全部教給你，你也學不會，你要學會了，以你這凡人的體質，結果也必然是毀滅性的，那也只能是害了你！我教你的這一點已經夠你用一輩子了，但前提是你要好好修煉，如果你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哪天死的很慘的時候，別怪我這做師傅的……」說著他摳了摳自己光著的又髒又臭的腳丫子，立刻空氣中的臭味又濃郁了很多……「沒提醒過你！」
這次姜明沒有表演厭惡的動作，也沒有調皮搗蛋的反應，而是鄭重其事的深思起來，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一個凡人，在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了法術，這是有風險的，儘管他還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風險，但他隱約也預感到一些，而且他也很清楚，即使有什麼風險，他的師傅也不會再幫他，這一點師傅早就說過，「師傅領進門，修行在自身！」
「可是，你現在身子這麼弱，再出去要飯，啊不，是要錢，如果再暈倒了誰去管你，現在這社會，老頭暈倒街頭是沒人敢扶的，我那一天也只是敢往你手裡塞一百塊錢而已，我也不敢扶你，誰知道你後來找上門來了，我當時還怕你訛上我呢！卻沒想到你會教給我法術！」
老頭定定的注視著姜明，原來一直很渾濁的眼睛突然射出兩道精光，把姜明嚇了一大跳，而且彷彿自己一下子墜入到了冰窖裡，徹骨的寒冷讓他不住打哆嗦，他心裡倒不怕，知道老頭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如果老頭想傷害他，那他現在就不是冷了，而是死了。而他現在只是單純的冷，可憐這大夏天的，他卻凍得直哆嗦，他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師傅要教訓教訓他了。
老頭卻不以為然的收回寒光，繼續慢條斯理的說:「我身子弱？是啊，我的身子最近確實大不如前了，老骨頭了，老廢物了……」
他嘴裡這樣說著，卻突然起身，騰空而起，姜明現在的眼力已經練的非常好了，但是仍然根本無法看清老頭是怎麼從地上起來躍到空中的，而且老頭躍到空中一口氣翻了幾十個後空翻，是真正的空翻，沒有再用任何的借力，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大概只有兩三秒的時間）內完成的，然後老頭飄然坐回遠處，連口長氣也沒喘，臉也沒有泛的通紅，依然是那種難看的青灰色……
姜明的臉卻一下子緊張激動的通紅，因為老頭自從來到他家以後，一直是病殃殃的樣子，吃的也不多，也懶得四處走動，雖然有時瘋瘋癲癲的，但平時總喜歡靠著牆角坐在地上，一副養傷的神態，教給他的法術也只是口訣和修煉心法，他自己從來沒演示過，姜明甚至一直懷疑他自己到底會不會，可今天看到老頭露出這一手，他一下子就傻了，就這一手，只怕他練一輩子，練三輩子也做不到，他是怎麼做到的？
姜明激動地幾乎都要跪下了，想求老頭把這些功夫也教給自己，可又有些不好意思下跪，感覺好像有些那個似的，畢竟老頭也教過自己不少東西了，正遲疑間，只見老頭隨手往身後抓了一把，牆面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大坑……姜明的嘴巴一下張成了「o」形，天啊，那是鋼筋水泥鑄成的混凝土牆壁啊，他居然像抓豆腐一樣隨手抓下來一大塊，這還是人嗎？當然他本來就不是人，他一直自稱自己是神仙，可姜明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他認為他最多是一個有些特異功能的異能者，一個瘋老頭而已，可現在他的看法改變了。
難道真的是神仙？姜明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呆呆地看著老頭那雞爪子一般的小手漫不經心的將偌大
一塊混凝土捏碎揉爛，他不是將他們捏成小塊兒就完了，而是捏的粉碎，捏成了粉末狀，而且是那種一吹就能飛的粉塵，最後，老頭將一根挺粗的鋼筋，不費吹灰之力的像抻麵條一樣拉長拉細，並且又輕鬆隨便用手捏出了一個尖尖，並用這個尖來剔牙！
「尼瑪啊，這是鋼筋啊，不是發麵團，這能隨便捏個尖嗎？」姜明驚駭的在心中咒罵著，老頭依然不動聲色，泰然自若的說:「牆壁你自己想辦法修補好了，我身子不太好，幹不了這活。」
姜明「噗通」一聲跪在老頭面前，一個勁兒的磕頭，「師傅，我求你了，把這招教我吧！真太他媽帥了，我今天真是徹底服你了！」
老頭看了看他，苦笑著搖了遙頭，「你啊，叫我怎麼說你！」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硬功、輕功，也包括氣功，這些東西對於我們修行法術的人來說，不過是很粗淺的基本入門功夫，我教你正經的功夫你不感謝，反倒對這些粗淺功夫著迷，唉！……」
「可這些功夫真的很炫啊！如果讓別人看到我這麼厲害……」姜明眉飛色舞的說著，老頭卻依然直直的看著他，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算了吧你！」老頭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小子，記住我的話，人前出位，人後受罪啊，誰愛賣弄誰死的快，知不知道？真正的功夫是用來使用的，用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是用來賣弄的，只有賣雜耍的才喜歡賣弄自己的功夫……」
「你別亂說啊，人家也是正經職業。」
「去去去，誰跟你說這個呢！穿牆術和隱身術，還有分身術都不是讓你去人前賣弄的，但這些功夫，防身可以救你的命，對敵可以殺人於無形，不比那些沒有用的狗屁花架子強的多，不管你的拳腳功夫再怎麼厲害，碰到機關鎗一樣得死……」說到這兒，老頭兒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的遠方。
「師傅，向您請教個問題，」姜明忽然又笑嘻嘻的討好師傅，老頭翻了翻白眼，「有屁就放。」
「師傅，既然你有這麼大能耐！你為什麼還非要到車站去要飯，而且還餓的昏倒了呢？！」
老頭雙目圓睜，惡狠狠的瞪著他，「你小子懂個屁，我那是業餘愛好，如果我想要錢的話，天底下所有的錢都是我的，我可以到任何地方隨隨便便的拿任何東西，……除了一個地方例外！」他下意識的又補了一句。
「啊？什麼地方啊？」
「就是……去去去，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小心長不大！」
「算了，不說拉倒，可你為什麼還會餓暈呢？」
「臭小子，我那是餓暈的嗎？」老頭打了姜明的頭一下，幸好不是很重，雖然姜明橫著從房間這頭飛到了另一頭，卻一點也不疼，也一點傷也沒有，很奇怪的，然後老頭又歎了口氣，「我和你的前世有一點……緣分，」
「什麼，不會吧？我的前世不會是個女的吧？」姜明驚叫著從地上爬起來，
「去你的吧，你這模樣變成女的那還看的嗎？不是那種事情，是……有件事我答應他了，卻沒有做到，後來……」
「後來他因你而死對不對，你是個殺人兇手，所以這輩子才來補償我？」姜明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的想像力怎麼那麼豐富多彩呢？他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因為吃的太多了？」
「啊？撐死了？」姜明更加難以置信。
「反正和我沒關係，好了好了，我這輩子教你些法術，我們前世的恩怨就算兩清了！」
「去……你說的輕巧，誰知道你對我的前世做過些什麼，反正我什麼也不知道，你怎麼編我自然就怎麼信嘍？」姜明從老頭兒游移的眼神裡明顯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但苦於沒有證據，證明他的話的真假。
老頭卻急了，一個高蹦起來:「我騙你，我幹嘛要騙你？你去打聽打聽，天上地下誰不知道俺老孫……」
「什麼？俺老孫？俺老孫是誰？……」姜明疑惑的看著瘋老頭兒，老頭兒氣的一呲牙，用手撓了撓脖子，「嘿嘿」了兩聲，一甩袖子走了，儘管他沒有袖子，但還是掄了一下胳膊。
「姜明，姜明，想什麼呢，打鈴了，」後面的李俊好心的推了推已經石化了的姜明，把他從回憶中推醒，「你這兩天怎麼了，總是丟了魂似的，不是老哥勸你啊！晚上少看那些網站。」
「去去去，一邊呆著去！」姜明沒好氣的拒絕了李俊的「好心好意」。
正在這時，劉美美和張慧兩位老師走了進來，開始了下一場考試，上一場考的是政治，本來就是姜明的弱項，他一直認為那些書上的話只怕編書的人自己都不信，卻非得讓孩子們大段大段的背，真懷疑他們的腦子是不是被鴕鳥給踢了，再說因為自己練了大半夜功夫，練的自己頭暈腦脹，眼花繚亂的，所以考政治時他把會的寫了寫，其他的沒空也沒心思琢磨，乾脆睡覺，其實如果他不打呼嚕美美也不會追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誰知他的呼嚕打的太大聲了，連隔壁教室都聽見了，劉美美老師不管他會飛啊，要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打呼嚕，那這麼重要的摸底考試成什麼了，乾脆大家全趴桌子上睡覺好了。
美美老師將試卷放到講桌上，看了看同學們說:「同學們，我知道這一陣子大家複習的都很辛苦，可是沒辦法，全國的高三學生現在都在拚命，又不是只有你們辛苦，所以大家再努一把力，再拚搏幾天，爭取以破釜沉舟的魄力衝過高考，考上名牌大學，真正的成才。」
同學們眼神直直的看著她，面無表情，這些話他們早聽膩了，「你們也別嫌我們老師煩，其實我們也煩，大家一起再堅持幾天，等過了
高考，你們愛怎麼玩怎麼玩，而且有的人可能還會玩一輩子，再也不需要上學和考試了！」
說這話時，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姜明，心裡說:「小樣兒，我說的就是你！」姜明則對她擠眉弄眼，兩眼放電，氣的美美真想把手中的試卷全扔到他臉上去……「在這裡，我再重申一下考場紀律，這是最後一場摸底考試了，誰再抄襲，傳紙條以及有其他違反考試紀律的行為……」說著，劉美美冷冷的盯著姜明，「一律逐出考場，成績作廢，取消中考資格，誰再求情也沒有用。」
這話其實是說給別人說的，壓根就沒人為姜明求情。
正在這時，姜明的調皮搗蛋勁又上來了:「老師，天天這麼考試你們不煩我們煩啊，反正最後高考定終身，要不咱們今天不摸了行不行。」
「不行，一定要摸！」劉老師話一出口，發現不對了，可同學們已經笑的一塌糊塗了，有的幾乎癱軟在了課桌上，直喊肚子疼，劉美美臉變成了紅布，也不再顧及形象和影響了，隨手抓起一本書，衝著姜明一頓狠拍，最後用力將書摔到姜明身上，氣急敗壞的衝著周圍大喊一聲「都笑什麼笑……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