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是要將我趕出府了嗎 文 / 我是小黑妞
「小姐,小姐她都不要我了,我還要這殘破的生命做什麼。」緩過氣來的宸玨雙目含著淚,哽咽的說道。
月瑤緩了一下才知道宸玨說的小姐是指的誰,她歎了一口氣,哎……不知道公主是怎麼傷他了,竟讓他求死。
為了避免宸玨再次尋短見,月瑤決定還是先將宸玨的情緒緩一緩,「公主沒說不要你。」
「真的嗎?」宸玨睜著眼,滿眼期待的望著月瑤。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月瑤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道:「嗯,公子你先暫時在這裡住下,等公主有空了,便會來看您的。」
在月瑤走後,宸玨擦盡臉上的淚漬,站起身來,清秀的面上浮現出於他毫不相配的算計——
其實這樣也好,自己以重病為由,終於可以不去上早朝了。
墨傾璃朝池塘深呼一口氣,伸了個懶腰,不遠處的一抹身影漸漸的浮現在墨傾璃的眼前,他朝公主府深處的一處小樹林走了過去。
夜洛澤?他去那裡做什麼!?
墨傾璃輕身一躍,跟在夜洛澤的身後不遠處。夜洛澤走到樹林深處,在一處木碑處停了下來,他伸手將木碑上的樹葉朝一旁扒了扒。
「爹,娘,姐姐,小澤來看你們了。」夜洛澤面上掛著笑意,輕聲對著木碑說道。
他從隨身攜帶的竹籃裡,拿出一碟碟小菜,擺在木碑前,嘴角雖掛著笑,但淚水卻還是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流出,如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不住的往下落著,怎麼也止不住。
夜洛澤並未像女尊國的其他男子般,拿手絹擦自己臉上的淚水,而是直接抬手擦了擦淚水,自嘲的一笑,「你們說我,都這麼大了,還哭,果真像個小男人似的。」
「爹,你看,這是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記得這個紅燒排骨的做法可還是爹你教我的呢!」
「還有這盤竹筍,可是娘和姐姐最愛吃的,小澤都給你們帶來了。」夜洛澤一邊如數家珍的說著,眼眶的淚水一邊往下流著。
「爹娘,孩兒對不起你們,是孩兒害的你們這樣。」夜洛澤哭聲越來越大,最後都止不住了,他撲過去,抱著木碑,「孩兒發誓,孩兒一定會為你們手刃仇人,。姐姐,你在地底下不用擔心小澤,你安心的娶個男人,好好的過日子。小澤會很好。」
夜洛澤整個人都抱著木碑哭著,哭的聲嘶力竭。墨傾璃第一次見一個人,哭竟然能哭的如此撼動人心,讓墨傾璃為之震撼。
待墨傾璃再次回眸朝夜洛澤望去的時候,便見著夜洛澤整個人哭暈在了地上。墨傾璃心沒由來的一慌,輕身一躍,便躍到了夜洛澤的身旁,將夜洛澤橫腰抱起。
夜洛澤雖身材欣長,但體重卻是無比的輕盈,墨傾璃毫不費力的便將他抱了起來,因擔心夜洛澤的身體,便施了法術,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原地。
在墨傾璃懷中的夜洛澤倒是渾身一怔———這墨傾璃竟會妖術!?
抱著夜洛澤的墨傾璃自是感受到了他的反應,低頭望去,夜洛澤依舊昏迷,長若蒲扇般的睫毛靜靜的搭在眼瞼上,太陽的光輝透過層層的樹枝樹葉,照射在夜洛澤的面上,投射出一層光暈。
轉眼間,便到了墨傾璃的房間,墨傾璃將夜洛澤放到了自己的榻上,將被褥給他蓋好,轉身出去叫月瑤。
夜洛澤驀然睜開雙眼,看著墨傾璃的背影,若有所思。他現在可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興趣了!
墨傾璃此刻的心情呈現出了兩種極端,一方面是因為夜洛澤昏迷,自己應該要擔心,或者隱隱有那麼一點憂傷,而另一方面,通過剛剛施了那個法術,墨傾璃明顯只感覺到自己體內法力只缺失了那麼一點,若是以前,她起碼應該是滿頭大汗,有些力不從心了。但此刻,她只是覺得頭有些暈眩罷了,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感受。這說明她的法力不止提高了一點,而是提升了許多。
這又讓墨傾璃興奮不已。
「月瑤,將苒歌請來。」墨傾璃收斂自己的情緒,推開門,朝門外的月瑤道。
「公主?你剛剛不是……」出去了嗎!?
月瑤的目光在觸及到墨傾璃凌厲的眼神時,嘴巴立刻說道:「奴婢這就去。」
說著,月瑤便朝府外走去,可還沒走兩步,她就停住了腳步,轉頭一臉擔憂的朝墨傾璃問道:「公主,你又哪裡受傷了!?」
墨傾璃橫了月瑤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快去。」
接著,便見著月瑤頭也不回的撒腿朝外面跑去。這樣的公主好恐怖。
看著月瑤狼狽「逃走」的模樣,墨傾璃不由的哧的一下笑出了聲———月瑤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話太多。
月瑤的辦事效率墨傾璃是一直肯定的,果然,沒一會兒,苒歌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身後還有不管在何時何地都能成為焦點的冷媚。
今天的冷媚身著一襲紅衣,更是將她前、凸、後、翹的身材體現的淋漓盡致,讓周圍的小侍不由看呆了眼。
苒歌坐在的床邊,抬手覆上了夜洛澤的手腕,沒一會兒便放了開來,對墨傾璃道:「公主,這位公
子只是勞累過度,再加上心力交瘁而引發的昏厥。沒什麼大礙,民女開兩服藥給公子服用便可。」
「嗯。」墨傾璃頷了頷首,朝苒歌道:「辛苦了。」
苒歌拉過一旁的冷媚,朝墨傾璃推薦道:「公主,冷媚的學習能力很快,現在在我那已經學的也差不多了,我也沒什麼好再教她了的。我看公主府裡缺一個大夫,不如讓冷媚過來把!」
「苒歌姐。」冷媚驚訝的望著苒歌,苒歌卻回她一副放心的笑容。
墨傾璃看了看一旁的冷媚,其實冷媚的醫術能力墨傾璃是不質疑的,上次,就是她救的自己。只是……墨傾璃對冷媚始終不能放下心來。
也罷,將她留在府裡,以後自己多的是機會試探她。
想到這裡,墨傾璃頷了頷首,答應了。
苒歌倒是表現的比冷媚更要高興,她牽住冷媚的手,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那裡去了,「冷媚,你跟著我沒什麼前途的,女人,就應該頂天立地,承擔一個女人該有的責任。現在這個世界需要你這麼好的大夫,你跟著公主,公主不會虧待你的。」
「苒歌姐。」冷媚望著苒歌的眼裡滿是感動,那神情不似假的。
拍了拍冷媚的手,苒歌笑道:「我們不要在這裡敘家常了,等會兒公主該煩了。」
說著,朝墨傾璃說道:「公主,冷媚先再借我一天,我明天將她還你。」
今天這個決定也是很突然,墨傾璃知道她們定是有許多話要說,便點頭允了,「去吧!」
墨傾璃親自給夜洛澤餵了藥後,在伴晚時分,夜洛澤終於醒了過來。
「你醒了?」墨傾璃一直呆在夜洛澤的身邊,見著夜洛澤睜開眼,連忙問道。
夜洛澤首先朝周圍環視了一圈,而後視線落在了墨傾璃的身上,乾燥的嘴唇微微張、開,「公主?」
「我這是在哪兒?」夜洛澤一臉疑惑的問著墨傾璃。
見夜洛澤撐著身子準備起身,墨傾璃趕緊將他摁了下去,嘴裡責怪道:「你別動,你病還沒好,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你去祭拜你爹娘,被我無意間看見了。」墨傾璃見夜洛澤乖乖躺好,才回答夜洛澤的疑問,當然,她自動掩去了她聽到夜洛澤對他爹娘所說的話語,這麼一個要強的男子,這麼一個倔強的男子,定是不希望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其他人看到吧!
「沒想到我剛到,便見你暈倒在了木碑前,於是我便把你抱了回來。」
夜洛澤聽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謝謝你。」
「沒事。」墨傾璃豪氣的擺了擺手,也多虧這次,她才發現自己的法力竟在無形中提升了這麼多。
突然,夜洛澤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驟然蒼白了起來,他手拽著被褥,低下了眉眼,小聲的朝墨傾璃道:「公主恕罪,我,奴才……奴才不是故意要將爹娘和姐姐的木碑建在那裡的。只是,奴才太想念奴才的爹娘和姐姐,所以才……請公主恕罪。」
夜洛澤就這麼跪在了榻上,不住的朝墨傾璃磕著頭,墨傾璃伸手擋住了夜洛澤想要繼續磕頭的行為,她言語間有些不滿,「我沒怪你的意思,別磕了。還有,以後別動不動自稱奴才,你又不是我府裡的,沒必要向我自稱奴才。」
本以為夜洛澤聽了這話會高興,沒想到夜洛澤聞言後,身子反而顫動的更厲害了,他半響才抬眸,「公主的意思是要將我趕出府了嗎?」
聲音帶著令人心碎的沙啞,但卻夾雜著一絲倔強與不屈。
咳咳……妞妞最近頭疼的厲害,更少了點,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