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 040一吻萬年長 文 / 爾朱曉曉
那個吻,突如其來,讓若姝措手不及……
只見司馬昱雙眸緊閉、神情專注,貪婪霸道地吸允著自己口中的美好。
雙手動彈不得,頭被牢牢鉗住,心裡各種滋味混雜……在司馬昱的強勢進攻下,若姝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腳下彷彿踩著海綿,身體變得輕飄飄地,身體不知不覺融入司馬昱緊緊的懷抱中……
回過神來,終於想起要反抗,若姝兩手費力地在司馬昱胸前亂捶起來,反倒被司馬昱一把反背於後橫抱在了懷中……那吻帶著掠奪的意味,也更加纏綿、狂野、令人窒息起來……
徹底失去反抗力量的若姝無奈只能被動地接受。此刻,那個深遠而悠長的吻讓人眩暈,讓人沉迷,時光彷彿驟然停止,周圍變得模糊不清。穿越千年來到此地,彷彿就是為這此刻舌與舌之間的激越和糾纏……終於吻夠了,司馬昱帶著滿足而得意的笑放開若姝。雙頰酡紅的若姝連忙大口喘息著,臉上滿是羞惱。
「怎樣,本王這次可不是紙上談兵,而是實實在在的。」司馬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壞笑,在若姝耳畔曖昧地說道,輕柔的話語吹得若姝耳朵癢癢的,「是不是有日月同升、星耀長虹、時光永駐、瞬間永恆之感?」
「你!」若姝臉紅得彷彿兩顆西紅柿,羞惱地瞪了司馬昱一眼,「你、快放我下來!無賴!登徒子!」一邊嚷著,一邊在司馬昱懷中掙扎起來。
「光著腳站在地上太久會著涼……本王會心疼……」司馬昱瞟了一眼若姝裙底若隱若現的瑩瑩玉足,壞壞一笑,抱著若姝的手更加緊了。
「這算什麼?日月同升、星耀長虹、時光永駐、瞬間永恆就是一個吻嗎?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若姝撇撇嘴,一臉氣憤,賭氣地在司馬昱肩頭捶了兩拳。
「第三件事純屬刁難,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本王本該生氣才對,念在心情還好,就暫時不和你計較。識相的,換個題目,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滿足你。」司馬昱臉上浮現一絲嚴峻,口吻認真而淡漠,雙眸緊緊地盯著若姝。
若姝怔怔地望著司馬昱嚴肅認真的眸子,一臉純真無辜的樣子。想了片刻,然後垂下頭,若有所思地輕搖搖頭,兮然一笑,「那……第三件事就算你欠我的,等我想起來想要什麼再找你兌現,好不好?——放心,一定是你能辦到的事。」見司馬昱神色有些猶疑,若姝連忙補充,示意他不必擔心。
愛是命定的禮物,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何必用三件事來刁難彼此……唉,自己真傻……內心輕歎口氣,然後抬眸望著司馬昱柔柔一笑。
「好,一言為定!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一定照辦。」司馬昱望著若姝那甜美夢幻但又轉瞬即逝的笑靨一怔,不由自主地一口答應,說著輕輕一笑,捏了捏若姝的下巴,「那,你這算不算是答應本王了……」
「什麼?答應你什麼?」眨眨明眸,換上一臉的無辜單純,「倒是你,是不是該放我下來了……」然後顧左右而言他。
「信不信本王再讓你日月同升、星耀長虹、時光永駐、瞬間永恆一次?」司馬昱換上佯怒的神情,打算給若姝一點「教訓」。
「等等。」若姝連忙抵住司馬昱湊過來的嘴巴,無奈地乾笑,「給人家點時間嘛,考察一下……合格了就ok。」慌亂間,連英都脫口而出了。
「考察?歐什麼?」司馬昱俊眉一皺,一手捏捏若姝玲瓏的鼻尖,「臭丫頭,越來越恃寵而驕了……」
西市,客棧。
一襲藍色長衫閃過,桌上如豆燈光瞬間搖曳。正在窗前榻下出神的李奕連忙抬起頭來,發現豎洛幹此時正站在自己面前。
「奕。今天剛得到消息,吐谷渾已經和秦談妥了和親一事,薩娜要遠嫁長安了,所以我父王召咱們馬上回枹罕,明天一早就得動身。」豎洛干急匆匆地說道。
驚訝地抬起頭,李奕輕搖了搖,「不行,我還不能走。豎洛干,你自己先回去吧。舅舅那我自會去解釋的。」熠熠星眸若有所思。
「你受傷了,現在已經不宜再繼續報仇了。不如先回吐谷渾,等養好傷口,再從長計議。」豎洛干勸道,以為李奕是不甘心刺殺失敗。
「並非是因為刺殺一事。而是因為容兒。」李奕淡淡解釋到,溫潤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那天那個被我刺中的女子和容兒長得一模一樣,除了皮膚有些黑外。這件事太蹊蹺了,我不能不搞清楚就離開。」李奕口吻堅定地說道。
「你是說,你妹妹陵容?」豎洛干腦海中努力回憶著那日刺殺司馬昱時的情形,然後篤定地搖搖頭,「雖然我沒有看清那個女子的容貌,可是你想想,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陵容,她怎麼會不顧一切地護著殺害自己父皇和母妃的敵人呢?況且,當時,你是眼睜睜看著陵容跌下山崖的。」
「不錯。可是,山崖下並沒有找到容兒的屍體,所以她是死是活根本不能定論。那天的女子無論從容貌、身量還是神態都像極了容兒。我一定要再見到她!一定要弄清事實真相!」李奕堅定地說著,兩手緊握成拳,重重地捶在一旁的窗欞上。
「奕,這麼說,你是執意要留下了?」豎洛干輕歎口氣,搖搖頭。
「是的,你先回吐谷渾吧,我搞清事情真相後自然會回去。告訴舅舅不必擔心,等我回去自會向他請罪。」李奕轉過身沖豎洛干淡淡一笑。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豎洛干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放心吧」李奕點頭回報一個淺笑。
「那你的傷……」豎洛干依舊有些不放心,蹙起眉頭。
提到傷口,心底突然浮現起一個溫柔繾綣的白衣倩影,面上口吻卻依舊保持淡漠,「已經不大要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