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 「能量」的差距 文 / 夜詠星
「智能模，完整記錄剛才的戰鬥了麼。」李譜在腦中發出指令：「開始重播。」
開啟獵人模式的「全視之眼」後，用仿高維感官觀測到的所有事物，都會被「鬥神武裝」儲存記錄。可以導出（只是地球沒有此類設備）、上傳、或細緻到每個角度的每一納秒的超高清3d式（以包括地球人在內的部分常見智能生物的基本感官所能接受的程度）重複播放。隨著李譜的命令，方才源武藏與大豪院勇次郎的對決細緻入微地重新呈現。
李譜不厭其煩地反覆重看，其中大豪院勇次郎那決定性的必殺一擊，更是從所有角度重演無數遍。過了不知多久，李譜停下了重播，站定步子，悠長地吐息。
他微微抬起手，擺出同樣的姿勢，然後——全力發勁、打出！
憑李譜現在的實力，這凌空一擊令虛空發出了裂錦之聲，大氣震盪，拳頭前方一股無形的勁力捲著空氣，打出的氣浪沖擊波，直到數尺遠才大幅衰減。
要按照鈞數計算的話，拳頭的主發力點，差不多有五百鈞左右的衝擊力。而且勁力非常集中入微，遠比同樣物理動能的重型打樁機更加兇猛。
「嘎巴！」一聲，李譜的肩膀都微微發疼，雖然他的體魄已經在這幾年的千錘百煉下強得變態。但這一下毫無保留的空揮，仍然稍有點兒拉傷了他肩膀的骨骼與肌腱。
一般體能正常的化勁高手，發出整勁的一擊，差不多就是百鈞左右。像馮苦禪這樣的化勁巔峰，也最多是爆發出一百幾十鈞的拳勁。李譜此刻修為上的火候雖然不如馮苦禪老練，也非常接近化勁上層，發勁力道的卻赫然是四倍左右。
原因有二。其一，自然是他體魄根基在鬥神武裝的強化下，早就遠超過了同類的武者。就算是先天體魄強得幾乎和「力量型變種人」一樣的小拳聖張噬，在化勁時期，以神意借相催動體能，爆發出的力量也只是與暗勁時期的李譜平分秋色罷了。其二：神智正常的武人，都不可能像他一樣無懼於肢體受傷的出招。
「不對……明顯還少了一些真正決定性的東西。」但李譜卻有些不滿地皺眉，重新擺回架勢，在鬥神武裝的醫療系統完好無損地令他的胳臂痊癒後，再次出招，拉傷，治療。出招，拉傷，治療——右手打了換左手，直到兩邊都非常接近「崩緊之弦」的極限後，才暫時停下。
少年的身軀冒出陣陣汗水化成的白色煙霧，調息了好一會。抬起雙手，若有所思地瞧著自己的重新充滿爆炸性力量的手臂。
「智能模，以我剛才發揮出的體能，加上之戰鬥記錄，給演算出我與那二人的基本數據差距，然後進行對比。」
接到了李譜的指令，鬥神武裝的輔助ai立刻非常貼心地給出了基本的計算數據，每一項基本的主數值也都可以點開，細化成分類子項：
人體終有極限，越是進步，所獲得的成長也越少。但比起去年還在暗勁時期的自己，李譜估計現在的自己強了至少有五成左右，體魄根基比丹勁武聖更有優勢。
但和下面由智能模ai通過戰鬥估算出的鬼藏老頭與勇次郎一比，李譜很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與二者的差距到底在哪兒。
【源鬼藏。地球靈長類，炭基屬、陸地種。
體質（以下資料非精準估算）：70+。體能：110+。感知：100+。靈能：生命精氣能量1200點，折合虛擬靈能120+。智能：無數據。
素
素體基本強度評價：100+
戰鬥技能掌握（以戰鬥記錄中使用過的為標準的非精確估算）：
一：棍術打擊（霸極流槍術）。掌握程度：lv4爐火純青。技能評分：400+。
二：風暴打擊（渦龍天樓嵐）。掌握程度：lv5臻入化境。技能評分：600+
三：能量震盪打擊（降龍天臨霹）掌握程度：lv5臻入化境。技能評分：500+
四：投擲打擊（指撥透彈）。掌握程度：lv4爐火純青。技能評分：300+
五：滲透打擊（暗勁打擊）。掌握程度：lv5臻入化境。技能評分：400+
六：能量強化（生命精氣強化）。掌握程度：lv4爐火純青。技能評分：200+
七：精神催化（借相）。掌握程度：lv4爐火純青。技能評分：200+
八：野獸控制（死穿鳥拳），掌握程度：lv4，爐火純青。技能評分：100+……】
「果然是如此，除開技能掌控程度不談，就體質體能而言，我明顯要比身為丹勁級武聖的源鬼藏還要強出不止一籌。可是他比我多了一個由生命精氣強化來的「虛擬靈能值」……」
正是因為多出了這點東西，加上更加超神入化的戰技。李譜心知肚明：如果他和源鬼藏動手，縱然體魄方面有不小的優勢，卻仍是沒有多少勝算。
「在肌腱筋骨的開發上，丹勁比化勁巔峰沒有強出太多。但在「生命精氣」的運用上，卻有一個質的飛躍。是觸摸到每個生命或多或少都有的生命磁場的玄妙運用了。」
李譜現在的眼界遠不是當初可比。他也能隱約地感到週身的生命精氣的流動，等到能用神意心念控制住這股隱不可見的生命精氣，練精化氣，練氣化神，在體內凝成渾圓的精氣核心「內丹」，更需穩定下來，以氣血餵養之，令其壯大，成為一個正常人沒有的虛擬型「新器官」、新的生體能量引擎。
看鬼藏老頭的數據，靈能上的標識是「生命精氣能量1200點，折合虛擬靈能120+」，也就是說他的精氣核心「內丹」的能量值是1200。可質量比不上真正的「標準靈能」，所以打折後只有十分之一。
不過和初涉「金剛不壞」的大豪院勇次郎一比，源鬼藏就明顯不夠看了。
「怪不得拿武器都打不過，無論是硬邦邦的素體強度。還是戰鬥技能，都穩佔上風……這就是金剛不壞麼。」少年把大豪院勇次郎的數據看了好幾遍，「何況剛才的生死激鬥，一方是傾盡全力的搏命，一方是享受戰鬥。日本老頭的數據肯定已經是豁盡全力，但勇次郎的極限，估計還不止如此。」
李譜頗有點頭疼地想：不知道被勇次郎評價為「破天荒頭一次沒能打贏單挑」的狄天下，又厲害到什麼地步？
總而言之，都是現在的我幹不過的人就是了。
「按邏輯，本身的生命力多強，精氣核心也就有多強。如果我踏入丹勁。實力肯定可以遠遠凌駕於源鬼藏。」少年昂首，遙望月光。他在十七歲的年紀練成化勁，進境已是非常之神速。但和這些真正位於地球最頂尖的人物一比，還是大感水平太嫩，境界不足。
無論是源鬼藏，還是勇次郎。都出現了附有「虛擬靈能」和「類靈能」的打擊手段。李譜知道，這就是他剛才反覆試了多少次，都打不出來的效果，是他現在最缺乏的東西。
李譜抬起手，現在的他能很輕鬆的操控每條肌腱、搬運氣血。要比生命氣血的根基，經過「鬥神武裝」全方位優化體格的他，甚至超過了真正的丹勁強者，無需再多積累體魄上的火候。下一步的方向，已經非常明確。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