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所向披靡 文 / 新聞聯播

    說起瓦崗寨，各位看官老爺能列舉出許多大大名鼎鼎的高手：程咬金、單雄信、秦叔寶、王伯當、徐茂公……

    瓦崗寨確實曾經存在，至於是否有「五虎四十六友」卻不可考。畢竟從《隋唐演義》到《說唐全傳》，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史書，演義小說就是圖一樂呵。要說正史，瓦崗寨起義倒還真算得上轟轟烈烈。從隋大業七年（公元611年），翟讓聚眾瓦崗寨，舉起反隋義旗，到武德元年（公元618年），李密率部投唐，前後一共9年。這是一支在中原大地活躍著矛頭直指隋廷的農民武裝力量，這就是翟讓和李密領導的瓦崗起義軍。

    瓦崗寨，別名瓦崗鄉，據說是春秋時有人為了紀念魯國和晉國的會師，在一處土崗上用磚瓦建造了一座亭子，俗稱「瓦亭」因「瓦亭」建在土崗上，此後人們就把此地簡稱為「瓦崗。」至於翟讓當初選擇這裡作為瓦崗軍的大本營，就是看中了這一塊兒的戰略意義。

    瓦崗地處古黃河的東南岸，北臨黃河白馬渡口，南與通濟渠相望；西邊跨黃河距永濟渠，不過百里之遙，瓦崗正處在南北大運河的喇叭口外。南北運河是隋朝的交通大動脈，瓦崗堪稱軍事戰略要地。然而，就瓦崗而言，在東郡境內又是個偏僻地方。這裡因黃河多次氾濫，造成土嶺起伏，樹木叢生，溝河縱橫，水鳥成群，蘆葦遍野，這種環境，既便於屯兵，又便於出擊。於是翟讓便選擇瓦崗為揭竿起義之地。

    資料介紹比較無聊，咱們書歸正傳。

    孟旭四人跟隨虯髯客的腳步來到瓦崗寨，只用了半天時間。一來是他們腳步快，二來是聽說瓦崗寨裡有肥美的烤全牛，冥界的四個吃貨走起路都有勁兒了，就差小跑起來。虯髯客一邊佩服傾河、崔念奴兩個女子腳力過人，一邊自己也不好意思掉隊，於是他們一夥人居然趕在天黑前到了瓦崗寨外。

    石木搭建的寨門，比起孟旭他們當初見過的梁山一關雄偉程度不遑多讓。尤其是寨門上精神抖擻的四個小伙兒，一看就是防哨的料。孟旭他們離寨門還有幾十步遠，這些小伙兒就張弓搭箭對準了他們。

    「什麼人？膽敢擅闖瓦崗寨！」

    虯髯客上前微微欠身道：「在下張仲堅，是來尋我兄弟程咬金的。好漢，請讓我兄弟出來說話！」

    放哨的回應道：「程大頭領出寨打獵去了。奇怪，他姓程，你姓張，怎的便是他兄弟了？你快快離去！」

    虯髯客吃了個癟，悻悻的回到孟旭身邊，孟旭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說：「看我的，把門叫開。」

    孟旭往前走了幾步，說：「城上的帥哥，把門打開，我們進去說成嗎？」

    放哨的啐了一口道：「怎麼還不走？看你們長的賊眉鼠眼的，一看便不是好人。尤其是你，眼神飄忽，臉還這麼大。」

    孟旭勃然大怒：「就算老子臉很大，也沒給任何人造成麻煩吧？」他低頭，撿起一塊兒土磚，掂量著有點份量，於是運足力氣，向寨門上扔去。

    放哨的小兵猝不及防，伸手去擋，胳膊上被蹭掉了一塊兒皮。沒等他發怒，孟旭從寨門下又開始扔了。這次孟旭改變了戰術，收集了一手小塊兒的石子，像是連珠炮一樣砸向寨門上，幾個放哨的都遭了他的毒手，一個個氣的鼻孔冒煙，也顧不得用手裡的弓箭，從寨門上撿起石子回敬過去。

    孟旭朝身後一招手：「都別愣著，來幫忙！」

    於是，一場發生在瓦崗寨和冥界四人組之間的戰役打響了，除了呆站在一邊的虯髯客，在場的所有人都被捲入了殘酷的石子投擊戰當中。這其中，孟旭發射的石子速度最快、精度最準，而且彈道最賊，讓人防不勝防。幾個瓦崗寨放哨的士兵被他砸的滿頭包，偏偏卻拿著個混蛋沒一點辦法。最後，一個小兵憤怒的喊道：「你進來！俺打死你個小婢養的！」

    孟旭也不甘示弱，回罵道：「你狗日的開門！老子要和你單挑！」

    「你等著，我去開門！」

    雙方的「槍林彈雨」告一段落，瓦崗寨的大門開啟，幾十個小兵舉盾持刀，氣勢洶洶的湧了出來。

    孟旭叫道：「不是說好了單挑嗎？真卑鄙！」

    「是何人在我寨外大聲喧嘩啊？」

    人群後方，走出一名騎著棗紅馬的長髮將軍來到孟旭面前，挺了挺手裡一桿長槊，問道：「你等是何人？為何襲擊我瓦崗寨？」

    不等虯髯客上來回話，孟旭氣鼓鼓的一指躲在後面的放哨小兵道：「那小孩兒罵老子臉大！老子臉大嗎？靠，來吧，來打架吧！」

    長髮將軍皺了皺眉，揮手令身後士兵後退二十步，對孟旭說：「既是有恩怨，那便馬上見真章。在下單雄信，江湖人稱「義薄雲天小關羽」，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孟旭笑了笑：「你有馬，我卻沒有。在下孟旭，江湖人稱「風流相師陳冠希，海錠銀槍小霸王」！」

    單雄信一愣，隨即招手吩咐道：「來人，牽匹好馬來！」不一會兒，一頭壯士的大黑馬被牽到孟旭面前。孟旭暗暗點頭，單雄信講道義真不是蓋的。要不然憑什麼隋唐十八名將，排名前面裴元慶、羅成、秦叔寶那麼多人都是小混混，單雄信一個排第十五的混成了七省綠林豪傑的總瓢把子。義薄雲天小關羽，不是白叫的。

    單雄信指了指黑馬，說：「如今有了馬，可以開打了嗎？」

    孟旭一擺手：「慢著，誰說是我和你打？和你打的是別人。」他向後喊道：「就決定是你了！張~仲~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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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虯髯客一陣無語，上了馬，對單雄信笑了笑，算是行過禮。他沒有趁手的兵器，孟旭尋思找單雄信要條桌子腿的功夫，虯髯客已經借來了一把大刀。他虎虎生風的舞動了一番，單雄信稱讚道：「好刀法，剛猛有力，大開大合！」

    虯髯客更不回話。他挺起大刀，拔馬向單雄信衝去。他們這些混跡江湖的，雖說不見得個個都是武癡，但是喜歡爭強好勝是真的。虯髯客聽說過單雄信的名號，自然也想和這位總瓢把子較量一番，所以孟旭拿他做擋箭牌，倒正合他意。

    單雄信的槊是出了名的剛柔並濟。看似一條猛虎撲來，臨到面前卻又和毒蛇一樣纏住手腳。虯髯客論起技巧倒真不見得比單雄信要強，但是一力降十會，他靠著力量上比單雄信勝過一籌，倒也不落下風。二人在馬上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

    轉折發生在單雄信的一次突然出擊。虯髯客的刀還未收回，單雄信猛然間已經把槊橫著掃了過來。照這個架勢，是要把虯髯客攔腰砍成兩截。虯髯客見這一下躲是躲不掉了。乾脆把刀狠狠的砸過去，比比他和單雄信誰更快。

    單雄信自然不怕，但是他沒想到虯髯客忽然刀一橫，將他的槊輕輕一撥，一招擊空。接著一輪狂風暴雨般的劈砍，打的單雄信只能疲於招架。單雄信也明白正面剛不過對手，本想故技重施，再賣個破綻，好從中突襲。虯髯客的刀卻已經架在他的槊尖上。

    「砰！」一聲響，兩人座下的馬俱是前蹄一軟，虯髯客一個鷂子翻身落下，抬起頭愕然發現單雄信居然很丟人的跌在了地上。

    單雄信氣的老臉通紅，剛剛他翻身的時候，座下的馬揚了揚腦袋，掛到他的腳，結果單大將軍沒站穩就一腚坐在了地上，幾乎肛裂啊。

    單雄信捂著屁股，站起來搖頭道：「是我輸了。」

    虯髯客一抱拳，謙讓道：「是在下運氣比較好，算不得輸贏。」

    單雄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虯髯客又說道：「說起來比較唐突，在下只顧著和單大將軍較量，還未通報姓名。在下是……」

    單雄信一抬手：「不必說了，世間刀法如此精妙的，又有這麼長鬍子的，只有一人了。」

    虯髯客微微一笑，欠了欠身。

    「劉金剛，你來我瓦崗寨何事？」單雄信笑呵呵問。

    虯髯客一怔，繼而委屈道：「在下張仲堅，諢號虯髯客。」

    單雄信也是一怔，隨即發現自己認錯了人，不由訕訕一笑：「張兄弟勿怪，是在下眼拙了。」

    這兩個人打完了架，倒是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這就是男人，兩個老爺們之間打了一架，你錘我一拳，我打你一掌，日後相見把酒言歡，一笑泯恩仇。換做是女人，就剛剛打這麼激烈，現在絕對完不了，還得在那用長指甲撓臉呢。

    孟旭走到二人中間，問單雄信：「既然打完了，能讓我們進去嗎？」

    單雄信瞟了眼孟旭，搖頭道：「不是我不放你們過，是我們瓦崗寨有瓦崗寨的規矩。只要寨主不允許，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能過。」

    孟旭挖著鼻孔道：「呵呵，這麼說，你是鐵了心不讓過了。那不如咱倆也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