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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 :死也要你陪葬 文 / 默溪

    寒靈打量了下眼前的這個男子,一身的煞氣,但是好像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至少她沒察覺出殺意。

    她想,許是這人也有什麼難言之隱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吧!倘若她不給,恐怕今日就算性命無憂,那也得跟這個人糾纏著,怕是回不去了。

    宮主還在谷中等著覆命,她可不敢耽擱。

    這麼想著,寒靈也不拖沓了,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疊銀票,對著男子道:「因著出來並沒有備多少銀錢,這裡有五百兩銀票,閣下若是不嫌棄就收下吧,在下還有急事,還望閣下讓一條路。」

    男子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接過寒靈遞來的銀票,「多謝姑娘!」說著他讓開了身子。

    寒靈也不再耽擱,當下便縱馬離去,留在原地的男子片刻後也飛身離去。

    一座破廟前,男子步子穩健地邁了進去,裡面只有一個目光放空,一身微顯凌亂的婦人,此時正抱著懷中臉色蠟黃,骨瘦如柴的小男孩。也不知那婦人在想什麼,原本紅腫而空洞的雙眼又掉下淚來,直到廟裡有腳步聲,她才緩緩轉過頭來。

    眼裡是極盡地憎恨,帶著厭惡,「你又回來做什麼?想看我們母子怎麼死嗎?你放心,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婦人原本還算秀麗的臉上因著別的原因此時也是狼狽無比,但是偏偏那一雙堅韌的眸子給她添了幾分色彩。

    想是平日裡,這位婦人倒也不是個平常婦人。進來的男子並未開口說話,對於那些諷刺更像是聽了無數次般,毫無感覺,只是那一雙眸子略顯出疲憊與深深的愧疚。

    「這裡有五百兩銀票,先給麟兒找大夫吧!」說著,他從婦人的懷中將那小男孩抱在懷裡。

    婦人聽了顯然是一愣,她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錢,這個人原本是殺手,可是因為出了某些原因被這行排斥,現下根本無人敢與其做什麼交易。更何況他們已經兩日未吃過東西了,自己兒子的這病也一日比一日嚴重,他們如今是又要躲著仇家,又要想辦法給兒子治病,可是這遍訪名醫也不能醫治好兒子的病,眼見著她的兒子一天一天地虛弱了,他們的盤纏也沒了,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可是現如今這個男人居然拿出了五百兩,她倒是沒想到的,雖然她不想接受,但是還是給麟兒看病要緊。

    「你若是敢耍什麼花樣,我就是死也要你陪葬。」雖說他有了錢可以給麟兒看病,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刻薄地諷刺他。如果不是因為他,她們母子也不會家破人忙,她的兒子也不會一病不起。

    她不敢想像她的兒子會怎樣,她只知道她若是沒了兒子,那麼她也沒什麼好活的了。

    男子背著小男孩往外走去,朝著城門的方向……

    ……

    ……

    寒靈回到谷中,一步也不停地直奔西屋來到月下的房內,還來不及喝口水便一邊將自己身上的三張信筏拿出一邊在旁說著。

    月下看著這些內容,越看眉頭越緊,近日又有兩個門派遭殃,更可惡的是這兩個門派還都是冥月宮的人鎮守著,信筏所說二長老已下落不明。

    照這般情況來看,恐怕……她突然想到了那些行屍,恐怕這些失蹤的人……月下心裡想著,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才好。

    「天也晚了,你先休息會兒吧,晚飯交給蘇雲便好。」月下將手中的信筏揉成一團,微微用力,從她手中滑出的便是一堆粉末。

    寒靈愣了愣退了下去,只是她並沒有去休息,而是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不讓蘇雲知道,也好商量下。

    來到廚房果然見著蘇雲在忙活著,這傢伙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兒,她走近洗了個手幫著切菜,嘴裡說道:「蘇雲,冥月宮出事了,二長老怕是已經遭難了。」

    蘇雲頓了下,抬起頭來,「二長老?二長老那樣的功力即便敵不過對方,但是想走,應是沒問題吧!怎麼會遭難了?」蘇雲皺著眉頭,二長老的實力他還是清楚的,以往他也曾指點過自己。

    寒靈更是愁眉不展,這次武林中怕是真的要經歷一場血災了,雖然至今還未見過血。但是這其中無處不透著詭異,也不知這下一個會是哪個門派。

    「短短半個多月,已經被滅了兩個門派,一個又我們冥月宮的二長老帶人鎮守,一個是天冥閣的人鎮守,這不是明顯的挑釁嗎?」說著,寒靈一刀下去,將一隻雞劈成了兩瓣。

    蘇雲瞥了那隻雞,搖搖頭,「晚點我們去同宮主商量下吧,若是可以我就先行回宮,畢竟這二長老沒了,不是什麼小事。」

    寒靈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本來她就是這麼決定的,只是她得留下照顧宮主,所以這最合適回去的就是蘇雲。因為他現在也是個護法,宮主身邊的親信自然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回去替宮主穩住宮內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宮主的意思原本就是打算處理了宮內那些有二心的人,但是這次也是個機會不是!

    看到寒靈回來做飯藥道子自然是高興的,只是這一桌子上卻不復以往那種輕快,月下幾人個個都在心裡思索著些事,就連穆花前多次給月下布菜,也未能引起她的注意過。

    不過對於這些他只能忍到夜裡再說了。

    藥道子今兒個好似也察覺到不尋常了,所以也是乖乖地閉嘴吃飯,月下當然是沒什麼胃口的,臨走時瞥了蘇雲與寒靈一眼便與穆花前一道離去。

    路上穆花前倒是先開了口,「冥月宮出了什麼事嗎?」

    「嗯,二

    長老鎮守的那個小門派,裡面的人全部失蹤了也包括他。」月下平靜無波地說著,並沒有任何情感。

    穆花前有些奇怪,既然聽她的口氣對那個二長老並沒有什麼感情,那麼她又是為何如此苦惱呢!

    走著,兩人也到了西屋裡,月下同他坐在桌前倒了兩杯還冒著熱氣的溫水,一杯遞給他,一杯自己端起輕抿著。

    「你說,若是失蹤了那些人,都被操控成了行屍,會是個什麼樣?」月下轉動著目光凝視著前方,並沒有看穆花前的神情。

    「不僅對江湖,就是整個東庭怕也是個劫難。」穆花前淡淡說著,其實這正是他樂見其成的不是嗎?只要東庭元氣大傷,那三國勢必會坐不住,但是任何一方又不敢貿然出兵,只有離他東庭最近的南庭……

    穆花前所說也正是月下所想的,她原本以為那地獄門的目標緊緊只是武林,但是從開始失蹤的人到現在來看,這恐怕不是一個簡單的復仇了。因為失蹤的人太多了,已經超出了她們想像。

    「我必須阻止他們!」月下輕輕地開口,但是卻叫人明白她語氣中的堅定。

    「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更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操縱那些屍體的,還是當心些好。」

    月下也不反駁他的話,事實上的確如此,他們根本無從下手,不由地又有些擔憂起來,總覺得這次會是武林中又一場劫難。

    「不過,只要你想,我便會盡力幫你。」穆花前定定地看著月下。

    「好,那就這麼定了。」她也不推辭什麼,本來他就是江湖中人,雖然神秘了些,但是畢竟多少也是關係到他們的,所以不可能袖手旁觀。

    正說著,外邊兒傳來寒靈的聲音:「宮主……」

    月下頓住,隨即叫了聲:「進來。」

    寒靈跟蘇雲兩人進來,看到穆花前也在,便向他行了一禮,他也是個識趣的,見著人家這樣分明是有事要談,又怎會再賴下去呢!

    「我先出去了。」

    月下點點頭,沒有阻攔,目送穆花前離開這才將目光轉到寒靈兩人身上,「你們二人其中一個回冥月宮替我主持大局,再過幾日,等著我身上的傷好了,便趕回去。」

    待她說完,蘇雲便開口:「宮主,讓蘇雲回去吧!要怎麼做您在這兒說一聲,回去了蘇雲定然照宮主的意思去辦,還請宮主放心!」

    月下將目光又轉到了寒靈身上微微思考了下,其實她原本是中意著寒靈去的,因為她畢竟是自己的心腹,辦起事來也比較放心。但是她轉念一想,這次或許也是聽歌考驗蘇雲的機會,因此到了嘴的話便又嚥了下去。

    她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你便出發,宮中此刻必然有些慌亂,千萬不能將我受傷的消息傳出,若是有人問起,就說路上有些事耽擱了明白嗎?」月下問著。

    蘇雲點點頭「是,宮主!」

    「還有,你回去之後去被滅門的門派查查,他們到底是怎麼消失的,所有的事都不可能一點兒痕跡沒有,我不信他們就憑空消失了不成。」月下說著,心裡想道,那麼大群人,就是死了那屍體也難在不被人發現的情況下弄走吧!畢竟一個小門派,也是最少五六十,最多白來個的。

    當然自是不能與冥月宮或是天冥閣這樣的存在相比,據他所知,他們這兩個門派都是上千弟子的,根深蒂固,就是那地獄門想下手也不得不掂量著。只是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打臉,而且挑釁的還不是她們冥月宮一個,臉帶著天冥閣也是。

    哼,他地獄門倒是能耐了!

    寒靈與蘇雲相視一眼各自不敢多語,因為他們發現月下的臉色很不好。

    「退下吧!其他的事日後再通知你。」月下揮了揮手,起身往床畔走去。

    「是……」

    兩人領命悄悄地退下。

    月下靠在床頭思索起來,她覺得這事情太過複雜,她其實從未見過這地獄門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就連他們的人也沒見過一個,要麼就是屍體,要麼就是那詭異的行屍。

    站起身,她掀開窗子看了眼,現在天色還早,顯然也不可能去療傷,便將屋中一直準備著的筆墨紙硯拿了過來。

    一個人靜靜地磨墨,沾墨提筆,月下陸續寫了出來,直到收筆才發現,原來她寫的是訴衷情。

    輕啟朱唇,她輕輕地念起:「花前月下暫相逢,苦恨阻從容。何況酒醒夢斷,花謝月朦朧。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此時願做楊柳千絲,絆惹春風……」

    月下放下手中的筆,一時間出了神,「花前月下暫相逢,暫相逢……」房間裡響起她低低的呢喃聲,卻一直不落地傳進了屋外人的耳裡。

    「原來你上次並沒有說完這首詞。」

    月下愣了愣,轉過頭看去,只見穆花前已立在了門前,燈火朦朧地襯著他,讓月下有著說不出的心動。

    「你何時來的?」

    「不早,剛好聽見了你念這首詞。」

    說著,穆花前來到桌前,拿起她寫的那首詞,入眼的是不同與女兒家娟秀的字體,而是帶著蒼勁而又內斂的字,不浮誇,正如她人一樣,沉穩內斂。

    「你這一首好字倒是難得。」他笑著說道,心裡卻疑惑了起來。

    月下笑了笑,其實這毛筆字還是她上輩子的時候學的,其實拋開別的,收養她的那個男

    人還是不錯的,至少沒一樣虧待過她,別的女孩子會的她都會,別的女孩子不會的,她更會。

    當然,這些都是要命去付出的,都是要替他付出!

    「你才發現啊!我不光會殺人,別的會的也是不少。」月下這話可不是瞎扯的,她說的可是真的。

    「哦?比如呢?」一聽這個,穆花前倒也來了興致。

    「比如……」月下頓了頓,她本來想說她的鋼琴很好的,只是到了嘴邊兒的話她又吞了下去,這個世界是沒有鋼琴的,她差點忘了。

    至於那琴嘛,她還真就不怎麼樣,想了想她說:「比如二胡,比如琵琶……」

    「哦,那有空還真是要你拉或是彈給我聽聽了。」穆花前輕笑著,可是那信卻漸漸涼下去了。

    據他所知,柳月下在相府受盡欺凌,除了識些字之外,哪裡還會懂得二胡或是琵琶!而她的娘親在的時候也頂多只教了她彈琴。可想而知,這些又是從哪裡學的。

    罷了,反正他看到的已經超乎了想到的,這個女子身上的秘密似乎真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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