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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大火 文 / 某胖

    修人嗓音微微沙啞,然而他話語之中的冷漠殘酷之意,卻明白無誤的傳遞給了富岳。

    在場眾人,誠和光就不說了,修人和辱都是誠系下屬,為誠這個宗脈之主用命,是忍界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唯獨富岳,雖然名義上是誠在貓忍的助手,但事實上屬於大長老系,並沒有理所當然為誠犧牲的義務。忍者是個軍事組織,戰爭之中各種犧牲不用多言,理論上下屬必須遵守上級的一切命令,但是現實中,各個家族互不統屬,除了來自火影或是整個木葉高層的決策之外,誰也不會自討沒趣的擅自對其他家族頤氣指使。

    就算是火影命令,尚且要一碗水端平,絕不會單獨讓某個家族做出犧牲,更何況讓宇智波對日向下達這樣的命令試試?白白為別人增添笑料罷了。

    這時的情況,固然跟族與族之間的關係不同,富岳所屬的大長老系和誠系,都是宇智波家族,似乎只要根據職務高低來決定就好,但其實,宇智波這個古老家族自然有著落後的東西存在——富岳的職務雖然比誠低上一級,但是大長老系實在比誠系地位高出太多,真要算起來,誠還當真沒有足夠的資格讓富岳替自己去死。

    也因此,修人才有此言說出來給富岳聽——不管隊伍中的叛徒是誰,修人與辱兩人聽從誠的話是理所應當,可是為誠系犧牲,跟富岳又有什麼關係?

    雖然平時跟誠大人一貫交好,可是生死之際,誰也不知道這人會是什麼態度,若是不願用命,那也只好請你犧牲了。

    直面富岳,修人目光微微垂下,右手扶著一側刀柄,心中冷冷想著。

    面對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飾的威脅,這個在族內一向長袖善舞的青年嗤笑一聲,終於露出溫和外表下鐵器一樣的本性來:「誠啊,我很早就對你說過,你對家族來說,是無可替代的天才。」

    他掃了一眼修人,對對方緊繃的進攻姿態視若無睹,只是淡淡迎向誠的視線:「為家族犧牲,正是我之所願。」

    話語雖然平淡,但是其中真摯之情卻無法忽視,然而誠只是默默轉身輕握住妻子寬袍下的手:「既然如此,那就出發吧。」

    用寫輪眼來分辨誰在說謊,已經是誠為下屬們所做的最後努力——別說寫輪眼幻術,對同樣有著寫輪眼的他們來說,就算是實力高出他們許多,但是在叛徒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分辨出真相的,不是因為別的,時間不夠了而已。

    既然無法分辨出究竟誰才是叛徒,那只能讓下屬們把危險帶走了。

    感應著從巖忍那裡不斷傳過來的查克拉感知信息,誠心中冷酷如鐵,心中的念頭清晰無比,他不是白牙,也並不認為作為什麼狗屁宗脈首領,自己的生命就比其他人高貴些,然而這個念頭卻如同浮在冰上一樣,讓他的頭腦清醒之極。

    宇智波富岳、宇智波辱、宇智波修人,這三人的性命與自己和光的性命擺在天平兩端,究竟該選擇哪一個。

    如果光不在,自己會做出不同的選擇也說不定——這個隱隱的念頭被誠轉念間就壓在心底深處,既然已經做出了如今的選擇,那麼無論再說什麼,都不過是矯情罷了。

    拉著有些莫名的光,他轉頭掃過神色各異的三人,點頭示意,然後抱起光,瞬身離開。

    風雪順著誠離開時撞破的窗戶吹打進來,發出嗚嗚的淒嘯聲,餘下幾人一時相顧無聲。

    最後還是由面帶幾分譏笑的富岳開口道:「各位,抓緊時間吧,誠作為敵人的主要目標當先離開,算是給我們留下最後一絲生機,只要,我們能找出那個叛徒。」

    修人冷哼一聲,沉默以對,倒是辱是三人中姿態最放鬆的一個,他指了指外面,輕笑道:「他們可馬上就要到了,你們確定要在這裡等著?」

    這個冷笑話起到了該有的作用,修人和富岳對視一眼,都準備出發。

    「這個人該怎麼辦?」富岳指了指呆在一旁不言不動的巖忍說道。

    「殺了就是。」修人厭惡地看了一眼巖忍,雖然能排除這個巖忍作為追蹤標記的可能,但是無論是誠還是剩下的三人,都沒理由帶著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

    巖忍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你去幹什麼?」雖然被巖忍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三人還是知道他此時的行動仍被誠的瞳力所控制著。

    巖忍並不停步,開門走了出去,隨著風雪一起被留下的,是巖忍冷冷吐出的兩個字:

    「放火。」

    當身後村莊被熊熊的火光吞沒時,誠已經離開了很遠,從誠肩膀之上的角度望過去,那或許足以沖天的火勢,也只是一個隔著雪幕忽明忽暗的小光點而已。

    「啊,著火了。」趴在丈夫懷中,光說道。

    「什麼?」誠明知故問。

    「剛剛的村子啊,是修人他們幹的吧?」一場針對無辜村人的屠殺,光也只是微微歎息地說著。

    「是吧。」誠不在意道,或許敷衍的態度引起了不滿,有一隻略顯冰涼的手伸進懷裡,不辨位置地掐了一把。

    這樣無賴而弱氣的光實在是少見的,誠低頭看著她,眼神中滿是笑意。

    或許這樣動手,對普通女孩來說,是一種強勢的行為,但是對宇智波光來說,跟宇智波誠的相處,要自矜於姐姐和妻子的身份,用毫無瑕疵的道理作為立足之地,令對方心悅誠服才對,像這樣不講道理的動手,實在是一種示弱和「輸掉了」的表現。

    夫

    夫妻之間的小默契,使光自然而然明白了誠眼神中的話語,自己也不禁埋首到他懷裡,噗的輕笑出聲。

    雪落正緊,誠奔馳速度極快,不時有冰寒鋒利的雪花順著衣物縫隙打在面頸皮膚上,有被割傷的錯覺。

    然而被丈夫抱在懷中,身體相接觸的地方,有源源不絕的暖流湧入,使光在這樣寒冷黑暗的雪夜,仍有滿滿溫暖安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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