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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和平的手段 文 / 某胖

    「是的,戰爭和憎恨是沒有盡頭的,只有和平的手段才能拯救這個國家。」

    彌彥將雙掌伸在面前,感受著涼涼的雨絲把手掌打濕,這種黏黏糊糊的雨,就像是這個懦弱國家的淚水一樣。

    「因為經歷過痛苦,所以才能知曉痛苦,這就是我們這個組織的宗旨。」

    所以作為一個愛哭鬼的自己,才如此想要讓這個國家再也不會哭泣嗎?

    彌彥默默地想著,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他一把抹乾了臉上淚水和雨水的混合物,扭頭像眾人露出開朗的笑容,略微有些慚色道:「不好意思啊,大家,我身為首領,卻……」

    一個忍者上前,輕輕捶了彌彥的肩膀一下,力道不大,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就是這樣的彌彥,才值得他們這些人跟隨吧?並不是作為一個導師或是聖人那樣模範和領導,而是像他們這些普通人一樣,不斷地為了那個美好的未來而努力。

    先前那個安慰彌彥的忍者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看到橙發的少年重又變成那個威嚴值得信賴的領袖:

    「各位,任務到這裡就結束了,你們先帶這些人回去,我跟僱主交代之後,隨後就跟上。」

    「是!」包括先前情緒失控哭泣的萇子在內,所有人都收拾好心情,齊齊凜然應命,在積水中踏出數十朵水花,身形矯健地縱躍離開。

    留下的忍者除了彌彥還有那個地位頗高的忍者,他靠近彌彥,說道:「彌彥,算上這筆酬金,組織的收支就徹底穩定下來了。」

    彌彥慢慢點了點頭,看向從一開始就在戰場中間毫無動靜的馬車,思考了片刻,才在下屬那有些怪異的目光中上前,輕輕喊道:「新垣小姐,按您所托,我們已經擊退了最後一波來犯的忍者,前方就是雨忍村的警戒範圍,您已經安全了。」

    寶藍色的帷幕下,馬車中傳來一把清澈的聲音:「彌彥大人,辛苦您了,救命之恩,奈奈感激不盡。」

    言畢,有一個清秀的少女從馬車中鑽出來,跳到地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地上的積水,來到彌彥面前:「彌彥大人,我家小姐說了,多出來的部分,算是對您的感謝。」

    少女手中遞上了一隻絲綢袋子,看形狀,應該裝的是財物一類東西。

    在彌彥的示意下,忍者上前接過,拿在手裡顛了顛,也不打開查點,就裝進了自己所穿高領風衣的口袋裡。

    「那彌彥就此告辭了,新垣小姐後會有期!」彌彥也不多話,乾淨利落的瞬身消失。

    連綿雨幕中,少年面容英俊,一頭橙發在雨水中也英鋌而奪目,在一身高領風衣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氣質神秘英武,讓人心動。

    少女目光一顫,剛要開口說話,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面前就只餘兩朵清澈水花綻開。

    她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匆匆回馬車上覆命。

    「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忍者!」

    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的水門,打斷了誠要不要跳出去混個臉熟的思考。

    嗎?

    誠默然以對,水門也不在意好友的沉默,自顧自燦爛一笑:「無論如何,他會讓人覺得『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真是太好了』,不是嗎?甚至連我也有加入他們的衝動呢。」

    或許彌彥的理念的確有這種讓人忍不住認同的魅力,而且無論對錯,他都已經建立起自己的組織,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同伴。

    相對而言,自己和水門,卻已經落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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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藏大人!我火之國一萬零一百二十七條性命,可就在黃泉下看著閣下!」

    「宗純君說笑了,國土轉移書早在之前就送至,他們既然已經是我雨之國的子民,擅自遷徙,就可以以叛國罪論處。」

    宇智波誠坐在雨忍首領辦公室的窗簷下,帶著一隻木葉暗部特有的狸貓面具。

    身後宗純激昂的申辯聲在清澈的雨水中傳出不遠,就消散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了,空氣中那股冰涼氣息順著衣服的縫隙觸摸著皮膚,誠保持著一個悠然的姿勢,跟對面屋頂蹲著的一個雨忍大眼瞪小眼。

    半藏用沉著的語調和宗純扯著皮,木葉和雨忍,雖然都在為了爭取己方的最大利益而指責對方,但卻都沒有撕破臉皮的打算。

    『血之峽谷』一萬多條普通人的性命,說起來還有誠的一份,不過他本人卻並不在意,但若是卡卡西那小子聽到這種指責,說不定又會跳出來幹些傻事。

    所以水門班今天被安排輪休,只有身為老師的水門陪在使者宗純的身邊,現在正在誠身後的屋內,充作木葉忍者力量的臨時代表,保持默不作聲。

    僅以忍者端而言,那場三個忍村之間的交手,誰勝誰負是一目瞭然的,宗純此行,純為國家和大名的聲譽而來。

    所以,可以預見的是,已經在這方面佔盡上風的山椒魚半藏,不會有絲毫的讓步。所謂談判,也只不過是雙方為這次事件畫上一個遲來的休止符罷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果然,沒有多久,宗純就怒氣沖沖地摔門出來,誠打了個呼哨,示意第二班的學生們跟上。

    沒走幾步,原本一副怒髮衝冠樣子的宗純腳步就恢復了平日的從容,不過他眉宇間淡淡的愁容,還是說明了他此時的心情。

    誠和水門只在他身後跟隨著,緘口不言,這種事情,誰沾上誰一身腥,旁邊宗純的家將,名為籐原良衛門的中年武士自然不能像兩個忍者一樣沒有良心,他上前一步,低聲建言道:「少爺,半藏有恃無恐,我方應該向他施加一點壓力啊。」

    宗純瞪了他一眼,看旁邊誠和水門兩人都是左顧右盼當做沒聽到的樣子,好氣又好笑地說:「這點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們此時根本沒有能對他施加壓力的手段。」

    他籐原宗純身為一個貴族,做足了怒吼摔門的**樣子,可不就是想能夠稍微給那位施加一點可憐的壓力嗎?

    對這位在二戰時與木葉死磕過的忍界半神,火之國忍界最強國家的聲望根本毫無意義,又有二戰時的兩個大國盟友在後支撐,火之國在貿易和輿論上也佔不了什麼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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