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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在醫療班 文 / 某胖

    藉由「我醉了」這個自欺欺人的理由,少女才能向誠提出這個疑問。

    究竟誰在痛苦於「宇智波言葉」所代表的意義,已經不言自明瞭吧。

    誠看不到世界的眼睛裡究竟有沒有淚水,但是少女纖細的手掌下意識地緊握,還是把她心中那份痛苦傳遞給了誠。

    已經三年了,但是失去至親的那份痛苦,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反而像是結了血痂,當那層厚厚的保護物質再次被撕裂的時候,還是當初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是,即使是這樣,即使需要酒精來作為掩飾,但是還是就這麼親自撕開了自己的傷口,這個少女,究竟是有多堅強啊。

    不用懷疑,言葉死去,最痛苦的人,無疑就是宇智波世界。

    只有經歷過痛苦才能理解痛苦。

    「誠,」少女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像在哭泣:「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啊,沉浸在痛苦中,沒有用的啊……

    「即使你把自己封閉起來,姐姐也回不來了……你要學會忘了姐姐,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姐姐她,也會這樣想的吧……」

    再怎麼完整的獲得了本體的記憶,宇智波誠,終究已經不是原來「宇智波誠」,即使再怎樣模仿,再怎樣掩飾,在青梅竹馬的世界和親姐姐一樣的光眼中,那種突兀的變化,無疑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已經無限地接近了事實,如果把字去掉,其實就是「換了一個人」,別的人或許能夠騙過,但是又怎麼瞞得過如此親近的這兩人的呢。

    原來如此,光和世界,是這樣解釋自己性格的突變的啊。

    因為言葉的死,而陷入了對外界的不信任與戒備……光和世界,就是懷著這樣小心翼翼照顧病人的心情,陪著這個一下子顯得陌生的宇智波誠,度過了整整三年。

    不知不覺中,受到了別人很多的照顧啊。

    只有正視痛苦,才能夠從痛苦的陰影中走出。

    為此,宇智波世界,不惜親手撕開自己最深刻的痛苦,只為讓宇智波誠能夠有機會忘掉過去,重新上路。

    抽了抽鼻子,世界抬起頭來,眼眶中並沒有淚水,只是紅了,她努力做出一個笑容:

    「誠,要加油哦。」

    明明該是一句充滿少女的風格,陽光與活力滿滿的話,但是濃重的鼻音卻使它如此溫柔。

    幾年來,那個一直頂著「宇智波誠」的外殼,警惕而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外界的靈魂,第一次有了被的實感。

    如果是為了她們……自己稍微改變一下也沒什麼吧,男人,生來就有要讓愛著自己的人幸福的天命啊。

    誠懷著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情笑了一下,輕輕的抱住了少女顫抖著的身體。

    奇妙的,他知道少女真正想聽到的是什麼:

    「不會的啊,不會忘記言葉的。」

    青梅竹馬、關係親密的世界,在她的眼裡,自己的第一個身份,其實是「姐夫」吧?

    如果連宇智波誠都忘記了言葉,那麼,那個少女,該會有多麼寂寥。

    明明不想這種事情發生,但是為了自己,世界甚至親口說出了「忘掉她」這樣的話。

    想要把言葉的存在,獨自一人背負起來嗎?

    「世界這麼辛苦的想要記住言葉,即使這麼痛苦也想要記住,我又怎麼能一個人逃走呢?

    「但是啊,言葉給我們留下的,並不應該僅僅只是痛苦的回憶,之前那麼多幸福的回憶,不是更值得我們記住嗎?

    「所以,世界不要這麼辛苦,因為有我和你一起承受那個回憶,有我和你一起守候那份幸福的過去啊。」

    把臉靠在誠逐漸寬厚起來的胸膛,少女終於忍不住,像是幾年前那樣,孩子氣地、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起來。

    環在誠腰際的修長雙臂,深深的陷入了紅色的風衣中,感受著那份痛苦和依賴,誠只是回應著收緊了懷抱,他的臉上依然沒有悲傷,但是卻佈滿了溫柔與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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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哭累了的世界送**裡,已經是下午3點了。

    所以當誠趕到木葉醫院的時候,綱手理所當然的臉上含著一眼就能看出虛假的微笑。

    「誠君走就走了,還特地來找我報道,真是太多禮了,哦呵呵。」

    裝作聽不出女人話語裡的譏諷,誠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哪裡,這是應該的,全靠綱手大人,我才能重回忍者這個身份。」

    於是綱手就更明白的譏諷道

    「既然知道,那你還來煩我?」

    週遭圍觀的眾人都忍不住有些替誠感到一些難堪,當然,更多的是快意。

    儘管宇智波天才在木葉醫療系統並不受待見早就是一件讓人見怪不怪甚至習以為常的事情,但是這個傢伙的厚臉皮還是再次讓眾人有些驚訝:

    「如果這是您的要求,我會立刻消失。」

    綱手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在這個她就是絕對權威的地方,火影來了都只能臥著,她臉上早就沒了

    了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滾吧,不要讓我再在這裡看見你。」

    誠甚至露出了一點微笑,這讓綱手更加的不爽:

    「那麼,諸君,就此作別,來日方長,說不定在其他地方還有相見的機會。」

    當然沒幾個人不長眼地敢去搭茬,誠也習慣了在木葉醫療班的這種待遇,在他看來,這些都是虛的,能學到手的知識才是最重要。

    他不由得看了眾人中間大咧咧坐著,頗有混混頭目風範的綱手一眼,收起了笑容,頗有些正色的道:

    「無論如何,多謝綱手大人您的教導,我的確是受益無窮的。」

    雖然在怪力術的後遺症以及無數類似的細節上,綱手對誠絕對是藏著掖著留了無數手,但是只要是誠自己開口問的問題,綱手卻絕對是知無不言。

    僅憑這點,誠鞠的這一躬綱手就絕對有資格受得起。

    誠語氣動作間的誠懇,讓千手公主動了動眉頭。

    說實在的,假如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宇智波家的小子,或許真的是繼承自己醫術最多的一個人,而且,他的領悟能力與勤奮程度,說自己心中沒有欣賞那是假的。

    但是。

    想起了自己一直厭惡他的原因,綱手只是冷冷的說道:

    「我現在已經在後悔教你了,所以,在我動手之前,趕緊滾。」

    誠輕鬆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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