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收網 文 / 某胖
面前是咆哮如同瘋犬的西瓜山河豚鬼,背後則是氣勢驚人的兩條水龍。
在對方粗壯如風箱的喘息聲中,白牙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短刀割開鮫肌表面的繃帶,順著大刀櫛比鱗次的甲片滑進,恰好卡在一個能夠與白色短刀嚴絲合縫的地方。
借力,躍起。
鮫肌如同一道灰紫色的閃電,狠狠撞在對方的短刀上,然而西瓜山河豚鬼卻愕然發現毫無受力的實感。巨人一般的西瓜山河豚鬼,每一次揮刀之間,都能說得上有千鈞之力,白牙輕柔地將自身的重量施加在鮫肌的刀鋒側面上,一個成年人的體重而已,在西瓜山河豚鬼的感覺之中,彷彿刀上沾了一片落羽一樣。
在鮫肌發出「唧唧」的聲音如同深海中的怪魚,將全身的甲片都猛地立起之前,短刀已經離開了刀面,白牙輕輕擲出早早握在左手之中的苦無,把西瓜山河豚鬼張開想要抓住自己的手掌堵了回去。
兩人本身就是相對移動,白牙從河豚鬼的頭上躍過,還不待他趁機再做出動作,兩人就已經錯身而過。
蔚藍色蛟龍衝至眼前,河豚鬼悶哼一聲,輕輕揮動已經極度興奮的鮫肌,眨眼間,兩道查克拉美餐就被飢餓的鮫肌吃掉。
根本不敢停留,河豚鬼衝破水龍,在潰散的水流中又埋頭衝刺了數十步,才停在兩個嚴陣以待的霧忍中央。
失去查克拉維持而潰散的水流,被鮫肌扯成長長的藕絲狀,數十根晶瑩的水線以鮫肌為中心,連接著溪水,黏黏地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配合鮫肌「唧唧」進食的聲音,分外詭異。鮫肌不滿查克拉的味道,「舔了舔」自己的身體,將最後一口查克拉吞噬,向下彎墜的水線隨之恢復了流動性,「嘩」的散落進水面中。
白牙在前,立吾在後,以西瓜山河豚鬼為首的霧忍三人站在兩人中間,呈紡錘狀被二人「包圍」。
增援……
白牙心中一沉,既然這裡有兩人,宇智波二人組那裡也至少有一個,三個或四個的話,誠和受傷的富岳壓力就很大了。
雖然任務要求不是這樣,但是果然還是速戰速決吧……任務完成度的缺陷隨便怎樣彌補都好,人死了可就沒可能復生了。
熊一樣骨節粗大佈滿脂肪的手掌輕輕撫摸著不安的鮫肌,河豚鬼眼神中閃著酷烈的光芒,他默默地接收著從愛刀身上反饋而來的查克拉,身上原本長長的傷口都漸漸癒合起來。
但是他的心中卻不禁閃過一絲寒意。
速度快如林檎雨由利的雷刀「牙」也好,力量強橫如通草野餌人的鈍刀「兜割」也好,乃至剛剛那個刀術高明擅長防禦的木葉忍者也好,這些人手持名刀,刀術精湛,對刀的理解與執著都不次於自己。
不過也僅此而已,憑借自己獨特的體質,再加上鮫肌無與倫比的特性,在此之前,西瓜山河豚鬼一直堅信,自己在忍界持刀者之中,或許並不是各方面最強的,但是生死搏殺,自己一定能夠活到最後。
然而剛剛那一刀……幾乎是不可能的,在自己用盡全力揮出的刀鋒之下,竟然有人能憑借那樣的動作借力躲開,這種刀術,已經高明到了超出自己想像的極限。
即使鮫肌能夠保證自己幾乎無限制的續航能力,自己真的能夠勝過眼前這個蒼白色的男人嗎?
第一次的,河豚鬼對自己手中的刀產生了動搖。
能拖就拖,他默想著,等到另一邊把那兩個宇智波收拾掉,再嘗試一下能不能幹掉這個傢伙……實在不行,還是走為上策,最多,回去的路上把那幾個不太聽話的滅口掉就好了。被冰冷的刀鋒盯上的感覺傳來,抬起頭,木葉獠牙已然化作一道蒼白色的流光,面對己方三人,極速衝來!
濃白色的霧氣及時升起,一口將白牙速度提到極限的身影吞沒。
水遁!霧隱之術!
進入霧氣的瞬間,白牙迅速分出分身,維持著原本的速度與步伐撲向三人所在的地方,毫不掩飾身形與腳步聲,本體默默留在原地,靜靜感知著。良久,沒有任何聲音傳來,白牙不得不將影分身收了回來。
想拖時間嗎?白牙心中冷笑,取出卷軸。
一道巨大身影從突然升起的霧中撲出來,原本停在霧氣邊緣猶豫的立吾精神一震,揮刀與其占成一團。
一團如同濃煙般的霧氣,不聞刀劍之聲。旁邊,立吾在西瓜山河豚鬼的大刀鮫肌之下,苦苦支撐著。
誠與富岳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他們當然沒有現身,而是趴伏在岩石之後,遠遠的望著戰場。
「白牙前輩,我是誠,我和富岳的對手已經全部殲滅,哈登被我留在那邊搜索可能存在的其他敵人。」蚊蠅般的細小聲音從耳中的電子信號機裡傳來,原本被複雜地形磁場所干擾的無線電恢復,誠向白牙報告戰況。
意外的好消息,既然這樣,任務倒是可以按原計劃進行,只是要注意不要讓敵人逃掉就好……白牙放鬆了原本準備爆發的身體,向剛剛出現的忍犬打了個手勢,半人高,體型剽悍的黑色狼犬會意的點了點頭,細細嗅過了白牙刀上滴下的血液,消失在地面。
「真不愧是宇智波……現在立吾的情況如何?」白牙將自己的聲音壓到了極低。
「立吾處於下風,但情況看起來並不太糟,應該還能夠支撐。」誠答道。
白牙下令:「保持不動,防止任何敵人逃跑,記住,這次任務,除了西瓜山河豚鬼,不允許出現任何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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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被敵人發現另一邊的隊友已經全滅,實力相差太大,敵人會立刻一哄而散也說不定。
雖然有忍犬,根本不可能讓目標逃掉,但追蹤的過程中,目標以其他手段洩露出情報,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明白。」雖然左手幾乎失去了所有原本的功能,腹部的傷勢也說不上太妙,但誠的語氣依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