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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一隊 文 / 某胖

    一種被輕視被愚弄的憤怒從水門心中升起。

    大蛇丸淡淡的聲音響起:「那麼,全部戰鬥都完成,就請大家……」

    「慢著,」

    是的,或許自己還無法想通重要之人相衝突之時自己該如何做;或許自己之前把阻止自己的力量想的太過簡單;或許想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整個村子有關人柱力的戰略部署太過狂妄。

    但是玖辛奈就在那裡,就要在自己面前被人當做所謂的。

    自己重要的事物就在眼前,想不通也要做,困難也要做,狂妄也要做。

    因為有些事沒有理由、不能放棄、生死無悔。

    在木葉所有上忍的注視下,這個金髮少年,終於展露出自己深藏的那份屬於天才的桀驁與鋒利:

    「如果只是這個程度的話,我可以殺整整一個小隊。」

    一片嘩然。

    在這之前,木葉的上忍們所議論的是水門看起來的確出色但無論如何也說不上驚才絕艷的實力,如果聯繫到水門才15歲的年齡,這樣的實力與潛力,也許能獲得大約一半上忍的認同——這還是在三代沒有公佈玖辛奈身為漩渦一族在控制尾獸方面得天獨厚的優勢的情況下,更何況,團藏的根部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但是如果水門真的能做到他所說的那樣,一切就截然不同。

    忍者的實力其實並沒有那麼嚴格的分級,先不談木葉相對忍界其他忍村來說更為嚴格的各種升級考試,所謂下忍、中忍、上忍、影,更多的是一種地位——下忍是忍村最基本的單元,中忍是可以擔任一隊之長的存在,上忍可以轉戰千里、獨當一面,而影,則是每個忍村獨一無二的領袖。

    事實上越級擊殺在忍界屢見不鮮,這既是因為忍者的實力分級實在是太過模糊了,而除了影級外,即使是上忍也可能在一時大意之下被一隊下忍車翻。

    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分隊制度,忍界3—4人成一個小隊,通常由職階最高的成員擔任隊長——說通常的意思,就是免不了會有意外,如果中忍有著極為出色的指揮能力,或者身為最高階的上忍太過衝動無腦,這時就會由職位低的中忍擔任隊長。

    而有著統一指揮、配合默契的忍者小隊,甚至連影級都能毫不猶豫地將之車翻(這有飛段角都為證),面對四個上忍的圍攻,弱一點的准影說不定會立刻準備逃跑了。

    所以說,在忍界,職階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是小隊卻絕對是可靠實力的保障。

    即使水門的實力級數達到了精英上忍——誇張的說,達到了准影的地步,但根部經過殘酷訓練的木人,可也並不是任人收割的小韭菜啊……

    四個上忍級根部木人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團藏今天派上2個木人分別被丁座和誠擊殺就已經心疼的眼角直抽,再損失四個的話,根部過去一年的髒活累活都算是白幹了。

    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玖辛奈心口一痛,修剪得乾乾淨淨的指甲,卻在過度緊張下深深刺進手心裡,指節都捏的發白。

    白牙皺眉,其實旗木家日漸沒落,如今更只靠他巨木獨支,家族早就熄了爭權奪利的念頭,只求有個安身之所,好好繁衍生息,傳承後代,木葉的權力鬥爭,對旗木朔茂影響不大——無論未來誰上位,對一向中立,四處結交的旗木家都只會拉攏。

    然而也正是如此,白牙倒是真正的出自惜才之心,不忍看這個金光耀眼更勝自己的白刃的少年,墜落於此。

    綱手面無表情,千手家在很久之前,就僅僅只是一個榮耀的符號了,特別是在繩樹犧牲以後,這個患了對忍者來說可以說是致命的恐血症的美麗女人,早就絕了重振千手的念頭。

    特別是在初代大人的榮光「照耀」之下,千手公主秀氣的眼眸中,閃爍的是嘲諷。

    誠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彷彿此時站在場中,即將面對四個上忍的是自己一般,強行控制著越加沸騰的血液與心臟,使之處於一個最適合爆發的狀態下。

    大蛇丸被打斷了話語,細長的眉毛一揚,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嘻嘻,水門君還真是自信啊……猿飛老師……您怎麼看?」

    猿飛嘴裡叼著煙斗,站在高處的他,表情隱藏在斗笠投射的陰影中:

    「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找出真正合適的人柱力人選……如果水門堅持的話……我同意繼續進行考核。」

    團藏臉色不變,畢竟這次是自己一力要求負責承辦考核,但這可並不是說只是有了趁機安插勢力、為難政治對手的機會,該付出的代價與該承擔的責任,在必須的時候一點都不能吝嗇。

    而且,在人柱力這樣的大事上,即使自己因此而損失慘重,以後以此為理由來向村子要求資源補償也順理成章。

    再說了,水門能單獨對付四個上忍?在團藏看來,不過是年輕人知道被擺了一道之後熱血上腦的言論罷了。

    再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個金髮的少年當上了人柱力,自己難道真的有什麼損失?

    該爭取的人柱力支持還是要爭取,只不過是需要付出的價碼不同而已。

    一個15歲就能單獨對抗一隊上忍的怪物,這樣強悍的人柱力,對村子中的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幸運。

    「好吧,」團藏淡淡的說道,迎視著全場忍者的目光,他無比享受成為焦點的感覺:「既然如此,那就請

    請水門上忍小心了……你們去吧。」

    得到示意,團藏身後四條影子閃出,瞬間來到場中,三人成品字將水門包圍,剩餘一人在隊形外策應。

    水門只是冰冷的站在場中,緊抿的嘴唇蒼白得似乎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眼神,卻已經銳利得割面生痛。

    即使是他,也沒有信心說自己有百分之百必勝的把握,然而他極欣賞誠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真正擁有器量的強者,並不是每戰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是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勝機,也能戰無不勝!

    勝利,唯有勝利,才是一個強者最完美的註腳。

    鋒刃上覆蓋著霜雪般的寒光,手中苦無指向前方的根部,他的金色頭髮在四盞巨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恍如鎏金,水門清越的聲音讓人不由想起極冰冷的鐵器:

    「此戰生死無悔,諸君,還請傾盡全力。」

    在場上忍們都為他溫和外表下突兀爆發出的鋒利氣質和深深器量而變色,然而早已精神洗練純粹,神經堅韌更勝鋼絲的四名根部木人,只是木然掃過彼此,然後,齊齊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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