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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誰是犧牲者 文 / 某胖

    時間,中忍考試第二場結束一天後。

    地點,雨之國國賓宿,木葉白牙房間。

    從考試之前的15人銳減到6人的木葉下忍圍坐在白牙身邊,誠與止水分別在壁櫥和衣櫃之上,日向家三人以日向日出為中心坐成一排,油女京香獨自在遠遠坐在白牙左側。

    「所以你們之後都沒見過雲忍的人柱力了?」白牙問道,青色胡茬的大叔悠閒的靠在桌子邊,點上了一支從官員那裡搞的雨之國特供煙。

    「是的,」誠仰起了頭,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雖然惑人用禁術救下了我們,但是當時人柱力已經不知道被爆炸衝到哪裡去了。」

    「禁術嗎?宇智波還真是了不起——你能確定人柱力還活著?」白牙似乎對誠提到的禁術很感興趣,但是涉及到對方家族的機密,並沒有多問。

    「是的,在爆炸波及到他之前,人柱力就已經尾獸化了,雖然尾獸——應該是八尾,遭受到了重創,但是人柱力並沒有死。」

    這與事後雲忍的反應很相符,帶隊上忍艾也只是提到了「人柱力遭受極大危險」,而且不等中忍考試結束就匆匆離開了。

    白牙點了點頭,溫和道:「你們受的傷如何?」

    誠搖了搖頭,止水沙啞著聲音回答道:「因為惑人的犧牲,我們基本上都沒有受什麼傷。」

    旁邊的白眼小隊也由作為宗家的日向日出回答道:「多謝白牙大人的關心,我們小組三人的戰鬥力都沒有問題。」

    唯有消瘦的油女京香顫抖了一下,道:「白牙大人……我……能不能不參加第三場考試了?」

    「不參加?」日出冷哼道,「村子和家族的榮耀就在你身後,你卻要臨陣脫逃嗎?」

    油女京香把頭埋在雙手間,長長的頭髮垂了下來,將她的雙手和面孔遮住,乾燥而雜亂的頭髮裡傳來了低低的啜泣聲。

    「我並不是怕死掉……」她斷斷續續的說道:「只是、只是太殘酷了,敵方的忍者甚至臨死前都要用被忍狼咬爛的身軀抱住紀美……而他的隊友毫不猶豫的把同伴連同紀美一起刺穿……」

    「如果我能夠為村子和家族做出一點貢獻,我可以毫不猶豫……

    「但是、這只不過是一場考試而已,我不想這樣毫無意義的死掉啊!」

    日出露出厭惡的神色,冷冷的說道:

    「夠了!你只是為自己的怕死找借口罷了。

    「村子有今天的強盛,是建立在我們的先輩無數的犧牲上的。

    「二代大人、日向閤家大人乃至油女開介大人……都是為了村子而英勇獻身了的忍者。

    「站在這些人的犧牲之上才能出生、長大的你,身為木葉忍者的你,犧牲是否毫無意義並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村子說了算!

    「你並不是不知道吧?這不是一場簡單的考試,為了村子的利益,每個人都必須有隨時準備奉獻出一切的覺悟!」

    或許看不慣日向日出動輒用家族村子來壓人,止水反駁道:「已經到這個程度,沒必要再說什麼臨陣脫逃了吧?畢竟,夠資格進入第三場的,只有9個人——其中木葉就有6人,即使京香君不參加,也改變不了村子大獲全勝的局面。」

    出乎所有人預料,在這場忍界四大國的角力中,第三場剩下的人竟然是火之國6人、風之國3人這樣的局面。

    繼土之國在第一場幾乎全軍覆沒以外,雷之國也在第二場因八尾人柱力重傷而棄權。

    「大獲全勝……哼……」似乎想起了什麼,日出一片蒼白的眼睛裡蒙上層陰霾,哼的一聲,沉默了下去。

    「可以,」意外的,明顯背負著監督任務執行職責的白牙爽快的答應了油女京香這幾乎可以說得上是中途放棄任務的行為:「既然如此,就沒有必要作出無謂的犧牲。」

    又轉過頭對宇智波、日向的下忍道:「那麼……一周之後,就是中忍考試第三場,諸君,努力吧。」

    「是!」5人異口同聲答道。油女京香沉默著低下頭,沒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從白牙房間出來,回到了新的房間——原本分配給木葉的7間房,此時只剩下4間有人,在雨之國彷彿從不停息的雨聲中,帶著潮濕氣味的風從這些人離開前忘記關閉的窗戶中穿過,偶爾搖動門窗發出「光」的一聲響,清冷的讓人心中淒然。

    丹鳳眼一件一件的將惑人的物品收拾、打包,用兩層特製的包裹裝好後,放進了卷軸裡。誠在一邊默默地運轉著內力。

    「人能夠心安理得地站在他人的犧牲上活下去嗎?」

    帶來犧牲的是「愛」。

    因為對村子的愛,有的人為村子而犧牲,因為對家族的愛,有的人為家族而犧牲,因為與同伴之間的羈絆,有的人為同伴而犧牲。

    因為犧牲才能活下去的人無疑是被「愛」著的。

    睜開眼,止水並沒有看向誠,而是盯著自己的手掌,目光又像是穿透到很遠的地方,臉上的表情既像反思,又似詰問。

    「背負他人的犧牲,所以才有不得不走下去的理由。」

    似乎沒想到誠會回答,止水耳朵抽動了一下,驚訝的轉過頭來。

    「無所背負的話,又靠什麼強大呢?」

    又閉上了眼睛,誠喃

    喃的說道,不知道是說給止水,亦或是說給自己聽。

    「強大嗎……」止水收回目光,把手用力握緊。

    個人的生存不得不依靠同伴的犧牲。

    家族的延續不得不依靠族人的犧牲。

    村子的強盛同樣離不開無數先烈的犧牲。

    人不可能踩在為自己犧牲之人的身上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所以,背負犧牲之人必須同樣走向犧牲……嗎?

    有沒有人曾問過犧牲者的意見呢?

    不理會陷入深深思索的止水,誠把心思繼續放回內力的修煉上——看這個進度,也許在第三場之前,身體的恢復能有新的突破,最起碼、作為底牌之一的怪力術不再是一響炮,也許至少可以變成二踢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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