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妖刀 文 / 亥博
露易絲帶它來的地方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鎮，據她所說，這座鎮子上有著一間幾百年歷史的武器店，她打算帶程默去那裡選購一件武器。
「我說大小姐啊，要是武器的話……我不是已經有一把了麼？」聳了聳肩膀，程默這樣問道。
「少囉嗦，這是主人對你的恩賜，作為使魔你應該心存感激才對！還有！以後不許叫我大小姐！要叫我主人！」
「是是是，多謝大小姐的賞賜，我會好好珍惜的……」點了點頭，程默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其實露易絲的要求也不能算錯，畢竟沒人規定武器店裡只能買武器，鎧甲什麼的也應該會有，既然是有著百年的歷史，說不定會淘到什麼好東西呢，反正也是露易絲付錢。
「哎！魯丘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才走了沒多久，程默和露易絲就碰到了熟人，昨天晚上差點被程默吃掉的魯丘克。
不過更讓程默在意的是魯丘克旁邊的女孩，有著一頭天藍色短髮，身材嬌小，面容清秀可人，戴著一副有些死板的方框眼鏡，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彷彿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看到自己也僅僅只是象徵性的打了下招呼而已，假如說魯丘克是一個熾熱的火把，那麼她就應該是一塊融化不了的堅冰，截然相反的氣質反倒是讓她們兩個成了好友，多少讓人有些費解。
「這麼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你，你們也是來這裡買東西的嗎？」
一看到程默，魯丘克就像快牛皮糖一樣貼了過來，豐滿的胸部緊緊地貼在程默的胳膊上，顯然，昨天晚上的藥力還有一些殘餘，當然了，也不排除這個女人天生花癡，看到帥哥就想獻身，不過哪一點程默都不在乎，反正他要的只是人而已。
「嗯，是啊。」程默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很好的地方呢，跟我來吧。」說著，魯丘克拉起人就走，那名面無表情的少女也一聲不響的跟了過去，只有露易絲被孤零零的晾在了原地，額頭上滿是黑線。
似乎是這座小鎮上只有一間武器店，轉來轉去，一行人還是來到了露易絲之前所說的那一家，武器店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留著一撮山羊鬍的中年人，看到三位魔法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他急忙親自出來接待，只有貴族才能學習魔法在這個位面已經是共識了，而既然是貴族，那麼肯定是不差錢的，如果把她們伺候好了，沒準能狠狠地賺上一筆，至於程默嘛……則是被當成了保鏢，直接無視了。
「看，這些就是本店的鎮店之寶了。」這傢伙似乎很懂得揣測少女的心思，拿出了好幾把看似華麗，實則無用的武器出來，除了那名面無表情的少女之外，其他兩個女孩都是看的兩眼放光，對於武器一竅不通的她們來說，凡是看上去高大上的，就是合適的武器，老闆用這招不知道騙了多少有錢的二世祖，也害死不少準備闖蕩江湖的愣頭青來。
「也沒什麼好貨嘛……」
打量了一圈，程默也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入眼的東西，盔甲什麼的，他又從輪迴者那裡搶來防護服，而且太重了也不方便自己行動，武器的話，血蓮鳳鳴劍足夠用了，而且自己一般是空手搏鬥的。
打著哈欠，程默想要找個什麼地方坐一下，無意間，他的手碰到了，放置在角落裡的木桶裡的劍，這裡裝的都是一些殘次品，或者賣不出去的生銹的武器，價格比白菜貴不了多少，只有那些窮的叮噹響的傭兵才會去買。
不過程默卻確信裡面似乎有什麼好東西，碰觸到劍的剎那，程默手背上的符發出了微弱的光亮，一股奇異的感覺湧入了他的腦海，轉過身去，他開始在一堆廢鐵中挑選起來。
這就是這個符的另一個好處了，對於特殊的武器，它似乎也會產生特殊的感應，程默就這樣一把一把的去試，就在試到第二十把的時候，手背上的符再一次冒出了光亮。
「就是這把！」
程默拿出來的是一把銹跡斑斑，彷彿隨時都會斷掉的單手劍，雖然是單手，但份量卻比程默後背上的大劍還要重一些，抽出劍鞘，一根滿是銹跡裂口的大劍被抽了出來，一些傷的比較重的地方，甚至只差一兩厘米就要斷掉了，程默試圖用手去掰，但卻發現即便是只有一點點的地方連在一起，他竟然也掰不動。
這太神奇了，破成這個樣子，不要說是程默了，就算一個力氣大點的孩子也應該能弄斷才對。
不僅如此，輕輕撫摸過劍身，程默可以隱約感覺到殘留在上面的戾氣，嘗試著注入一點精神力，上面的鐵銹馬上就掉下來了不少，露出來下面漆黑的刀身和血紅色的花紋，同時，一股暴戾的感覺沿著手臂湧入了程默的腦海，衝擊著他的理智，倘若不是精神得到了強化，恐怕自己就要中招了，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有點邪門啊……」
將劍收回劍鞘，程默臉上一副見到了寶的表情，雖然接收器上並沒有給出此件物品的信息，但程默相信這玩意肯定不是凡品。
「哎？你們幹嘛都這麼看著我？」
不知不覺間，程默發現四個人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顯然，剛剛散發出來的戾氣也一樣影響到了她們，只不過作用很小而已，僅僅只是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力。
「怎……怎麼會！我的店裡為什麼會有這玩意！不對勁啊！」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武器店老闆的臉都白了，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緊張的表情讓露易絲和魯丘克也受到了影響，腳步不
禁下意識的倒退了兩步。
「哦？你知道這玩意？」
程默拿著劍鞘，在老闆的面前晃來晃去。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是個不祥之物，沒有名字，人們都把它叫做『妖刀』傳說歷史上有一些人得到過這把刀，但無一例外全都發瘋而死了……」
程默眉毛一掀，這倒也有可能，因為程默自己就差一點點中招，不過作為曾在陰影世界裡見識過無數神兵寶刃的獵人，程默才不會被這種無聊的傳言嚇倒，恰恰相反，這只會讓他更加感興趣。
「多少錢，買了。」
程默倒也乾脆，連價格都懶得和他講了，不過從老闆一副快要嚇破膽的樣子來看，八成是不敢收錢了。
「不……不要了，你要喜歡就送給你吧，千萬不要再拿回來了。」搖著頭，老闆像是扔出一件不要的垃圾那樣對程默說道。
「還是算了吧，明明這幾把看起來更好用的說。」指了指放在櫃檯上的那些把金光閃閃的大劍，魯丘克建議道。
「不，還是算了吧，純粹浪費錢的玩意，黃金和白銀本來就不適合打造武器，鑲嵌的寶石也是毫無用處，無非就是好看了一些而已，正式戰鬥，半回合就被人給砍斷了，只有那些錢多的呆瓜才會無聊去買。」聳了聳肩膀，程默這樣說道。
露易絲和魯丘克不約而同的剜了武器店老闆一眼，畢竟沒有人喜歡被騙，貴族的錢也是錢嘛。
「給你，我們走。」
雖然說武器店老闆承諾白送，但露易絲還是象徵性的扔下了幾枚金幣。
「時間還早啊，我們去什麼地方玩玩吧，我知道這裡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哦。」剛剛離開武器店，魯丘克就有了新的提議，剛剛發生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
程默本想拒絕，但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被魯丘克拉走了，露易絲也奈何不了她，自己還沒等開口，就被對方找了一大堆的理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四個人在小鎮子玩了一上午，直到下午一點，他們才離開這裡，返回學校。
程默和露易絲騎得是馬，但魯丘克和那名面無表情的少女乘坐的則是一條十米多長的藍色飛龍，它也是使魔，同程默一樣，是當日召喚儀式上最亮眼的幾個使魔之一。
「嗯？有動靜！反應挺快的嘛，這麼快就殺到了。」
回去的路上，程默一直都開著念力網，那些人的小動作根本瞞不過他的感知，就在雙方不足三十米的時候，程默突然抱起了露易絲，順勢滾到了旁邊的地面上，同一時間，三支塗抹了不明藥劑的箭矢從馬背上飛了過去！
「你幹什麼！」
沒弄清楚情況的露易絲不滿的大叫著，但程默卻是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七八名手持長劍和弓弩的黑衣人從旁邊的樹林裡跳了出來，中間還有一個身穿黑袍，身材標緻的女人。
「魯丘克！帶著她離開這裡！這些人我來應付！」
趁著飛龍俯衝過來，程默將露易絲拋了上去，此時的她還沒辦法形成戰鬥力，就算在這裡也不過是累贅，如果死了，自己可就沒有容身的地方了，輪迴者們也就肆無忌憚了。
「來得真快啊，是為了虛無系魔法師嗎？」
拔出了背後的長劍，程默在心裡自言自語著，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不然的話，他們幾個實在是不值得浪費這麼大的陣仗，尤其是中間那個女人，程默在她的身上發現了強大的魔力波動，自己也許不是她的對手。
「你們兩個去追，其餘的人……宰了那個使魔！」
女人的聲音冰冷如刀，不夾雜一絲感情波動，不知為何，程默總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難道說……」一時間，程默腦海裡想到了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