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慘勝而歸（下） 文 / 亥博
不能說是蘭瑟的能力太差勁，也不能說是他的計劃有誤，如果真正要說責任的話，大概可能是程默這個人比較奇葩吧。
蘭瑟的能力是改變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形象，使他變成一個與當前局勢無關的路人，並隨著加深對方內心的善意，而達到瓦解對方反抗的地步，換句話說，這項能力的前提是，對方必須要有良知，而且心存善念才行。
很不幸，程默似乎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幹掉擋在前面的任何人，甚至是無辜的過路人。
既然面對的是敵人，他就自然不可能心存善念，任憑對方如何將其放大，他也不會停手。
同一時間，站在一旁的燕子也出手了，一記鞭腿正中蘭瑟的後腦，再讓他頭昏眼花的同時，身體也往前走了幾步，程默抓住機會，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電光閃爍，在出拳的同時，手套自帶的技能也已經發動，附著在拳頭上的念動力場擊碎了他的胸骨，強勁的電流則是順著傷口湧入了他的體腔，如狂風暴雨般在他的體內進行破壞。
「你……你……」
吐著黑煙，蘭瑟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和疑惑。
「原來這就是你的王牌啊，虧我還特意留了一手呢，指望別人發善心？你乾脆勸我投降好不好？」踩著蘭瑟的胸口，程默很是無聊的對他說道，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他已經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兩次雷暴就要六點，之前的拷問和催眠也花費了不少，滿打滿算，他現在只剩下了不到4點。
不過好在事情解決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看著緩步朝這裡走來的程默，高城沙耶的臉上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
「啊，這個嘛，這是我之前殺了那個叫楊森的傢伙所得到的，上面有機關，只要發動了就能冒出電流來。」晃了晃手上的手套，程默懶洋洋的解釋道。
「不，我說的是那傢伙！為什麼……她會幫你？你肩膀上的傷不就是她留下來的嗎？」指著程默身後的燕子，高城沙耶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激動。
「這個嘛……」
看了兩人一眼，程默露出了糾結的表情，思考了幾分鐘後，他這才開口說話。
「你之前不是曾經問我過一個問題嗎？問我到底是不是普通的高中生，當時因為時間緊迫，我沒有回答你，不過現在……我還是老實對你坦白了吧。」
抓了抓頭髮，程默直接坐在了地上，稍微在肚子裡組織了一下辭藻之後，他開始敘述起自己的身份來。
和當日對南裡香說的差不多，程默向她透露了有關於主神空間的事情，將輪迴者們形容成了來自另外一個位面的恐怖分子，專門負責搞破壞，而自己則是負責對付他們的正義使者，之所以只派一個人來，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勢力太大，而己方人手不足。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說的嘴都干了，程默總算是把自己要表達的東西灌輸給了沙耶。
此時的沙耶已經聽得呆住了，站在原地，她的樣子就好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樣，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五分鐘，五分鐘後，她終於理清了思路，開口說話了。
「這……這……什麼跟什麼啊？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才行啊！」如同被什麼東西推了一把，沙耶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了兩步。
「不是玩笑，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他已經發生了，無論如何也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從地上站了起來，程默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因為我也不想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把你們任何人牽扯進來，但可惜，他們他們就是奔著你們去的，而且實力有遠超出我的意料，為了不將損失擴大，所以只能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搖了搖頭，程默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沙耶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這一次，她足足沉默了有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沙耶再次開口，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比，程默剛才那番話所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過巨大，沒有昏倒就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當然是去料理掉剩下的那幾個傢伙了。」程默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他。
「不過得需要你的配合才行，雖然說這傢伙暫時被我的能力控制住了，但要對付剩下的兩個傢伙卻是遠遠不夠，尤其是那個叫羅威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停頓了一下之後，程默補充道。
高城沙耶緩緩地把頭抬了起來，望著程默，她的心中十分複雜，既有怨恨，也有感激，怨恨是因為他一隻都在隱瞞自己，而感激則是如果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已經遭遇了不測，至於禍水東引……這完全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就算他不這麼做，自己家恐怕也要遭殃。
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沙耶主動走到了程默的面前。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
「很簡單，面對面的對抗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需要找個理由潛伏在他們身邊，等待合適的時機才行，為了消除他們的戒心，我需要你來證明我已經死了。」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程默這樣說道……
高城沙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因為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做到真正的守口如瓶，蘭瑟的能力似乎可以看穿人的內心，她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類似的手段或者道具。
「不用擔心，我的能力可以暫時修改人的記憶，不過過程可能會有點小小的痛苦，你……」
「不用猶豫了，來吧。」
還沒等程默把話說完，沙耶便打斷了他，堅定的語氣讓人生不出任何質疑的想法來。
「不過別想多了，我可不是為了你能不能完成任務，我是為了我的父母和其他人！」在動手之前，高城沙耶提醒道。
程默什麼都沒說，笑了笑，他用手捧住了高城沙耶的臉，經過了剛才短暫的休息之後，他的精神力已經恢復了一些，足夠催眠了。
先是高城沙耶，後是燕子，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程默便完成了對兩個人記憶的修改，趁著她們還沒有恢復神智的短暫空檔，程默以最快的速度躲進了悍馬車的後備箱裡。
一分鐘後，兩個人同時清醒了過來，按照程默進行的修改，兩個人分別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燕子在給蘭瑟和楊森『報仇』之後，露出瞭解恨的表情，而高城沙耶則是因為失去了這『最後的一絲希望』而悲傷落淚。
兩個小時後，高城沙耶家的門口。
見到悍馬車緩緩朝著裡駛來，心急如焚的筱宮一男急忙迎了上去。
「蘭瑟呢？還有那小子呢？人帶回來沒有？」
扒著車門，筱宮一男十分焦急的問道，但燕子卻並沒有急著回答他，停好了車，她一把將旁邊的高城沙耶拉了下來。
羅威此時也已經走了過來，看到了高城沙耶被帶了過來，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三個人總算是保住了，沒有人會因為負分而被抹殺了。
「蘭瑟死了，跟那傢伙同歸於盡了。」搖著頭，燕子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低沉。
「他是怎麼死的？」
「跟蘭瑟同歸於盡了，本來我們兩個已經抓到他了，結果因為蘭瑟大意，給了他可乘之機，關鍵時刻，那小子引爆了從楊森身上搶來的爆裂飛刀，跟他死在一起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她。」抓著高城沙耶的頭髮，燕子將她推到了羅威的面前。
羅威沒有問她，因為高城沙耶已經將一切都寫在臉上了，那麼悲痛的表情，絕對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那小子終於死了！哈哈哈！」
突然間，筱宮一男像發了神經一樣大笑了起來，還沒等兩個人回過神來，他便已經拉著高城沙耶的胳膊，來到了位於地下室的房間。
見到狼狽不堪的高城沙耶和笑的神經質的筱宮一男，毒島冱子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
「沙耶？為什麼你會被抓到這裡來？程默呢？她丟下你自己跑了嗎？」不顧身上的痛楚，冱子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大聲對高城沙耶問道。
不過高城沙耶並沒有回答她，低著頭，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幻想了，那小子已經被宰掉了，雖然說蘭瑟也跟他一起同歸於盡了，但他畢竟還是死了，怎麼？這回你還想說什麼？」
邪邪的笑著，筱宮一男一把掐住了冱子的脖子，硬生生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嘿嘿，放心吧，我不會比那小子差的，保證讓你一會爽的欲罷不能。」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筱宮一男將手朝冱子豐滿的胸部伸去，宮本麗想要阻止，但卻被他一腳踩在了後背上。
「不要急，一個一個來，等我吃掉她再來搞你，嘿嘿嘿。」
用力一扔，筱宮一男很輕易地就把冱子扔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但就在他準備解開自己的褲帶，提槍上馬的時候，通訊器裡卻突然傳來了羅威的怒吼聲。
「你這個蠢貨！快點上來！死體們開始入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