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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緣由 文 / 蕭劍南

    許陽血液一陣翻滾,臉色變了又變,此時看著那眼睛血紅,喉嚨發出低沉而嘶啞吼叫聲的血魔,他仔細回想。

    此人正是那在天寶山上拍得煉體功法《血劫道》的元液後期修士,沒想到所謂的「血魔」竟然是他,但此時的那人似陷入了瘋魔狀態,如一頭殺紅了眼的狼。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是否煉體出現了問題?」許陽大喝道,想將其震醒,但無用,那血魔直接撲殺了過來。

    「血劫道!!」許陽後退,想再次確認。

    果然,那人影生生止住了,渾身赤紅之光都不穩,顯然情緒上波動極大,許陽的話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開始思考。

    其雙目一會兒清明一會兒赤紅,渾身氣息極為不穩。

    忽然其抬手化出獸爪抓向許陽的頭顱,被許陽融合赤火印的拳頭崩裂,許陽神色平淡,拳拳對轟的壓力讓四周的蛟龍骨都在炸開,此地被骨粉籠罩,白茫茫的一片,徹底看不清了。

    但許陽能夠感到到那股強大的氣血波動,且其神識較為強大,週身赤火印環繞,那些赤火印組成一片黑色的光幕,用以保護己身。

    噗!

    赤火印組成的元液光罩有了動靜,許陽一拳向後方轟去。

    兩人拳頭對轟形成一股氣浪將影響視線的骨粉吹散,那血魔此時半跪在地面上,其一只眼睛赤紅,一隻眼睛清明,每個毛孔中都有血光噴薄而出,那是血氣,包裹住其全身,氣血化成的虯龍此時越發凝實。

    「你是……你是誰?」血魔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在地面形成一個個血色腳印,且那些血色腳印都深陷地下數寸。

    即便許陽說了自己是誰,眼前的血魔也不會認識,畢竟兩人之前牽扯不多,談不上熟悉。

    「天寶山,血劫道,易寶會……」這一個個字眼都刺激著血魔的神經,使得他的腳步變得遲緩,他不由自主的抱起頭,死死抓住披肩的血色長髮,此時每一步似乎都無比艱難。

    「血劫道,血劫道……」血魔嘶吼道。

    許陽雙目爍爍,沒有絲毫放鬆,此時已經確定此人便是拍下那煉體功法的修士,但許陽沒想到會再次見到,且還是以此時的情景。

    忽然其額頭處發光,一道摻雜了黑氣的金色元神蹦了出來,許陽神色猛然大變,「怎麼可能?」

    正常修士唯有到蛻魂境才能元神離體,因為那時足夠強大,可以分魂,可以一心多用,但是現在在一個元液境修士的身上發生了這樣違背常理的事,這不得不使得人難以接受。

    那金色神魂有拇指般大小,此時從眉心浮現,但有一道黑氣纏繞其神魂,使得那神魂看起來頗為詭異,讓人一下子便能發覺到異常。

    許陽從那神魂上感覺到了壓抑,那神魂的魂力遠超己身魂力,不是元液境,融魂境修士能有的神魂力。

    那纏繞黑氣的金色小人化作一道金光撲向許陽。

    許陽極速後退,顧不得其他,身後鯤鵬翅浮現,有符隱現,一隻鯤魚於北冥大海中擺尾,鯤魚化作金色大鵬振翅橫擊蒼穹的意境籠罩此地,那纏繞黑氣的神魂稍一靠近意境覆蓋地便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那絲黑氣瞬間生生被磨滅,那黑氣不知道是什麼物質,但此時不復存在。

    那金色神魂通體黯淡了下去,遭受了重創,若非那黑色物質先行觸碰了鯤鵬意境,此時被磨滅的便是那金色神魂。

    許陽收起意境,神魂一陣刺痛,鯤鵬翅間的符是他的最大底牌,攜帶著鯤鵬意境之威,這意境對生靈的神魂有難以想像的作用,但對於自身的符合也極大,若非許陽神魂堅韌,此時怕雙眼一黑就倒了下去,但即便如許陽此時的魂力,也是一陣刺痛。

    那血魔的金色神魂已經返回體內,此時唯有那魁梧的軀體站在地上,其雙眼合上,沒有張開。

    轟!

    其魁梧的軀體倒在地上,許陽向前,不懼什麼,因為其神魂受到了重創,難以再有戰力。

    許陽守在此地,等待其甦醒。

    「咳咳—」許陽站起,看著血魔,血魔此時睜開了眼睛,其雙眸清明,沒有了赤紅之色,他站不起身來,此時僅剩的神魂之力難以支撐其軀體,連最基本的動作都很難完成。

    「你是……」血魔眼皮沉重,看著青袍染血的許陽疑惑道。

    「在天寶山時見過。」許陽平靜的答道。

    「我叫滄山,沒想到即將隕落在這裡,真是沒想到。」血魔報出了自身的名字。

    「你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許陽看著滄山。

    滄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背靠在蛟龍骨塊上,嘴角苦澀地笑著,「都要死在這裡了,既然你想聽,那就告訴你。」

    「我從天寶山拍下那《血劫道》煉體法,回歸路途遭到羅兆等人的圍殺,我小看了羅兆的手段,被其陷害,無奈重傷逃到礦區外的一處深林中,在那深林中遇到一隻體內含有上古血脈的蒼虎獸,我拚死斬掉了它,卻也使得我的傷勢更加嚴重,那時我便開始了《血劫道》的修煉。」

    滄山目光有了波動,「但是這記載煉體之法的皮卷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寄魂獸的皮製成,在其中不光有禁制,還有一股可怕的黑霧,那黑霧專門針對生靈的

    魂,似是隕落的強大修士的神魂變異的產物,那團黑色霧氣中唯有殺戮意念,這黑色霧氣如附骨之疽般難以驅除,且這團霧氣極為強大,我抗拒不住被影響了,變成了類似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滄山長呼一口氣,意念有些模糊,「那煉體法沒有問題,只是那團修士遺留的神魂產物作祟,可惜沒有後悔藥,否則我堅決不觸碰那煉體皮卷,現在遭劫,回天無力。」

    「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滄山忽然面色有了光彩,頗有容光煥發的味道,這是死前的迴光返照,堅持不了多久,他死死盯著許陽。

    許陽不語。

    「看來是我多心了。」似失去了支柱,滄山眸色有些黯淡。

    「你說,如果我能辦到的話。」許陽認真地說道。

    「我儲物袋中一面銀色掛墜,若有可能,請將它送回青陽境的滄家。」滄山有氣無力的說道,但是雙眸難掩希冀之色,他與許陽對視,許陽將儲物袋取到手中,「若我不死,沒有問題。」

    「那就……好……謝…謝。」斷斷續續的聲音漸漸消散在空氣中,滄山眼中最後一抹光彩徹底散去,那最後的遠方注視有些複雜,帶著惆悵,許陽讀不懂。

    許陽將地面擊出一個大坑,取出白衣穿在滄山身上,將其慢慢放入地下。

    「滄家……」許陽長吸一口氣,身上的傷勢有些嚴重,神魂也消耗了不少,他需要修復自身不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許陽緩緩睜開雙眸,其軀體上都有了血痂,對行動沒有大礙,這也是他的三階肉身,且只是傷到了肉,未傷到骨,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疤,這便是煉體修士的奇妙之處。

    若是到達四階煉骨,這些傷勢都會在瞬間修復。

    許陽收斂心思,向著蛟龍軀體更深處飛去,在頭顱之地耽擱了太多的時間,許陽青袍染血沒有來得及再重新換一身,那些血跡都無法被遮掩,有人見許陽受傷出手試探,被許陽一道劍光斬了過去,嚇得一干修士不敢在動心思。

    「有人在蛟龍胸口處發現一桿神戟,我們快去看看。」一路上許陽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個消息。

    「怎麼會有戟呢?還在胸口處?怎麼可能?」

    「道聽途說無用,我們去看看又不會少塊肉,走,看看去。」

    「走,莫非這蛟龍死亡的原因是因為那戟?」

    「那是什麼寶戟?竟能洞穿這麼龐大的成年蛟龍,這……」

    前往神戟地的修士們火熱的討論著,顯然對那所謂的「神戟」有莫大的興趣,或許,那戟便是此地最大的造化!

    「蛟龍的死因?」許陽也有了興趣,且身上的蟲子發出了震動,顯然有相識的人在附近,都在趕往那所謂的神戟之地。

    「許陽,我們在這。」憨臉修士與竹竿修士垂頭喪氣的飛來。

    「怎麼了,發現了些什麼寶貝沒有?」許陽有意無意的問道,兩人一看便沒尋到什麼好東西。

    「這什麼蛟龍啊,什麼都沒有,連骨頭都是粉末的,血肉都乾涸了,整個軀體就和泥巴塑成的一樣,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白來了,還差點送了命呢。」竹竿修士心直口快的叫道,很是不忿。

    「哦?怎麼回事?」許陽臉色一沉,不快的問道。

    「景家人對我們出手!」憨臉修士看了看那一塊紫色區域,捏的指骨發白作響。

    「該死的,那些景家人似乎專門針對我們,我們前往的地方都有他們的身影,就連那些死去修士的儲物袋都不允許我們撿,且有一次還對我們下狠手,要不是竹竿反應快,現在可能就無法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了。」

    「景家……」許陽眼睛瞇起,看著那領頭的景旭,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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