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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神籐認主 文 / 蕭劍南

    他感覺儲物袋中那被封印的神籐有些掙扎,渾身泛著赤光,似要掙脫而出,許陽臉色一變,看向那花以及那青銅古棺,因為他感覺神籐的異動來自於那口棺材。

    嵇達一把抓住許陽的肩膀,說道:「你要幹什麼?」

    許陽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顯出元形,扭動身軀,化靈之力,速度之力。

    「他要幹什麼?」有人喝問。

    「他前進的方向是血池!」

    ……

    許陽手中紫紅色神光一閃,那是一根籐,通體如赤金打造,在這根籐體上有一道道紫色花紋在浮動,因這紫色襯托搭配,讓這籐變得如紫金般耀眼奪目。

    許陽神色越來越難看,因那紫色花紋封印此刻將要失效,皆因那青銅色古棺而起,若真封印散掉,那麼儲物袋必會被爆開,且他還有自己的想法。

    這神籐有著一種壓制性,對於低階植物的壓制性,許陽覺得黑色毛髮的產生與這人臉般大小的花有關,有關那便由神籐壓制。

    「噗噗噗!」

    許陽身軀巨顫,手掌都泛紅,如被紅透的鐵塊燙灼了一般。

    許陽眸中帶著光,手中神籐不斷抖動,似要掙脫而去。

    「去!」

    許陽靠近那黑色花,陡然間眉心劇痛,一道道黑色魔紋在其軀體上隱現,與之前那些變異成黑毛的修士一般無二,這似是一種魔兆,預示著一種不祥。

    許陽將神籐扎入那黑色花中,那一圈黑花雖是植物,但卻發出如厲鬼般的嘶吼,肉眼可見一絲絲黑光從那些花體上被迅速汲取而來,被赤色神籐汲取,籐蔓變得暗紅如血,顯得妖異,花在枯萎,變得如沙土一樣粗糙,如失去了生命精華,即便是血池也來不及供給。

    「是那花讓修士變異,是那花!」修士們看出了端倪,此刻眸中出現了一絲明悟。

    「沒錯,是那花,我記得之前那些修士比我們靠近那些花,所以染上了不祥,變異成黑毛生靈。」

    「原來是那些可恨的花?」

    ……

    「你看那個年輕修士怎麼了。」有人大叫道,指著許陽,許陽站在那裡吸引了眾人目光。

    許陽情況很不妙,因即便是那黑色花被處理了,但其身上的魔紋並未消退,反而越發蔓延而下,很快許陽渾身黑光湧動,閃爍出一股妖異。

    直到其額頭上都是魔紋,許陽心中越發暴戾,有一種嗜血的**,他想飲血,他感覺渾身每個毛孔都發漲,似有什麼東西將要鑽出來。

    「他要變異了。」一個面目陰沉的修士喝道。

    這一喝,讓眾多修士醒悟過來。

    「趁這個時候,殺了他。」

    「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他毀了那些妖花,防止了更多人的變異。」

    ……

    「不管了,若是他不死,我們會被傷害,就趁這個時候,殺了他。」很多修士面露不忍,但很快搖了搖頭,持劍而上。

    「住手!」嵇達一聲怒喝,從後方快速邁了過來,其背後有一隻穿山甲,金光閃閃,抬頭昂視。

    「誰敢動手,我便殺誰!」嵇達渾身染血,手持金光大斧,寒光冷冽。

    赤臉侏儒咬了咬牙隨同那兩個同色衣衫的修士走到許陽四周,紫光大網,五色火焰,這一幕,讓向前欲弒殺許陽的修士面色一變,腳步一頓。

    「你們是想讓更多的人死嗎?」那提議殺了許陽的陰沉修士低喝。

    四人臉色微變,互相對視了一眼,嵇達咧嘴道:「我管你怎麼說,我就一句話,你若敢殺,那先問問我的金光斧。」

    「且他還沒有變異,他能毀掉黑色花,你為什麼不敢,還是你不能?」赤臉侏儒面容古怪的看了看許陽,看著那修士說道。

    「他敢毀掉這花,還能毀掉這花,且我們是覓龍大師帶進來的,你敢動手?你動手試一試。」赤臉侏儒嗤笑道,不屑的看了看眾人。

    那男子眸中帶著殺意,臉色極為難看,怒火如一座火山就要噴發而出。

    「搬山大師,搬山大師人呢?」有人挑釁道,陰陽老人與搬山老人去追捕那血屍去了,一直沒有回來,這不得不讓他們心神都放鬆了一些。

    此話一出,赤臉侏儒語塞,臉色陰沉,紫色大網懸於頭頂,如星光閃爍。

    許陽渾身淡綠色的血液都亮起,但都驅不散那魔紋,那魔紋如附骨之疽,死死纏住許陽。

    「給我爭取半個時辰!」許陽看著嵇達,那血色眸光向著那男子一掃,那男子心頭莫名一跳,不由後退了半步。

    「好。」嵇達咧嘴道,晃了晃手中的大斧,金光迸射。

    許陽看了看手中赤血神籐,此籐對於不如它的植物會有碾壓之力,可汲取其他植物的精華,來進一步蛻變,強大己身。

    許陽摸著暗紅色的神籐,眸子閉上醞釀著思慮,猛然

    間他眸子開闔,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讓手中籐纏繞其身,將其裹緊,形成一個束縛。

    那被籐附著之處全部崩開,血氣瀰漫,籐慢慢發緊,勒進血肉之中。

    此籐不是許陽不想打上神識烙印,而是此籐暴烈不屈,有一股倔性,若打之不成,神識還會受損,此籐對於其神識烙印會有些抵抗,會趨於免疫。

    血浸神籐,一方面是在受許陽血肉溫養,讓其與自身更加親和,一方面許陽怕控制不住那股嗜血之意,令己身受制。

    「啊……啊……」

    許陽嘶吼,上身衣衫炸開,露出精壯的上身,此刻那上身一條條深深的血槽交錯,顯得異常猙獰。

    這一幕,讓一幫修士皺了皺眉。

    一絲絲黑色的毛髮自許陽每個毛孔中微微探出頭,也僅僅如此,因有淡青色血脈閃爍,似有限制的作用,但許陽知道這是有時間限制的。

    「看,他長出毛髮了,就要變異了。」那男子一步向前,大聲喝道。

    「你們當真不讓?」一幫修士向前一步,眸中帶著冷色。

    「你們要上就上,哪那麼多廢話,不上別煩我。」赤臉侏儒呵呵一笑,毫不在意。

    「轟!」

    石門外傳出一陣轟鳴聲,那門戶震動不已,即將要被打開。

    「外面有東西?會不會是陰陽老人以及搬山老人回來了?」有修士看向那道門戶,臉色帶著疑惑。

    「他們回來了?」有人不是很高興,因為此地可能真有寶貝,且周邊危險即將被排除殆盡。

    許陽上身被勒緊,一陣僵直,他咬著牙站起來,細密的黑毛如黑色的火焰披在身體上。

    「這黑色毛髮來源於體內黑光,不僅是血脈的作用,莫非還有此籐的作用?」許陽一驚,腦袋變得清醒起來。

    但此籐似汲取飽了黑色花的精華,此刻對於許陽體內的「毒」似不感興趣。

    「該死的,讓此籐重創,然後才能打上神識烙印,來汲取我體內的黑光,我便能夠恢復自由身。」

    「此籐怕火,且一般的火不能重創它,那麼……」許陽看向那兩個同色修士的扇子,他記得那扇子可發出五色焰,威力強大,堪比中品寶器。

    許陽感覺體內黑光受到那赤色神籐的壓制,可延續一段時間,許陽一把拽下神籐,向著那兩個同色衣衫的修士喝道:「以寶器灼燒這籐。」

    那兩個修士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那扇子一扇,五色焰附著在籐蔓上,那籐蔓翻滾,許陽拽住其一頭,不讓其逃掉。

    籐蔓如蛇,被五色焰燒灼,它本身為食靈樹早就,本身便怕火,此刻以寶器催發的火焰更加強大,讓這籐蔓不斷地竄動,許陽緊緊攥住一頭,眼神凶狠。

    一會兒,那籐蔓如焦黑一片,如一條死蛇,渾身不住的顫抖,許陽鬆了一口氣,打入了自身的神識烙印,那籐蔓沒有反抗,也沒有能力再反抗,乖乖地接受了這一切。

    「這到底是什麼?怎麼和活的一樣,好強大的靈性,這不是寶器吧!」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籐蔓,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像是籐蔓,怎麼看也不像是兵器啊。」

    ……

    修士們議論紛紛,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

    許陽打入神識烙印,嘴角微微一笑,總算將此籐收服,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此籐此刻黯淡無光,尚算不得寶器,但具有難以想像的成長空間,否則何以以至寶坯胎相概括。

    這種靈動與活性,不是那些冰冷的寶器可比,雖然此時算不得什麼。

    許陽心神一動,此籐盤旋而起纏繞週身,體內黑光如潮水向著神籐內沒入,被汲取殆盡,許陽身上的黑毛也如潮水般消退,恢復如初,只是臉色有些蒼白。

    他看了看週身,恨恨地看了看此刻乖巧異常的籐蔓,真是夠狠的,渾身都被勒出血槽來,即便血脈超出一般修士,但也難以短時間內恢復。

    「他……他竟然沒事了,黑毛都消退了,他恢復原樣了!」眾人目瞪口呆,死死盯著許陽,難以置信。

    就連保護許陽的四人也瞪圓了眼睛,上下掃視許陽,發現確實沒有了毛髮,與之前無異。

    「是那籐的作用!」許多修士一直關注著許陽,此刻他們眉頭皺起,眼神深處有一抹火熱。

    「轟!」

    石門一聲巨響,被破開了。

    煙塵滾滾,三道人影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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