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2章 踏上入侵者的土地 文 / 悠久風
戰爭難民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個相當大的難題——除非是將他們當做兩腳羊的時代。不過任何一個穩固的政權，對於人口總是看得非常重要的。
所以當原本的家園被夷為廢墟後，那些或逃亡或躲藏而倖存下來的平民只能擠到附近領主的莊園之中。這裡面每一個房間都要擠下十幾個人，因為太過擁擠，到了夜裡更多人情願躺在在戶外搭起帳篷來。
說實話在這個時代要準備數量龐大的野營帳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工業化的大型工廠，僅僅是憑藉著一些作坊和手工藝人還真不知道要磨到猴年馬月去呢！
好在想要遮風擋雨的話，那還真用不著那些冒險者們常用的針腳縝密的帳篷。而是用的是一種所謂的簡易帳篷——以竹木為支架用一片牛皮或者幾層亞麻布撐開的頂棚。
可現在已經慢慢進入盛夏時節了，這樣做法的雖然能夠遮陽。但是正午時分最為炎熱的那幾個小時，仍舊非常難熬。
剛開始那些驚魂未定的戰爭難民們或許不會介意，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裡面多多少少冒出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雖然貴族們一貫以來的權威性對於這些平民的影響仍舊非同小可，並沒有因此而引發出什麼騷亂。但是如果長時間得不到解決的話，那說不定真的是會發生什麼呢！
相對於只要看管不需要對他們講究什麼安置措施的露西亞俘虜而言，眼前這些同胞們處理起來卻是要講究許多。如果有可能的話讓他們回原址重建家園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可目前的情況來說去不具備這樣的條件——誰知道露西亞軍隊什麼時候將會再次發動進攻，萬一戰局恢復到十多天前那樣的話，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變成了無用功。
『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我就該呆在領地裡面。出來鬧騰個什麼勁啊！卡拉達的老爺們還是趕緊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吧！要不然我的耳膜都快被人給煩到炸……』在越堆越高的羊皮卷下的喬吉在這段時間來的日子可真是難熬。需要處理的各類事務居然比在領地當中還要多不說，自己所傳達下去的命令執行起來也不怎麼順利。
由不同零件組成的機械需要磨合，一個由智慧生物組成的行政團隊當然更加需要。而在磨合完成之前，運作起來磕磕碰碰就再說難免了。
更何況喬吉現在的長相實在是難以不熟悉的令人信服，這樣一來沒人跳出來唱反調就實屬難得了，想要讓他們對喬吉的指示言聽計從——最起碼也要亮出本事，漂亮的解決掉幾個領多數人都覺得頭疼的難題之後才有可能。現在麼？還是等一等吧！
可能是喬吉的祈禱起到了效果。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公國的高層認識到了前線這些情況的嚴重性以及危害。就在喬吉感到越來越煩躁接近崩潰的時候，關於俘虜們的處理決定終於下來了。
似乎是借鑒了喬吉之前處理海賊的方法，分區域的將這些俘虜轉為採石場採礦場這些環境艱苦工作的苦力。嚴加看守的同時也給了他們以改變自身的出路，免得這些俘虜們狗急了跳牆。
事實上如果是戰爭結束的話，這30000-40000熱門也是非常合適的人力資源——軍隊當中的往往都是壯丁啊！不過在戰時的話，還要防止這當中的隱藏著露西亞官方留下來的暗樁。對於他們的言論和行為都不得不進行嚴密的封鎖監視。
俘虜的數目雖然龐大，但是全公國各個領地平均分配下來的話，實際上也不算非常多。在這當中博勒姆領就預計會被分到1100多的俘虜數量。
說實話這些1100對人對於博勒姆領的既有體系也算是一大衝擊了。不是說數萬人的領地吃不下這些俘虜，而是一時之間難以給他們安排合適的看守場所。就算是郊外的採石場和鹽場加起來也沒辦過一下子塞進這麼多的人。
『實在不行就找個地方先養起來。僅僅是給他們最低限度的維生食物，以我們博勒姆領的儲備短時間內應該還能夠承受。不過鹽場是到了要擴建的時候了，一直養著那些傢伙卻不讓他們進行生產的話，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會被他們給吃空的。』喬吉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盤算著，怎麼樣才能夠將這次收攏俘虜所造成的衝擊降到最低。當然他不僅僅是盤算，而且在俘虜們正式開始上路轉移之前，就給領地當中去了信件進行了這方面的安排。不過鹽場的擴建工作費一時一日之功，所以這些俘虜還是要好好看管相當一段時間了。
就連博勒姆領這樣富足的地方都感覺到如此吃力，對於公國的大多數領地來說這可以說在戰爭結束之前都嚴重的增加了他們的負擔。當然他們也看到了如果戰爭勝利的話，這些俘虜在之後將會轉變為紅利的一部分。
這就像是一塊有些燙手的山芋，大家真的丟也不是吃也不是。丟的話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但是吃下去又怕被噎死。這或許才是卡拉達這麼長時間才做出俘虜的具體處置措施的原因吧！單單是每一家領地安排多少人數，就足夠領主們糾結與爭吵的了。
可惜的是當卡拉達終於下定決心或者說領主議會的爭論、妥協以及利益交換都已經完成之後。喬吉的工作並沒與輕鬆多少，反而變得更加的繁重起來。主動安排30000多40000人的遷移工作，在穿越前的時間也不算是一個小工程，更可況是現在的西大陸。
前線指揮部當中的爭吵從俘虜轉運的那一刻起就從未停止過。突然加重的工作使得執行的士兵們抱聲頗多，這立刻就反應到了中層人員的身上——上面的人佈置任務，幹得不好會被責罰；底下的人舉得工作太重，抱怨不說有時候還會陽奉陰違；這真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剛開始還好，時間一長這些中層就將怨氣全都向喬吉這個直屬領導發洩了出來。再加上老頭兵麼，很多都是泥腿子出身，這罵起髒話來雖然沒什麼水準，但就是嗓門夠大。一時之間搞得喬吉的耳朵裡面從早到晚都是鬧哄哄的，連一刻能夠消停
停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樣水深火熱的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在喬吉的安排之下這數萬人的俘虜總算是全都安全上路了。在這其間他憑藉著自己那合理的規劃還有嫻熟的現場指揮功底，也真正算是讓這些並不熟悉的基層士兵們認可了喬吉的施政能力。
可惜的是喬吉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這一點。他舉得與其這樣，不如趁著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好好特訓一番呢！可惜殘酷的現實由不得他挑三揀四的，他現在只求自己的付出能夠得到公爵大人給予相應的回報而已。
可惜在喬吉忙活完了俘虜的處理之後，那些戰爭難民的最終解決方案卻依舊沒有出台。如果學習戰俘的處理方式的話，除了受害的那幾家領地之外其他領主都是絕對歡迎的。畢竟這些不是什麼需要監視看守的前露西亞軍人，而是在諾汗國內生活了多年知根知底的平民。
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對於那幾家在露西亞入侵時就化為戰場的領地來說卻又顯得太不公平了一些。畢竟這些領民也算是領主財富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就這麼把他們給瓜分了，各家領主不說心裡過意不去，最起碼在明面上也拉不下這樣的臉來。相對而言諾汗的貴族們對於自己的名聲還是相當看重的。
至於說那些自由民？他們當中的大多數都生活在城鎮乃至城市當中，而被摧毀的確大多是莊園或者自然村。再說了能夠混上自由民的往往都是有著不過手藝的匠人，對於他們而言最有價值的就是自己本身。原來的家園被毀了就被毀了，不被土地束縛的他們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到新城鎮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最終那些入侵者都已經做好了比較合適的處置之後，本應該被照顧的本國平民卻還沒得到一個合理的說法。或許在貴族們看來，這些平民只要能夠活下去，剩下的就不在優先考慮的範圍之內了吧！
好在關於平民的安置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從喬吉的手中轉交到了接受他們的市政人員的手裡。畢竟這種工作本來就不應該是由軍隊負責肩負的。
不過伴隨著諸多事務的轉移以及後續部隊的不斷到達，諾汗方面終於下定決心將戰火燃燒到露西亞的國土之上了。戰爭的局勢從此刻起發生了真正的轉變，唯一讓喬吉值得顧慮的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準備，露西亞方面的防線究竟佈置的怎麼樣了。
東風吹戰鼓擂，喬吉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帳篷重新回到了久違的馬背之上。闖過狹長的孿石峽谷，諾汗的軍隊終於踏上了露西亞的土地。不過接下來迎接喬吉他們的並不是他們想像當中的一道插滿了旌旗的防線。如果從高空之中俯瞰的話，將會發現一座座城堡像是一顆顆的釘子一樣星羅密佈在峽谷外相當廣闊的一片土地之上。
很顯然露西亞人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做好了進攻失利的準備。根據已知的情報他們在這片地區投下了不下於入侵時的兵力。雖然這當中還有著相當部分剛剛徵召的動員兵。但是他們全都分拆開來和老兵們混合成了一個個兵團，駐紮在這些城堡裡面防守的話還是有些用處的。
這些駐守在城堡當中的露西亞兵團，就像是一隻隻潛藏在洞穴裡的陰險毒蛇，隨時有可能衝出來咬上一口。
想要進攻就必須把這些毒蛇全都掃除，否則後方絕對會不穩。而想要掃除這些毒蛇，又必須把毒蛇躲藏的這些洞窟全都清除趕緊。
可想而知接下來諾汗的軍隊將要進行輪番的攻城戰了。雖然這將非常嚴重地拖延諾汗軍隊的進度，但是除此之外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
除了在國境線上修築的諸多城堡之外，露西亞國同樣有著數不清的這種並不算大的小要塞。這種雙層式的城堡，外而有一圈厚重的圍牆和高聳的箭樓，在中心則有一座結實的主樓，主樓和圍牆之間是類似莊園一樣的小院落。
在腹地的話，這些城堡的防禦職能就會下降很多了。通常管理了不少田園的他們，成為了露西亞王室掌控地方的重要據點，同時也是過往軍隊進行修正補給的後勤依托。
在距離峽谷最近的那座城堡主樓的頂層，一個憂心忡忡的中年人，透過射擊眼看著窗外。他是這裡的最高指揮，望著眼前的軍隊這傢伙終於是體會到孿石堡守軍們當初的部分心理了。
「他們什麼時候會開始進攻？我們有多少機會夠守住？或許究竟能夠守多久？」這位城堡當中的最高指揮，不斷地在向自己發問。比起孿石堡的騎士們，他的信心更為不足。
這座城堡裡面的每一個士兵，都從主官那裡得到了一枚藥丸，藥丸是後方的煉金術師們製成的。據說吃下去之後，可以瞬間激起所有的潛能，會讓人變得力大無窮。更重要的是身體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就算手腳被砍斷了也不會有感覺。
不過據說吃下它的人必死無疑，會毫無痛苦的在激戰中死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比喬吉所弄到的更為強大的戰場興奮劑。或許在喬吉的眼中這種藥物的副作用大了一些，但是露西亞的貴族們卻是覺得恰到好處吧！
可是這些露西亞士兵的心中，究竟有沒有必要為貴族們付出自己的性命卻是一個非常大的疑問。即便是在督戰隊的監視之下，究竟有多少人願意把這種東西吞進肚子裡卻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問號呢！畢竟投降的話，還能夠成為俘虜，說不定有機會見到家鄉的親人呢！
不過戰爭並不是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即便是要投降也要先打過一場再說。最起碼要讓那些督戰隊員們疲於奔命才行啊！
一陣急促的鐘聲響起，諾汗公國的進攻就此開始。城堡裡面所有的人全都飛快地跑到戰鬥位置上。
就看到遠處，諾汗的軍隊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而在他們之後的是一排投石車，這些投石車的底下的輪子則代表著它們屬於輕型攻城器械的範疇。
>
因為是方便移動的類，所以投石車的體積不可能太人，懸臂都在六到七米之間。而懸臂末端的彈筐裡面早己經放著一枚枚火彈。
雖然有著價格昂貴，而且搬運起來相當麻煩的毛病。但是對於攻城來說這玩意兒絕對是厲害的武器。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諾汗的高層絕對不願意使用這樣的武器。但是現在時間勝過一切。
不過率先出手的似乎是城堡這邊。就在看到那些投石機的懸臂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時候，城堡內的弩炮就將一顆顆沉重的石彈地射了出去。
就以精度來說，這些彈射弩炮的精度遠在重力投石車之上，所以它們大部分都落在了既定的範圍之內。好在那些投石車的前方都有檔板，除開三成不知所蹤的意外，剩下石彈八成以上都打在了擋板上。
好在這些擋板用來抵擋輕質彈丸有用，只要不是幾十斤重的重彈，並不是那麼容易輕易能把這些擋板打得散裂開來。
雖然被擋板阻止了一下，消弱了許多威力。但是這些看彈說造成的紛飛木屑，仍舊給投石車的操縱者不小的傷害，被擊中的投石車的調配差不多都慢了下來。
但是在大多數投石車上的火彈依舊被點著了。隨著「呼呼」的聲響，這些火彈被拋擲了出去。
雖然有著部分火彈過高過低地偏離了方向。但是更多的火彈，命巾了城堡，化作大片的火雲漫散開來。
主樓，箭塔、城牆還有固定好的守城器械，到處都竄起幾米高的火焰。
很多士兵的身上都著了火。這些倒霉的七兵，在地上痛苦地打著滾，試圖將火撲火，旁邊的！兵也拎著一桶捅的沙上，將土撲在火上，想要把火壓滅。
在這片混亂之中仍舊有部分的士兵，忙著將一枚枚的石彈射出去。明明知道難以將對面的投石車打掉，但是他們人就覺得自己可以用這種方式排除自己的恐懼。
「看樣子對方的守城器械似乎佈置的不怎麼樣啊！」望著遠方搖了搖頭的喬吉，兩根手指一揮吩咐下去：「嘗試性的來一次進攻。記得這次只是試探，一切以保存自己為優先。」
很快的幾十架攻城的雲梯便被抬著貼到城牆邊上。當雲梯頂部的掛鉤嵌入到城牆上的女牆後，梯子就算是被架了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城堡裡面的士兵當然不會束手待斃。其中的專業射手們人手一把十字弓，躲在射擊口後面，不停地往外射著箭矢。
突然一排火缽從城牆上滾了下來，這些火缽一接觸到物體便炸裂開來。雖然並不能夠算是爆炸，但是揮灑的火焰卻有籠罩很大一塊範圍。
正在攻城的博勒姆士兵，這時候也嘗到了裡面的人同樣的痛苦。火焰把扶著梯子的人，連同梯子一起點著了。好在他們對此早有準備，頂在頭上的盾牌才是火焰附著的主力。
扔下已經熊熊燃燒的木盾，往後翻滾著撲滅身上的火焰。雖然伴隨著痛苦的嚎叫聲，歇斯底里的怒吼，還有箭矢穿透身體的聲音。但是真正的死者數量並不算多，大部分士兵還是活著退回到守城者的弓弩範圍之外。真正全局方面的也之後那打造不久的攻城雲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