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2章 爆炸的藝術 文 / 悠久風
隆冬的卡拉達，氣候寒冷。之前的大清理行動與廣場之上的火刑意思，雖然看起來是熱火朝天，配上政府的宣傳也在某種程度上給予了市民以高漲的熱情。
但是在那被鼓舞起來的熱情與激情褪去之後，無論是貴族老爺還是平頭百姓的背後卻都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冰冷——原來在我們身邊居然潛藏著這麼多的邪教徒與下位面信徒。
貴族們更多的擔心這些與邪惡之徒在背後搞什麼陰謀，喬吉那一行五人的遭遇給他們敲響了警鐘。而平民們更是被宣傳當中所公佈的那些邪教徒所做出的慘案給嚇得頭皮發麻。他們似乎以及忘記了，那樣的慘案還沒有發生在他們身邊，甚至大多數都沒有發生在諾汗境內。但是這些時刻潛藏在自己身邊的定時炸彈，有如一股來自北方的寒流給卡拉達的冬日增添了幾分寒意。
唯有到了每日中午，陽光煦暖地灑滿大地。那樹上和房屋上的霜花漸漸開始融化；凍結的土層也慢慢變得鬆軟起來；來往行人的腳踩在上面，發出吱咕吱咕的聲音，鬆鬆軟軟的給人一種羊絨地毯的感覺，很是舒適。
同樣是在這時，卡拉達的居民們隨處都能聽到嘀嗒嘀嗒的水聲和冰凌掉落的清脆響聲，算得上是給這寂寞清冷的隆冬晴日增添上了些許鮮活的旋律。
而在博勒姆公館的書房之中，那溫暖的陽光自玻璃中佈滿了桌上，許多纖細的埃塵在光中凌亂飛舞，被收攏起來的窗簾輕輕地擺動著，流動的空氣好像是這靜謐冬日裡那亮眼的生機。
此時的喬吉手中正用單手平舉，在那手心中央好像是托著一抹大海的色彩。它散發出一種純潔的光芒，晶瑩剔透的紫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輕輕地用食指與拇指將其捏住，透過那晶瑩剔透的結晶在日光下呈微帶紫的靛藍色，沒有瑕疵、靈活、清晰明亮。
「這個工藝真的是四相當的不錯啊！如輕盈水滴般的形狀，充分展現了藍寶與水之間的微妙聯繫。溫婉的形狀也很是能夠襯托出脫俗的女人味。」重新將這枚寶石放入手心當中把玩的喬吉，低枕頭略有所思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歎了一口氣：「唉！或許到那些珍惜你的女性手中你將會成為伴隨著她們一生的珍寶吧！可惜跟了我你們就成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粉身碎骨的消耗品了。」
將這枚水滴狀的藍寶石，放回到鋪著天鵝絨的盒子當中之後。喬吉拿起放在他一旁的另外一顆這枚寶石素面橢圓形，大小狀如鵪鶉蛋，顏色鮮艷飽滿藍中略微帶紫。但是與眾不同的是這可寶石中央6條星光舒展明亮完美無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將這異樣的光彩封入藍寶之中。
「居然是星光藍寶石啊！穿越前的我只聞其名不見其形，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幸將它當做是一枚『彈子』。」想到這裡喬吉又開始搖頭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有些打磨成凸面形的寶石頂部會呈現出六道星芒，這樣的藍寶石即被稱作星光藍寶石。穿越前的時候這些寶石的價值取決於寶石的六道星線的交匯點的位於寶石中央。星線的完整、明亮。隨著光線和手指的轉動，星線的靈活移動等等。同樣是在穿越之後的現在，這種只能夠由大自然鬼斧神工創造出的珍寶，價格也依然在同類當中名列前茅。
不過喬吉現在可沒不是準備轉行去當一名寶石商人，更不是為某個姑娘準備著禮物——精靈少女那邊不友好變現的太過積極，自己的未婚妻也更加喜歡來自東方的手工藝品，喬吉也早已經為此準備好了一套鎏金邊的骨瓷茶具。
事實上在解決了某個潛在的威脅之後，喬吉的卡拉達生活便沒有再起了太大的波瀾。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喬吉的一場夢，要不是小夥伴當中還有幾人的禁足仍未得到解除的話，那一番戲劇性的故事真的是好像欠缺了一絲的真實感。
與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之間的關係還在慢慢地經營，不過少了希倫又沒了那群吵吵鬧鬧的小夥伴們，喬吉因為玉柱金身法所多出了的時間便顯得寬裕了許多。在處理公務與日常訓練的空檔之間，喬吉忙裡偷閒地開發著《至衡》法術書上的他目前唯一能夠掌握的戰鬥用法術「寶石炸彈」。
這當中需要用到的寶石，喬吉已經事先安排卡拉達當中的侏儒們負責準備了。不過即便是自己名下了產業，喬吉也是照例支付了相應的價錢，畢竟這枚寶石當中凝聚了諸多侏儒工匠們的精力與汗水。當然了使用內部價格的話也當然會比那市面上珠寶店當中有些虛高的標價便宜上不少。
原本侏儒們可不願意在這裡收取喬吉給出的購買費用。畢竟在他們看來與喬吉對他們的幫助而言，這點手工費算不上是，而且寶石礦本身還是人家的呢！
不過喬吉絕不同意他們的觀點。他專門在自己所去的信件當中這樣寫道：「沒有了堤岸的束縛，漫漲的河水終將會氾濫成災。沒有了原則的束縛，野心與貪婪也將會導致智慧生物的自我毀滅。我能夠保證自己的克制，但是卻不能夠保證自己的後代能夠做到如此。既然如此還不如從現在起便定下規章與條，以防止未來即便出現了一些意外仍舊能夠保證工坊的正常盈利與運轉。」
這當中的一些意外，喬吉雖然並沒有直說，但是這其中也暗示了可能出現的不肖子孫。畢竟喬吉現在還不能夠確定自己將來能不能夠獲得長生的機會，在這時候好事打一個預防針的比較好。
這就有點像是穿越前歐美地區富人們創辦的「慈善基金會」就是為了逃避巨額遺產稅的同時給自己的後代留下一張長期飯票。只有有心的朋友就會發現，那些所賜的「慈善基金會」實質上都是盈利了，同時在稅費上與企業相比還有著相當大的優勢。但是他們真正用於進行慈善事業的款項目連5％年均盈利（這當中的盈利包括了基金會的投資盈利與接收的捐款）估計都沒有啊！
所以說那些私人的慈善機構，志願者素質
好壞不評價。但相關機構就只能呵呵了。同時原本的創立者的後代也會在這慈善機構當中獲得主席一類的名譽職位，什麼事情都不用干就能夠享受到高額的佣金。這一筆收入雖然遠遠比不上他們父輩的支出，但是正因為他們自己不能夠插手管理而保證了即便是在敗家的後代至少都能夠保證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標哥』在美慈善失敗的最關鍵原因吧！因為他壞了規矩，被人無論是避稅還是基金會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賺錢。而他則不是這樣，最起碼在那些歐美精英的眼中不是。
當然穿越前西方權貴精英們的這種做法在同為權貴階級的喬吉看來卻也是十分值得學習與借鑒的。所以領地內的諸多產業喬吉都對他們進行了獨立的審核，除了大方向的引導之外並不直接介入日常的經營。當然每一季度的賬目清點是必需的，同時也定下了除了分紅不得隨意從這些產業當中支取現金的條例。為了就是將來自己家出現了敗家子之後，不至於失去那所謂的「貴族體面」導致家族斷了傳承。
不過即便是做出了這些努力，喬吉這些年下來在領地上所形成的權威性也使得那些下屬管理者們額外的慇勤啊！這不原本只不過是發消息回去股買點切割好的標準寶石，在這當中喬吉還專門註明了是作為煉金原材料使用的，本來不過是想讓他們送來一點一般貨色就足夠了，可沒想到到手的確每一件都是精品啊！
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枚枚穿越前的『稀世珍寶』喬吉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下定了決心：「算了！按照《至衡》當中的理論，事物的美本身就是以太對人類靈活的一種吸引。所以使用更加美麗的寶石，那法術的威力也同樣會隨之變得更加強大。只不過這當中的增幅對不對得起它的價錢那就兩說了。」
終究是無視了自己的小農心裡，喬吉將這天鵝絨墊上的藍寶石取出放在了《至衡》魔導書的中央。開始吟唱其那牢牢印刻在自己腦海之中的詩篇。接觸過奧術的喬吉明白《至衡》魔導書系統的咒語與現在西大陸所通行的那些都不相同——它本身就是由一個又一個的詩篇所組成的。
伴隨詠唱喬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精力在緩慢的流失，不斷地不斷地湧像那安置於桌面上的魔導書之中。緊接著原本置與魔導書之上的那一枚藍寶石當中，出現了一點一點淡淡的光斑，就好像是夏季裡絲袋當中不斷飛舞著的螢火蟲一般。
而後迎合著那空氣當中不斷出現共鳴的旋律，那一枚藍寶石最終漸漸地離開了支撐它的龍皮封面，懸浮在半空之中發出了耀眼的光彩。最終等到這屆光華全都消失，寶石恢復了之前的色澤之後，這一次的填充工作才算是大功告成。
「呼！」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的喬吉神術在那枚寶石上輕輕一抹，只見那寶石就這樣融化成一灘湛藍的清泉，緊接著便從哪封面的四個印著的四個祭台當中流入了《至衡》寶典之中。
「製造一枚寶石的大概要消耗我日常生成的**精粹的八分之一還有精神力的二十分之一。這樣看起來每一天做多只能夠製造三枚的寶石炸彈啊！再多的話恐怕是會影響到自身的成長了。」在完成了製作之後，喬吉立刻就體會了一番自己的身體狀況，而後便與對未來有了規劃：「不過這**與精神上的不同消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亦或者是表示了這個體系之中**與靈魂雙方所蘊含的能量比嗎？這些東西之前的體系記錄當中並不存在，看樣子需要我自己好好的摸索一番了。」
「不過現在應該是試一試這『寶石炸彈』的威力究竟如何的時候了。」起身之後的喬吉在這魔導書之上做了一個手勢，只見著它便化作了一枚青綠色的翡翠。緊接著喬吉拿起那一枚翡翠往自己的手腕上一案。轉眼之間那翡翠就這樣子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而喬吉的手腕內側則出現了一枚黑色的銜尾蛇印記。
這便是《至衡》魔導書的最基礎的一項功能，或者說是所有魔導書都擁有的通用能力。能夠通過特定的法術化為使用者身上的一個印記以方便攜帶。除了《至衡》的這種方式之外，喬吉所知的還有化為流動發亮的咒術字。它們的表現雖然不同，但是最終的融入體內方便攜帶。當然使用時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將其召喚出來。
可以說是非常便利的一種方式，當然在這個從未出現過類似物品的世界裡，很多時候甚至還能夠起到奇效。無論是用於暗殺還是被人擒拿之後輔助逃脫，這一件不會被搜身而檢查出來的強大魔法道具，成為了喬吉的另外一張底牌。
午後的太陽，暖和和地照著，這個不大的公館庭院之中，四周的牆壁阻擋了絕大多數的氣流。除了那慢慢的陽光，這裡還有一隻在花壇當中愉快歌唱的「小精靈」。
不過這時候的喬吉也沒時間融入這懶洋洋的悠閒景像當中。他還有著重要的工作需要進行，依舊是練習用的靶場，將標靶準備好之後喬吉與其拉開了大約30尺的距離。
優勢飛快地在銜尾蛇印記的位置上一抹，同時動用自己的精神向《至衡》魔導書發發號施令。當喬吉的手臂揮舞開來的時候，那一枚經過加工的湛藍寶石已經出現在了喬吉的指尖之間。
掄起手臂用力一甩，喬吉將那一枚價成本50金幣的藍寶石就這樣飛快的扔了出去。同時那「嗖——」的破空聲也在表明了這一記投擲的力量之大，速度之快。現在的喬吉即便之時簡簡單單的投擲武器，也能發揮出扭力投射器的威力。
通過明銳的感知，喬吉在寶石與標靶接觸了那一剎那，激活了自己在寶石當中留下的精神烙印。隨著這一「起爆開關」的打開，「砰！」的一聲巨響，那一枚『寶石炸彈』向喬吉展現出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場表演。
那耀眼的閃光即便是以喬吉的視覺能力都不由自主的瞇起了眼睛。而後伴隨著氣浪掀起的沙土徹底遮蓋住了眼前的視線。庭院當中那已經換上一身『冬裝』的植被們，也在這劇烈的氣流當中翩翩起舞。一旁的內牆上更是
能夠聽到「辟辟啪啪」的一陣響聲，還是被掀起的沙粒與牆面之間所發生的一次碰撞。
緊接著喬吉發現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不！不是一下，而是遭受到了接二連三的攻擊。雙手往那方面輕輕一抓，喬吉便將這個罪魁禍首給納入掌中——沒錯！生活在博勒姆公館當中的那只「小花仙麗賈娜」便是那位襲擊者。
非常顯然喬吉剛剛的爆炸實驗弄得這個小傢伙非常的不愉快。原本坐在樹枝上歡快唱歌的她，平白無故的摔了個跟頭不說，還差點被沙子給活埋了。一貫喜歡乾淨的小傢伙被弄得如此灰頭土臉，當然是第一時間來找喬吉這個罪魁禍首報仇雪恨了。
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拎著這個小傢伙，不想傷害到她的喬吉非常誠懇的道歉到：「非常對不起，這是的意外是我的失誤。作為補償我等下讓僕人給你送來一勺蜂蜜怎麼樣？」
只見那小傢伙鼓起了腮幫子扭過頭去，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轉過頭來，伸出自己那小小的手指比劃著。
「原來是要兩勺嗎？」喬吉拉近了臉盯著她問到。緊接著這隻小花精連忙地點起了自己的小腦袋。
喬吉看起來像是想都不想地就問了句：「好的明白了！不過一天兩勺你也吃不完的吧！我給你每天一勺，連著給兩天怎麼樣？」
小傢伙略微估摸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接受這一筆交易。
緊接著鬆開了自己手指的喬吉說到：「那現在你這個小傢伙就自己去清理一下吧！我還有正事要做呢！」
說完了這些喬吉便直接走入了已經變得一塌糊塗的靶區。那地面的放射狀條紋印記，便是之前爆炸時所遺留下來的痕跡。憑藉著眼前的景象來判斷，喬吉覺得如果是普通的士兵的話，在這個強烈的衝擊波下10尺半徑範圍之中的必然在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
而當他撿起了那一件套在靶子上面的鎧甲之時，喬吉發現者原本以精鋼打造的胸甲千瘡百孔不說，整體的材質也變得有如紙糊的一般脆弱。
望著在自己的指尖下不斷發生斷裂形變的原鎧甲，喬吉自言自語地說到：「威力倒是不錯，只不過與其說用來傷人，還不如是在破門這項用途上更有潛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