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0章 牛郎行動（完） 文 / 悠久風
『十分鐘嗎？這次城衛軍的速度似乎比之前要快上不少呢！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發生在這個時候，也真是難為他們了。不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股子怪異，如果能夠從中調查出什麼隱情的話，這些人今天的辛苦說不定就會變成明天進步的階梯。』望著眼前全身武裝的城衛軍成員，喬吉大致估摸了一下時間，心中暗自點頭。他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之前那次襲擊給這支隊伍從內到外造成的影響可真是非比尋常啊！
外在的變化恐怕就連一般的民眾都能夠一眼看出城衛軍們在那次襲擊之後所發生的改變。原本的城衛軍小隊在卡拉達內日常巡邏的時候，除了標配的短棍、闊劍、長矛之外一般不會再攜帶什麼更多的武器了。防具也只有身上的那件半舊不新的鑲嵌皮甲——好在都城在這面子工程上還算到位，那些皮甲保養的相當不錯。用來強化防禦的金屬釘上幾乎沒有一絲的銹跡，同時甲面上也並沒有出現縫縫補補的跡象。
但是到了今天人們會發現，在這一支行動的城衛軍隊伍當中，所有人的裝備都出現了非常明顯的變化。長槍依然在，闊劍因人易；手斧、悶棍腰間掛，彎刀、戰錘時隱現。而且十個人的隊伍當中至少有兩面的烏木盾牌與兩張長弓，完全就是一支常年在外的冒險小隊當中精銳隊伍的模樣。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子的改變，並不是因為指揮者一拍腦子而做出的決定，而是通過這段時間清理城中大大小小的鼴鼠所總結出來的經驗。那些傢伙正面戰鬥絕對是比不上正規的軍隊，但是千奇百怪的能力卻是層出不窮。這給進行抓捕工作的城衛軍們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擾。
吸收了十多天來多次有大有小的教訓教訓之後，城衛軍當中的有識之士們一邊摸索不便改進，漸漸的就形成了現在這宗城市冒險風格的裝備組成——所謂術業有專攻，正是因為針對性才更為有效。本來那些冒險者們在外探險的時候，往往就不知道自己將會遇到什麼樣的問題，所以他們使用的工具與武器往往會針對不同的情況有著多種不同的組成。現在看來這兩者之間真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至於說內在的變化嘛！要喬吉來說就是那股子精神勁可不是以往那些時候的城衛軍可以比擬的。只能夠說戰爭之軍人們的舞台也是他們成長的最佳催化劑，而和平年代那默默無聞的足跡，雖也能夠寫下不休的篇章——但這種的成功者又有幾何？將星璀璨時，必是烽火連天日。
「博勒姆勳爵大人，還有一旁的那位精靈小姐。雖然打擾到了你們用餐的興致，但是現在還是請你們先和我們走一趟。今天在『歐何莉』餐廳所發生的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兩位輔助一下調查。」站在喬吉與面前的那名軍官的眼中閃耀著一種自信的光彩，他這不卑不亢的要求更是使得喬吉的心中不得的生出一種共鳴——這才是我們諾汗公國士兵該有的樣子。
這就在這是時『歐何莉』餐廳的那一名管事卻扯了扯這位軍官的衣袖，對他使了一個眼色。緊接著便一臉歉意地將其給拉倒一旁。見到這種情況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一臉疑惑地望向了喬吉，那眨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喬吉給她解決自己的疑惑。
可是現在喬吉也只能夠微笑著對她搖了搖頭後輕聲說到：「無論是那名軍人還是管事在這件事情山都有屬於自己的立場。既然他們現在在交涉的話，那我們先等等看再說吧！不管怎麼樣那名管事在某種意義上也在幫助我們。不過珊娜菲亞你現在還有心思繼續品嚐著這裡的美食嗎？」
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默不作聲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低聲細語道：「我現在被那個笨蛋給氣壞了，哪裡還有心思品嚐美食？如果在我們王國當中遇到這個傢伙的話，我絕對會用自己的行動去印證他剛剛的那句『我會讓你後悔自己做出的決定』。」
可以說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非常嚴重地影響了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的情緒。而且這個「女漢子」也是絕對的暴力分子，在自己認為合適的情況之下絕不會吝嗇與使用自己的武力。事實上有著這種觀點的精靈在整個精靈族群當中不在少數，當然喬吉也很難想像一個數萬年都屹立不倒的種族會是和平主義者。每年死在精靈報復之下的奴隸販子與黑市商人更是非常好的佐證了喬吉的觀點。
而在另外一邊將軍官拉倒一定的距離之外後，那名管事在他的身邊附耳輕聲說著什麼。雖然他的話語那名軍官自身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左右為難起來了，在違背原則與可能得罪一位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大人物之間他在自己的心中一時出現了迷茫。
『這時候我應該上去幫那名底層軍官解圍的吧!反正今天中午這頓無論是我還是珊娜菲亞，就算是在怎麼美味的食物也沒什麼心情品嚐了。『正在喬吉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底有突然冒出了一個新的想法，『不對，我還是等一等，看一看那名小軍官最終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吧！希望他像一名真正的軍人，不要讓公爵大人的期盼落空了才好。』
過了一會兒之後那名軍官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定了定神長出一口氣之後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再次來到喬吉身前：「勳爵大人，請您配合好我們城衛軍的調查公國。」
「好的！什麼時候走？」喬吉點了點頭就給予了回應，同時在自己的心中肯定到：『這才是諾汗軍人該有的樣子，如果能知道今天的事情的話，公爵大人一定會十分滿意的。』
發現對方沒有任何的刁難，那名軍官臉上原本顯得嚴肅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他回頭招呼了一下自己那幾位正在給被捕的人員戴上手銬腳鐐的士兵，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回答到：「不需要等待，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人先帶您去衛所的休息室裡等候。今天的案情其實已經非常明朗了，現在需要的也僅僅是例行公事而已，不會在這方面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好的！等一下我們馬上就上路。」說著喬吉轉身走向了剛剛拉走軍官的那一位管事，用略有些抱歉的表情
情解釋到：「非常抱歉，這一次我們恐怕是要謝絕您的好意了。畢竟我們現在更關係這些隨時可能威脅到我們生命傢伙的具體情報。對於你們今天的服務我們非常的滿意，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再次光顧的。」
「這是我們的榮幸。本店的主旨就是讓每一位上門的顧客都感覺到味覺視覺以及心靈上的愉悅。」這位中年管事略一行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裡。畢竟作為一家大型餐廳的管事，他每一天都有著非常多的事務需呀進行處理。今天喬吉所遭遇到的突發事件當然是尤為重要，這也牽扯了他相當的時間。看樣子現在他是的要去忙別的什麼事情了，與城衛軍們打交道自然還是負責安保部門的頭頭比較在行。
之後配合調查的工作進行的非常的順利，畢竟整件事情的經過已經是非常明顯了。不管是喬吉身邊的護衛還是『歐何莉』餐廳當中服務人員的第三方供詞都對那位鬧事者兼襲擊者非常的不利。因為這是時間還牽扯到襲擊貴族，再加上是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城衛所當中還相當奢侈地動用了「真實之域」這項法術。
那位自稱是拜菲爾德伯爵的傢伙和他的隨從們在這裡更是受到了一番前所未有的「禮遇」。為了防止對方的法術道具影響到「真實之域」的效果，那名高高才被調到城衛軍不到半個月的低階法師，依靠自己所掌握的「偵測魔法」這項法術，將囚犯當中的兩位重要人物給好好地搜了個身。
喬吉雖然並沒有惡趣味到直接去參觀這一個過程外加藉機嘲諷他幾句出氣。但是從後來詢問是對方那比豬肝還要難看的臉色，以及不斷拍著桌子叫囂要報復的行動來看。之前喬吉所沒見到的地方，這個囂張的傢伙一定是因為自己一番的行為遭受到了本可以避免的「修理」。想到這裡無論是喬吉還是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都感覺到一陣的神清氣爽起來，而後還用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偷偷地發出了小聲。
通常來說貴族之間的糾紛需要遵守貴族法則。即便是就是在戰爭中，也不得傷害已經投降的貴族性命，而且還要給予與身份相匹配的待遇。不能夠隨意對其進行侮辱——無論是口頭上的言語還是待遇上的歧視。
與之相對應的是被俘人員不得作出鼓動叛亂、刺探軍情以及逃跑等等不利於俘虜自己一方的行為。並提供與身份相符合的贖金來贖買自己。
無故殺害乃至侮辱已經放下武器的貴族，是與整個西大陸的貴族階層為敵！只有他們的贖金遲遲不到位，為了讓俘虜寫信催贖金時，才讓他們像普通的下人一起勞動。
如果今天這種情況面對的是一名其他的外國貴族的話，別說是這位城衛軍就連喬吉這位貴族受害者都沒有權利直接處理。整件事情必須交由公國高層專門的貴族審判庭負責才行。不過獨立城市薩克森的爵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給予政體上的不同他們所授予的爵位絕大多數分封制國家都是不予以承認的。就連那些商業共和國的榮譽爵位這種虛銜的認可度都要比獨立城市要高得多。
歸根到底是因為獨立城市這樣的政治實體，往往就是從原本的分封制國家當中分裂出來的——就好像是呆灣與大陸之間的處境一樣。雖然處於種種考慮那些原宗主國並沒有出兵改變既成事實的舉動，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在其他地方給這些「叛亂分子」下絆子。不承認其爵位當然也是其中之一，這就使得在獨立城市無論被冊封了什麼樣的爵位，也都成了小孩子過家家沒幾人當真。
事實上如果是有心人的話，即便是獨立城市當中的貴族，往往也會想方設法從各種渠道想法辦。目的就是獲得其他國度當中的爵位——雖然這往往是宮廷貴族一類的榮譽爵位，但是這卻能夠夠很好的成為他們行走大陸的一張有效的護身符。據說這也成了某些小國統治者們非常重要的一項經濟來源。
至於說這位隱瞞其所有的另外爵位的問題，無論是喬吉還是其他人都絲毫不但心。因為一旦隱瞞了就證明你有意利用現在的身份從事某些見不得光的行為。那麼貴族法則自然就會對他們失效。
雖然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往往只會發生在戰場之上。但是在非戰時的話，既然你自己都不表露出自己所擁有的爵位，那麼別人當然也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將你看做平民來對待了。類似的例子從穿越前天朝那白龍魚服的故事當中就可見一斑。
整個事件回顧的過程當中，喬吉保持了自己一貫公正客觀的立場。利用「斗母元君觀想法」所賦予的情緒掌握的能力，將自己暫時性的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記錄工具。
而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則是呈現出了另外一種表現，她將女孩子那記仇的個性以及報復心理詮釋的淋漓盡致。在整個過程當中添油加醋的話語配上恰到好處的裝可憐，真的為某位獨立城市薩克森的來客拉足了仇恨。
而在喬吉和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都完成了例行的詢問之後，之前那名帶隊的小軍官親自送他們離開了城衛所。到了這時候他還不忘感謝地說到：「真的是太謝謝你們的配合了，要不然我今天的工作恐怕會被記上一次差評呢！」
「你的意思是說，卡拉達之前曾經有發生過貴族拒絕配合的事情？」喬吉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位基礎軍官話語當中的無奈。
「我這並不是故意在背後誹謗什麼。」喬吉的提問分寸明顯地使得他們軍官緊張了起來。
而一旁的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也興致勃勃第起哄到：「究竟是怎麼一會兒？」
對此有些興趣的喬吉這時候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表示了自己的善意：「你就放心大膽地說吧！相對與某些敗類，我更加尊重已經形成的條令與法規。」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只要你們有心打聽的話，也能夠輕易地從其他人嘴裡知道。」那位軍官說著歎了一口氣，「唉！卡拉達的貴族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這裡面總有一些人老是仗著自己的身份
，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在之前真的給我們添加的不少的麻煩。如果每一個人都能夠像勳爵大人您這樣就好了。」
「不要這麼悲觀嘛！那樣的人物始終也只是少數。」喬吉現在也只能和稀泥了。因為他清楚這樣的貴族在卡拉達的確存在，特別是新加入諾汗公國的流亡貴族，在這方面表現的最為過分明顯。敏感且脆弱，高傲卻自卑的他們忘不了往日榮光的同時在這種事情上的反應最為激烈。
一時也有些尷尬的局面，使得喬吉不得不轉移話題：「我想那位所謂的拜菲爾德伯爵的審訊工作還沒有完成吧！我總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對勁。怎麼說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我想這當中應該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容可供挖掘。」
「放心吧大人！我想沒有熱想要放棄這就在眼前的功勞。就他那個看起來沒怎麼吃過苦的樣子，只要把他往群體牢房關上幾天，我想到時候他就會把我們想要知道的全都吐露出來。」對方拍著自己的胸口保證到。
「那我就在家裡等你們的好消息了！」喬吉給了對方一個微笑之後轉投望向自己身旁的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今天遇到了這種意外，我想珊娜菲亞你中午一定沒有吃飽吧！怎麼樣現在想去吃點什麼填填肚子嗎？」
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著小臉就這樣一言不發。
「反正這時候的高檔的餐廳基本上都已經停止營業了，低端的那些有可能發生類似的情況。」抬頭看了看時間的喬吉問到，「要不去我家怎麼樣？我親自下廚給你準備幾道好菜。要知道我們家族當中那幾位廚師可都是我調教出來的，每一次我下廚總能夠帶來新驚喜呢！」
「你嗎？」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一臉驚奇地望著喬吉，臉上寫滿了「我不相信」是個大字。
明顯是被人看低了的喬吉盯著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做出了約定：「我保證美味！如不好吃的話，我就同意你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怎麼樣？」
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聽到這個之後立刻就抓起喬吉的手飛奔向停在路旁的馬車：「那還等什麼，我們快點去啊！」
「搞棒！搞棒！」一個小時之後嘴裡喊著勺子的珊娜菲亞·梅利安涅格含糊不清的說到。她現在露出的表情就像是午後睡醒的貓一樣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