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3章 釋疑解惑 文 / 悠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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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迪拿大師的這段話語讓喬吉在自己的心中立刻就迸生出出了一些想法：『巴斯塔格雷大師還真是所托非人啊！居然讓一個技術宅在進行這種情報工作，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當然也有可能是巴斯塔格雷大師故意這麼做的，瞭解包迪拿大師的他讓自己的好友充當了一次傳聲筒似的角色。』
「你們想要加入軍隊？」不僅僅是喬吉，就連一旁的瓦爾騎士也對包迪拿大師剛剛所說的內容感覺到有些訝異。畢竟在眼前這一批侏儒來到博勒姆領當中定居的時間，也才僅僅是一年的時間。
這即便對於作為短生種的人類而言也並不太長，更何況是對侏儒矮人這些至少有著人類兩三倍壽命的種族了。對於他們而言這點時間說不定一轉眼就過去了呢！
喬吉與瓦爾騎士都不認為這些剛剛離開地底的侏儒已經對領地產生了足以拋頭顱灑熱血的歸屬感。或許過上兩三代人這下外來的長命中才有可能會將這片土地當作自己的故鄉——這對於侏儒與矮人而言快的話也要將近一百二十多年。而且還得要是執政者一直都保持著不錯的施政水準的情況下。
所以包迪拿大師剛剛所透露出的口風著實是使得喬吉還有瓦爾騎士這兩位博勒姆領的高層有些摸不著頭腦。當然這裡也不是沒有害怕對方居心叵測的想法潛藏在兩人的腦海深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思想，雖然沒有被訴之於口，但是卻實實在在地影響著人們的思維。
包迪拿大師好像對於自己面前這兩位的表現感到十分的詫異？他睜大著之的眼睛一臉疑惑地望著喬吉說到：「實際上並不僅僅是我們侏儒有著這方面的意向。其實矮人們也同樣有著類似的打算。卡茲穆大師已經獲得了他們族群當中的那兩位牧師的支持，我想如果真的開戰的話，領地之中應該能夠多出兩支矮人重步兵隊了。」
這話語平淡樸實，好像是話語當中的一切都表現得理所當然本該如此一樣。不過很顯然的無論是對於喬吉還是瓦爾騎士，這又是一顆不亞於之前那個消息的重磅炸彈——在這短短的時間點內先後在兩人的腦子當中炸開了花。
這使得喬吉與瓦爾騎士這兩位可以說是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的統治階級，也在一時之間還沒有從之前的一個震撼當中回過味來，就又陷入了另外一次劇烈的思想波動之中。
即便是像瓦爾騎士這樣的強者，也同樣是有著屬於他自己的短板。在一陣的茫然之後他歎了一口氣，緊接著拍了拍喬吉的肩膀說到：「喬吉，我想這，呃！你還是去專門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
而正是瓦爾騎士這句顯得有些斷斷續續的話語，才將喬吉從神遊天外的思緒給徹底的拉回來。剛剛的消息對於他思想上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這使得喬吉整個人似乎都有點沉迷進去的感覺——想要搞清楚這究竟是什麼原因的求知慾又開始爆發了。
清醒過來的喬吉連忙調暗中用雷法的搬運技巧，輕輕地給自己來上個那麼一下。微微地刺痛與酥麻感使得喬吉終於能夠徹底地靜下心來思考：『目前來看包迪拿大師所知道的也僅僅是一些皮毛而已，他的身份雖然是足夠能夠得到這方面的消息，但是具體的細節和原因恐怕沒有人會和他進行商量吧！畢竟這位大師的全部智商都投入到之感興趣的方面了，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改版啊！』
略加思考的喬吉便知道，自己想要從包迪拿大師大師那裡獲得之所希望的訊息，那是恐怕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情了。他定了定神說到：「今天的使用結果非常圓滿，我想這筆交易已經可以正式開始了。包迪拿大師我請您轉告一下巴斯塔格雷大師，明後兩天當中請他抽個空到市政廳去一趟。我們正式進行交易的協議簽署工作。」
「非常感謝領主大人您對於我那作品的評價。對於這批武器的品質您絕對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全程進行監控的。」包迪拿大師興奮地將自己的胸口拍的「噗，噗，」直響。
看到包迪拿大師這樣的表現，喬吉臉色不變的說到：「這方面我倒是絕對不會擔心什麼的，畢竟包迪拿大師大師您對於產品質量以及工藝上的最求我現在也是有了不少瞭解的。不過您千萬不要忘記，讓巴斯塔格雷大師按時來簽約啊！不然的話這交貨的時間恐怕又得往後拖了。」
包迪拿大師立刻就跳起來揮舞著自己的拳頭叫到：「你覺得我是那麼健忘的一個人嗎？而且交貨的時間又得往後推了這不是專門針對我嗎？」
原先試用的槍械的製作時間說好了是5-6天左右。結果因為某人那精益求精的工科技術宅的毛病爆發，最終過來整整十天才將最終的成品擺放到喬吉的面前。或許在巴斯塔格雷大師會對於這種行為直覺理虧，但是包迪拿大師顯然並沒有這方面的覺悟——他的契約精神好像是被僅僅限制在了工藝以及產品質量這些方面了，而交貨時間什麼的明顯是與他無緣。
更重要的是剛剛涉及到記憶方面的話語明顯是揭開了包迪拿大師那還未癒合的瘡疤。之前因為『忘記汽槍』事件，使得包迪拿大師在這段時間內沒少受到巴斯塔格雷大師等一干老友的調侃。所以在這與其相關的事情字眼之上，短時間內都成為了他的雷區。
「不！不！不！我這並不是懷疑包迪拿大師您大腦的記憶功能。只不過是擔心你一回到工裡中便全身心的撲到『汽槍』生產的籌備工作當中。萬一因此而忽略了關於協約方面的消息的話，恐怕您自己也會被自己的那些個朋友給嘮叨很久吧！」很顯然眼前這才是喬吉所想要見到的情況。他正是想要通過這種刺激，使得眼前這位時不時會沉浸進自己世界當中的小個子將自己所交代的事情牢牢地掛在心上。
很顯然包迪拿大師雖然接受了喬吉的說法，但是在離開的時候明顯還是有點氣鼓鼓的樣子。這樣的表現逗得喬吉與瓦爾騎士在心中暗笑不止。畢竟侏
侏儒的長相與容貌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們的真實年齡，那感覺更像是在逗弄鄰家的年幼小孩——這可以說是諸多幼崽控的最愛。
在確定了某人已經徹底離開不至於偷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瓦爾騎士有些鎖著眉頭地問到：「喬吉你覺得自己能從接下來與那位巴斯塔格雷的接觸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嗎？今天的這件事情實在是處處都透露著一種詭異呢！」
「這個是因為詭異我們才只能正面出擊啊！」喬吉一邊給自己鼓勁一邊說到，「如果真的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想在瓦爾騎士您面前應該沒有人能做到完全的不露破綻吧！這樣一來即便是對方抱著什麼不良的目的，只要我們小心一些盡力提防的話，我想他們也很難引發什麼太大的危害。如沒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更好了，最起碼這對於我們來說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既然節省了心力同時也不至於令我們和侏儒族群之間的合作蒙上陰影。」
瓦爾騎士苦笑著說到：「也就是說明後兩天我都要在市政廳當中充當背景哦！這還真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啊！」
略加思索的喬吉提議到：「要不我在市政廳黨總臨時給您找幾個合適的工作怎麼樣？那樣一來你在市政廳當中剩下的時間裡也不會顯得那麼無聊。」
「喬吉你這是在壓搾我的勞動力嗎？」不過很顯然的這樣的提議被瓦爾騎士斷然拒絕了，緊接著他的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樣說起來我那兩天到可以在市政廳當中好好偷懶呢！畢竟這屬於公務的話，同樣也是算在我的義務服役期當中的吧！」
「請您務必不要那樣。雖然領地上並不缺您這兩天的俸金，但是您的這種做法會在領地當中的其他人眼裡形成不好的影響。就算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模仿者，只要是傳出一點風言風語，在這個時間點上無論是對您還是對領地都沒有好處。」到了這個地步喬吉除了舉起雙手投降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
「哦！既然是喬吉你的請求的話，我覺得是應該可以考慮的。不過那兩天我的工作餐可要交由你來負責。」瓦爾騎士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我就說以他瓦爾騎士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提出這種有可能會造成嚴重負面影響的條件。他剛剛的做法不過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罷了。』喬吉突然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因為侏儒們的那些舉動搞得自己都有點不正常了。居然連瓦爾騎士那半開玩笑的話語居然都沒有發現端倪。這真是一次大失誤啊！
「您就儘管放心吧！在這方面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如果要說有喬吉現在什麼可以凌駕與瓦爾騎士之上的，那邊只有美食了。所以在這方面方面喬吉可以說是信心十足地打著保票。
「那我可是連早飯都要省下，好騰出足夠的胃袋去裝你的大餐咯！」這是目的得逞的瓦爾騎士還故意在喬吉面前表現出一幅迫不及待的樣子。不過他的演習功底比起喬吉這個三流演員來說都還有著不小的差距，那真是要有多假有多假。
當然喬吉與瓦爾騎士所做得這些工作一點都沒有被白費。僅僅是第二天巴斯塔格雷大師便來到了市政廳與喬吉進行《『汽槍』交易協議》的簽署工作。
雖然大方向上雙方早已經有了共同的底稿，但是在細節之上的問題卻還是要慢慢推敲的。而且這一筆交易的總金額已經超過了80000金幣達到了83000金幣之巨。可以說是博勒姆領近年來的最大支出了。所以在細節上的每一天談判的雙方都必須做到精益求精不說，還要盡可能的為自己這一方爭取利益的最大化。
這長達兩個小時的拉鋸使得對這方面並沒有什麼興趣的瓦爾騎士而言，真的是可以稱得上是一場煎熬啊！更重要的是明明恨不得盡快逃離這裡的他，卻不得不裝出一副非常感興趣的模樣看著兩人的爭論，並且時不時的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劇本，用自己的表情來給喬吉進行襯托。因為他現在在市政廳的身份是作為軍方的代表參與到這次交易的簽署過程當中。
『要不是已經答應了喬吉不好說話不算的話，我早就甩下臉離開了。單單是兩頓大餐居然要經受這麼令人厭煩的事情，這是在是虧大發了……』的咆哮不停地在瓦爾騎士的心中迴響。
當那法術契約被這次交易的雙方簽下屬於自己的大名之後，喬吉率先起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說到：「巴斯塔格雷大師合作愉快。」
巴斯塔格雷大師先是愣了一下，顯然他之前似乎並沒有見過這樣的禮節。不過心思靈動的他也依葫蘆畫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領主大人合作愉快！」
「原材料方面三天之內會到達指定倉庫這方面您不需要擔心什麼。」緊接著喬吉立刻便改換成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語氣：「不過既然協議都簽訂了，那麼關於交易的事情終於可以要一段落了。現在有一件事情我希望能夠和巴斯塔格雷大師您請教一下。」
巴斯塔格雷大師好像是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哦！是因為包迪拿那個笨蛋有搞出了什麼嗎？」
「雖然和包迪拿大師有著一定的關係，但總的來說關係並不大。」喬吉搖了搖頭而後正色地說到，「從包迪拿大師那裡我得到消息說您還有領地當中的那些侏儒工匠們似乎有參加軍隊的****？」
巴斯塔格雷大師用手扶住自己的上額輕輕地搖頭說到：「當初拜託他負責這件事情果然是一個錯誤。事實上這也僅僅是一個意向而已，並不是說馬上就要加入其中。而且就算是要參加我們也只在領地受到威脅時參加防守作戰，必不會參與對外戰爭。所以您最好是將我們當作是一群保護現有生活的志願者吧！」
「哦！我覺得非常奇怪的一點就在這裡了。為什麼你們會願意保衛博勒姆領呢！我想這短短的一年時間還不足以令你們培養出對博勒姆領的感情吧！」喬吉將自己的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可以說是毫無談判技巧的直接就這
麼開門見山的問到。而在一旁的瓦爾騎士也悄無聲跡的施展了『真實之域』這項神術。整個表演的舞台可以說已經為巴斯塔格雷大師搭建完畢。
「如果我要說我們這些新來戶對於博勒姆領有多少歸屬感，不要說領主大人您不相信就連我們自己都無法說服。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對於博勒姆領毫無感情，畢竟你們在我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接納了我們。」巴斯塔格雷大師略加停頓之後加重語氣地說到，「不過真的領我們願意挺身保衛的是您所帶領下的這些執政者。」
震驚！這對於喬吉而言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震驚。他從未想過會有人說出這樣的答案。
可以說是完全無視了屋子當中另外兩人驚愕的表情，巴斯塔格雷大師接著稱述到：「生活安定之後我們也漸漸在這西大陸上建立起了自己的渠道。族群聚居地那裡我們這一代注定是回不去了，他們並不歡迎我們這些來自於幽暗地域的『同胞』。而在整個西大陸當中據我們所得到的情報來看，在你這位執政者的統治下我們才能夠最大的保證自己的利益。」
喬吉表情有些僵硬的回應到：「因為我能夠保障你們的利益嗎？」
「這有什麼不對的嗎？就以西大陸的人類政權來說，你對於我們這些種族的態度雖然不是最為優待的，卻可以說是最為公正的。我們都覺得這後者尤為重要，逼近只有這種公正才能夠使我們融入到整個領地當中。而那些超過一般平民的優待只會增加我們與他們的疏離感。」巴斯塔格雷大師並沒與停下自己的口舌，「而且博勒姆領的繁榮我們這次剛來不舊的人也都看在眼中。如果沒有您這位執政者的話，換做他人絕對是難以達到現在的程度。先不說戰爭當中城破之後可能遭受到的洗劫，單單是其他統治者能不能達到您這樣的高度我們也不報太大的希望。在這兩者當中我們都不願意承擔那更替過程中的風險。」
這就像是某人說得：人民頭上永遠會有山，不是這座，就是那座。但是起碼要有一個。山能壓你，但是天上掉刀子的時候，也能給你擋風遮雨。
既然總要有一座，但是明明已經有了一個，還要再給自己找一個，以為換了座山就會好，那就是異想天開了。山能夠又輕又結實，是所有人民的追求，但是那些覺得沒了山肯定過好日子的，則是沒腦子。
而眼前的這位侏儒大師正是用他自己的言語，向喬吉表達出了這個意思——他們不想被更換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