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0章 保駕護航 文 / 悠久風
瓦爾騎士的話語可以說是令在他身旁的喬吉聽了直冒冷汗。在這個沒有設麼龍氣血煞破神通的世界當中，一名傳奇強者豁出去的話，真的是可以做到近在咫尺，人盡敵國。
不過像是這樣的強者往往都會有著這樣那樣的牽掛與羈絆。無論它的出發點是情感、血緣還是利益，但是只要有這樣的制約，那些站在主位面雲端的強者往往不敢對世俗的君王直接出手。
當然萬一真的某位王者自己作死，徹底地將對方的這些牽掛給消磨乾淨的話。那麼等待他的很有可能連神國都無法前往。
諸神的教會雖然對於這種搶奪乃至摧毀靈魂的行為深惡痛絕，但是卻很少因為哪位腦殘君王遭受的報復而主動找上門去對付那樣的強者。這當中除了有部分個人情感之上的因數之外，更多的則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與相應回報不成比例的顧忌。
但是如果像是瓦爾騎士剛剛話語當中那樣，直接將對方王室連根拔起的報復。卻已經完全超出了底線，這可以說是強行推動一個王朝的更替，所帶來的****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整個西大陸整個人類族群的利益。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像是露西亞王國的王室不要說被屠殺殆盡，只要是能夠將其現存的重要一一定點清除。那個王室的地位也將會變得岌岌可危，就像是落座在即將爆發的活火山之上。
因為經歷了數百年的變遷，露西亞王國現在已經不像諾汗公國這樣，是一個以騎士為主體以誓言契約為保證的國度了。在哪裡忠誠與信條變得被逐漸淡化與統治階級之中，利益的糾葛與實力的威懾才是他們保證穩定的基石。
在露西亞王國當中王室原本只是貴族當中最為強大的一個家族。只不過他們利用著王國內部的幾次********所導致的其他貴族的衰弱期的進一步鞏固了王權，在中央集權與地方自治的對抗當中佔到了主動。
這一說在這接下來的百年當中，緩過勁來的地方貴族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奪回原本那屬於自己的權力。這使得露西亞王國當中王權派與地方派的********從沒有一刻停息過。為了轉移國民以及各個地方貴族的注意力，並在一定程度上虛弱對方的實力。露西亞王國選擇了不斷對外擴張的路子，用外部矛盾掩蓋內部矛盾，用接連的戰爭紅利強化自身的同時轉移大眾的視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露西亞王國的對外擴張不僅僅是他們統治階級野心的產物。同時也是露西亞王國維持內部穩定的必要因數。而且即便是在戰爭當中地方派與少數屬於他們的軍隊，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地給王權派的諸位拖著後退。當然在雙方的利益同時受到外部威脅的時候，這兩者之間也會放下相互之間的矛盾協作對敵。
不然以那些小國安插的情報人員們的能力，想要那麼容易就獲得露西亞王國的戰鬥情報，絕對是一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以說那些小國之所以能夠在這場戰爭當中與露西亞王國之間呈現出膠著之勢，露西亞王國當中的地方貴族們可以說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因數。
真要舉一個相似的例子的話，可以類比穿越前二戰時期腳盆雞的海軍與陸軍的馬鹿之爭鬥。雖然在一定程度之上影響軍隊的士氣與戰鬥力，但是面對各方面實力都比它要弱小的多的周邊國度，一樣是能夠獲得那近乎是碾壓的局面。
當然如果瓦爾騎士真的因為露西亞王國的針對性襲擊進行他剛剛言語當中的那一番報復的話。露西亞王國的退兵可以說是已成定局了，為了那一頂滑落的王冠所有的實權派絕對都會選擇領兵回國參與爭奪。接下來在國外勢力的干涉之下露西亞王國還能不能夠頂的起王國這個稱號可就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而幹了這種事情的瓦爾騎士即便是事出有因——合理的血親復仇。但是他的陣營也會從現在的中立善良變為絕對中立吧！想要重新回到善良陣營當中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後的事情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為重要的，最重要的影響是，在可預見的後續發展當中瓦爾騎士本人將會在整個西大陸當中失去自己的立錐之地。大陸騎士議會與諸多教會即便不直接排除絞殺隊伍，至少也會在全大陸廣泛的發佈通緝令，同時會孤立庇護他的政權與組織。
可以說作為一個大型組織面子上的工作也是要做的，就像是穿越前的聯合國安理會總歸是要譴責譴責所謂的****政權，制裁製裁所謂的獨裁者。當然這個世界的泛大陸組織的實力更為強大，所以真要是出了這種事情無論是對於博勒姆領還是諾汗公國都有著非常大的壓力。
當然對於瓦爾騎士來說，像這種給人帶來大麻煩額度事情他是無法忍受的。雖然事情最早的起因本就是他為了國家利益與露西亞王國之間的交鋒。但是他卻是喜歡將責任自己一肩挑的那種人。這或許就是他能夠獲得現在這強大實力與崇高名聲的原因吧！只可惜千千萬萬的這種類型的人當中，最終活下來的僅僅是少數啊！更多的往往在實力還不夠強大時，就因為自己惹出的強敵而失去了生命。
而瓦爾騎士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在他剛剛的話語當中便有著離開西大陸不呆在主位面的想法。畢竟以其的實力雖然還不能夠說多遠宇宙大可去得，但是還是能夠應付相當多位面的威脅。更何況無論是他本人還是瓦爾家族都與上位面有著非常良好的關係，就算是舉家前往定居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啊！
不過這樣一來其實無論是對於博勒姆領還是諾汗公國都是一種實力上的重大損失。從公爵大人到喬吉這個小傢伙都不會允許瓦爾騎士出現這樣的變故。即便是真的能夠從露西亞王國身上撕下一塊肥肉，使得諾汗公國從此躍升王國。但是從整個戰略的角度來說卻還是一次嚴重虧本的買賣。
所以喬吉雖然不知道瓦爾騎士的這一番言論當中究竟有著多少的真實性。但是只要有一絲的可能他都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再說了就算瓦爾騎士
的報復成功，可希倫和老瓦爾究竟能不能夠救得回來還是兩回事。無論是出於情感還是出於利益，喬吉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雖然以瓦爾騎士的身份地位一定能夠僱傭的起牧師使用完全復生術，而太陽神教會對於這種事情絕對是會鼎力相助的。但是魔犬之宴這種惡毒的法術卻能夠讓所有人的希望在一瞬間化作一陣泡影。至於說露西亞方面會不會做出這種極端惡劣的行為，換做是喬吉他可不敢將自身安全寄托在敵人的仁慈與良心之上。
面對眼前這種情況，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可能牽著到的各類利害關係都梳理了一遍之後。喬吉覺得自己現在不得不開口讓瓦爾騎士確保一下希倫那個傻大個的安全。雖然並不能夠確定露西亞王國究竟會不會做出這種令人感到痛恨的事情，但是萬一有個好歹可就晚了。
「不管怎麼說瓦爾先生，即便是您將來真的做到了自己所說的。但是那真的是您想要的結果嗎？」喬吉對著已經顯得有些激動的瓦爾騎士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話之後的瓦爾騎士沒多久便冷靜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剛剛似乎是因為擔憂與憤怒而失去了自己的平常心。在平復了自己那躁動不安的心靈之後，瓦爾騎士開口說到：「剛剛你的話語讓我似乎是真的預感到了什麼。希倫那個混蛋一個人在外面的確是將會遇到前所未所有的危險。」
見到瓦爾騎士冷靜下來之後，喬吉立刻就提議到：「所以您還是想辦法讓他盡快的加入到領地的隊伍當中吧！有著老瓦爾的照看，真正能夠對他們這對祖孫產生威脅的人可就不多了。」
「總歸還不是時候啊！在這方面我還是有著自己的考慮。」瓦爾騎士發現隨著自己的話語喬吉的臉色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差。緊接著他立刻解釋到，「如果我現在就急急忙忙地剛過去的話，希倫那個小混蛋遲到吃到了苦頭可遠遠不夠。這一路上的經歷還沒真正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如果就這樣帶他到前線與領地當中的遠征軍們回合的話，下一次萬一有什麼不如他意的地方，那傢伙恐怕是會幹出什麼更加出格的事情來。」
瓦爾騎士的解釋總算是讓喬吉提著的心放下來不少。不過喬吉還是好心提醒到：「瓦爾先生，先不說希倫那一路上傳回來的訊息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延誤。我們得到的往往早已不是第一時間的資料了。更為重要的是即便原先是在諾汗公國當中已經處在了這一種的情況之下，現在希倫他已經進入科魯茲王國了。這方面的相關情報的延誤恐怕是會變得更加的嚴重。到時候沒辦法及時掌握希倫那傢伙的動態的話，我怕會因為這樣的原因而發生意外。」
在喬吉的一番胡攪蠻纏之下，瓦爾騎士不得不用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妥協到：「算了算了！我找人偷偷盯著希倫那傢伙好了！真不知道喬吉你這傢伙怎麼成天都憂心忡忡的，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你這麼多的憂慮。」
「無論是身為領主還是身為朋友我都不希望失去希倫這個有力的奧援。」說著喬吉笑了笑，「更重要的和瓦爾騎士您不同，實力弱小的我想要獲得更好多做準備多想想絕對是沒什麼壞處的。有些時候多給自己準備一條退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夠用上而救了自己的小命。」
「說白了喬吉你這小傢伙就是怕死嘛！」瓦爾騎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在你這樣兒的年齡裡就開始擔心起這種事情的孩子可真不多見啊！你究竟是自己的心裡太過於灰暗了，還是自身極度的缺乏的安全感啊！不然就算是在怎麼早熟也不至於在心理上蛻變成這個樣子吧！要知道就算是成年人當中也少有你這樣整天都在擔心自己安全的傢伙呢！」
「雖然我當時還小，但是母親大人逝世之時的情景我還記憶猶新。自從那一天開始我對於死亡就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喬吉一邊在瓦爾騎士面前露出寂寥的表情，一邊在自己的心中懺悔到，『不知道是不是在熱情女士神國當中的母親大人啊！請原諒我用您的名義來應付他人的好奇心。畢竟您的孩子我實在是有一些難以說出口的苦衷……』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喬吉你以往每次被問到類似事情的時候總是岔開話題，恐怕也是為了不勾起自己的傷心事吧！」說著瓦爾騎士立刻轉身出門，「我也是時候去安排接下來監視希倫的人手了。這還真麻煩既然能夠緊接地跟著他同時不讓他發現，又要能夠及時的將訊息傳遞回來，這樣的人選可真不好找。對了喬吉，按照我們剛剛談論的做法。為了保證我能及時地將希倫給送到前線與遠征軍匯合，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當中我恐怕是隨時可能會有幾天的時間離開領地。到時候我會及時給你通知的，而且也會安排勞雷爾·博特菲什幫助你注意領地當中的可疑人物……」
隨著瓦爾騎士漸行漸遠，聲音也逐漸減弱。喬吉衝出辦公桌的大門在走廊當中回復到：「在這方面您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有這方面的準備了。就連預備的方案都準備了不止一個，瓦爾騎士您就放心的去吧！」
可以說因為希倫出走所引發了一系列事件，對於喬吉而言也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畢竟他已經離開了諾汗公國進入了科魯茲王國的國土之上。那位肌肉快過大腦的傢伙過境之後，絕對不會突然變成好像小兔子一樣的乖寶寶。可以想像得出他的旅程絕對也會像是在國內一樣，一路上惹得各個領地當中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們雞飛狗跳。
由此而可能應發的外交糾紛，對於喬吉而言就算是自己想要插手其中也頗有種有心無力的感覺。既然自己已經在這方面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那當然是早早抽身不要在這方面再浪費什麼時間精力了。反正有著瓦爾騎士這顆大樹在，即便是希倫真的在科魯茲王國當中被多名騎士圍剿，最終也頂多是被俘虜起來換贖金而已。以瓦爾騎士的財力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將其給贖回來，只不過之後的程序會怎麼走就不是外人能夠輕易知道的了。
行頭的一塊大石終於落地的喬吉，終於能夠將自己的精力轉過來處理領地當中那有些積壓
壓的事物。層層疊疊堆積起來已經有兩英尺高的件山已經淹沒了喬吉的辦公桌。好在這初稿的件使用的是可以消去的特質墨水，不至於過度浪費紙張。否則的話光光是辦公桌上的這一堆羊皮紙，就足夠是普瓦圖城當中的一個三口之家和和美美的生活一個月有餘。
入秋的博勒姆領氣候乾爽涼風習習，伴隨著飛揚的窗簾秋風帶走了辦公室內的悶熱與潮濕。來來往往的市政廳官們伴隨著一份份件的不斷修改校訂，給喬吉的專屬辦公室內帶來了湧動的人潮，也帶來了熱量與水汽。
在那叫喊聲、爭論聲、腳步聲此起彼伏當中，唯有那『沙、沙、沙、』的鵝毛筆尖與羊皮紙的摩擦聲才能夠給喬吉的心靈帶來一絲的寧靜。
作為喬吉專屬書記員的伊夫斯·巴尼特在屋內屋外來回忙碌著。畢竟就算是有著專門負責各類事務的部門，但是今年有著不少大計劃的博勒姆領，卻還有相當多的事務少不了喬吉本人的修訂與批復。
將專門的事情交給專門的人去解決雖然是喬吉的一貫作風，但是在這個缺乏系統工程的世界裡絕大多數時候喬吉本人必須承擔其統籌兼顧的責任。不然的話有可能最終搞出來的配套設施因為不兼容而不得不返工重來。
這種在時間和金錢上的浪費雖然並不是次次都有，但是卻也不罕見。這當中有多少真的是因為能力問題意外因素，又有多少是官故意而為中飽私囊的情況，喬吉的心裡面透亮著呢！雖然懲罰過幾名有著明顯證據的官僚，但是對於解決問題本身的幫助並不大。
當然如果將規劃與籌建的工作延長一倍的話，那些官僚們以『慢工出細活』的方式磨出來的最終成功還能夠算得上是勉強合格。事實上每當喬吉不在領地當中的時候，這些官僚們往往都是這樣子處理事務的。可惜的是雖然出錯較少，但是也錯過了很多的機會。
說穿了就是經歷過穿越前快節奏社會的喬吉，對於現在這個慢節奏社會的不適應。那種「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的思想始終是在影響著喬吉的思維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