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8章 漏洞百出 文 / 悠久風
就在希倫騎著新購的良駒向著自己的目的地飛奔之時。在領地當中的喬吉與瓦爾騎士也逐漸逐漸地找尋到了他留下的線索。
從某個角度來說希倫的這一次逃亡之旅可以說是漏洞百出。當然憑借這對自己家中巡邏規律的瞭解與瓦爾騎士那些追隨者能力的熟悉——希倫這個傢伙真的是做到了他之前沒辦法做到的事情，逃過了勞雷爾·博特菲什大師嚴密的監視網。
雖然勞雷爾·博特菲什還沒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魔法塔，但即便僅僅是一個雛形這當代法師們夢寐以求的建築也足以監視瓦爾莊園內出入的任何一隻老鼠。至於說為什麼沒辦法修建其完整的魔法塔，並不是勞雷爾·博特菲什**師的魔法水平不足——事實上按照喬吉得到的情報，修建魔法塔最關鍵的啟靈類法術那位預言系的大師就不止學會了1種。
至於說修建魔法塔所需要的龐大成本，以瓦爾騎士這位創奇強者的身家來說也全然不是問題。雖然這位精明的強者因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常年呆在博勒姆這個小地方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但是他背地裡接手的那些私活賺取的高額受益都令喬吉感到眼紅。至於說喬吉為什麼能夠知道這方面的事情，那是因為瓦爾騎士完全沒想要隱瞞著什麼。畢竟身為騎士的他只要不做不利於博勒姆家的事情，並且完美的履行好自己義務的前提之下。剩下的事情完全是他自己的自由。
不過對於逃離了莊園之後的事情，希倫那傢伙顯然沒有太多的規劃。不這樣說似乎是太抬舉他了，應該是沒有任何的規劃才對。之後的一切他就像是任何一個剛剛逃離父母身邊的年輕人一樣，行動當中帶著不成熟的衝動與莽撞。理所當然的在博勒姆領當中留下了他眾多的足跡。
畢竟希倫這傢伙除了手中的兵刃以及一套鏈甲裳之外，並沒有從那自己長期生活的地方多帶出點什麼來。如果他想要到達自己想去的地方，就必須花費時間與金錢採購足以使用的生活必需品。而在方圓50英里的範圍之內能夠滿足他的只有普瓦圖城與莫爾比韓港。
「你說的沒錯喬吉！我就知道希倫那小子絕對會留下什麼的。」再次出現在喬吉面前的瓦爾騎士，他的情緒顯得比之前是要好太多了。
不過再一次被眼前這位打斷了自己思路的喬吉，好沒氣的瞪了對方一眼到：「瓦爾騎士，難道你進來之前就不懂得先敲門嗎？」
「敲門？你認為現在這個房間當中還有這種東西嗎？」心情不錯的瓦爾騎士現在居然能夠在喬吉面前開玩笑了。
喬吉看了看那顯得空蕩蕩的門洞，原先的門板以及因為瓦爾騎士今天上午的暴力舉動而壽寢正終。而現在在它的替代品還沒有出現的情況之下，目前的這四處透風的環境還真不能夠說瓦爾騎士做錯了什麼。
知道自己失言的喬吉不得不改口說到：「就算是這樣按照正常的禮儀，瓦爾騎士您最少也要在門外發出一個信號。必然跺跺腳或者咳嗽兩聲什麼的。就這樣子直接闖進來的話，可是一點都不符合您那傳唱與整個西大陸的名聲。」
「那些游吟詩人的故事本來就沒幾個是值得相信的。記住我說的話，十個游吟詩人當中至少有一半是騙子惡棍。剩下的另一半當中也至少有2人是阿諛奉承的傢伙。另外三人當中也至少有兩人是缺乏天賦且不得志的鄉村歌手。如果真的能夠在十人當中找到一名符合傳統意義上的游吟詩人，那可真的算是你走運了。」瓦爾騎士的長篇大論與其說是在替自己辯護，不如說實在隱晦地提醒喬吉——你可不要將那些游吟詩人當中合理的情報來源。雖然上一次你招募的團隊當中有著一名合格的游吟詩人，但是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的運氣比較好。
「好吧！在這方面瓦爾騎士你的經驗的卻是比我這個毛孩子要豐富得多。那麼剛剛我們之前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沒有？」喬吉無奈地聳了聳肩，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閱歷根本比不上眼前的這位傢伙。對方剛剛的這番言論也是為了排解從今天一早到現在的心理負擔。
「立刻這之後的第一戰我就去了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神殿。不過等到我想要詢問關與希倫那小傢伙的提款消息的時候，對方那位服事居然拒絕了我的要求。他說什麼神殿有為在這裡存款的客戶保密的義務。」瓦爾騎士說著表現地有些激動，明顯的他對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的這一舉動表現出了相當的不滿。
在穿越前銀行為客戶保密是指銀行履行對客戶所有事宜保持沉默的一項義務。這同時也是客戶的一項權力，因為他們才是那些被保護數據和信息的主人。銀行保密制度保護客戶的個人權益。在穿越前的西方世界裡它和其他的職業性的保密制度，比如醫生和律師的保密制度，是可以相提並論的。雖然在喬吉所在的天朝當中，從政府到企業都不知道是不是在有意淡化這一義務。
而現在的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便是西大陸唯一的泛大陸金融機構。它的銀行業務作為佔其年營銷收入百分之三十五的大業務，同時也是其輻射並影響諸多商會的重要籌碼。而對於自己的客戶業務進行保密，對於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銀行業務可以說是至關重要。因為一次提款訊息的外洩，都有可能使得一個商人被他的競爭對手猜測到他的計劃，從而導致商業活動血本無歸。而這種情況對於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信譽而言可以說是極大的打擊。
舉一個相似的例子來說吧！個銀行保密法可以說是瑞士銀行業延攬外國資產的重要法寶。眾多外國政要，甚至是黑幫頭目，都將或者正當或者來路不明的資產存在瑞士銀行，從而避過本國稅務部門的耳目。這使得瑞士銀行的存款一度佔全球總儲蓄額的1/3，同時瑞士金融業所管理的資產佔全球私人總資產的1/3。
不過後來瑞士金融業最終抵抗不住外界的壓力放棄了自己嚴守多年的保密制度。這也是瑞士金融業逐漸走向衰弱的標誌。不過想要一家金融機構作出這樣的讓步，那來自外部的壓力絕對不小。就像當時的
瑞士就招收到了歐洲諸國以美國的指責，這當中指責的內容既有涉及金融詐騙也有阻礙調查恐怖分子什麼的。
不過實際上這些國家關注的本質卻是稅收的減少，因為許多有錢人將錢存進瑞士銀行，以此來逃避本國的高稅收。而任何一個國家都要為他們專有的稅收系統及合理的稅收負荷負責。這使得瑞士真正成為了眾矢之的。
反觀的瓦爾騎士，喬吉是在不認為對方有什麼能夠讓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違反自己安身立命的制度。事實上喬吉最開始在他面前提出那條線索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有意報復瓦爾騎士之前對自己的驚嚇。
「那最後您得到了那方面的消息嗎？」喬吉現在多多少少是有些幸災樂禍地在看好戲的樣子。當然如果瓦爾騎士真的用自己的拳頭告訴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博勒姆領當中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辦事的話。那麼今年的年度大戲恐怕就會從今天其拉開帷幕了。
「說實話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那些神職人員雖然都是些軟腳蝦，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的職業操守卻還是另外感到意外。」說著瓦爾騎士一臉驚奇的講述到，「喬吉你能夠想像一個被我嚇得尿褲子的肉球一樣的男子，打死也絕不違反教會當中的制度嗎？為了從他們那裡弄到希倫的消息我足足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最終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那些守財奴們妥協了？」喬吉饒有興致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要不然就是他們選擇向您出售相關的訊息？畢竟成為一筆交易之後，對方也可以用新的制度來補上您所造成的漏洞。」
「不！不！不！那些喬吉你口中的守財奴們可沒有那麼容易妥協的。不過在今天我還真有點佩服再也肥的流油的商人了。他們能夠獲得現在的財富絕不是偶然的事情」到了這時候反而輪到瓦爾騎士發出感慨了。
從瓦爾騎士的話語當中喬吉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緊接著他立刻便心領神會的問到：「那些腦滿腸肥的傢伙是不是找到了什麼變通的方法。我早就知道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這種行為了。」
知道自己被喬吉給耍了一次的瓦爾騎士倒也不生氣：「所以你才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對方的地盤之上鬧事的吧！就是不怕對方萬一都是一些蠢貨，鬧到最後我把那裡給砸了？」
「如果對方真的是這麼蠢貨的話，他們絕對沒辦法在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當中爬到現在的位置。」說完的喬吉有些好奇的問到，「那些傢伙究竟是選擇了什麼方法解決了您的難題？」
「這實際上還要歸功與希倫前些年在博勒姆領當中惹得的那些麻煩。可以說領地當中不知道他的人還真不過。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牧師花了些時間就找來了與他同時在神殿當中進行業務的商人。還有那一時段在街道上的一些行人。他們向我提供了不少關於希倫的情報和消息，讓我能夠掌握希倫在那一時間段的具體動向。」
『也對，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瓦爾騎士需要的並不是希倫的交易記錄，而僅僅是希倫是否去過那裡辦理業務，以及他之後的去向。』喬吉點了點頭而後說到，「事實上在我這裡也得到了一些關於希倫的消息。根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事實上南門外的城衛兵今天上午就看到希倫策馬從哪裡向南飛奔而出。天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居然連變裝都沒有就這樣大刺刺的從城門離開。」
「這只能夠說希倫那小子在成功的逃離莊園之後，已經變得有些盲目自大起來了。他不僅僅是在出城的時候沒有變裝，在城中採購物品的時候也毫無掩飾。」似乎是因為氣憤瓦爾騎士對於自己那不聽話的孩子大加嘲諷，「那小子甚至從常春籐商會購買了一匹純種馬，真不知道那小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存錢的。」
在穿越前的現代，所謂的純種馬純是17世紀在不列顛培育成的一個獨特馬種。它是通過人工配種，以達到人類所要求的素質－－速度、氣量和體形。歷經兩百多年的培育，具備了近乎完美的身體結構和特徵。在英國稱為混血純種馬。
同時每一匹純種馬有著嚴格的血統薄，以保證它的優良與純正。每一匹馬駒都要進行雙親血統以及祖代種系的註冊登記。你隨便翻開一本純種馬的血統薄，可以清楚地瞭解一匹馬的宗族系譜，老一些的血統薄甚至可以查到三十代以前的記錄。
當然在這個世界當中所謂的純種馬遠不像是穿越前的世界，僅僅是指的某一種馬匹。而是同指的某一類經過人工培育同時獲得了優良素質與穩定遺傳能力的馬種譜系。從這點來看，這個世界的育種學似乎比穿越前的世界來的強大。
如果是在沒有朝自然的力量的世界，這些性能優良的馬匹說不定會成為某些大貴族家的傳家寶。他們不僅僅絕對不會出售這種純種馬，同時也會嚴格控制這些馬匹的血脈流出。
可惜的是在這個超自然能力強大的世界當中，強大的騎士基本上都會盡可能的選擇魔法獸作為自己的坐騎。這在無形之中影響到了純種馬的價值與地位，因為他們已經不是那些地方實力派貴族們的首選。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些純種馬還是有著不少的簇擁。畢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使用危險且強大的魔法獸的。這使得純種馬的價格並不便宜，而且在民間的愛好者眾多。有很多熟悉馬的行家能夠一眼從一匹純種馬的外形特徵中，說出那匹純種馬屬於哪個國家，哪個地方，以及由哪個家族所培育的。
「我說希倫帶購買一匹純種馬幹什麼？我想光光是趕路的話一匹普通的良馬就已經足夠了吧！而且我不覺得希倫對純種馬有著什麼獨特的喜好？該死的他難道是在為自己一路上打劫山賊流寇準備誘餌嗎？」喬吉似乎是想到了自己以前開玩笑是提出的某個不靠譜的主意。
「這方面你就不要在擔心什麼了。就算是遇到大群的盜匪我也不當心希倫會吃什麼虧。那些人頂多是讓希倫在外的生活變得不那麼舒
適而已。」瓦爾騎士斬釘截鐵地說到：「不過這樣的苦頭那傢伙也是時候吃一吃了，他這一次必須為自己的行動而負責。」
「噗呲——」好像是想到希倫接下來將要會遇到的慘狀的喬吉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想等到希倫真的到達前線的時候，我們恐怕就會見到一名德魯伊似的野人了。」
瓦爾騎士這時候早已經沒有了一大早的擔心，表現的可以說是要多無良就有多無良：「如果能夠這樣的話也不錯！我是不是應該早點趕到前線去，等到希倫到來的時候用法術積累下他的醜相？」
對於瓦爾騎士這位長輩的性格喬吉也有些頭疼，連忙轉移話題說到：「不過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希倫突然離開領地的事情忙不了多久的，我們現在必須要盡快的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光光是應付明面上那些人的詢問就會使得我們的腦子變大。更不用說背地裡某些人的算計了。」
「就按照你之前的劇本來演不就完了。反正希倫也是該到遊歷大陸的時候了不是嗎？至於他以後是不是會為此後悔，可不是我們現在該考慮的事情不是嗎？」瓦爾騎士連連用了兩個不是嗎。好像是帶著一點商量的語氣，但是這配上他的表情使得喬吉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瓦爾騎士的決定不容違背。
喬吉現在也只能夠暗暗在祈禱，希望瓦爾騎士那憋在心中的怒火趕緊褪去。雖然現在看起來瓦爾騎士已經沒有沒有遷怒他人的危險，但是未來的發展有誰知道的。至於說希倫之後將要遭受到的苦難，那完全就是對方自找的，不在喬吉的考慮範圍之中。
不過出於維護領地形象還有保持領地實力的目的，喬吉還是覺得有些話自己應該要說：「而且我們也要通知一下已經上路的老瓦爾他們。如果能夠將希倫在半路上給截下來，加入隊伍之中那就最好不過了。即便是做不到這一點，最起碼也要他到達前線的時候盡快地把他收攏進隊伍當中。」
瓦爾騎士在默不作聲了好一陣之後，抬頭說到：「這方面的事情交給我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