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6章 各具優勢 文 / 悠久風
喬吉知道老瓦爾口中的20名小伙子，指的僅僅是領地當中派遣的那些二次入伍的戰士。並不包括騎士們自己的追誰者。
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前者的生死作為當時的領導者老瓦爾有必要向喬吉匯報，至於後者則是他們家族的內部事宜。喬吉這個封君如果插手的話，不但不容易獲得對方的感謝還有可能惹得對方不快。
在這個問題之上雙方之間可以說是非常明智地點到即止，不過接下來喬吉開始尋味起這位一次前來的另外一個重點：「雖然時間上可能有些不合適，但是老瓦爾，請您告訴我前線的戰事具體怎麼樣？我們的勇士在戰鬥當中的表現如何，露西亞王國的應對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了嗎？」
「公爵大人不是安排了信使每隔一段時間就向各地的領主傳遞前線的戰局嗎？」瓦爾騎士對於喬吉提出這樣的問題感覺得有些奇怪，在他的眼中這種做法明顯是有些多此一舉。
「這種半公開的戰報多多少少是經過修飾的吧！就像是游吟詩人的詩歌，雖然大方向上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細節之處可就沒那麼好說啦！」說著喬吉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瓦爾騎士躺了口氣：「政治就是如此，並不是你我能夠改變的。說以我討厭這種幹什麼事情都不能全說真話的情況。」
不過很快在眼前這一老一少鄙夷目光的注視之下，瓦爾騎士不得不改口說到：「好吧！我承認我之前一時沒想起這裡的關鍵，但是我可不是喬吉這種精通政治的政務人員，所以一時之間沒想到這方面也是正常的情況。」
好像是發現了自己的解釋沒起到什麼作用，兩人望向自己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古怪。瓦爾騎士立刻扭頭轉向窗外：「希倫你快給我進來。」
可惜的是他的解圍之舉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這時候老瓦爾在一旁笑道：「希倫那小傢伙一大早就騎馬出去了，這段時間在領地裡他除了這個也沒有什麼好的娛樂，要交手的話小一輩的可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本來這時候他一個是能夠在西大陸上遊歷的，結果因為那該死的露西亞王國的緣故他現在卻只能夠呆在家裡。也難怪他悶得慌了。不過現在不僅僅是他一位吧！全公國的新晉騎士可是全都被臨時徵召了，他現在只能夠夠說是有氣沒處撒罷了。」喬吉接過老瓦爾的話茬往下說到，畢竟瓦爾騎士現在已經夠尷尬的了，沒必要把他給得罪狠了。
瓦爾騎士感覺到話題已經被岔開，立刻就將它引得更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知道全面戰爭會在那個時間點上開始呢？為了保證公國當中的高端戰力不出現問題，這種限制我認為是有必要的。希倫他要怪的的話，就去怪那不安分的露西亞王國好了。」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更需要瞭解前線的具體戰事啊！就算是忽略了公告之上的政治因數，它也沒有就小範圍的具體能容給我提供什麼有用的訊息。」說著喬吉頓了一下，用堅定地語調說到，「雖然公國的整體佈局和戰略我影響不到，但是就我們博勒姆領而言，我希望前線將士的生命不要白白犧牲。更加詳實的前線真相，有助於我們就現階段的戰鬥提供相對應的幫助。」
「的確跟在我們身邊的戰士每一個都是好樣的。就以一名士兵來說，他們的專業水品和單人戰力都是值得肯定的。當然了我們諾汗出去的戰士在這方面這是沒話說。」說著說著老瓦爾便開始抱起來，「不像是和我們一同行軍的那些科魯茲士兵——一個個都都好像是吃不飽飯一樣，有的輔兵居然連武器都拿不穩，真不知道他們上了戰場能夠做些什麼。」
「不至於是這樣的吧！雖然瓦爾騎士曾經說過科魯茲王國的軍備疲弛，但這一次的出兵不僅僅是在於援助那幾個小國。更主要的是作為接下來可能的大戰的預演，同時向整個西大陸展現我們各自的實力，防止以後有些其他的國家在戰陣進行之中趁火打劫。」喬吉十分訝異地問到，當然這並不是他不相信老瓦爾講述的內容，只是真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罷了。
「事實上在這方面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最開始我也以為這只是科魯茲王國某個領主的私兵。畢竟你也知道科魯茲的王室和地方貴族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在這種情況之下地方領主首先考慮的是自身的安危與領地防衛工作。所在正在對外的戰事方面，他們歷來是不怎麼用心的。」說著說著有些口乾的老瓦爾喝了口水接著道出了自己的見聞，「老人家也是有好奇心的嘛！所以我對那些科魯茲的軍隊大多數都進行了一番的觀察，結果看起來都差不多之前所講的絕不是一個個案。」
「這就是他們為什麼選擇山林地區作為自己的戰區的原因嗎？看樣子科魯茲的領導者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嘛！明知道自己的軍隊打野戰不行也沒有硬逞能，躲在有利地形的要塞當中龜縮防禦也的卻是一個明智的選項。」喬吉一邊說一邊點頭，看似肯定實則調侃。
老瓦爾搖了搖頭說到：「事實上如果僅僅是依靠防禦作戰的話，即便是那樣的士兵恐怕也沒辦法穩住現在的戰線吧！只有和露西亞那些傢伙真正交手過的我們，才知道對方是有多難對付。所以科魯茲王國的軍隊能夠在對方的攻勢之下堅持到現在，這當中絕對有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原因。」
喬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有所思：「單兵兵員素質？配合訓練？特殊的作戰方式？還是其他的什麼？沒想到老先生您對科魯茲王**隊的評級還不錯呢！不過如果能夠瞭解他們實力的秘密的話，說不定對於我們博勒姆領的軍隊也是有所幫助的呢！」
「這方面喬吉你恐怕是想太多了，適合科魯茲的方法並不一定也適合我們諾汗的。對於他們為什麼能夠在露西亞的進攻之下支撐這麼長的時間，我還是有著一定的瞭解的。」一旁的瓦爾騎士見縫插針的打斷了喬吉的思路。
而後在喬吉那訝異的目光之中，瓦爾騎士侃侃而談到：「科魯茲王
國的軍隊大多數都沒有經歷過長途行軍的訓練，所以在行軍途中他們的表現太差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其實和科魯茲國內的軍事制度也有著一定的關係。不過科魯茲人擅守的名聲雖然在北地沒什麼，但是在南方國度之中還算是排的上號的。畢竟守城與野戰不同，他們不足的體力能夠得到有效的彌補。如果士兵還能夠學會在戰鬥的間隙合理安排休息的話，可供使用的體力更是比進攻方多了相當可觀的比例。單兵素質的差距在城牆以及陣地之上被有效的拉近。在這時候相互之間的配合與防線上每隔一段距離的一個關鍵性的支點所能夠起到的作用更大。所以他們只需要一部分優秀的軍士，在加上一大批嚴重偏門且不優秀的士兵，就能夠在這方面取得一定的成果。同時還省時省力省花費。」
『這不就是傳說之中的米格—25效應麼！由整體的協調達成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不過它的局限性是在太大了，而我們博勒姆領需要的也不僅僅是一群不能夠野戰的城衛兵。』喬吉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是同時對那方面的興趣也熄了不少。
所謂的米格—25效應是指前蘇聯研製生產的米格—25噴氣式戰鬥機，以其優越的性能而廣受世界各國青睞。然而，眾多飛機製造專家卻驚奇地發現：米格—25戰鬥機所使用的許多零部件與美國戰機相比要落後得多，而其整體作戰性能達到甚至超過了美國等其他國家同期生產的戰鬥機。
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米格公司在設計時從整體考慮，對各零部件進行了更為協調的組合設計，使該機在升降、速度、應急反應等諸方面反超美國戰機而成為當時世界一流。這一因組合協調而產生的意想不到的效果，被後人稱之為「米格—25效應」。
這其中的關鍵就是事物的內部結構是否合理，對其整體功能的發揮關係很大。像木炭和鑽石，同樣的碳原子因為結構不同構成了完全不同硬度的東西.結構合理，會產生「整體大於部分之和」的功效；結構不合理，整體功能就會小於結構各部分功能相加之和，甚至出現負值。
同時也是質量互變規律的生動體現。事物的質變有兩種基本形態：一是量的積累；一是結構的變化。兩者都能使事物發生質的飛躍。
當然這種做法也有它必然的缺陷，並不能夠從根本上改變科魯茲王**隊羸弱的事實。就像米格—25戰鬥機難以令人接受的低速性能和穩定性一樣。
徹底想通了的喬吉說到：「科魯茲的方法看起來的確是不適合我們。我終於明白瓦爾騎士曾經說過的趣事了，這樣的軍隊想要出城剿匪的確是一個問題。也難怪那裡對付盜賊與流寇的主力是僱傭兵團了。不過露西亞方面的軍力和我們相比究竟怎麼樣？」
「露西亞方面嘛！整體而言無論是單兵戰鬥力還是軍人之間的配合與紀律性都不如我們博勒姆領的軍人。在整個諾汗公國之中的話，卻也夠得上中下水準，比起南方幾個領地派出的軍隊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更重要的是那些露西亞軍人往往體型高大，這使得他們在野戰之時往往能夠佔到一定的優勢。」老瓦爾那充滿自豪的言語之中仍舊是看以看出他的理智。
「有利體型嗎？這的確是一個不可避免的大問題啊！」喬吉也表示對此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人高馬大往往意味著對方能擁有著更大的力量，夠使用更加沉重的兵刃。同時更長的臂展也使得他們在使用同等長度的武器之時更為佔優。而且同貼身肉搏不同，戰場之上普通的士兵並不需要太高的靈活性，這使得露西亞方面的人種優勢得到了很大的發揮。
「不過那些露西亞的蠻熊們也只能欺負欺負南邊的某些軟腳蝦。真正打起來的話，我們博勒姆領的軍人與士官的組合還是非常佔優的。不過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一點，有時候真的像是一種遇到了昆蟲群的感覺。」老瓦爾有些苦笑的說到，「不得不承認露西亞軍隊的人數優勢才是最大的麻煩。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的士兵在消滅了小股的敵軍之後，必須馬上轉移以防止對方大兵團的反撲。好在對方的騎士數量並沒有像士兵那樣佔據優勢，不然的話戰局將會變得更加的艱難呢！」
「艱難！現在的戰勢對我們而言，已經需要用這個詞語進行形容了嗎？」喬吉露出了有些詭異的笑容，「果然和半公開的那個報喜不報憂的戰報不同呢！」
「對方的人數優勢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這使得我們的士兵很多時候必須同時面對數倍與自己的敵人。被佔領國的軍隊和外來的僱傭兵雖然已經分擔了不小的壓力。不過到了現在，絕大多數的破襲戰卻必須依靠我們了。雖然在局部戰場上我們取得了不小的優勢，但是士兵們不僅非常的疲憊，心理上的壓力也非常大。」老瓦爾臉上不僅僅是無奈，甚至是有些心痛的表情讓屋內的另外兩人似乎也感同身受。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喬吉反問到：「也就是說士兵沒到了不得不休整的時候了是吧！那麼為什麼不直接就到後方休整一下呢！你們現在的身份也僅僅是僱傭兵吧！在一階段的任務告一段落之後，新任務受理之前是有自由時間的。稍微抽出一點時間到後方休整一下，我想並不是一件難事。這當中到底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問題是前線的情況已經可以算是最重要的階段，從露西亞的表現來看今年的夏季攻勢，他們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當然我們負責支援的那個國度也同樣是快要達到極限，這時候就看誰能夠在咬牙到最後了。一旦現在作為防守方的我們撐過去，露西亞王國最快也要到秋收結束才能夠再次發動大規模的進攻。」老瓦爾的這話語立刻便引起了喬吉的關注。
不過還沒等到喬吉開口，一旁的瓦爾騎士也插話到：「露西亞的後勤系統的確是有著不小的問題，現在看來佔領區的收刮已經不足以保證戰爭的進行了，在這種情況之下進入真正的相持的卻是早晚的事情。」
「瓦爾騎士你是怎麼知道這方面的情況的，不會是你去接老先生的路上，順道進入露西
西亞境內偵查了一番吧！畢竟輜重隊這種龐大的人馬，以您的實力想要從空中發現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還沒等瓦爾騎士講完，喬吉便立刻打斷了他的講述。在喬吉看來瓦爾騎士現在的做法就算不是在玩火也是在打擦邊球。
「好了這方面喬吉你用不著太在意，目前來看我們的部隊後撤休整不是一個好的提議。因為如果我們這麼做了，其他領地的支援部隊會怎麼想？一個不好還有可能可能造成整個戰線的奔潰，到時候我們前期投入裡的那麼多時間經歷都就都白費了。還有可能在諾汗的其他支援軍隊面前烙下話柄，這實在是有些著不值得。」瓦爾騎士現在明顯是在給自己的付清幫腔，而且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到了現在喬吉整個人都變得急躁起來：「至今為止我們博勒姆領派出的那批遠征軍減員多少了。我可不想等戰役結束之後才能夠得出具體的數據。」
在場的兩位當然也理解喬吉現在的情緒。不管怎麼說那些士兵都是屬於博勒姆領的重要組成，喬吉關心他們的安危與狀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這方面老瓦爾可是毫無隱瞞不帶任何個人情感的給予了回答：「戰死了89人，而且醫療用品消耗的非常快。這還是在擁有神術治療之下的情況。實際還能在戰場上戰鬥的人數僅僅是剛出發時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無路結果怎樣，傷亡這一個話題總是令人感到十分的沉重。不過在短暫的消沉之後，喬吉面色嚴肅的說到：「我們是援軍，是客軍，我們的戰鬥的並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土地。所以在付出了這麼大代價之後，我們即便是不能夠後撤休整也需要調整原本出戰的平率了。該保存自己實力的時候絕不能夠逞英雄。而且老瓦爾您這次的重傷換來的戰果，也足以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可是，唉！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眼前的兩位看見喬吉心意已決，便不再進行規勸了。因為再戰博勒姆領的立場來說這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