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8章 下餌 文 / 悠久風
在一番的耐心詢問與交流之後，喬吉大致瞭解了自己將有可能面對的情況。就以局勢來說現在的威脅無時無刻不在等待著喬吉領導下的博勒姆領放鬆警惕。
等到喬吉確認自己已經從對方身上瞭解大部分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之後。他十指交叉置於胸前的問到：「既然你們接受了僱傭，那麼你們準備接下來進行什麼樣的行動？」
喬吉的話語使得他面前的幾名冒險者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因為他們從沒有接觸過類似的情況。
在愣了好一會兒之後，馬裡奧才還不容易的回過神來。他一臉疑惑的詢問到：「勳爵大人您最好把剛才的話語再說上一遍，我剛剛似乎是出現了幻聽。」
喬吉不得不撓著腦袋重複了剛剛的話語：「我是說既然你們接受了僱傭，那麼你們準備接下來進行什麼樣的行動？」
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的馬裡奧牧師，接下來的話語都變得有些結巴了：「這，這，這好像不對吧！既然您僱傭了我們，那麼就應該是您來負責指派我們任務才對啊！」
「呵！呵！本來應該是這樣的沒錯。但是我並不瞭解你們究竟擅長哪方面的工作。最為重要的是，我們領地當中的巡邏隊還有警備制度都已經相當完善了。如果就這樣把你們安排進去的話，我擔心這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喬吉相當平靜的對自己剛剛的話語做出了解釋。在他看來，對方應該是能夠理解的。
事實上結果也如他所料，對方一行除了女法師莉諾·埃貝茨最開始的表情當中露出了一點不忿之外。其他人低頭想了想，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按照您這麼一說，還的確是有些道理。我們在過去執行最多的任務就是對那些邪惡之徒的獵殺工作。不過那都是得到了比較準確的信息之後才行動的。像是這次沒辦法確認敵人數量與存在的情況，好像也並不是我們擅長的。這種情報方面的事情，在博勒姆領的話我們確實是並不好彌補，畢竟與我們有聯繫的情報網都在南方。」阿拉密爾有些為難的說到。看樣子他也發現對於面前的局勢，自己一行並沒有擅長的成員。
畢竟不管是從小隊的職業配置還是個人的能力專長來說，他們的這個組合似乎都不擅長情報工作。這在喬吉第一眼見到他們的時候就有所瞭解了，那該怎麼說在這個世界呆了十幾年了，這樣的眼力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其實除了這種討伐性質的任務之外，我們之前還接受過保護性質的任何。」史東·馬克思嘗試性的說到。不過看他的樣子，那次任務應該完成的不怎麼樣。
阿拉密爾雖然突然給人一種滿頭黑線的感覺，但是還是相當誠實的對喬吉說到：「那是保護類的那一種任務，說實話我們這支團隊的經驗實在是不怎麼樣。之前的幾次任務雖然都達成的目的，但是其中所發生的的驚險卻是沒有任何人喜歡看到的。」
鑒於聖武士不能夠說謊的前提，與阿拉密爾話語當中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漏洞。喬吉對他的這種自爆其短的行為還是比較認可的：「在幾天後我有一次遠行，你們就加入這一次的行動當中吧！」
「難道在這種時期你還有遠行嗎？」馬裡奧牧師立刻好意的提醒到。與守衛嚴密的城主府相比，野外就像是不設防了一樣。無論是刺客暗殺還是派兵劫道，喬吉這一行的危險性都會大大的增加。
聽到喬吉將要外出遠行的打算之後，在場的幾名冒險者統統都皺起了眉頭。
阿拉密爾也忍不住的出聲：「勳爵大人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畢竟這麼一來出事風險可就大大的增加了。這個時間點上您一定有什麼事情需要外出辦理的嗎？」
「那是因為聯姻上面的問題。貴族之間的聯姻見面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是拖不得的。更為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領地當中遇到了這種事情。」講到最後喬吉加重了自己說話的語氣。
喬吉的話語將這次出行的重點目的，定性在貴族交際與安定民心這兩點之上。引得隊伍當中的馬裡奧和阿拉密爾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因為他們同樣是貴族家庭出身，明白這當中的門道。
對於這個領地的平民而言，威脅最大的並不是隱藏在暗中的匕首，而是對於對於未知的恐懼所引發的的****。
慌亂當中產生逃離的平民們一旦外逃，就像是沒有看護的麥草，就給了那些惡棍以收割人頭的機會。更重要的是在這期間人心的漏洞將會大大增加，像是大範圍的精神法術的作用效果也將會比往常更加的有效。萬一搞對方的裹夾亂民攻城的話，那影響可就大到沒有譜了。像是這種事情絕對是要做到嚴防死守防止發生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想通了的事情前因後果的阿拉密爾起身說到：「那好吧！我們一行將會和您一同進退的。」
「這方面你們用不著太過於擔心，我們領地當中的實力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在驅散不死生物這方面能力稍稍顯得有些不足，但是有了你們的補充，這最大的短板也已經被補齊了。就算是那些傢伙真的想要我的命的話，也不會去故意的砰鐵板的。」喬吉在幾人面前自信滿滿的說到。就好像那些敵人是一群不堪一擊的傢伙一樣。
好像是喬吉的這種態度也感染了他們一樣，幾名冒險者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輕鬆了很多。
阿拉密爾很快的就進入了狀態：「那麼勳爵大人，您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大概是四天之後吧！無論如何都要等到這次得慶典結束之後。畢竟如果再這期間提前離開的話，反而容易在領地當中引起不好的懷疑還有言論呢！」停了一下喬吉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到，「這在幾天當地你們除了做上路前的準備，就稍稍幫忙盯一下領地外面的那些劇團吧！在這方面你們這麼
的也比我領地當中的衛兵有經驗。不過你們要注意一下手法，不要老是亂用偵測正營這一類的法術哦！」
「這方面我們自己有分寸的。那麼我們現在就先前回去了，在這四天時間裡我們會盡可能的為之後的行程安全做著自己的努力。」知道自己自己接下來任務的冒險者們也絲毫不拖泥帶水的。
不過喬吉所不知道的。就在這幾人回到了暫時的落腳之地後，莉諾·埃貝茨立刻就對將事情答應下來的阿拉密爾詰問到：「布拉·烏特雷德·阿拉密爾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居然同意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少爺在這時候離開自己的領地。你知不知道這一次的風險到底有多大。」
「風險這的很大嗎？我可不是這麼認為的。」阿拉密爾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搖了搖說到。
緊接著在阿拉密爾背後的小動作之下，身為隊長的馬裡奧將有些激動的莉諾·埃貝茨按回到自己的位子。然後心平氣和的開始了解釋：「就像我們之前錯估了博勒姆領的實力一樣。我想那些邪惡陣營組成的所謂「黑暗陣線」也沒想到這裡的實力會強大到這一種地步吧！」
「雖然你們一直都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沒看出來這裡強哪裡去的！」莉諾·埃貝茨依舊是在是死鴨子嘴硬。
「莉諾·埃貝茨不要在這裡強調你那個已經過時的法師至上論了。如果騎士不強的話，那麼這個時間的統治基石就不會是他們了。銀月聯邦的**師們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偏居一隅。」講著講著阿拉密爾直接就站在莉諾·埃貝茨面前聲色俱厲的說到，「你以為那些高階法師都是一群風餐露宿清心寡慾的苦修士嗎？在幾百年前為了資源的爭奪，他們無論是主動發動戰爭；還是調動不同勢力之間的糾紛，好坐收漁利都用的可以說是相當順手啊！只不過是後來騎士的逐漸強大，使得法師們在正面戰場上沒有了任何的優勢。就算是背後下黑手成功的幾率小到對不起預先的付出。如果不是沙漠還有大雪山當中除了法師以外，沒有人能夠保證人類的立足的話，你以為由法師統治的國度現在還會存在嗎？」
阿拉密爾的話語當中所敘述的就是當年的黑歷史。在舊帝國時代之前法師的地位之高，除了諸神沒有什麼能夠與之相抗衡。甚至有著大奧術師公然宣稱——神邸不過也是另類的強大施法者罷了。那時候的他們幾乎是統治著大片的疆域，很多地區即便是有著明面上的管理者與統治者，但是背地裡也不得不受他們的節制。
但是隨著騎士們的崛起，雖然並不能夠代表的就是法師們的沒落。但是也讓渴望實權的統治者們，在除了神權之外也有了抗衡法師們的籌碼。最開始的時候，那些騎士單獨一人即便是正面對戰，還要是比有所準備的法師們略遜一籌。只有形成了一定的規模之後才能夠在戰爭當中於法師還有他們的追隨者、僱傭兵以及造物相抗衡。
而到了後來騎士們的血統不斷精煉，傳承不斷完善。他們的發展速度遠超過了法師們的法術研究。最為重要的是，騎士們的成長所需要消耗的物質基礎相對於法師而言顯得要少上不少。打個比方如果說法師是類似於《凡人修仙傳》當中的資源流的話。那麼騎士更接近《仙葫》當中的流派雖然並不是不需要資源，但是相對而言要少的多，同時更加注重所謂心靈上的錘煉與蛻變。在赤鐵到黑鉛階位那一關，可以說是卡死了不知道多少的英雄豪傑啊！
到了現在騎士在正面戰鬥當中，甚至可以做大了一人獨戰三角鐵。即一名騎士在同等階位之下能夠對抗一名戰士加上一名牧師再加上一名法師的組合。當然如果這當中有著什麼各自的秘術，神恩還有法術道具什麼的話。那就得要另外再做計算了，這裡僅僅是指的一般的情況。
更為重要的是，隨著人數的增多這種戰鬥力的差距也還會被不斷的拉開。等到形成了百人以上的騎士團之後，再配上每一名騎士跟隨的侍從，還有輔助用的精銳騎兵。即便是法師的浮空城也無法與其正面交鋒。
雖然在戰鬥當中騎士可以說是佔盡了上風，但是在其他方面他們往往有離不開法師的幫助。對於騎士們而言，重要的附魔武器與鎧甲幾乎都是出自於法師之手。至於各種飾品、奇物、藥劑都離不開法師們的貢獻。再後來日常生活當中的許多便利的措施，也是出自於法師們的發明創造。即便是普通的建房子，法師肯賣力氣的話速度也比其他人要快，當然秉承他們一貫的傳統那就是高花費。
可以說法師們雖然在戰場上失敗了，但是在生產上卻依舊是保持著自己的強勢。即便是被稱之為「神器師」的機關人術士也有著自己天生的局限性。他們往往只能夠生產那些與戰鬥或者冒險有關的物品，沒有法師這樣的多樣性，更沒有他們那改變環境的能力。
像是之前阿拉密爾所說的沙漠當中的城邦，雪上之中的都市。都是只有法師的力量在能夠幫助人們在那裡立足。浩瀚沙海當中的綠洲，終年積雪下的農業；這些都是只有魔法師們才能創造出來的奇跡。這就是為什麼即便是現在，戰敗了的魔法師們依舊尊貴。他們僅僅是被打落神壇可並沒有被人打翻在地。
當然現在的法師們可不能夠像是過去那樣，為了自己的研究而死命的壓搾他人了。在等價交換的基礎上就算是他們的造物有著再高的附加值，但是也需要他人認可的付出。不過在法師當中依舊有人懷念這數百年前的榮光，如果這些傢伙不僅僅是在心中懷念，還將其融入到日常生活當中影響行為的話。這些人會被諷刺為「法師至上者」。很顯然莉諾·埃貝茨有著這方面的趨勢。
再被阿拉密爾給咆哮了一頓之後，莉諾·埃貝茨心裡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是不太可能實現的，總算是沒有再像剛才那樣無理取鬧了。因為法師們過去的行為，使得即便是幾百年之後的現在，任何有識之士也都不希望看到他們重新崛起。
見到對方終於平靜下來的馬裡奧牧師，講出了他與阿拉密爾共同商討出的猜測：「我們和「黑暗陣線」也可以說
是打過不少的交到了。無論是教會委託的正營任務，還是路上發現對方進行的邪惡儀式，亦或是其他領主或者商人的委託。這一路走來我們與他們戰鬥的次數也不算少了，雖然這之中也有著幾次的減員，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們從來都沒有遇到自己絕對無法對抗的存在。」
莉諾·埃貝茨理所當然的說到：「這難道不是因為我們每次都選擇在自己能力所能夠接受範圍之內的任務嗎？我可是清楚的記得，即便是在我加入之後，也還是放棄了大概有三次委託任何的」
看著一旁的幾人都有了一種以頭搶地的衝動之後，馬裡奧就是不明白唯獨莉諾·埃貝茨在這種事情上怎麼總是轉不過彎彎來呢！這實在是令幾人感到萬分的糾結。
「如果說任務還可以事先取捨的話。那麼我問你，之前幾次遇到的突發**件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吧！」馬裡奧不得不想方設法令自己的聲音變得有威嚴起來。
想不出什麼可以辯駁的莉諾·埃貝茨不得不就此收聲。
阿拉密爾接著馬裡奧的話頭，耐心的往下解釋著：「事實上「黑暗陣線」他們在多數情況下，能夠調動的力量並不比我們所處的正營要強。甚至往往要更弱上一些。如果不是他們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的話，根本就無法與善良正營諸神相抗衡。而且之前交談當中提到五色龍神與鉑金龍蛇之間的相互制衡。也給了我們很大的啟發。」
「你是說……」莉諾·埃貝茨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有好像又說不出具體的內容。
「雖然並沒有獲得明確的訊息，當是我們認為「黑暗陣線」的高端戰鬥力，也被我們所處的善良陣營的高層所牽制著。更何況是在諾汗公國這一個他們根基很淺的國度裡。即便是從外部調動人手，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所以說這一次我們認為這次外出真正遇襲的機會不大。」馬裡奧開始把一件一件的事情給莉諾·埃貝茨理掰開來說，「我想那位勳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準備外出的吧！畢竟領地的第一把手一旦不在，所不定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傢伙們就會接二連三的跳出來蹦躂。那位說不定還存了藉著這個機會先行清理上一批的目的呢！」
馬裡奧在最後還鄭重其事的提醒到：「不過這不是說明我們就能夠放鬆警惕了。有些時候意外還是總會發生的。同樣的我們還是按照僱主的要求，盯著一點那幾家外地來的藝人。我可不想在這種小事情上把小隊的名聲給砸了。」
根據冒險者們的提醒，喬吉專門派人加強了領地當中水源的管控。沒想到還真的在第三天抓捕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可疑分子。這可讓喬吉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對付的目的並沒有得逞，就已經束手就擒了。美中不足的是那傢伙屬於魔吉安教會的底層奴隸，根本就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