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陰影中的眼睛 文 / 悠久風
磚砌的牆面陰冷而潮濕，用手摸上去還有些黏黏的感覺。而且略微顯得陰森的走道，牆上插著的火把穩定的燃燒著，就好像是沒有一絲的風流入其中一樣。在那昏黃光線的照耀下，喬吉甚至在牆壁的下方還有轉角發現了生長良好的青苔。同時那略帶發霉的氣味也使得他稍稍的皺了皺眉。
石板鋪就的地板上鋪著一層大概1厘米厚的木屑與細沙的混合物，看樣子似乎是用來防潮的。在地面上放著一時數不過來的圓木桶，每個木桶上都蓋著一層薄薄的的灰塵。
然而這堆放著圓木桶的地下室始終是透露著些許的神秘感，讓人有種想要一探究竟的感覺。一旁靠牆的矮木桌上安放著一個燭台，蠟燭上那搖擺不定的小小的火苗也異常昏暗，很配這裡的環境，這裡看起來非常協調，但又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從那傢伙身上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沒有？」喬吉正坐在一個剛剛由這裡的工作人遠擦拭過的圓木桶上。至於那傢伙擦得乾不乾淨又是另外一會兒事了。畢竟對方並不是從事服務業的人員，有這樣的心那麼喬吉當然也會放寬了條件接受。
「非常對不起大人！昨天網上烏鴉們帶回來的嫌疑人嘴硬的很，到現在還一直都沒有撬開。」喬吉面前的那一位一臉陰沉的男子有些誠惶誠恐的回答著喬吉的問題。
喬吉面前的烏爾裡克·艾恩原本是南方一個間諜網——「黑暗面紗」的高層。後來這個組織似乎是在業務當中得罪了陰謀之主教會。那個由數代人苦心經營才建立起來遍佈多各城市的組織，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當中便土崩瓦解了。
起因是因為「黑暗面紗」賣出的兩個情報，破壞了對方準備近百年的一場獻祭儀式，同時使得陰謀之主教會三名黑鉛階位的主教回歸了他們神邸的懷抱。
事實上就算是借給「黑暗面紗」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參與到對付陰謀之主教會這樣的龐然大物當中啊！但是誰知道怎麼的兩者同時就被厄運女神本莎芭給眷顧了。
原本不過是一個走私渠道的日程表還有幾個外來的金手指的消息。結果最後居然牽扯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就像是本來不過想要釣一條虹鱒魚，好不容易上鉤之後才發現對方是一頭大白鯊。
當然那一次公正之主、守護之神、真實者組成的三聖同盟與太陽神培羅、勇者之獅海若尼斯等同一陣線的神邸們可以說是得到了幸運女神太摩拉的關照。
不僅僅是一舉破壞了陰謀之主教會准別多年的陰謀。更為重要的是，戰鬥當中接連斬獲的對方高層人員。可以說是十年以來，善良正營在與邪惡正營的對抗當中取得的一次最大的勝利。
這兩個陣營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陣營與資本主義陣營一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兩者之間沒有任何調和的可能性。
不過柿子總歸是要撿軟的捏，就算是原本邪惡正營在與善良陣營的對抗當中本來就處於下風。更何況是這一次受到了重創之後了。
而且這種報復性的行動，往往也只能夠由陰謀之主教會一家承擔。統一陣營當中的盟友們是不會參與其中的。可以說無利不起早的做法似乎是邪惡陣營的習慣了。
那麼「黑暗面紗」這個本來上不了檯面的小老鼠，就成了對方最好的報復對象了。畢竟「黑暗面紗」與「豎琴手」這樣原本就是諸多教會與法師協會出資組建的情報組織不同。它的類型是屬於盜賊工會當中的一個分支。而「豎琴手」更像是喬吉穿越前的中央情報局，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亦或是以色列情報和特殊使命局還有英**情六處這樣的背景深厚的大型情報網絡。
如果「黑暗面紗」這次是主動參與其中，並且在事後立刻就投靠的話，說不定會被「豎琴手」收編為下游的組織。可以靠著後者的實力跳過一劫，還能夠徹底的洗白。當然這樣的前提是「黑暗面紗」之前沒有做過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過被意外捲入暴風中心的「黑暗面紗」並沒有這方面的準備。再加上作為一個以情報網立身的盜賊組織，「黑暗面紗」的戰鬥力顯得有些薄弱。
雖然憑藉著主場的情報優勢死命的掙扎，可還是在短時間內被對方清除了大量的骨幹人員。剩下的外圍成員除了少量被對方給收編之外，大多數都成為了祭品。
前面提到的盜賊工會往往是一個城市黑暗面的重要組成，而不怎麼受人待見的遊蕩者們很大一部分，都是這其中的一員。正所謂有光明自然就有黑暗，這種東西在很多城市都是免不了要存在的。
就連嚴厲打擊犯罪的博勒姆領當中，也有一家不屬於喬吉管轄的盜賊工會。當然那是公爵大人的情報網的組成，喬吉不會去動它的。而且有它約束領地當中的金手指，也省的喬吉在花費大力氣去整合扶持起一家盜賊工會來。兩者之間的合作互動還算得上是不錯。
每個盜賊工會都是獨特的——它們是獨特的城市，獨特的時間和獨特的領導的產物。有些工會是強有力的組織，有些高層人員在幕後操縱它，另一些則是主要由違法犯罪的盜賊、暴徒和強盜組成的。然而，不管它的類型如何，任一盜賊工會的大部分成員都是由各種類型的遊蕩者構成。
「蒂姆斯盜賊行會」雖然是屬於公爵大人名下情報網當中的重要一環。但是它卻並不是真正的情報型盜賊工會，反而屬於傳統的盜賊工會。
這種盜賊工會的組成方式和工匠或商人行會的組成方式相同。儘管工會成員的行為都不怎麼遵守法律，但是它的內在組織結構，對於任何從事其他平凡領域的人來說都很熟悉。這是最普通的盜賊工會類型。
一般來說那些傳統盜賊工會將其成員按照專業比如扒手、夜賊、劫匪等，或按照管控的場所加以細分。在這兩種情況下都
都會有一個領導者監控每個子群，也就是說，工會首領控制著每個犯罪專業——比如「金手指頭目」，或「街區老闆」掌握著每個鄰域——商業街、平民區。
強大的傳統盜賊工會同時具有控制專業和鄰域的領導者。儘管眾多的領導者增加了工會控制的層次，同時也使得工會具有了全面的官僚機構。這兩種形式在大部分情況下都很有效率地運作，領導者定期地交換意見，集合專業小組執行特殊的任務。
負責各個專業和鄰域的領導者構成了工會的統治委員會，有些委員會通過投票決定所有的重要事務，而另一些委員會只是充當某個一手遮天的工會首領的顧問團。
通常情況下信息可以很快地在組織間進行傳播，但是偶爾也會由於眾多的階層和子群的因數，使得某個部分不知道另一部分在做什麼。因為這種類型的工會使得組織間交流事務變得非常認真。然而，領導者們通常會很快地解決通訊問題。
通常情況下那些傳統盜賊工會可能會有一個主要的持久的匯合地點。比如一座樓房、墓穴或其它堅固耐久的建築。領地內的「蒂姆斯盜賊行會」的匯合地點就是在平民區的一座兩層的石製小樓。從門前的招牌來看這像是一個貨棧。喬吉想要派人聯繫他們的話，卻的確是不用花費多大的功夫。
這種工會建築一般都被嚴密保衛，並且不停都有盜賊前來或離開比如出發執行任務，前來匯報，訓練等等。這種建築通常不是很隱蔽就是偽裝成商行。在那些法律比較隨意的城市裡工會首領會有正式的工會建築。然而，甚至在那些盜賊工會行動比較謹慎的城鎮裡，來訪的遊蕩者通常也不難與工會代表取得聯繫。
從這點來看諾汗公國的情報網似乎是屬於半自負盈虧的狀態，並不是全額的政府撥款。至於在欺騙效果上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最起碼喬吉看來，那就和一個普通的盜賊工會差不多。頂多是背後的靠山比較硬，普通人沒那麼容易搬倒罷了。
還好那些傢伙也比較知進退，在博勒姆領當中也沒有搞出什麼大案子。事實上大多數的工會領導者本身對該城市法律和正義的執行機構非常瞭解，博勒姆領在這方面也不例外。
當然更有甚者已經滲透其中，他們令城市執行官員不失去平衡，但允許他們捕捉足夠的三流盜賊以防止事態變故。不過似乎在諾汗公國當中還沒出現這種情況。這裡的領主們對領地的掌控還是相當有力的。
最為重要的是工會領導者也細心地監視他們的目標——貴族和商人。畢竟通過無情的偷竊和攻擊使得商人破產只會令城市貧窮。那樣不但這個商人離開了，其他商人在開辦新的生意前只會猶豫再三。因此，工會領導者會在對目標進行足夠的工作後讓他去慢慢恢復元氣，這期間考慮搶劫新的目標。
當然的話，像是在博勒姆領這樣執政者絕對強勢的領地當中。這種盜賊工會日子絕對是過的緊巴巴的。他們的目標也多是定位為某些來這裡的暴發戶們的荷包。像是貨物之類的可都是絕對不能動的。不過同時領主們也會時不時出錢委託他們點任務。
像是這次的春之祭——青草節，喬吉就出了100金幣希望對方對注意些最近出現的陌生面孔。防止有人在這個重要的慶典之上故意搗亂。喬吉可不會告訴那些沒什麼節操的傢伙事情的真相呢！再說會被他們給打發的基本上也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權當是為專業部門減輕一些業務量了。
當然了這種時候也是那些遊蕩者們最為開心的日子。狂歡當中的人群是最沒有戒心的，很多時候他們的錢袋子掉了，都沒辦法確定是被偷的還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掉的。在這個時間點上動手，被追查的可能性小了很多。民不舉官不究在任何時候都是通用的規則。總的來說雖然磕磕碰碰是免不了，但是還是能夠相處的下去的。
不過專門出賣情節的盜賊工會可就有著相當大的不同的。它們通常根據信息來源組織自己的內部結構。例如：工會的一部分可能集中於滲透到王室家庭，然而另一部分則注意商會。每一部分都會有一個領導者，這些領導者構成一個委員會，不是服務於一個統張大局的工會首領就是作為一個團體運作工會事務。
烏爾裡克·艾恩在原本的「黑暗面紗」當中就是負責商會消息的領導人。他後來也是靠著這方面的優勢，改頭換面混進一支北上的商隊才得以跳過一劫。
不過間諜網當中高級成員很少做情報收集工作，他們會比較和分析低級成員收集來的情報，然後把結果賣給最可能從中獲益的團體。
舉個例子來說吧！一個組織想揭開一個特定商會近來大量賭博的真相，而另一股力量想調查同一商會的海運公上記載的一系列非常模糊的稅務的原因。而瞭解這兩部分情況的分析家，卻跑到商會的競爭者那裡把情報賣了出去。可是令人大跌眼鏡的真相是：一個惡劣的賭博者不得不進行走私來還債。
通常在很多人看來情報當然是工會擁有的最大資產。當然作為一個組織也可以從其他分支成員中受益。很多成員最初都是遊蕩者，後來進階成了可以勝任王牌間諜職業。法師和術士也可以在這裡找到穩定的工作，偶爾巧舌如簧的吟遊詩人也可以有一席之地。
另外，一個典型的間諜網擁有乞丐、商人、牧師，甚至還有貴族，因為大多數成員都不符合一般遊蕩者的傳統特徵，因此在麻煩產生時他們不容易受到懷疑。烏爾裡克·艾恩原先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個商會當中的重要管事。
不過對於孤身一人逃當博勒姆領當中的烏爾裡克·艾恩而言，他原先的那些情報不是早已就過期，就是離開了原先的地域沒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喬吉更加看重他曾經領導情報網的組織經驗與情報的分析能力。最起碼上商業上對方這幾年來的表現，喬吉是相當的滿意的。至於政治方面的情報因為先天性的原因，喬吉也不好
去計較。
任何一個想要成為分析家的成員，都必須先花費大量的時間在這個領域內訓練。如果還能夠掌控一個情報組織的組織機構還有日常的運營方式的話。這樣的人才絕對值得花費大代價去拉攏的。就像喬吉在穿越前聽到過的最多的一句話——21世紀什麼最重要，當然是人才！
而且正是把他收入麾下之後，喬吉才發現博勒姆領當初的情報組織，是什麼樣的漏洞百出。靠著喬吉之前所知道的的那些半真半假的知識，在與這個正統傳統盜賊工會的雜交的之後的結果。雖然不能夠說是完全失敗，但是在專業的人眼中這的確是小孩子遊戲。
這當中除了情報收集方面的差距之外，最為重要的就是情報傳遞方面的安全性。因為如果情報沒有傳到正確的耳朵裡那它就是沒用的。
為此烏爾裡克·艾恩在接受領地的情報組織之後，精心建立了會議所和投信口的網絡以確保所有情報都可以傳達到領導層。每個成員都知道大量的秘密別墅、酒館裡密碼保護的房間和午夜集會點，並知道每個在何時可以使用。工會建築本身通常在秘密場所－地下或者加以偽裝。
像是「泡沫與香腸」酒館就是這個事情被收錄為下線的。想沒給月的第十天那裡就是，平民區重要的情報交流和匯總場所。
不過和一般的情報網不同的是，為政權服務的他們同時也是行政暴力機關。所以在人員的實力培訓方面喬吉還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力氣的。除了從孤兒中選拔從小洗腦效忠的成員訓練成為的精銳之外。對於那些外圍成員也都進行了行當程度的武技方面的訓練。
至於訓練的內容嘛！除了博勒姆家之前的收藏之外，還從各個騎士還有他們的追隨者那裡交易到了部分。甚至連「蒂姆斯盜賊行會」也是獲取的一個渠道。好在這種低端的知識價值並不算高，從這次兩者交鋒的成果來看，卻還真的是算得上不錯了。
能夠在短短的幾年內取得這樣的成果。除了因材施教之外，最為主要的是外圍成員都放棄了全面發展，而進行了專項的訓練。像是昂納森除了記憶力與警覺性方面之外，著重訓練了他的戰鬥能力。畢竟以他自己的角色來說，無論是潛入還是暗殺都沒有這方面的必要。配上他本就靈活有力的雙臂，真的就在昨天夜裡做到了以小博大。
想到了烏爾裡克·艾恩這幾年勤勤懇懇的工作，喬吉也並沒有給他臉色看。之時淡淡的來了一句：「使用附魔卷軸吧！現在的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就算破費一點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是的大人！不過萬一他真的不知道什麼的話該怎麼辦？」烏爾裡克·艾恩面無表情的問到。
喬吉略微想了一下給出了答案：「那就把他關著！等到合適的時候，經我的同意在送到採石場去。居然敢在我們博勒姆領玩殺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