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章 試驗與突破 文 / 悠久風
「吧嗒——」的聲音想起！一把包裹住布條的長條狀物體，直接帶著「撕拉拉——」布條與空氣的摩擦聲直接撞到了喬吉的背部。可惜經過秩序祝福調整之後，其中一樣能力給他帶來超遠遠超過重鱗甲般的防禦力。同時這近乎力場一般的防禦能裡在其體表時隱時現。只有當攻擊到達之時才能夠真正看得清楚，而那有形物質的獨特狀態的防護力場，在於來襲物體的碰撞之中發出那有如物體墜地的聲音，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古里古怪。
這一擊完完全全是喬吉故意承受的，本來以他的感知能力與其的武道境界相合，已經到了穿越之前那國術之中的金風未動蟬先覺之界。可惜到了這個超自然能力到處都是的世界裡，只要有著法術的壓制這感知能力就難以起到什麼作用。
舉個例子來說吧！金風未動蟬先覺的境界可以感知到他人對自己的不利。可是只要來上一個心智迷霧之類的防禦法術或者之前提到過的思想護盾，雖不能說這項能力克制的死死的，但想要感知到敵意與殺意卻是頂多中個十之一二。
當然法術是昂貴的，極少有人能夠能夠時時刻刻的在法術的保護之中。但真正有人準備用暗殺的方式對喬吉動手的話，暫時性用法術掩蓋那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可惜的是喬吉至今為止還未經歷過暗殺。
否則的話他就會發現，經過長時間的被人針對的敵意與殺意之後，突然間這些敵意與殺意都無故消失的話。那就是敵人馬上就要下手的時候了。如若是對方有著永久性屏蔽的特殊能力或魔法物品的話，喬吉知道的話對於前者當然是表示佩服。但對於後者的話也只有三個字來評價了，那就是「狗大戶」。
暫時還沒有遭受到那樣待遇的喬吉，目前除了用這項能力對付雜魚之外，也只能在和希倫與克雷格等同階夥伴的對練中逞逞威風。
只見他用背部接過那克雷格的一道斬擊的同時。似乎隱隱感覺到另外的威脅，身體略微的一個小震縮，那便是收式發力的前兆。從這裡可以看出喬吉對於感知的應用已經有了爐火純青之勢，運用的不僅僅是殺氣的這種近乎第六感的感知形式了。
他同時還能夠把兵器的破空聲，周圍空氣流動受到物體移動的變化，還有地面上的震動等給統一起來作為了一個綜合的情報網。這是之前的喬吉所絕對做不到的，但就在接受的秩序祝福之後，喬吉的感知能力便開始有了提升。雖然公正之主曾經說過，這一效果需要兩個月才能夠完全生效。但這個強化的效果就是從祝福那一刻起就開始的。
按照系統給出的數據，喬吉在強化之前的感知的數值是18。按照系統給出的說法，這樣的數值是這個世界人類能夠達到的極限。也就是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黑鉛階位以前這是一個基本不可能超過的極限。超過了這個極限便屬於變相的踏上了超凡的道路或者說是非人的道路。
至此喬吉能夠把不同的感知體系所收集到的信息匯總起來。在未來如果能配以特殊的法門說不定還能夠達到五感通之類的效果。而即便是現在這剛剛起了些變化，也讓喬吉感覺到打開了以扇從未見到過的大門。
喬吉掄起左臂、右腳一踏，剎那全身力量從腳上發源、從腰上凝聚和運轉，當那手臂蓄力甩出之後乍現出一層朦朦白華。那白華稍現即逝而就在那手臂與鐵劍將要接觸的瞬間，好如老鼠滾油一般就不容發的錯開到長劍的側面。而後五指一握化掌為拳敲在那被布條包裹的長劍的劍脊之上。只聽『鏘！！』的刺耳一響，那長劍就被喬吉的這麼一擊給打亂了原有的軌跡。幸好希倫的動作已近做到收放自如的程度，才沒有讓劍直接砍到地上。
「好了夥計們可以停下了。」感覺到自己已經初步測試過新獲得能力的喬吉開口要求停下。
「噹啷——」話音剛落克雷格便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一旁，衝到喬吉邊上揮舞著拳頭在喬吉身上敲得梆梆響。然後歪著腦袋問喬吉：「我說喬吉啊！你這是怎麼弄上去的？」
看到克雷格這幅樣子喬吉就不免想要調戲他一下。他鬆開勒帶將手套摘下摸著克雷格的頭說道：「你也想要嗎？」
「想要想要。有了這個以後就不用再穿著那麼重的盔甲了。」克雷格說著露出了一副天真的表情。所實話穿著那些厚重的鎧甲行動的話，方不方便還兩說，但不舒服是肯定的。
就在克雷格一副躍躍欲試的表現之時，喬吉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哪怕以後再也不能吃糖？」
「不能吃糖，這和不能吃糖有什麼關係。」克雷格當下就像一隻踩到了尾巴的貓咪一樣炸了毛。
另一邊的希倫也過來湊熱鬧道：「看樣子如果想要吃糖的話，是練不成這樣的能力的。」
「糖果，不穿盔甲？不穿盔甲還是糖果。」克雷格這下子是真真正正的陷入的煩惱之中。
暫時放過了正陷入糾結之中的克雷格，喬吉把目光轉向了再一旁觀戰的瓦爾騎士。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領地內的最強者，無論是自身實力還是見識別說是自己這幾個孩子了，就是領地裡的其他騎士也遠遠不如他。這一次實驗喬吉特地把瓦爾騎士請過來觀戰，就是為了讓他點評一下自己新獲得的能力。如果還能幫忙制定出一些針對性的專項訓練那就更好了。
「我想這應該是來自貧窮誓言上的能力吧。可是喬吉你不會真的想不開去修行那玩意兒吧。」瓦爾騎士不愧是見多識廣，一下子就發現了喬吉能力的最初來源。當然從他的話裡行間完全可以看出對這樣誓言的態度，雖然稱不上是不屑但那種得不償失的意味顯露十足。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逗弄克雷格上的希倫。像火燒屁股了一樣來了個旱地拔蔥一蹦三尺。他一手耷拉住喬吉的肩膀將其扳過身來，用近乎吼叫的聲音大聲說到：「貧窮誓言？我說喬吉你可別真的想
不開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想想那些各式各樣的美味食物，想想你那張柔軟的天鵝絨大床。你一定不會想要一輩子過那種苦行者似的生活吧。再說你作為領主以後出席各種社交宴會還有舞會的時候又該怎麼辦？總不能讓別人替你去吧！最重要的是你以後再也不能夠使用法術物品了啊，暫時看起來平窮誓言的能力是非常強大的。可不更夠使用法術物品的話，那限制可就大了。雖然我是不大清楚具體的數字，但以博勒姆的富庶是人所盡知的。你以後為自己添上幾件不錯的法術物品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現在放棄還來得及。我聽說過這東西即便破誓了也沒有什麼後遺症的。等到了以後你習慣了它賦予的能力之後想要放棄就未必能夠下得了決心了……」
當希倫這麼一通辟里啪啦，好像是連環炮似的話語講完了之後。在場的喬吉與克雷格都像發現了怪物一般的表情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即便是希倫的老爹瓦爾騎士也是摸著自己的下巴，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上下打量著他。
畢竟有誰能夠想到，平常那個做事不經過大腦的希倫，居然能夠調理清晰分析調順解說有力的完成那麼一大串講話。這不僅是顛覆了眾人平時對他的觀感，甚至有些如陷夢中的不真實感。
知道其中內情的喬吉，可不像泰山崩於前而不動的瓦爾騎士那麼沉得住氣。他先是一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那一時受到了刺激的神經，然後小聲問道：「希、希倫你是不是突破了？」
「突破？等等讓我感覺一下。」說著希倫便閉上了眼睛一個人在那邊陷入了自我感知之中。
這時同樣在邊上的克雷格也被希倫的這一表現給嚇了一大跳。而後喬吉的話又弄得他滿頭的霧水。現在看到希倫又做出這幅表現，讓他心中的疑惑變得更深了。不得已的他明知道現在大家都在關心希倫的最終答覆，可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與求知慾。
只見克雷格伸手扯了扯喬吉的衣角，見他轉過頭來後做了個低下頭來的手勢。抵抗不住克雷格星星眼攻勢的喬吉很快敗下陣來，他一個側身彎腰弓步讓自己的身高暫時與克雷格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隱約知道不能影響到希倫的克雷格，等到了這個機會靠近喬吉的耳邊小聲問到：「希倫剛才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你們說的突破又是怎麼了。」
喬吉再次轉頭望向了瓦爾騎士，不管這麼說希倫以往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特殊狀態都屬於瓦爾家族的秘密。雖然喬吉不知道清楚這一情況的人到底有多少，但究竟能不能夠透露給克雷格知道還是要瓦爾先生同意。畢竟克雷格還是一個口風不嚴的小屁孩，萬一希倫走的這條路子上有什麼禁忌通過他的嘴被人發覺可就不好了。
瓦爾騎士不置可否攤了一下手，把這個皮球又踢回到了喬吉腳下。克雷格剛剛雖然為了不打擾到希倫專門壓低了聲音。可並不是那種屬於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範圍，以瓦爾騎士的實力肯定能過聽到的。而他的這一番放任自流的做派讓喬吉是好一陣撓頭，『究竟是告不告訴克雷格呢？不過看瓦爾先生的樣子是讓我自己做選擇吧！既然如此的話想來這當中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起碼是不會影響到希倫的安全與之後的發展。不然的話他應該就不會是剛剛那個態度了吧。怎麼說也沒有人會拿自己繼承人的安危開玩笑的吧。」
拿下了注意的喬吉同樣壓低了聲音對克雷格說到：「希倫在之前之所以老是一副講話做事不經過大腦的樣子。這可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修行方法吧。而今天他突然能夠講出這麼有邏輯條理性的長篇大論，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已經徹底突破了那一道關卡了。」
「你是說，希倫他馬上就會使正式騎士了嗎？」克雷格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的問到。要知道克雷格因為年紀的原因實力是五名騎士侍從中最差的。也就在今年初才將將踏進赤鐵階位，到現在好像還沒有完全得到穩固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按照他目前的進度來看，等他到了喬吉的年齡自身階位非常可能也到不了現在喬吉的樣子。而希倫這馬上就好像要成為正式騎士給他的衝擊與壓力恐怕是非常的大吧。
「這還真不好說！作為外人我們實際上並不是非常肯定最終的情況。一切都等一會兒後讓希倫自己告訴我們吧。」為了不給克雷格太大的刺激，喬吉故意把話說得有些模稜兩可。
克雷格有些自討沒趣的說到：「好吧！等讓希倫他自己告訴我們。」
很快的一刻鐘過去了，希倫任然沒有完成檢查的跡象。這讓喬吉對其正式突破的信心一下子就沒了底。如果希倫真的突破了的話，那麼明顯的變化不可能需要這麼久的時間來檢查的。與喬吉和瓦爾騎士不同，天性跳脫的克雷格可不是有著足夠耐性在安靜等待的貨色。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希倫慢慢的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終於等到了謎底揭曉的時刻了，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克雷格搶先問道：「我聽喬吉說你可能是突破了赤鐵與黑鉛的屏障。那麼能夠告訴我你現在是正式的騎士了嗎？」
「不！我現在還不是真真正正的正式騎士！」希倫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答案。
「我就說嘛！超凡之路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突破的。不過希倫你不要灰心，總有一天你一定行的。」雖然看樣子是在安慰希倫。可他那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可是完完全全的顯露在自己臉上了。
雖然說克雷格剛剛的表現並沒有什麼惡意，可這個樣子難免會讓人感覺到不舒服吧。有些時候喬吉實在是有疑巴特騎士在教育方面是不是有些缺失。從過往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有些過於溺愛克雷格了，這不僅導致了克雷格經常無視場合與氣氛的行為。最重要的實力提升緩慢或多或少也和這有著關係，或許還有慶幸克雷格的本性不錯在這樣的老爹教育下沒有變成熊孩子。
喬吉在搖頭的過程中與瓦爾騎士的目光一觸，
彼此都從對方的目光之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看樣子瓦爾先生是準備親自去和巴特先生談一談了。如果任由克雷格這樣子發展下去的話，那得罪的人可就會海了去了。與希倫之前那無腦的表現不同，希倫不過是自己丟臉罷了，惹惱的總歸就是他的父親瓦爾騎士。可克雷格的這一種行為有些時候會像針扎一般刺痛某些人的內心。對於我們這樣子關係親密的夥伴而言，有些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沒什麼人會太過當真的記在心上。當然了真正被惹怒了的話，也不過是當面就抓了這小子去登門問罪罷了。可是外面的那些人可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又會有誰懷恨在心不知道什麼時候陰他一下子呢。若真是為此而熱了大麻煩，那可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將這些想法暫時性的壓制在腦後，喬吉回憶著希倫剛剛話語之中的意思，『還不是真正的正式騎士？這裡面會不會是……』
想到這裡喬吉有著難以壓制自己那變得有些亢奮的情緒，他直接開口問道：「希倫！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你之前的還不是真正的正式騎士，是不是指的還沒有進行冊封儀式。」
「哈！居然這麼快就被你猜出來了。我本來還以為能夠多隱瞞一會兒的。」希倫撓著腦袋說到。緊接著他用討好的聲音對瓦爾騎士開腔到，「當然以父親大人的實力是絕跡瞞不過去的。」
小孩子的心情就像是夏天裡的天氣說變就變。明明剛剛還在因為希倫的進階而沮散，現在居然興致勃勃的圍著希倫問到：「晉陞正式騎士有什麼感覺嗎？還有聽說有著特殊血脈的騎士，在晉陞的同時會獲得特殊的能力。能不能告訴我裡面有沒有哪些好玩的。」
被克雷格煩的沒辦法的希倫只好禍水東引的說到：「我的事情就先不要再關心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喬吉究竟有沒有發貧窮誓言。」
「我說希倫！你既然好不容易突破了，就多動動自己的腦子吧。你就看我現在穿著的樣子，像是發過貧窮誓言的人嗎？」說著喬吉擺了個動作向幾人展示自己的衣物。
看著喬吉身上那件部分使用了絲綢的短衫，想不明白的希倫只好死命地撓著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