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世俗與教會 文 / 悠久風
對於弗吉尼亞主祭提出的這一情況喬吉感到有些奇怪。雖然這個世界神職人員擔任政府官員的情況並不多見，但還是有零零散散的有著一部分的。為此喬吉疑惑的問到：「財富之神的牧師不是在南方的那幾個商業共和國裡擔任財政大臣嗎？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要職啊。還有戰神殿下的神職人員不也在南方的多個國家的軍隊之中任職嗎？」
「您也知道那裡是商業共和國，它們國家的人口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財富與商業女神的信徒。對於財富與商業女神來說那裡基本就是她的地上神國。加上國家政體導致的權利分散而難以擴張，在才使得對方的神職人員可以頂著周圍國家的世俗壓力在中樞任職。」弗吉尼亞主祭先是解釋了那一情況存在的外部環境基礎，而後歎了一口氣講述教會所為此做出的努力，「即便是如此，財富神殿也前前後後為此做出了近十年的努力。先是放出風聲進行試探，然後是各種的遊說，每一步都走的的戰戰兢兢。在確立之後，又用金錢開道，大肆收買反動派。所以說對於財富與商業教會的那一任教宗的眼光與手段，絕大多數人都是非常欽佩……」
『沒想到這之中居然還有著這麼多的秘密。看樣子這個世界也有著不遜於穿越前世界的戰略家在啊。』喬吉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到。像這種情報非事發地點周邊的領主是難以去瞭解的。或者說是因為眼光的局限性大部分領主們，對於這種短時間內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看不出關係的事情較少關注。而遠方的貴族們即便想要瞭解這樣的信息，也會因為流傳過程中的失真而變成之中茶餘飯後的談資。從而難以取得什麼大的用處。
但像這種針對傳教而言近乎於經典戰例的情報，各個教會絕對都會盡其所能的收集分析。對與那些個致力發展的教會而言，未曾沒有有朝一日把觸手深入世俗政權的打算。喬吉若是想要在這方面瞭解更多的具體細節，最好的方法便是由此入手。
『借此機會把戰神教會那方面的原因也給問出來吧！下次有這樣合適的場合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我就不相信像這樣的信息，作為一名教區的主祭弗吉尼亞先生會不知道。』打定注意的喬吉接著問到：「那麼戰神教會居然能夠插手軍隊那又是什麼原因？」
弗吉尼亞主祭雖然奇怪於喬吉為什麼這麼關心這方面的消息。但處於對合作者之間關係的維護，還是就此事做出了自己的分析：「這方面的問題那可就複雜了，現在的戰神是踩著原先的那一位殿下的屍體上位的。當正是初夾著這樣的威勢，他才能夠讓其他教會對這樣的事情當做假裝沒看見。最重要的是對方也懂得分寸，只負責常備兵的日常訓練。即便是隨軍出征的時候也只負責記錄戰況，絕不插手軍隊的指揮與政權的更替。當然他們在軍隊裡發展信徒，選拔神殿後備力量的行為也導致了世俗領主的警惕。但是像那些承平已久的國度，不依靠這些人又難以訓練出足夠優秀的軍隊。總之那裡現在是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之中。」
兵書《司馬法》裡面說過『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一個國家搞得連軍隊都要靠教會訓練才能保持戰鬥力。這種做法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了。可是突然喬吉好像是有個什麼信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不對！這或許並不是什麼特例。我記得穿越前的歐洲歷史裡，有段時間波蘭的軍隊在改革時，是用普魯士的方式訓練的，就連最開始時候的長官也是普魯士人。但這並不妨礙這支軍隊成為波蘭的脊樑。再說藝復興前後的歐洲，僱傭兵可是真正的大行其道。像有名的瑞士傭兵和德國黑森傭兵，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法國的外籍傭兵團甚至保持到了21世紀。這樣說來或許是我自己的認知偏差，亦或是少見多怪罷了。莫非是穿越前的世界觀與穿越後的周圍情況讓我產生了見知障。』
「必須依靠戰神教會才能夠訓練出合格的士兵。這樣的國家，這樣的領主真的打起仗來那還不得撲街啊。」喬吉裝作不太明白的樣子，似乎是在等弗吉尼亞主祭的解釋。
「撲街！撲街是什麼也意思？」弗吉尼亞主祭被喬吉嘴巴裡蹦出來的新詞彙弄得滿腦子霧水。
『誒呀！老毛病又范了。』喬吉連忙給開始了自己的胡謅：「『撲街』嘛是卡拉圖大陸的翔龍語翻譯過來的說法。哦現在應該是土龍王國了，畢竟那裡正在鬧南北分裂呢！這個詞的本意為摔倒在街上，後來又引申為走路摔死的意思。在剛剛就是形容這樣的軍隊打仗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意思。」
「呵！呵！您也不要小看他們。像他們那樣的軍隊打起仗來還是可以用的。平常剿滅流寇和鎮壓叛亂的效果也是不錯。像是時常侵犯的地精部落啊什麼的，還有三三兩兩流竄的半獸人盜匪這些才是普通莊園的大敵呀。能對付的了這樣的傢伙，對地方上的小領主來說基本上已經住夠了。真正大戰的主力基本上是王室衛隊或者僱傭兵。」弗吉尼亞主祭沒有在新詞彙的方面再做任何糾纏，他不過把這種行為當做了喬吉這個年輕人的愛好。年輕人嘛，誰沒有幾個愛好呢！特別是某些貴族陰暗的愛好與變態的行為，如果沒有揭發出來的話，暗地裡還不知道有著怎麼樣的罪惡呢！像喬吉這種說話帶著新鮮詞彙的行為，在弗吉尼亞主祭看來某種意義上還是很可愛的。
『這和穿越前中世紀的歐洲諸國還真是類似呢？』喬吉雖然心裡對那樣的軍隊十分的不屑，但還是用些不敢相信的語氣說到：「只能用來對付地精部落？不太可能吧！真要打起來別的先不說。我們諾汗公國的戍衛部隊都比他們強太多了。照這麼說來那些傢伙不是只能打打順風仗嗎？」
「主要是周圍其他國家大多數的軍隊也都差不多，既然大家都是這樣子那當然夠用了。至於諾汗的話，還是不要那你們和他們比了吧，那根本上不是一個級別的。在大多數國家看來，諾汗公國可是阻擋野蠻與蒙昧入侵明世界的重要壁壘，戰鬥力強大的是理所當然的。」弗吉尼亞主祭在告知情況的同時還不忘捧了捧諾汗公國，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在諾汗公國的土地上傳教嘛。給地主講點好聽的話也是當然的啦，畢竟說點
點難聽的喬吉作為合作者或許不會覺得什麼。但這種東西基本上沒人會保密的，萬一傳到某些較真的人耳朵裡，未免不會有人在背後給教會的事務下絆子。
『有門！』喬吉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開始插科打諢到：「這話說的好像我們諾汗公國和其他國家的差別真的非常大似的，」
「這是當然的啦！您知道周邊的國家是怎麼稱呼諾汗公國的嗎？」弗吉尼亞主祭眨了眨眼睛問到，雖然配上他那個臉讓喬吉感覺到有些彆扭。
「哦！還有這樣的說法嗎？」喬吉這下子是來了興趣，像這樣的稱呼代表著其他國家對諾汗公國的普遍看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情報。可惜喬吉之前局限與自己的領地之中，對這方面並沒有給予太大的關注。不過之前在灰木鎮發生的事情，把他給捲入了國與國之間的漩渦之中，現在是不關注也不行了。
發現引起了喬吉的興趣，弗吉尼亞主祭趁熱打鐵的說到：「那是當然的啦！人嘛總是對自己不熟悉的事務充滿著好奇心的啦。就像之前提到的那些個商業共和國，其中最小的托雷就有個『罪惡之城』的稱號。至於諾汗的則是被稱為『擁有著國家的軍隊。』」
『擁有著國家的軍隊！別的國家都是擁有一軍隊。到我們這裡居然成了擁有國家的軍隊了。也就是說在很多人看來諾汗還不是一個正常的國家啊。作為其中一員的我在他們看來恐怕是像軍官躲過一位領主吧！未來的道路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呢！』這讓喬吉有了不好的聯想，畢竟穿越前那個世界有著這樣叫法的國家的歷史其實並不怎麼好。
發現喬吉突然開始低頭沉思，弗吉尼亞主祭好奇的詢問到：「聽到這個是有了什麼想法？」
「有一點，不過具體還摸不著頭緒。」喬吉搖了搖腦袋。
「頭腦聰明就是好！」似乎發現之前的行為浪費了比較多的時間，弗吉尼亞主祭在開了個玩笑之後提醒到：「不過我們剛剛的話題可是越跑越遠了。在人員安排的事情上面必須盡快給我們一個完整的規劃。我們的先期準備越快越好，畢竟明裡暗裡和我們教會過不去的群體可沒財富與商業女神的教會那麼少。」
「您就別當心，這方面的計劃早就是大體準備好了的。當然還有某些細節方面需要和神殿方面再咨詢一下。」喬吉胸有成竹的說到。
聽到了喬吉給出肯定的答案，弗吉尼亞主祭的些許當心也就如那煙雲般消散了：「哦！計劃都已經定下來了嗎？看樣子在這方面我是白當心了。還有什麼需要咨詢的嗎？」
因為不太確定之前情報的尊確信，喬吉帶著不太肯定的語氣詢問到：「是這樣的，我曾經聽人提起過公正之主神殿的聖武士能夠像使用偵測邪惡一樣不受限制的使用辨知謊言是嗎？」
喬吉的話音剛落，弗吉尼亞主祭這個淫浸於法律與審判多年的專業人員。立馬就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了：「這該怎麼說來著？辨知謊言對聖武士而言是三級神術，對牧師而言更是四級神術。從您剛剛提到這個我就知道您大概想要幹什麼了。是不是準備在法院裡面詢問犯人的時候使用這法術確保犯人的證言真實有效。」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啊！』聽到弗吉尼亞主祭的話語喬吉就冒出了這個想法，同時告知了弗吉尼亞主自己的大體計劃：「沒錯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不僅僅在法**，有可能的話即便是在偵訊過程的詢問和筆錄最好都能夠用上。我也知道每一位神職人員每天的的神術數量都是有限的。像四級的神術等級也不低了，而且據說辨知謊言的作用效果並不長久。所以在得到之前聽說的那個消息之後就這麼一問。」
「您的想法當然是好的，不過啊像這樣的想法恐怕是不容易實現。」弗吉尼亞主祭給正在興頭上的喬吉澆上了一盆冷水。
『果然是情報有誤嗎？看樣子道聽途說收集來的情報的確是真偽難辨呢！』覺得可能是自己情報失真的喬吉，雖然已經在心裡有了答，案但還是抱著希望嘗試性的問到：「哦！是貴神殿的聖武士並沒有那樣的能力嗎？」
「怎麼說能！這其實是我們神殿內部的事務，雖然並不是什麼機密，其他神殿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但您聽了以後也不要吐露給其他人啊。」說著弗吉尼亞主祭壓低了聲音，同時拉近了與喬吉的距離。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時不太可能有人偷聽的，這樣的做法恐怕是為了強化氣氛，同時給人一種心理暗示吧。
「這是當然，保守合作者的秘密我還是做得到的。」喬吉連忙點頭保證到。
「在教會之中的確有著這麼一批能夠隨意使用辨知謊言的存在。不過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牧師或者聖武士，而是我們神殿專有的特殊進階職業審判者。可能是他們有些是由聖武士進階而來的，而且其本身的某些能力容易和聖武士混淆！所以外面才會有那種說法。」弗吉尼亞主祭先是解釋了喬吉消息來源的問題，而後給出了否定的答覆，「可是想要讓他們去您的領地任職恐怕是沒什麼可能啦。」
「哦！看樣子一個是人數的問題吧。」當聽到『專有的特殊進階』這一詞彙時，喬吉就知道這件事基本上沒什麼希望了。
「人數當然也是一方面的原因啦！但並不是最主要的，關鍵是能夠隨意使用辨知謊言的審判者。最少也是黑鉛階位的強者。所以基本上每一位都擔負著非常重要的任務，理論上是沒什麼可能挪開現有的位子。而且因為進階的條件苛刻，他們在神殿裡的地位也是比較高的。」弗吉尼亞主祭耐心的像喬吉解釋著自己的難處。
這一計劃泡湯的喬吉開始自我安慰，同時喃喃自語：「黑鉛階位的存在！看起來是我太想當然了，既然是四環的神術，想要隨便使用的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黑鉛階位啊！那是超越了凡人的極限，從**到靈魂都得到昇華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已經不是人類了。就以現在的博勒姆領來說吧！加上博勒姆子爵本人在內明面上可以拿出的黑鉛之上的強者就是這麼六人。這可是博勒姆領三百年積累下來的最大財富了，連著領主在內足足六個有著傳承的騎士家族，這在子爵之中也算不得少了。而且在父親那一代還是非常走運的每一家都晉陞成功了。至於說暗地裡的，比如現存的上一代的騎士什麼的，喬吉所知的加起來也超不過兩手之數吧。既然有著上一代的高氵朝那也有著低谷，最少的時候博勒領新生代的正式騎士才只有兩人，那些年可是全靠著老一輩在撐場面。當然了騎士們的追隨者是不是要計算在內還真不好說。更何況還有著瓦爾騎士這個某種程度上規格外的存在，他的最隨者最少也應該是黑鉛階位的，不然的話恐怕很難跟著他活到現在呢！』知道黑鉛階位寶貴的喬吉當然明白先那樣的教會成員是不太可能被限制在博勒姆領的，即便只是一到兩年。
發現喬吉突然之間陷入了思索之中，弗吉尼亞主祭並沒有對其進行打擾。因為對方很可能在考慮這一項目的合作失敗後，對全盤計劃的影響和其他方面的不救措施。
等了好一會兒，喬吉終於是好像想完了什麼，開始抬頭說到：「那在這個方面的人事安排就先算了吧。現在讓我們來談一談其他的部分。目前來看博勒姆領至少需要精通法律的神職人員三名，精通偵查和搜索方面的兩人。神術的等級並不需要多高入門就夠了，但除了平常的書寫能力以外，最好還要一些精通書的。這些都是全職的行政人員，關於酬勞的事情後面在慢慢說，在領地的財政允許的情況下我們會盡可能的從優給予。同時如果出現突然情況的話，我們還希望能夠有一些臨時的增援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