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酒館裡的故事 文 / 悠久風
對於那個門檻的做法喬吉越想越覺得有意思，便指著它面帶疑惑的表情問著店家：「當初是哪位先生給你出了那樣的主意。」
「一般人我是不告訴他的。」店主眼珠子一轉小聲說到，「但看在這個客人這麼大方得份上我就告訴您吧。那是一位當時剛好在場的精靈游吟詩人想出來的辦法。順便說一句，剛剛告訴你這塊門檻作用的男人，他叫做西納爾也算是正式職業者了。不過，他替你解答疑問應該也沒什麼壞心思。你也知道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有不少冒險者都暫時失業了，他應該是希望得到您的僱傭吧。」
『原來是為了增加好感度嗎？難怪那時候就他一人突然回答自己的問題呢！』喬吉心中自覺得有些好笑，『還算是有一些眼力和想法的人，不過混的有些過於油滑了，就是不知道實力和人品具體怎麼樣。還有這裡的店家居然會提這一點，究竟是受了他的好處還是和他不對付呢？我可不是什麼不知世事的大少爺啊。』
這時從喬吉的左後方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格林姆老、老爹前幾天還說已經、已經沒有了那群搗亂的半身人，是不是、是不是把那塊石頭換掉呢！幸好、幸好沒來得及，那天夜裡還多虧了、多虧了它。」
聽到這話喬吉便來了興致，轉頭朝那個方向望去。只見一位靠著右手強撐著才沒趴在桌上的大醉男子發出了上述的說法。這傢伙顯然有些不大清醒，說著說著說左手還拿起空酒杯搖了搖然後倒過來看了看。看到他這個樣子喬吉知道就算他清楚些什麼，也八成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呵！呵！呵！這位少爺您別聽他賣弄。那天晚上剛開頭的時候，他花光了隨身帶著的錢就在趴在酒桌上睡覺呢。打起來了以後他才醒過來的。如果說剛開頭的事情，他根本本就沒有自己經歷過，也是聽別人說的。」那個醉鬼旁邊的壯漢好像是他的朋友，說的時候還用力的拍了他肩部一下，讓他徹底的趴在了桌面上。很快地從那個醉鬼的嘴裡就傳出來了呼嚕聲。
「哦！那你能幫忙解釋解釋嗎？」喬吉有些感興趣地問到
那壯漢隨意抓起一根肉條放在嘴裡嚼了嚼然後才開口：「具體的情況我本人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雖然算是很快就投入戰鬥了，可也只是見到了那一道門檻使得矮小的地精像那些半身人一樣進出不太方便。這可給我們沾了點便宜。如果你真想從頭到尾都瞭解的話，那就問他吧。」
說著壯漢指了指另一張桌子上的一位左臉頰有一道刀疤的黃須男子。喬吉仔細瞧了一下後者，發現他似乎獨自一人在喝酒而沒和旁邊的人由上什麼大的互動。即便在今天這種情況對方也穿著較為貼身的皮甲，他的兵器並沒有掛在腰間而是斜斜地靠在桌子上觸手可及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這條奇怪的門檻和後面那一位大鬍子的打岔的話，喬吉在酒館裡應該會會先注意到這類人才對的。
「沒想到自己兩世為人了，也還有這麼不成熟的時候。看來和青年人一起久了或多或少也有些被同化吧。」喬吉不好意思的想到。
想著想著喬吉取了一片香腸放進嘴裡嚼了一下，思路沒理由的一轉「好淡啊，難怪會有一小撮鹽在旁邊。」
起身端著盤子坐到那位黃須男的身邊開口到：「那麼這位勇士能為我解答一下之前的疑問嗎？」
對方並不開口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杯子。
「吧嗒——」喬吉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轉頭叫道：「酒保給這一位勇士再上一杯麥酒，記在我的賬上。」
「你想聽什麼？」那黃須男的答覆還真是乾淨利落。
喬吉直接道了一句：「那天晚上你所經歷的故事，從開始到結束。」
「那這些還不夠，再來三杯吧。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不過他們的故事零零散散的想串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我想自己的故事還是值得這些酒錢的。」對方不緊不慢地說著。
「好！」喬吉轉頭道，「酒保，再來三杯。」
「那天晚上我是自覺得喝的差不多了，加上穿著這一身東西有些熱的慌，才坐到靠門近的地方吹吹風。你看見那塊石條後面的木板沒有。」說著黃須男伸手指了指那裡，喬吉倒是略有所思的。酒館裡的其他客人發現這男子開始講述也都稍微放緩了手頭的事情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黃須男喝了一口酒接著說：「當時那塊木板發出「崩」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確實是聽到了，可是我轉頭一看什麼人都沒有。不是我自己吹牛這麼多年來我在附近幾個國家四處闖蕩，實力其實也算得上是不錯了。特別是當初為了錢還上過戰場賣命，對危險的感覺是不會差的。就靠著這兩者結合我才躲過了對方的偷襲，只是實在沒想到那隻大地精居然是隱身的，那一刀消掉了個桌角後才顯形。」
馬上的店裡的客人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我都說過了吧，那些怪物裡有些是隱形的。你們居然還不信。」
「你當時那樣子說出來的話又有誰會相信，都認為你是喝醉酒了。只有像皮克這樣從來不喝醉的清醒人的話才有人相信。」似乎是夥伴之間的鬥嘴。
「……，……」
「……，……」也有些與自己所遇的對照。
這給類零零總總的也到了是讓喬吉瞭解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同時對在場的這些冒險者的性情有了一個初步的大概的輪廓。不過喬吉總覺得這位黃須男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是有意讓自己聽到這些的。喬吉不得不感歎能在社會上混這麼久的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那些傢伙說過沒錯，進來的大地精可是有好幾個是隱身的。說出來也不怕丟臉，一開始確實
是有一些慌亂的緣故，可後來的戰鬥我們也沒佔到什麼優勢。出來冒險也有十多年了，我從來麼有見過這麼強大的地精隊伍。便是在南方莫裡王國的內亂中我見到一般領主的私兵也沒有幾隻比它們強的。當時我們可是有些絕望了，或許我自己可以拚命殺出開一個豁口逃出去活命，可是跟著我的這兩位夥計恐怕就顧不上了。」說著他拍了拍坐在他右側的一個同伴。眼神中顯得有些沒落，看來他的另一個同伴不是重傷今天下不來就是已經死了。
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有把握殺出去，那他百分之百已經赤鐵階位了，說不定還已經脫離不太穩定的入門階段了。這個在冒險者總算得上是非常少見的。按照武俠裡面算法，對應的應該是《笑傲江湖》裡，未學的獨孤九劍的令狐沖的層次吧。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像這樣的人才呢。還有他剛才說出的隱身大地精也印證了喬吉的判斷，當知道有食人魔巫師的時候他便有這樣的懷疑了。畢竟那麼多大地精都有了影賊級別的潛行能力實在是有些不靠譜，多半還是靠的魔法的力量。
「說實在的要不是後來有一隊衛兵過來支援的話，我們應該還會死更多的人吧。即便我們的戰鬥力能夠相持的下去，可在這房子被徹底點燃之後也會奔潰的。不過那一隊應該是哪位恰巧路過的大貴族的親衛隊吧，衝在前面的都是由赤鐵階帶領的一群灰巖高段呢。不愧是北方騎士團之稱的諾汗公國啊，這在南方那些富庶的王國裡都少見了。」只見那黃須男言語之間除了慶幸以外還有著羨慕的意味。
「羨慕嗎？是希望得到實力還是其他什麼？不過這與我就沒有多大關係了。本來就是出來散心，到了酒館裡進來聽點故事不過是為了消遣解悶的。當然了得到的這些不痛不癢的情報，但這些瓦爾騎士八成知道的吧。想來他也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專門和我談的。左右不過是那死了的頭食人魔巫師天賦異稟，施放的隱身術持續時間挺長。或是那群地精的戰術安排巧妙執行精確罷了。」這一些想法在喬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天晚上的襲擊弄得商隊裡的護衛人手似乎有些不夠了，要不就在這裡招募一批先應付一下吧。如果有什麼人想混進去搗亂的話，瓦爾騎士應該有辦法先行發現的。而且酒館老闆不是說有不少人正在找活嘛，不用白不用。」做出了決定的喬吉站了起來大聲喊到：「靜一靜大家先靜一靜，我所在的商隊在那天夜裡也有不小的減員。現在開始招募人手，招募的地點就在鎮子中心的廣場上。如果有人提問的話就說博勒姆勳爵讓你們去的。」
聽到這個消息酒館裡都沸騰了起來，同時人們看喬吉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也有不少人就這樣離開了酒桌，看樣子是去做什麼準備了。
覺得情況還比較滿意，喬吉立馬風捲殘雲的吃完了自己盤裡的食物，然後徑直離開了酒館。對於那個門檻的做法喬吉越想越覺得有意思，便指著它面帶疑惑的表情問著店家：「當初是哪位先生給你出了那樣的主意。」
「一般人我是不告訴他的。」店主眼珠子一轉小聲說到，「但看在這個客人這麼大方得份上我就告訴您吧。那是一位當時剛好在場的精靈游吟詩人想出來的辦法。順便說一句，剛剛告訴你這塊門檻作用的男人，他叫做西納爾也算是正式職業者了。不過，他替你解答疑問應該也沒什麼壞心思。你也知道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有不少冒險者都暫時失業了，他應該是希望得到您的僱傭吧。」
『原來是為了增加好感度嗎？難怪那時候就他一人突然回答自己的問題呢！』喬吉心中自覺得有些好笑，『還算是有一些眼力和想法的人，不過混的有些過於油滑了，就是不知道實力和人品具體怎麼樣。還有這裡的店家居然會提這一點，究竟是受了他的好處還是和他不對付呢？我可不是什麼不知世事的大少爺啊。』
這時從喬吉的左後方傳來了一個醉醺醺的聲音：「格林姆老、老爹前幾天還說已經、已經沒有了那群搗亂的半身人，是不是、是不是把那塊石頭換掉呢！幸好、幸好沒來得及，那天夜裡還多虧了、多虧了它。」
聽到這話喬吉便來了興致，轉頭朝那個方向望去。只見一位靠著右手強撐著才沒趴在桌上的大醉男子發出了上述的說法。這傢伙顯然有些不大清醒，說著說著說左手還拿起空酒杯搖了搖然後倒過來看了看。看到他這個樣子喬吉知道就算他清楚些什麼，也八成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呵！呵！呵！這位少爺您別聽他賣弄。那天晚上剛開頭的時候，他花光了隨身帶著的錢就在趴在酒桌上睡覺呢。打起來了以後他才醒過來的。如果說剛開頭的事情，他根本本就沒有自己經歷過，也是聽別人說的。」那個醉鬼旁邊的壯漢好像是他的朋友，說的時候還用力的拍了他肩部一下，讓他徹底的趴在了桌面上。很快地從那個醉鬼的嘴裡就傳出來了呼嚕聲。
「哦！那你能幫忙解釋解釋嗎？」喬吉有些感興趣地問到
那壯漢隨意抓起一根肉條放在嘴裡嚼了嚼然後才開口：「具體的情況我本人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雖然算是很快就投入戰鬥了，可也只是見到了那一道門檻使得矮小的地精像那些半身人一樣進出不太方便。這可給我們沾了點便宜。如果你真想從頭到尾都瞭解的話，那就問他吧。」
說著壯漢指了指另一張桌子上的一位左臉頰有一道刀疤的黃須男子。喬吉仔細瞧了一下後者，發現他似乎獨自一人在喝酒而沒和旁邊的人由上什麼大的互動。即便在今天這種情況對方也穿著較為貼身的皮甲，他的兵器並沒有掛在腰間而是斜斜地靠在桌子上觸手可及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這條奇怪的門檻和後面那一位大鬍子的打岔的話，喬吉在酒館裡應該會會先注意到這類人才對的。
「沒想到自己兩世為人了，也還有這麼不成熟的時候。看來和青年人一起久了或多或少也有些被同化吧。」喬吉不好意思的想到。
想著想著喬吉取了一片香腸放進嘴裡嚼了一下，思路沒理由的一轉「好淡啊，難怪會有一小
撮鹽在旁邊。」
起身端著盤子坐到那位黃須男的身邊開口到：「那麼這位勇士能為我解答一下之前的疑問嗎？」
對方並不開口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杯子。
「吧嗒——」喬吉打了個清脆的響指轉頭叫道：「酒保給這一位勇士再上一杯麥酒，記在我的賬上。」
「你想聽什麼？」那黃須男的答覆還真是乾淨利落。
喬吉直接道了一句：「那天晚上你所經歷的故事，從開始到結束。」
「那這些還不夠，再來三杯吧。其他人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不過他們的故事零零散散的想串起來還是有些麻煩的。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我想自己的故事還是值得這些酒錢的。」對方不緊不慢地說著。
「好！」喬吉轉頭道，「酒保，再來三杯。」
「那天晚上我是自覺得喝的差不多了，加上穿著這一身東西有些熱的慌，才坐到靠門近的地方吹吹風。你看見那塊石條後面的木板沒有。」說著黃須男伸手指了指那裡，喬吉倒是略有所思的。酒館裡的其他客人發現這男子開始講述也都稍微放緩了手頭的事情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黃須男喝了一口酒接著說：「當時那塊木板發出「崩」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確實是聽到了，可是我轉頭一看什麼人都沒有。不是我自己吹牛這麼多年來我在附近幾個國家四處闖蕩，實力其實也算得上是不錯了。特別是當初為了錢還上過戰場賣命，對危險的感覺是不會差的。就靠著這兩者結合我才躲過了對方的偷襲，只是實在沒想到那隻大地精居然是隱身的，那一刀消掉了個桌角後才顯形。」
馬上的店裡的客人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我都說過了吧，那些怪物裡有些是隱形的。你們居然還不信。」
「你當時那樣子說出來的話又有誰會相信，都認為你是喝醉酒了。只有像皮克這樣從來不喝醉的清醒人的話才有人相信。」似乎是夥伴之間的鬥嘴。
「……，……」
「……，……」也有些與自己所遇的對照。
這給類零零總總的也到了是讓喬吉瞭解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同時對在場的這些冒險者的性情有了一個初步的大概的輪廓。不過喬吉總覺得這位黃須男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是有意讓自己聽到這些的。喬吉不得不感歎能在社會上混這麼久的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那些傢伙說過沒錯，進來的大地精可是有好幾個是隱身的。說出來也不怕丟臉，一開始確實是有一些慌亂的緣故，可後來的戰鬥我們也沒佔到什麼優勢。出來冒險也有十多年了，我從來麼有見過這麼強大的地精隊伍。便是在南方莫裡王國的內亂中我見到一般領主的私兵也沒有幾隻比它們強的。當時我們可是有些絕望了，或許我自己可以拚命殺出開一個豁口逃出去活命，可是跟著我的這兩位夥計恐怕就顧不上了。」說著他拍了拍坐在他右側的一個同伴。眼神中顯得有些沒落，看來他的另一個同伴不是重傷今天下不來就是已經死了。
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有把握殺出去，那他百分之百已經赤鐵階位了，說不定還已經脫離不太穩定的入門階段了。這個在冒險者總算得上是非常少見的。按照武俠裡面算法，對應的應該是《笑傲江湖》裡，未學的獨孤九劍的令狐沖的層次吧。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像這樣的人才呢。還有他剛才說出的隱身大地精也印證了喬吉的判斷，當知道有食人魔巫師的時候他便有這樣的懷疑了。畢竟那麼多大地精都有了影賊級別的潛行能力實在是有些不靠譜，多半還是靠的魔法的力量。
「說實在的要不是後來有一隊衛兵過來支援的話，我們應該還會死更多的人吧。即便我們的戰鬥力能夠相持的下去，可在這房子被徹底點燃之後也會奔潰的。不過那一隊應該是哪位恰巧路過的大貴族的親衛隊吧，衝在前面的都是由赤鐵階帶領的一群灰巖高段呢。不愧是北方騎士團之稱的諾汗公國啊，這在南方那些富庶的王國裡都少見了。」只見那黃須男言語之間除了慶幸以外還有著羨慕的意味。
「羨慕嗎？是希望得到實力還是其他什麼？不過這與我就沒有多大關係了。本來就是出來散心，到了酒館裡進來聽點故事不過是為了消遣解悶的。當然了得到的這些不痛不癢的情報，但這些瓦爾騎士八成知道的吧。想來他也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專門和我談的。左右不過是那死了的頭食人魔巫師天賦異稟，施放的隱身術持續時間挺長。或是那群地精的戰術安排巧妙執行精確罷了。」這一些想法在喬吉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天晚上的襲擊弄得商隊裡的護衛人手似乎有些不夠了，要不就在這裡招募一批先應付一下吧。如果有什麼人想混進去搗亂的話，瓦爾騎士應該有辦法先行發現的。而且酒館老闆不是說有不少人正在找活嘛，不用白不用。」做出了決定的喬吉站了起來大聲喊到：「靜一靜大家先靜一靜，我所在的商隊在那天夜裡也有不小的減員。現在開始招募人手，招募的地點就在鎮子中心的廣場上。如果有人提問的話就說博勒姆勳爵讓你們去的。」
聽到這個消息酒館裡都沸騰了起來，同時人們看喬吉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也有不少人就這樣離開了酒桌，看樣子是去做什麼準備了。
覺得情況還比較滿意，喬吉立馬風捲殘雲的吃完了自己盤裡的食物，然後徑直離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