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 文 / 石慌
第二十五章：
在澤拉圖教導對方的時候，隱藏在暗中的弗蘭克自行的琢磨了起來。
「用心去戰鬥？」他喃喃自語著，「形神合一，攻敵一處！」弗蘭克瞬間明白了澤拉圖話語中的含義，有一件事情他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能聽懂他們之間的交流？
正當他在暗中細心觀察和琢磨的時候，他眼角的余視捕捉到了神族營地之外的一陣飛揚的塵土，他旋即把視線聚焦到神族營地之外，然後他戴上護目鏡看去。
「是蟲子！」他愣了愣，好似呆呆的自言自語著。
「真是糟糕透頂了，不！」他隨之猛然搖頭，「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他當即神色一振，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神族營地之內。兩個領袖麾下的戰士們已經停止了戰鬥，他們注視著他們的首領之間的戰鬥，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場對決將會成為一個史詩，將會成為他們種族歷史的一部分，兩個分支的再碰撞，這段歷史必將會在他們的種族內傳頌下去。
弗蘭克回頭看向營地之外，大量的蟲子正在朝營地湧來，如此龐大的數量必然是蟲子的主力部隊。他再回頭注視營地，塔薩達和澤拉圖之間的戰鬥仍舊在繼續著，雙方之間過於專注兩人之間的戰鬥以至於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蟲子在朝他們湧來，一旦蟲子將他們包圍，那將會是一場屠殺。
「是時候現身了！」弗蘭克舔了舔乾涸了嘴唇，從陰影中現身，也站立起來並大步流星的朝向神族營地飛奔而去，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
幾個神族戰士發現了他，而後亮出他們手中的能量利刃，目光並不和善的望著他，他們感覺到了他的強大，甚至就要對他發起攻擊了。
「不！不！不！」弗蘭克連帶著手中的散彈步槍一同舉起。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敵人在那一邊。」他指向背後，神族戰士們順著他的手勢望去，恰好在這個時候，天空中浮現了一道巨大的黑影，那是王蟲，緊接著就是一波異龍自天空向著營地飛來。
弗蘭克第一次感覺蟲子們來的可真是時候，但是他不會感激它們的。
很快，漫天飛揚著的塵土莫入每一個神族戰士的眼中，毫無疑問。無數的蟲子正如潮水般用來。
「武裝起來，我的兄弟們！」塔薩達高聲呼喊道。兩個領袖非常默契的把他們的爭執拋到腦後。
「列陣！我的聖堂武士們，讓異蟲知道同我們作戰是它們最大的噩夢。」塔薩達再度高呼。
蟲子湧入了他們的營地，而神族的戰士們只有不到一千人，他們佔據了絕對劣勢。但每一個神族戰士就像是一個武藝高超的劍士隻身殺入數量眾多的暴民之中，蟲子的軀體在能量刀刃之下是如此不堪一擊，光刃毫無阻力的刺入蟲子的軀體中，切斷它們的身體，肢解它們的四肢。鮮血沾滿了每一個神族戰士的身體。但他們不為所動。
他們只有一個目標，揮舞著手中的能量利刃，義無反顧的殺向敵人。
散彈步槍的聲音在戰場上不絕於耳，弗蘭克每一顆子彈帶走一個蟲子。他的這把步槍為許多神族戰士提供了額外的火力支援，好幾神族戰士即將被蟲子傷害到的時候，弗蘭克在它們撲向他們之前解決了他。這時，神族戰士們看著他的目光也不在有了之前的警惕。
「它們的數量太多了。」弗蘭克在戰場上移動。來到了塔薩達身前，他大喊道：「我們抵擋不住這麼多。」說話的同時，他高舉散彈步槍連發三槍。解決了一頭撲向他們而來的異龍。
「我們得離開這裡。」他又大喊道。他發現這個高階聖堂武士要麼就是沒有聽見他說的話，要麼就根本不在意，隨之他開始調換全新的彈夾，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咆哮著的跳蟲如餓狼一般朝他猛撲而來。正在換取彈夾的弗蘭克下意識的在手背上凝聚出一把能量利刃繼而精準的刺入這只蟲子的要害，一聲哀鳴響起，弗蘭克將其甩在了一旁，手中那閃耀著炙熱而冰冷的光刃隨之消失，他繼續為手中的槍械裝彈。但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他把視線轉移，看到了幾個塔薩達麾下的神族戰士正眸光炯炯的盯著他，而他再次看向塔薩達的時候對方也是，但卻沒有說話。
這讓弗蘭克尷尬不已，彷彿就像是偷了別人東西的小賊一般，被逮了個正著。
他朝他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轉向了戰場的另一端，他找到了澤拉圖，他覺得還是和他談的來一些，「蟲群的主力部隊很快就會抵達，刀鋒女皇也會隨之趕來，屆時，等待我們的將是毀滅，這就是我們目前的處境，不是危言聳聽。我們必須撤離，而不是和蟲子硬鋼。」
澤拉圖似乎陷入了思考，最後他點點頭，「你是對的，我的朋友。」他繼而凝視塔薩達所在的方向，「現在不是我們戰鬥到底的時候，我們必須放棄這個營地並尋找到更好的場所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
「你要選擇逃避？放棄榮耀？」塔薩達凝視著他，一隻跳蟲撲向他來，最終被他一手掐住了脖子就像是一條死狗一般被直接拗死。
「離開並不意味著逃避。」澤拉圖搖了搖頭，隨後他閃動明亮的眼睛凝視著對方，「莫非你要呆在這裡看著我們的族人無辜的死去嗎？」
塔薩達瞳孔一縮，無法反駁他的話語。而就在這一瞬間，澤拉圖猛然一躍，速度快如疾風，他把塔薩達撞飛了，把他撞倒了在地。弗蘭克眨巴著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就在這一瞬間，天空之上的一條異龍發起了攻擊，它那弓起來的蛇形長尾噴射出一股充滿強烈酸性腐蝕的共生體，酸液濺射到了澤拉圖的肩膀和胸膛之上，而在此之前，他所在的位置本來是塔薩達站在那裡的。
酸液在腐蝕著他的血肉。澤拉圖的身體明顯因
為傳來的痛苦而顫抖著，但他還是吃力的站著，一抹青煙從他身上冒出，還夾雜著一絲焦臭的味道。
弗蘭克反應也不慢，在事故發生之後，他猛然高舉槍械，把罪魁禍首給解決了，那條異龍自空中發出痛苦的哀鳴，而後一頭扎入地上。
塔薩達站起來了，他知道。他救了他一命。為此，他受傷了，塔薩達走到了他身邊，他默不作聲的為這位神族長者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完成之後，塔薩達點了點頭。有那麼一瞬間，弗蘭克注意到他們之間在相互注視著對方，閃亮而正直的藍色眼睛與深邃睿智的綠色眼睛。
「你是對的！執政官。」塔薩達開口了，他繼而轉向弗蘭克：「你說的沒錯。留在這裡只會導致我們都面臨毀滅的結局，改變部署並不意味著我們是在逃避，更不是意味著我們失去榮耀。」他高舉一手，他麾下的戰士們紛紛響應另一個號召。神族戰士們訓練有素動作驚人是給弗蘭克最大的印象。他們迅速開始靠攏集結，黑暗聖堂武士們也一樣，兩股力量分別站在了兩個領袖的一邊，弗蘭克發現他就在其中心。
正在這時。另一道聲音刺耳般傳來，一個他們熟悉卻又非常不友好的聲音迴盪在了這個營地上空。
「終於找到你們了，小聖堂武士們。」這聲音在他腦海中回想。弗蘭克極目望去，很快就鎖定了一道身影，那一對骨翼赫然醒目，便是凱莉根了。她站在一處小高地俯視著他們，「兩個小聖堂武士都在這裡，這樣也好，省去了我不少麻煩，再多逗留一會兒我一點也不介意給你們一個痛快。如果選擇逃跑的話，我會把你們的痛楚延長數個小時，甚至數天直至永遠。」
弗蘭克看到了她繼而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這讓他感到一陣發虛，不敢與之直視，總之他就是有點害怕她，凱莉根對著他開口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是在害羞嗎？親愛的？你是自願乖乖的來到我身邊成為蟲群的一員，還是讓我親自去抓你然後再把你變成蟲群的一員呢？嗯？」
「呃…」弗蘭克乾笑了一下，「我覺得還是你來抓我比較好玩，那挺刺激的，我喜歡，你不也挺喜歡，不是嗎？」他如此說道。
「有趣！」凱莉根側頭微微一笑，這讓弗蘭克感覺甚是迷人，「等我解決了兩個小聖堂武士後，在慢慢的和你玩捉迷藏，小弟弟。」她笑著凝視著他。
「隨時奉陪，親愛的！」弗蘭克隨後回應他。
塔薩達靜靜的站著，他望向凱莉根所在的方向高呼：「我們將很快在戰場上見面，刀鋒女皇，」他嚴肅而認真的說道：「我會光榮的斬殺你來保護我的人民。」
凱莉根淡然一笑，毫不在意，「你的人民？你在開哪檔子玩笑？」她笑問道，「看看你的周圍吧，小聖堂武士。這裡就是你全部的人了！」
塔薩達的雙眼迸發著閃亮的光芒，直視著她，「或許我因為近來的行動已經無家可歸，但我仍是神之子民，我的種族仍是這片宇宙的執法者！『濟弱扶傾』依舊是我們的無上榮耀和責任。」
「已經快要結束了。」凱莉根笑道，「你們將帶著你們所謂的榮耀和責任一併滅亡，蟲群已經出發了，已經前往了你們摯愛的土地，艾爾。你們的家園將在蟲群的憤怒之中化為灰燼，你們也必將無法逃脫被毀滅的命運。」
凱莉根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塔薩達好像遭擊一般的眩暈了起來，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神族戰士都彷彿遭到了最可怕的衝擊，他們滿面愁眉的搖晃著腦袋，彷彿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一般，黑暗聖堂武士們也同樣遭到了影響。
「不！這不可能，你是在污蔑，企圖動搖我們的軍心。」澤拉圖大聲呼喊著，「艾爾對於外界來說是隱秘的，他的位置至今無外人能知曉。」他的言語就像是一枚定心丸，所有的神族戰士在此刻一掃之前的陰霾。
「是的！沒錯！」凱莉根自顧自的點點頭，繼而，她笑得有些詭異，看著他們，「但對於你來說，那並不是秘密，你知道艾爾的位置，不是嗎？蟲群要特別感謝你，因為你，我們現在也知道了。」
這一次輪到澤拉圖開始蹣跚著向後了。塔薩達目光灼熱的凝視著他，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無比縮緊。
「你！」他對著澤拉圖怒吼，「你都幹了些什麼？」塔薩達走向澤拉圖，而與此同時，凱莉根動身了，弗蘭克知道，她斷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夠了！都別吵了！」弗蘭克大聲一吼，他也驚訝自己竟然對著他們兩個做出這樣的舉動，他的語氣隨即平和了一些，「一會再吵行嗎？先離開這裡。」
塔薩達怒目瞪著他，但是他並沒有任何退縮，而後，塔薩達再度凝視著澤拉圖，他最終點點頭，做出了一個對他來說很艱難的抉擇。
「這個問題必須得到解決。」他瞥了一眼澤拉圖，而後帶領說著他的戰士們開始撤離，澤拉圖無聲的與他同行，他的黑暗聖堂武士們跟在他的後面。
「也許你應該繼續跟我們在一起。」塔薩達看向弗蘭克的時候，說道。
「沒錯！」弗蘭克點點頭，他看向澤拉圖，「我們都必須集中在一起。」
「我有很多問題，你必須要回答我，執政官。」塔薩達繼而看向眼前這位長者。
「我會的。」他平靜的點點頭，「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我願意承擔這個責任。說實話，把蟲群引向艾爾是我最不希望見到的。」澤拉圖凝視著執行官，一雙綠色的眼睛鎖定著藍色的眼睛，他重重的點點頭。
「這個責任你必須承擔。在我確認此事的真相之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一刻也不能。」塔薩達向他毋庸置疑的宣佈。
「理應如此。」澤拉圖點
頭同意道，他的話語交織著他以前曾未顯現的奇異力量。「命運之手將我們綁在了一起，不同的線終將交匯出更堅韌的織物。」
「抱歉！我並不是有意要打斷你們，但是我有一個請求，我的人被困在了星球上，但是我們沒有飛船，我希望你們能載我們一程。」弗蘭克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塔薩達帶著少許神秘。他對他說道：「你及時的警告了我們，我由衷的感激，作為報答，你和你的夥伴們可以與我們同行。」
「多謝！」弗蘭克簡而言之，從他的話中就可以聽出，他們還有飛船，這就夠了。
「終於成功了！」弗蘭克握了握拳頭，心道。
他在飛奔的同時開始打開通訊設備嘗試與基地展開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