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返回地表 文 / 石慌
第十八章：返回地表
「終於？」雷諾疑惑道。
「本該如此。」她依舊保持著那迷人的微笑，舉起雙手，雙拳緊握了又鬆開，「這種感覺妙不可言，吉米。它令我充實、完整。我再也不會變回那個孤獨的我了。」她若有所意的看了一眼弗蘭克，她明白啊他能知曉她要表達的是什麼。弗蘭克心中有些發虛，無論從何種角度來看他都不想成為蟲群的一員，他知道，自己的出現給她帶來了大麻煩，她的心中掙扎著是否要將他納入蟲族的麾下，於是，弗蘭克只能再次送出歉意的目光，他無話可說。
「它們叫你女皇！」雷諾想起了那個腦蟲離開前所用的稱呼，那個腦蟲發出的聲音是人類的語言，他自然能夠聽懂。
聞言，凱莉根的笑容更為的燦爛和明顯了，「是的！我就是，刀鋒女皇。」
「看來，不管怎麼樣，你都無法放棄對那些噁心的蟲子的忠誠？」看著雷諾接下來的痛楚之色，她搖了搖頭，至於雷諾，他已從她的笑容中看到了答案。
「那麼接下來」雷諾撿起了他腳下本已經掉落的電磁步槍，並隨時準備舉起，他說道：「你現在打算親手殺了我們嗎，親愛的？」
「要殺你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她說道，對於這一點，不論是常人的雷諾或是頂級幽靈特務的弗蘭克都清楚她所說的絕非虛言。在未經蟲群同化之前，她就已是一個最致命的頂級殺手。而眼下雖然她赤手空拳。但她仍能用身體上的刃帶狀的部分做到同樣的事，何況她的體能和速度也無疑有了更大的提升，弗蘭克甚至懷疑他的幽能是不是在這一刻達到了12級別，他很清楚蟲族同化他並非只是物理上的身體改變。如今的她恐怕完全能親自料理他們來到地下的所有人，包括身為幽靈特務的弗蘭克。
凱莉根再次轉身後退幾步，忽然，她又猛然轉身，下一瞬間，她的骨翼陡然朝前刺去，骨翼末端的尖刺早已對準了弗蘭克的眉心。弗蘭克有點發呆。她竟然變得如此強大？隨之她背上的骨翼慢慢的收回，他又一次舒展了下指關節，隨後在對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十指插向雷諾。在她對雷諾或是弗蘭克發動攻擊態勢的一瞬間，兩個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實際上沒有。凱莉根只是在嚇唬他們而已。
緊接著。她低下了頭。雖然她在笑，但湧現出來的情感卻是截然相反，她笑的哀傷。她在兩人之間掃視著，她說道：「你們根本就對我構不成威脅。」她說著退後幾步，拉開與他們兩人的距離。「放聰明點。」她警告道，聲音中重新帶上了之前那種駭人的迴響，「離開這裡，永遠別再試圖跟蟲群作對。」最後那句話像是道命令，那語氣比起跟前面那只腦蟲說話時更具毋庸置疑。這話語讓他們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這種威壓感迫使他們屈服。
接下來，他們靜靜的站在巢穴內一動不動，這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卻是沒有人出手。終於，凱莉根動身了，她突然轉過身軀，完全的忽視了他們的存在，緊接著，她的肌膚變成了一道虛幻的蒼白色，她的身軀慢慢的淡去，而後徹底消失，幾乎眨眼間，她整個人完全消失了，偌大的巢穴內只剩下弗蘭克他們兩個，確切的說，除了他們兩個活物，還有就是腳下那些噁心的菌毯以及那些蟲卵。
弗蘭克知道，也隱隱的的感覺到凱莉根依舊在這個巢穴內，他只是隱身了，很顯然，她變得更強了，現在的她不需要幽靈作戰服的輔助就能夠完全隱身。
「看來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弗蘭克說道。
「刀鋒女皇！」雷諾喃喃自語，這名字帶給他以無盡的森寒。凱莉根接受了這個頭銜，如此便是意味著蟲群對她的轉化已經完全成功了。莎拉.凱莉根已經死去，活著的只有刀鋒女皇。
「是啊。沒得選了。」雷諾的聲音很低沉很失落，他們兩個蹣跚著走向拱門處，雷諾強迫自己逐一檢視了沿途中每具士兵所穿的戰鬥護甲。他們掙得了駐留他目光的權利。而若因為不舒服而扭過頭將是對他們的侮辱，他決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或許她是對的，帶著弟兄們來這裡就是一個愚蠢而無腦的決定，他心中想到。
「還行嗎？」弗蘭克問道。
「還死不了。」雷諾回應道。看著地上的裝甲碎片，他心中悶堵的難以呼吸，他充滿了懊惱和悔恨，「我根本就不配做他們的領袖，是我的錯，是我錯讓他們喪生與此，是我的錯讓他們來到這裡，是我硬拉著他們穿越星系，長途跋涉來到這裡，犧牲了他們卻是只為了尋找一個到頭來根本就不需要我們的女人。她說的很對，我們不該來這裡，這是一個傻x的舉動。」他幾乎無法克制的自嘲。
「這些都顯得不重要了，老兄！」弗蘭克走到他身前，「地表上還有幾百號兄弟，外太空還有幾萬的兄弟，想想那上萬的弟兄們，想想邁特那令人有些好笑又讓人無比敬重的對外來狂熱的執著精神，想想他們，他們所需要的是一個忠誠、勇敢的你，而不是如此墮落的你。而真正的重點是，在接下來，你是否已經準備好再次帶領他們？僅此而已。」
雷諾心頭巨震，「是啊！」他自顧自的點點頭說道，「我帶領我們來到這裡，那麼就讓我帶領他們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我們要做的事情多著呢，是時候去找蒙斯克算賬了。」
「這才是我所見的吉姆.雷諾。」弗蘭克笑道。
他們兩個朝著拱門走去，開始沿著通道往回走，邊走邊留心著四周蟲群的行跡，雖然凱莉根說過要放過他們兩個，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安全的離開這裡。他們很快走出蟲子的巢穴，並開始朝著進來的路徑走去，一路上，甬道內除了石頭和屍體以外什麼都沒看到。
相比於他們進入巢穴所花費的時間，他們花了兩倍的時間才成功抵達地表。雖然沿路沒在遇上一條蟲子
子，但也有其他東西要應付，諸如畸形的通道和各種陷阱，脆弱的巖壁，沸騰的岩漿等等，而且，許多進來時的路徑都在之前的戰鬥堵死了，他們必須尋找其他的路徑，好在甬道四通八達，可即便他們也花了大量的時間。
當來到地表之後，他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外頭才是人類該呆的地方！」雷諾自言自語，他看著光滿再次出現在視野中，查爾地表依舊是一片灰燼世界，儘管依舊如此醜陋，相對於腳下的蟲織地網，這外面正是好的多了。
「接下來我們得計劃下一步行動了。」弗蘭克開始聯繫地表上的隊員。
「假如人類生來就該住洞裡。」雷諾看著從腳下爬出來的洞口自言自語，「他們的皮膚必然會變得更厚，視力會更差，全身會覆蓋著厚厚的皮毛，精神萎靡不振。所以我們才發明了電燈、激光和電梯。」
正在通訊的弗蘭克臉色大變，「收起你的矜持，我們有大麻煩了！夥計！」
（本卷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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