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選擇 文 / 石慌

    凱莉根並沒有遠去，她守在門的外端，對於一個psi值達到10級別的人，要是不能控制他的動向指不定就會出什麼大事。雖然弗蘭克的懺悔讓她提升了不少好感，但她還是不夠放心。

    弗蘭克躺在病床上，他雙手抱住後腦勺，看著天花板。現在，他終於能夠深切體會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蘊義了。

    「真的就不能置身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弗蘭克自言自語道。

    現在他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了一了百了，二是活著但要為克哈之子效力，兩個選擇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唉……呵呵，10級別psi，看似強大如斯，可終究只是一個人，刀鋒女皇說的不錯啊，數量才是硬道理啊！」弗蘭克自嘲的說。慢慢的，他不經意間響起了諾瓦，那道美麗的身影，她的微笑，還有那些瘋狂的夜晚。

    當他想到「蒂婭」這兩個字時，不禁心中一痛，並湧現了一股寒意，她仍舊被聯邦控制著，現在她應該還在塔桑尼斯執行任務吧。

    「羅姆尼·瑞姆！這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你，你追的我走投無路，你讓我的手上沾滿了二十八萬人的鮮血，又奪走我最愛的人！還讓我讓我對你無比尊敬（被植入記憶時的時候）」弗蘭克心中發迸發著徹骨的冷意，「既然如此，那麼就來得更刺激一點吧。哼！……曼霍夫嗎？我遲早會去走上一遭的。」

    這一刻起，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閉上了眼睛，他用心靈透視能力看到了守在旁邊的凱莉根，這時，他心中不禁產生一種報復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依舊在外邊等待，等待弗蘭克的答覆。對於這種無聊的等待，她也只能忍了，那些警衛在他面前幾乎形同虛設，也就只有自己能夠鎮住他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四個小時……七個小時……

    ……

    她看了看時間，第八個小時過去了，她打開個人pc通過基地權限，她看了看室內的弗蘭克。

    那個傢伙竟然在睡覺了，看樣子還睡的挺香的。

    「嘿！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可是很忙，不會花太多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等待中。」她對著個人pc不耐煩的說道。聲音通過揚聲器傳導進室內通過音響放出。

    「正在考慮！多等一下又不會死。」弗蘭克不耐煩的說道。

    凱莉根美眸微微閃爍，雪白的貝齒輕咬了一下紅唇，下一刻，她轉身進入室內：「還沒有考慮清除？」

    「是的！你再等一會兒。」弗蘭克躺著說道。

    「不用等了！我可以幫你考慮考慮，相信你會很快做出決定的。」凱莉根不溫不火的說著，只見她揉著手腕，弗蘭克清清楚楚的聽到手骨關節發出的聲音，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嘿嘿！我已經想好了！這個就不用你幫忙了。」弗蘭克乾笑道。

    「是嗎？決定了？」凱莉根露出迷人的笑容。

    弗蘭克帶著鄭重的語氣說道：「讓我為蒙斯克效力也可以！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還想談條件？」

    「那就戰鬥到最後一滴血！」弗蘭克的語氣突然變得森然，她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內心波動，似乎觸及到了不該觸及的東西，她知道他現在不是在開玩笑。

    看來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她心中想到，片刻，她說：「說吧！只要不是太離譜，可以答應你。」

    「你們會答應的，我想。我的愛人諾瓦·安娜貝拉·泰拉同樣被聯邦政府控制著，她也是一名幽靈特務，我要你們幫我救出她來並且把她腦部的神經抑制芯片取出來。」弗蘭克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原來如此！沒問題。」凱瑞根非常爽快的答應。

    弗蘭克點點頭，諾瓦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只求能和她在一起，加入克哈就加入吧。

    「我有點好奇，你的妻子的psi有多大？」凱莉根多嘴的說道。

    「跟我一樣！」弗蘭克漫不經心的回答。

    凱莉根動容，她連忙問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10級？」她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弗蘭克，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要迫切營救妻子而編造的謊言吧！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這個級別就不去救她了？」

    「當然不是！」

    「那不就結了！到時候你親自驗證一下不就完了？有必要騙你嗎？真他媽的囉嗦！」

    「我看你是皮癢癢了！」

    「……」弗蘭克。

    「這真他娘的憋屈！」弗蘭克心道，被一個女人壓的死死的，心中的不爽可想而知了。

    「很好！現在你應該去見一見指揮官！」凱莉根微笑道，雖然這張臉蛋無比迷人，但是弗蘭克看了就覺得厭惡。

    ……

    一切暫時回歸平靜，弗蘭克最終跟隨凱莉根離開korhal－x00442號研究站。

    他乘坐凱莉根的飛行器「獵鷹—9」號即將離開克哈星地表，蒙斯克正他的旗艦「海伯利昂號」上。

    不過，在他們離開克哈時，凱莉根來到了奧古斯格勒大都市，這個城市的中心已經被隔離開了，雖然周圍還有不少民眾居住和生活。但是大多數人都不願意留在這裡，他們更加喜歡平凡的

    小村莊，至少那裡會安全一些，不用擔心哪一天突然會有一顆核彈從他們頭上爆炸。

    「這裡是……」弗蘭克感覺有點眼熟，不一會兒，他想起來了，他惱火的對凱瑞根呵斥道：「你什麼意思？那其實根本就不是我的本意？你還想怎麼樣？」

    「那你幹嘛這麼惱火？」凱莉根駕駛飛行器，她一直看著前方。

    「混蛋……」弗蘭克咬牙切齒，他發誓，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可惡的女人。

    獵鷹－9號從奧古斯格勒上空飛過，而奧古斯大廈已經不復存在，核彈爆炸的那一瞬間，整棟大廈都化為了灰飛，那些周圍聳立著的高層建築只剩下一副骨架，可以想像當時的末日景像是多麼可怕。

    弗蘭克輕歎一聲的閉上眼睛，不管怎麼說，他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些人跟他無怨無仇，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麼樣？

    弗蘭克唯一能做的就是對他們默默的道歉，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這時，凱莉根操控飛行器高速爬升，他們很快脫離克哈星的大氣層，進入那漆黑而神秘的宇宙空間。他們正朝著克哈星際港飛去。

    「這就是『海伯利昂號』？」弗蘭克看著越來越近的鋼鐵巨獸，它此刻安靜的停泊在星際港中，這是一艘高達140萬噸級的超級鐵怪力。一個人站在它面前就如同一隻螞蟻站在大象身上，弗蘭克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巨型戰艦，但心中依舊非常震撼。

    這些無比巨大的重型戰列艦簡直就是飛行的堡壘，無數的激光炮組和厚重的精鋼裝甲讓這些壯觀的戰列艦成為了克普魯星區中最強大的武器之一，如果想要用無敵的火力統治天空，那麼戰巡艦的大和炮最合適不過了。正因如此，很多指揮官將大規模戰爭時的前線指揮部設立在戰列巡航艦上。

    「iff顯示，獵鷹－9號，准許通過！」

    ……

    弗蘭克在凱莉根的帶領下來到艦長室。

    「指揮官！」凱莉根正準備給蒙斯克通訊，不過這扇門很快自動打開。

    「走吧！」凱莉根側頭看了一眼弗蘭克而後率先進去，後者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去，該面對的終歸是無法逃避，那便欣然接受吧。

    「中尉！」

    蒙斯克坐在辦公桌內，他抬頭看了看凱莉根，然後再把視線轉移到弗蘭克身上。蒙斯克心中笑了笑，這就是那個psi10級別的幽靈特務，看來中尉已經把他搞定了。

    「指揮官！」凱莉根敬了一個禮後指向弗蘭克：「這是弗蘭克·希斯，他已經決定效忠克哈之子。」

    而後她又向弗蘭克介紹：「這是我們克哈之子的領袖，阿克圖洛斯·蒙斯克指揮官。」

    蒙斯克從座上緩緩起身，他笑容看起來很真誠，沒有因為弗蘭克曾經要刺殺他而顯得淡漠，反而非常的熱情，他伸出雙手笑道：「前面的不愉快就讓它永遠的消失！而你也將從今天開始成為克哈的一員。」

    「指揮官能不計前嫌，您寬容的胸襟深深的折服了我。從此，我就是克哈的一份子，並為您效力，指揮官。」弗蘭克同樣伸出雙手，同時心中也感歎，蒙斯克不愧為一代梟雄，這種胸襟和膽魄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當然，弗蘭克不會真的被他折服，蒙斯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這是一個善於利用人心且心狠手辣的殘暴統治者。

    「弗蘭克·希斯。」蒙斯克突然變得嚴肅。

    「指揮官！」弗蘭克擺出立正姿勢。

    「我以克哈之子領袖的名字正式任命你為少尉，並協助凱莉根中尉！」蒙斯克嚴肅認真的說道。

    弗蘭克：「是！」

    「今後你就是我的副手了！少尉！」過了一會兒，凱瑞根輕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

    「很榮幸為你效勞！」弗蘭克非常不情願的說出這句話，本以為擺脫這個可惡的女人了，想不到還要跟她共處。弗蘭克心中嗷叫：「神通的吉姆·雷諾啊，你趕緊過來收拾這個妖孽吧！！！」

    弗蘭克心中雖然抱怨，但是他也知道他們的用意，顯然，蒙斯克還是不夠放心，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走吧！我的副手，讓我好好調教調教你，你的實力太弱了。」凱莉根再次拍了下他的肩膀。

    從艦長室離開後，弗蘭克可以預見自己悲催的生活即將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