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喀秋莎（B） 文 / 佐伯伽椰子

    「喲，你醒了啊，讓我看看…艾莉絲艾利屈中士。」

    熟悉的少女聲線傳來，正是前兩天才跟自己唱過喀秋莎的兩個少女中的那個陽光點的娜塔莉。

    自己坐在一個臨時搭建的簡陋稻草堆裡面，乾草的味道像是一種帶著點點煙味的味道。眨了一下眼睛，艾莉絲不明白，她們昨天不是還在抗擊喪屍麼？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迷茫，那個德**官，達薇安解釋道，「我們為之奮鬥的東西都完了，這個末日是從世界各地開始爆發，昨天我們戰鬥完了，後面居然還冒出來不少喪屍…你暈過去了，所以沒有看見。」

    我暈了過去？艾莉絲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傷痕。

    「體力消耗的太多，連續那麼多天防禦屍潮。其實你倒下的時候我也想就那樣倒下的，但…呼呼，上帝還沒有想讓我們三個喪命於哪個鬼地方。」

    娜塔莉攤攤手，艾莉絲卻從她那不在意的語氣中聽到了一些疲倦和死裡逃生的喜悅。而那個德**官呢？達薇安優的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和軍裝。——那已經有點點凌亂不堪了。

    為之奮鬥的一切都消失了，艾莉絲忽然感覺到了一陣迷茫，握著槍的理由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大概是看出了這種迷茫，達薇安忽然說話。

    「你戰鬥很英勇，小女孩。以前你試過握槍桿麼？」

    達薇安是標準的德國美人，挺拔的鼻樑與深邃的眼眶，她為了轉移一下艾莉絲的注意力故意提出的問題，大家都看出來了。但是都鬆了一口氣，終於能夠擺脫那個令人迷茫的問題了。

    不僅僅只有艾莉絲會迷茫，達薇安和娜塔莉也會，她們都沒有了家鄉了，失去了家鄉的她們怎麼樣才能夠有理由握住槍與喪屍戰鬥？正是不敢面對這個問題讓她們終於轉移了話題。

    「我？我小時候摸過彈弓，就是，你知道嗎？那種彈弓。」

    艾莉絲比劃了一下之後，遺憾的發現達薇安皺著眉頭看著她。——她的德語太糟糕了，達薇安一定聽不懂的吧？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達薇安忽然用口音純正的俄語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這口音比艾莉絲和娜塔莉的還要純正的多，兩個蘇聯女孩目瞪口呆的看著操著流利的俄語的納粹女孩。「我的意思是，彈弓。」穩了下神，艾莉絲露出一個還算得上是挺好看的笑容這樣說，這個笑容讓達薇安不可置否。

    「彈弓，我小時候可沒有玩過這個東西。」

    「小時候？」娜塔莉饒有興致的重複了一下，不過達薇安似乎不大想要說，「為何你不說說你的小時候呢？娜塔莉小姐。」

    「我？哦，好吧好吧，我小時候可沒有像艾莉絲那麼活潑，我小時候是個…類似於貴族家庭出生的，語言、字、詩歌，任何你想想得到的沒有用的東西我都學過。」

    這是挺讓人苦惱的吧？被家裡人約束著。艾莉絲忽然慶幸自己只是一家麵包店的老闆娘的女兒了，她小時候可比娜塔莉要多有意思的東西玩。那麼，那個德國人呢？哦，現在應該說生死相依的好夥伴？

    男人之間的友誼很容易，扛過槍、喝過酒、玩過妞，基本就是鐵哥們了，而女人呢？則細膩的多也難以結交的多，這些敏感如貓的動物似乎生性多疑，天性冷血，哪怕是這些剛剛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夥伴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懷疑去利用，這就是為什麼有的男性之間的朋友會看似牢靠卻不堪一擊，而女性真正交出友誼後能為你做任何違反她心中規定的事情。——僅僅是大部分，而這三個人明顯就是很經典的冷血的女性。

    「喂，到你了，達…達薇安？」

    砰~一瓶伏特加開了，在這大冬天的一口氣悶下一大口伏特加能夠讓人身體暖和起來，娜塔莉喝了一大口後又遞給了正顫巍巍的艾莉絲。艱難的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艾莉絲一口氣把辛辣的液體灌到喉嚨裡面，胃部彷彿被火焰灼燒一樣的炙熱感跳了出來，她的身子也暖和了，然後她遞給達薇安。

    納粹女孩毫不猶豫也悶了一口，酒精的作用讓她的身子也變得暖和起來。而酒精，也讓這個女孩終於開了口「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我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德國居民，除了長得好看點沒什麼…」她頗為自戀的這樣說，「…在十六歲的那一年，女孩都有夢想對吧？我去了維也納音樂學院，憑借優異的成績破例提前入學。但…戰爭爆發了，正好我的爺爺有些關係…我就入伍了。」

    「聽上去挺炫的啊，侵略者？」

    喝了酒之後，艾莉絲和娜塔莉的語氣都有些沖，但是達薇安卻保持著冷靜，搖搖頭說道，「不，只是我們不去戰爭的話，我們也會被所謂的勝利者的合約肢解，這沒有的選擇。」

    確實如此，到艾莉絲。

    「我是個普普通通的麵包房的女孩，長大在麵食之中，我的母親和父親都是十分有本事的麵包師，我也繼承了一點她們的手藝。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戰場上嘛…我聽說你們，納粹，關押的猶太人裡面有一個不錯的麵包師，而且有著美食食譜——我潛進來想偷偷摸摸偷走的，結果被你抓住了。」

    艾莉絲惡狠狠地瞅著達薇安，納粹女孩啞然失笑，「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潛入軍營？集中營？」

    不但如此，連娜塔莉都有點受不了的說道，「你確定你不是法國人？」

    「為了夢想，該死的夢想。」

    小巧玲瓏的艾莉絲這樣說著，她現在才發現，三個人原來是待在一塊特別大的岩石上，周圍有著大量的雪——不知道另外兩個人怎麼弄得，居然已經

    經升好了火，這是很幸運的事情起碼三個人不會凍死。

    聊了好一會，終於彼此熟絡一點了，艾莉絲才問道，「那…我們還有多少物資？」

    娜塔莉肯定不知道，但達薇安很快地就爆出數字來，「屍潮爆發的有點多，我們要背著你還要背著槍，沒拿多少。17盒軍用午餐肉罐頭，一瓶伏特加，兩個醫療箱，338發子彈，三把毛瑟k98……」

    「什麼！？媽的！怎麼只有一瓶伏特加！」艾莉絲這樣慘叫，達薇安一臉鬱悶的看著娜塔莉，悶悶地說，「你們都這樣麼？剛才整理物資的時候娜塔莉也是這麼尖叫的。」

    兩個迷戀上伏特加味道的女孩子卻一點都不知羞，反而很開心的彼此擁抱，「你找到了重點。」娜塔莉握著艾莉絲的手這樣說，「重點是，我們沒有伏特加了！」

    「明天，我們回去一趟希望屍潮走了，我們能夠摸點伏特加…」

    三人小隊似乎臨時確定了任務——尋找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