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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劉循見壇主 春水起微瀾 文 / 東窗剪燭

    劉循對小喬、孫尚香和大喬道:「你們幾個先找個地方,洗去臉上的易容之物,回府去吧。我還有點事,需要到天師道江東分舵去一趟。」

    大喬等三人自回府中,劉循和馬駿一起,直奔天師道江東分舵而來。

    天師道的江東分舵,不在偏僻之地,竟然在會嵇大街上繁華之地,好大的一座宅子,裝修得富麗堂皇,挺氣派。

    外面掛著一塊牌子:「聽雨小築」。

    「這地方倒挺氣派的,怎麼這名字怪怪的,像是姑娘家小憩的地方。

    「院長有所不知,這所宅子是陸家二小姐陸絳雪捐出來的,雖處鬧市,閒雜人等卻不敢來騷擾,可說極為隱秘。」

    「原來如此,陸家是江東世家,在江東頗有勢力。陸絳雪和周瑜結親,更有了一層庇護,周瑜四處搜查我天師道分舵,又怎麼會想到,我江東分舵竟然在她未婚妻的家中」,劉循笑道。

    進入內宅,劉循洗去了臉上的易容之物,馬駿帶四條大漢迎了上來。

    馬駿連忙喝道:「還不過來參見教主。」

    「屬下天師道江東分舵四大壇主,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參見教主,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弟兄們都起來吧,大家辛苦了」,劉循一擺手道。

    「這是朱雀壇主朱無視,地趟刀法出神入化,是地趟門主的三弟子,一身武功已深得地趟門主的真傳」,一指面前的紅衣大漢,馬駿介紹道。

    劉循看朱無視,見這條大漢如同鐵塔一般,上身露出來的肌肉虯結,一看就知道孔武有力。

    「朱雀壇主朱無視參見教主」,朱無視單膝下跪,對著劉循一抱拳。

    「朱壇主不必多禮」,劉循袍袖一揮,一股大力把朱無視托起,朱無視頓生無力之感,根本無力反抗。

    「教主神功蓋世,朱無視佩服」,朱無視吐出一口氣,看向劉循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

    「這位是玄武壇壇主武士英,一身外家橫練的鐵布衫功夫,刀槍不入,很是了得」,馬駿跟著一指旁邊的紫衣漢子。

    紫衣漢子滿臉橫肉,豹頭環眼,虎背熊腰,一看而知武功不弱。

    「武士英見過教主。」

    「免禮。」

    「這位是青龍壇壇主龍嘯天,是三才刀的傳人,一手奇門三才刀,不知打敗了多少武林中人,是少年英才」,指著旁邊的青衣漢子龍嘯天,馬駿道。

    龍嘯天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少年得志,臉上的神情不免春風得意,頗有幾分傲氣。

    「龍嘯天參見教主」,龍嘯天單膝跪地,暗運玄功,雙腿施展千斤墜身法,只等劉循伸手來扶。

    「少年人逞強好勝,原本在意料之中,只是如不懂得收斂鋒芒,終究難成大器」,劉循暗歎一聲,袍袖一展,口中說道:「龍壇主請起,不必多禮。」

    只覺一股大力傳來,龍嘯天暗運玄功相抗,雙足釘在地上,全身玄功貫注在雙腿之上。

    可惜的是,雙腿不聽使喚,在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拂之下,仍然緩緩站起,龍嘯天臉色通紅,憋足了勁,仍然扛不住對方的神功一托。

    「教主神功深厚,龍嘯天佩服之至」,龍嘯天原本看劉循這個教主年輕,心中有幾分不服,想試一下對方的功力,這下才心服口服。

    「龍兄弟的三才渾元功,已有五分火候了,年紀輕輕,已是十分不易」,劉循笑道。

    「我師傅三才劍也是這樣說的,我原本有些不信,教主也這樣說,我才發覺自己不過井底之蛙,今天方知天空的浩瀚無邊」,龍嘯天一臉頹喪之色。

    「龍兄弟千萬不可喪失信心,你的武功,在年輕一輩中,已是佼佼者了」,劉循安慰道。

    「多謝教主誇獎」,龍嘯天道,神色恭謹了許多。

    「你師傅三才劍蒙中天是武林前輩,一手三才劍鬼神難測,我向來佩服,代我向他問好」,劉循道。

    「教主的問候,我一定代為轉達,屬下代家師謝過教主。」

    「這位是白虎壇壇主白如玉」,馬駿指著一位身穿白衣的漢子道。

    「屬下白虎壇壇主白如玉,見過教主」,白如玉一躬身,施了一禮。

    「白兄免禮」,劉循道,見這白如玉身材挺拔,膚白如玉,唇紅齒白,竟是個瀟灑的儒生,與前三個粗魯漢子全然不同。

    「白兄一表人才呀,練的是江東白家的含英咀華掌吧」,劉循道。

    「正是,教主僅憑屬下的一個動作,竟能看出在下的武功家數,屬下佩服」,白如玉由衷地道。

    「白家的含英咀華掌,乃至陰掌力,女子習練膚白如玉,越練越美,男子卻是不宜練習啊」,劉循意味深長地道。

    「家父也是這樣說的,可是白家傳到我這一代,人丁單薄,已無女子,白如玉不想家傳武功失傳,練習此功,實屬無奈」,白如玉道。

    「白家家主白玉堂,年輕時是武林中少見的美男子,瀟灑出塵,風度翩翩哪,請代我向令尊致敬。」

    「白如玉代家父謝過教主」,白如玉小聲道,他偷看了劉循一眼,沒來由地臉一紅,隨即神色如常。

    幾人正說話間,一陣祈禱之時從前廳傳了

    過來,聲音很是虔誠,顯然祈禱之人是個忠實的教徒。

    「這是何人在祈禱?」劉循有些詫異。

    「就是陸家的二小姐陸絳雪,她經常在此祈禱,弟兄們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聽這祈禱聲中有一股淒苦的意味,陸小姐莫非有何心事?」劉循問道。

    「據說陸小姐天生患有一種隱疾,她之所以加入本教,大半為此」,馬駿道。

    「竟有此事,帶我過去看看」,劉循一下子來了興趣。

    說到醫道,在這個世界上,劉循如果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劉循出得後堂,進入前廳,一個女子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個女子的身影已是美得令人心動,修長的身材,如瀑的長髮,削肩細腰,如一首婉約清新的柳詞。

    女子正匍匐在地,跪在張天師像前,口中喃喃地念叨著:「天師有靈,請看在陸絳雪虔誠信教的份上,除去我的隱疾,小女子願永生供奉天師。」

    陸絳雪的聲音極小,細如蚊蠅,但劉循的內功何等深厚,把陸絳雪的聲音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陸絳雪抬起頭來,只見她紅潤的檀口嬌艷欲滴,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整個人如一尊晶瑩剔透的冰雕,冰清玉潔,明艷動人。

    只是,這個風華絕代的美人,眉目中間有一絲淡淡的憂愁,成了一個病殃殃的林黛玉。

    「原來此女天生有不足之症,若不及早醫治,活不過三十歲,當真可歎」,劉循暗道,他是杏林國手,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招,高明的醫家,只需要遠遠一望,即能查知病情。

    看陸絳雪楚楚可憐的樣子,劉循口花花的毛病又上來了,脫口而出,吟出了林黛玉的葬花吟:「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姑娘,你的心願,天師已經知道,會幫你的。」

    陸絳雪聞言一看劉循,見此人眉梢眼角都蕩著春意,一付浮浪子弟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厭惡。

    「哪裡來的浪蕩子,陸家聽雨小築,豈是容你放肆的地方?」陸絳雪一聲嬌叱,站起身來,纖掌一擊,向劉循撲了過來。

    「陸家的紅消香斷掌法,也算一絕了,在下不才,倒想領教」,劉循道。

    馬駿正想說話,劉循以眼色制止,他就把馬上就要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陸絳雪在天師像面前的心裡話被劉循偷聽了去,更被他出言輕薄,當下又羞又怒,一掌落空之後,身形一動,拳掌連綿不絕,擊向劉循的身上。

    陸絳雪的紅消香斷掌法是適合女子習練的掌法,掌法一展開,如同桃飄李飛,落絮輕沾,衣袂飄飛,如同一個冷艷的仙女,煞是好看。

    「好掌法,這種掌法,只有在陸姑娘這等佳人的手上使出來,才是相得益彰」,劉循笑道,身法展開,如同穿花繞樹一般,在陸絳雪身邊穿來插去,游刃自如。

    陸絳雪的掌法雖精,身法雖快,卻休想沾到劉循的一片衣角。

    「給我躺下吧」,陸絳雪雙掌一圈一帶,纖足一個倒踢,使出了紅消香斷掌法的絕招「香消玉殞」。

    「姑娘叫小生躺下,小生敢不遵命」,劉循似是站立不穩,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陸絳雪猝不及防之下,嚇了一跳,劉循這一倒下,他的臉幾乎貼上了陸絳雪的粉頰,高挺的鼻樑就要觸到陸絳雪的挺俏的小瓊鼻上。

    而劉循一張噴著熱氣的大嘴,險險地觸到了陸絳雪的櫻桃小口。

    陸絳雪吃了一驚,身形急退,一個踉蹌,身子向後仰去。

    劉循只略一邁步,已把陸絳雪攬在了手中,陸絳雪右肘向後一撞,擊向他的膻中穴。

    「陸小姐好功夫,不愧是名門閨秀,巾幗英雄,劉循算是領教了。得罪之處,還請小姐海涵」,劉循身形一晃,躲過了陸絳雪的一肘,已站在一丈開外。

    「劉循,這名字好熟,怎麼和本教教主同名。對了,你就是益州牧,武威大將軍,近日在江東風頭一時無兩的劉循,你真的是劉循?」陸絳雪疑惑地道。

    「如假包換,劉循正是區區在下,風頭強勁什麼的,不過是蒙朋友們抬愛,實不敢當」,劉循一改嬉皮笑臉之態,正色道。

    「陸小姐,站在你面前的正是本教教主,你有救了」,馬駿的一句話,在陸絳雪心中掀起陣陣漣漪。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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