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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喬公憶舊事 水鏡認親女 文 / 東窗剪燭

    「司馬兄,事已至此,隱瞞還有意義嗎」,喬公反問道。

    「萱萱,過來,見過你的生身父親,這就是你的親生父親」,喬公向水鏡先生一指。

    「爹,你永遠是我的親生父親」,大喬對喬公道。

    讓大喬認水鏡先生為父,一時半會兒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算了,此事不怪萱兒,她不認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水鏡先生老淚縱橫。

    「孩子一時有些不適應而已,她畢竟不明白這當中的曲折」,喬公開解道。

    「要說這事兒,還得從我年輕時說起,我自幼師從無極門,練的無極童子功是純陽功夫」,喬公開始講述。

    「這門功夫威力極大,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一旦破了童子之身,威力就會小了很多」,喬公道。

    「我藝成之後下山,過一座獨木橋,與一個年輕人迎面相遇,雙方互不相讓,最後約定,誰的武功高強,誰就退回去。」

    「那個年輕人的武功和我完全是兩個極端,我的武功剛強之極,而他的武功卻極其陰柔。」

    「一番比試之下,我們誰也勝不了誰,當下惺惺相惜,結為異姓兄弟,一起闖蕩江湖。」

    「我的屠龍掌法和無極童子功極少現於江湖,對那些不知我武功來歷的武林中人來說,如同罩了一層雲霧,很快便闖出了雲霧先生的名頭。」

    「我那個兄弟的功夫如水般柔和難纏,人們便送給了他水鏡先生的名號。」

    「我們的功夫是兩個極端,但聯手對敵,剛柔相濟,陰陽互補,往往威力驚人,好多成名高手,都敗在了我們二人聯手之下。」

    「江湖中的好事者見我二人形影不離,好過尋常的夫妻,關於我們的謠言四起,有人甚至說我們喜愛男色,有人還把咱們二人寫成了一付對聯。」

    孫尚香接口道:「就是那付『雲霧閒骨格,水鏡野生涯』吧」。

    「正是。」

    「後來,我們兄弟倆同時愛上了一個江湖俠女,那個俠女面對我們二人,也是好生難擇。」

    「多年後我才醒悟,那女子終究愛師馬兄多些,只是司馬兄不想傷兄弟之義,始終對她若即若離,她才故意和我親近。」

    「司馬兄琴棋書畫,醫卜星象,陰陽五行,兵書戰策樣樣精通,老夫不過一介武夫而已,她如何會愛上我?」

    「可在當時,我卻執迷不悟,還說要和司馬兄一決高下,武功強的去追求那女子。」

    「司馬兄和我比武,故意輸給了我,我興沖沖地去找那女子,那女子卻說她的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如果我真想和她在一起,除非打敗她的父親。」

    「你打敗她的父親了嗎?」孫尚香道。

    「她父親是桃花島主黃藥師,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前輩高手,我如何打得過他?」

    「我和司馬兄聯袂向黃藥師挑戰,那是我生平最驚險的一戰,比起最近和於吉一戰還要凶險。」

    「那一戰,我臥床半年,黃藥師放出話來,說我再敢糾纏她的女兒,就殺了我。」

    「那一戰後,我心傷不已,司馬兄安慰我,說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那個女子卻偏偏說,等我們二十年,如果二十年後,誰的容顏依舊,她就嫁給誰?」

    「當時我就好笑,歲月不饒人,哪有二十年後容顏依舊的,其實那時我就應該醒悟,她說這話是希望我知難而退。」

    「司馬兄精於道術,二十年後的容顏並沒有大的改變,我卻早已大變樣了,那女子的容顏也沒有多少變化。這時我才幡然醒悟,二十年的時間,夠我想通很多事情了,我終於決定了退出。」

    「司馬兄和那個俠女結成了連理,卻好景不長,那個俠女不久身染重病,司馬兄整日在外雲遊,希望找到為她治病的方法,就把女兒過繼給了我。」

    「後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聽說最後還是不治身亡,司馬兄心傷她之死,至此終生未娶,老夫也就此把萱兒撫養長大。」

    「你真是我爹?」大喬的眼中隱含淚光。

    「萱兒,爹對不住你」,水鏡先生含淚道。

    「不,爹,孩兒從來沒有怪過你,孩兒這些年無時無刻不在掛念你和娘,可惜娘的命太苦了」,大喬道,「我娘叫什麼名字?」

    「你娘名叫黃蓉,是東海桃花島主黃藥師的女兒。」

    「原來是我師姐,真是意想不到」,吳國太道。

    「司馬兄,你父女重新相認,我肩上的擔子也卸下了」,喬公鬆了一口氣。

    「孩兒謝過父親多年的養育之恩,你們二人都是我的親爹」,大喬道。

    「想不到萱萱竟然是我師姐的女兒,真是想不到哇,這才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吳國太呵呵笑道。

    「策兒,還不見過你的另一位岳父?」吳國太道。

    「孫策拜見二位岳父大人」,孫策躬身

    道。

    「賢婿免禮」,水鏡先生微笑道。

    「這到底是鬧的哪一出啊,怎麼水鏡變成了大喬的爹,這個東漢末年真的是歷史上那個嗎,還是這根本就是個平行空間或者什麼的?」劉循再次納悶。(東窗剪燭按:劉循穿越的這個世界到底怎麼回事,隨著劇情的進一步展開,將一步一步地揭曉,這裡先容筆者賣個關子。)

    「爹,姐姐找到了親爹,我到底是誰的女兒哪?」小喬越看越不是滋味,眼圈都有些紅了。

    「你是我在戰亂中撿來的,那一年,中原戰火紛飛,兩軍戰後,戰場一片狼籍,老夫正好路過,聽見一個嬰兒的哭聲,就把她抱了回來。」

    「當時你脖子上有一塊玉珮,也許將來能夠證明你的親身父母是誰?」

    「就是這塊玉珮嗎?」小喬解下脖子上的玉珮,遞給喬公。

    「不錯,就是它。」

    劉循湊過去看,只見那玉珮非同尋常的玉,一望而知珍貴非凡,玉珮中間有一把小劍,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標誌。

    「就這點線索,可不好找啊,武林之中,據我所知,可沒有哪家門派以劍為標誌的」,劉循道。

    「各大諸侯,也沒聽說過哪家用劍來做標誌的」,吳國太道。

    「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有用劍作標誌的門派也說不定。老夫當年出道之時,就遇到過這樣一個年輕人」,水鏡先生道。

    「哦,竟有此事?」喬公道,「怎麼沒聽你說過,你瞞得倒緊啊。」

    「那是在遇到老兄之前的事,再說,此事是老夫生平的奇恥大辱,所以一直沒提」,水鏡先生道。

    隨即解開衣襟,露出了胸前的一道傷疤,那道傷只有手指頭那麼大,而且早已癒合,水鏡先生不提,別人就算看到,也很難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那時老夫才二十多歲,在洛陽道上,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鞭打一個老人。我一時不忿,動了行俠仗義的念頭」,水鏡道。

    「哪知我身形才動,那少年隔空一指彈來,我竟然被他鎖定氣機,避無可避,胸膛中指,當時就痛徹骨髓。」

    「那少年的衣襟上,就繡著這樣一柄小劍。還好老夫見機得早,眼看不敵,就落荒而逃。」

    「老夫的輕功還算將就過得去,這才逃得了性命。說來慚愧,老夫當時,竟然不敢回過頭去多看對方一眼,那少年長的什麼模樣,我都很模糊。」

    水鏡先生的武功,大家都深知,他如此說法,顯然那個少年的武功,實是非同小可。

    「伯父所見到的那個少年衣襟上繡的小劍,和我玉珮中畫的這枚小劍,真的一模一樣嗎?」小喬問道。

    「當時我急於逃命,看不真切,如今回想起來,有五分神似,到底是不是,卻也說不上來」,水鏡道。

    「那少年到底是誰呢?我爹娘到底是誰呢?」小喬喃喃道。

    「伊伊,不要多想了,假以時日,我一定會幫你查到你的身世」,劉循把小喬摟在懷裡,安慰道。

    「謝謝大哥,我只不過好奇,自己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而已。我只想找到親身父母,問一下他們為何要遺棄我而已」,小喬幽幽地道。

    「放心吧,一切都包在大哥的身上」,劉循愛憐地道。

    如此一來,大家各有心事,喝起酒來都索然無味,不多久,灑席就散了。

    劉循和小喬、孫尚香自回府中,孫策夫妻也告辭出門。

    吳國太卻遲遲未走,留在了喬公府上。

    「多謝喬兄為我遮掩,剛才差點穿幫了」,吳國太道。

    「蓉兒,這些年你受苦了,香兒是我的孩子吧?」水鏡道。

    「是的,香兒是咱們的女兒」,吳國太道。

    「孫策不會是你和孫堅生的吧?不好,孫策和萱萱結婚,他們不是**嗎?」喬公道。

    「說什麼呢?孫堅是個天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孫策是他撿回來的,一來傳宗接代,二來掩人耳目」,吳國太道。

    「策兒這孩子也命苦,自小練習天罡童子功,卻練岔了氣,這輩子怕是難以享受到魚水之樂了」,吳國太歎道。

    「如此說來,孫權也是你二人的孩子了」,喬公問道。

    「那倒不是,孫權是孫堅族人的孩子,從小過繼給他的,此事鮮為人知」,吳國太道。

    「原來如此。」

    「德徽,你布這麼多棋子,甚至不惜犧牲個人的終生幸福,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吳國太道。

    「誰叫我是司馬家族的族長呢,振興家族是我肩上的使命。漢朝氣數已盡,我司馬家族當興,當今天下,不管哪家勢力興起,最終都是我司馬家的天下」,水鏡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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