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草枯鷹眼疾 雪盡馬蹄輕 文 / 東窗剪燭
「你小喬姐真的出來了」,劉循在孫尚香嘴邊說了這句話後,隨即放開了她。
孫尚香定睛一看,出來一個渾身雪白的女子,飄飄然有出塵的氣質,卻是大喬。
過了一會兒,小喬才從屋裡出來。
「香香妹子原來在和你循哥哥切磋武功,怎麼樣,你循哥哥的武功還行吧?」大喬意味深長地看了孫尚香和劉循二人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是在為他二人遮掩。
劉循可以肯定,大喬看到了自己和孫尚香親熱的一幕,不過她卻不點破。
這一點,讓劉循好生感激,「這大姨姐倒是知情識趣,要換一個蠢婦看到了,以小喬的脾氣,還不醋海揚波。」
「循哥的武功,馬馬虎虎,也還將就吧,比起我略高一些,比我哥差一點吧」,孫尚香大大方方地道,其實心裡略有一絲不安。
「香妹子,你循大哥和你切磋武功,沒有趁機吃你豆腐吧?」小喬半開玩笑地道,一面觀察二人的反應。
「小喬姐,你胡說什麼呢,妹子的豆腐是那麼容易吃的嗎?」孫尚香忸捏道。
「這個小辣椒的豆腐,那麼辣,誰人敢吃?」劉循解嘲道,一面沖大喬使了個眼色。
大喬淡然一笑,假裝沒有看到。
「喂,循哥哥,不帶這樣損我吧,妹妹我再怎麼說也是郡主一個,有你說的那麼難堪嗎?你叫我以後怎麼嫁人哪?」孫尚香嚷道。
「我料你小子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小喬拎了一下劉循的耳朵,教訓道。
「對,就這樣,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孫尚香對劉循扮了個鬼臉,在一旁幫腔道。
「我說大姐,你可得給我主持公道啊」,劉循道,「我可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啊。」
「姐相信你的人品。」
「謝謝姐,我就知道姐是個好人,哪天我陪你練兩手,幫你提升一下武藝」,劉循道,一雙賊眼在大喬身上不住溜躂。
「姐不用你陪,你還是多陪陪伊伊好了。」
「敢對我姐起壞心思,我不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小喬一臉黑線。
「我說,咱不要老說這些不著調兒的事兒,江東有什麼好玩的沒有哇,這日子過得好無聊哇」,劉循趕緊顧左右而言他。
「要說好玩的事嘛,圍獵倒是不錯的選擇,明天咱們一起去圍獵」,孫尚香道。
「咱們會稽的狩獵場,很好玩的,方圓幾百里,老虎,鹿、狼等動物應有盡有,圍獵是很刺激的」,大喬介紹道。
「我都有好幾年沒有去圍獵了,明天咱們一起去,比比誰獵的獵物最多」,小喬也來了興致。
這一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第二天,劉循和小喬起了個大早,來到孫策府上,和大喬,孫尚香以及孫策一起,帶了三百軍馬,來到了狩獵場。
天上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花,如柳絮飛舞,不多時,就給圍獵場墊上了厚厚的一層積雪,為這次的狩獵,增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隨著孫策一聲令下,鼓角齊鳴,三百兵馬一齊動手,很多虎、豹、鹿、野牛等動物都被趕了出來。
「圍獵開始」,孫策一聲令下,手上的鷹放飛出去,一下子抓住了一隻兔子。
隨即捻弓搭箭,弓弦響處,一隻獅子中箭,負傷而逃。
「哪裡跑」,孫策縱馬舞槍,追了過去。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好美的畫面啊」,劉循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
來到這個漢末的世界上,他以前整天練武,還要提防別人的暗算,後來也是不停地征戰,還從未享受過狩獵這種愜意的生活。
「循哥哥,咱們來比一下,看誰獵的獵物多」,孫尚香頭一歪,調皮地道。
跟著又補充了一句:「小喬姐,你該不會吃我的飛醋吧。」
小喬橫了她一眼,「我們幾個都來比賽一下,看誰獵的獵物多。輸了的人,出錢在醉仙樓請客。」
「好,我贊成」,大喬道,隨即把馬一夾,那馬縱了出去,她穩穩地騎在馬上,一看就知武功不弱。
小喬跟著也給馬屁股加了一鞭,去追趕一頭野鹿去了。
孫尚香不甘示弱,一聲「駕」,一緊胯下馬,箭一般追了出去。
劉循不想和女人爭先,緩轡而行,左顧右盼,哪裡像是在狩獵,完全是來看風景的。
耳中忽然傳來「啊」地一聲大叫,大喬一聲驚呼。
劉循縱馬過去一看,原來幾隻老虎圍住了大喬,那匹馬團團打轉,眼看就要命喪虎口。
大喬把長槍使出陣陣槍花,傷了兩頭老虎,另兩頭撲了上來。
那兩頭受傷的猛虎不但不逃,反而激起了凶性,一前一後圍住了大喬,準備伺機猛撲。
「畜生,居然敢傷我大姨,還不受死」,劉循誇張地一聲怒吼,把馬一夾,準備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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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那馬見到老虎,腿早就嚇軟了,死活不肯前進。
救人如救火,劉循一掌送了座下馬的性命,飛身躍起,幾個起落就到了大喬身前。
「大姐莫慌,小弟來也」,劉循大叫一聲,倚天劍一斬,竟然硬生生的把正面撲向大喬的老虎頭斬了下來。
那虎噴出一腔熱血,倒地死去。
正在此時,大喬身後的老虎又撲了過來。
劉循長劍擲出,那虎一聲慘嚎,倚天劍從虎頭刺入,直沒至柄,虎體內的內臟被劉循劍上的真氣切割得不成樣子。
老虎頭一歪,就此一命嗚呼。
剩下的兩頭老虎見劉循手中沒有了兵刃,一前一後撲了過來。
大喬一聲驚呼:「循弟小心背後。」
劉循一聲長笑,後腿一蹬,準確地踢在後面那頭老虎的下巴之上,把上千斤重的老虎踢得翻了幾個跟頭。
雙掌擊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真氣擊在虎頭上,堅硬的虎頭應手而碎,劉循雙手一撕,硬是把老虎的兩條前腿給撕了下來。
剩下的一頭老虎見勢不妙,嚇得屁滾尿流,夾著尾巴沒命的狂奔。
「小畜生,倒是見機得快,小爺今天的心情不錯,就饒你一命吧」,劉循仰天大笑,聲震林木,無邊落木,蕭蕭而下。
「循弟好深厚的玄功,如此玄功,你姐夫恐怕不是你的對手」,大喬心有所感。
「咱們是一家人,姐莫非還擔心我對姐夫不利?」劉循的眼睛盯著大喬的一雙美目,真誠地道。
「看來循弟是個性情中人哪」,大喬心有所感地道。
「姐又何嘗不是?」
劉循上前一步,從死虎頭上拔出倚天劍,在虎的皮上把血跡擦拭乾淨,然後還劍入鞘。
「循弟你臉上到處是血,沒事吧?」大喬關心地道。
「都是老虎的血,一點事都沒有。」
大喬心疼地掏出方巾,給劉循臉上把血跡拭去。
聞到方巾上的馨香,劉循不禁心旌搖蕩,順勢摸了一下大喬的小手。
只覺得觸手處柔弱無骨,溫軟細滑,故意捉住,多摸了幾下才放開。
大喬一雙美目注視著劉循,只幽幽地說了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緩緩地把手抽回。
大喬就像一朵綻放的牡丹,雍容華貴,高脫俗,劉循恨不得立時把她給採了。
「只要曾經擁有,又何必在乎天長地久」,某人無恥地勾引道。
大喬正色道:「循弟,你記住,我是伊伊的姐姐,就是你的大姨姐,你可不要對我有非份之想。」
這一刻,大喬看起來如聖潔的仙女,一付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情。
「這女人好善變」,劉循若非親見,簡直不敢相信,大喬的態度前後判若兩人。
「姐,人生苦短,譬如甘露,去日苦多,你這又是何苦呢?」
「人生苦短,就要及時行樂。所以不論是香香妹子也好,大姨子也好,都要想方設法搞到手,是嗎?」大喬的神情似笑非笑,話中卻不無譏刺的意味。
「原來那天的事情,你真的看到了」,劉循一臉苦笑。
「我當然看到了。」
「香香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你可不要對不起她,也不能對不起我妹妹」,大喬警告說。
「更不能對不起我的萱萱大姨姐」,劉循接話道,一付嬉皮笑臉之態。
大喬正要再說,劉循道:「我會對她們負責的,姐,你對自己負責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喬身子一顫。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劉循長吟道,順手摘了路邊的一朵野花,歎道:「這麼美的花,如果不及時採摘,過不了幾天便謝了。該出手時不出手,是不是辜負了花的容顏?」
「原來你都知道了,是伊伊告訴你的嗎?」大喬的目光中竟有了一絲瑩潤。
「伊伊沒告訴我,是我自己猜到的。」
「我雖不知實情如何,卻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你還是個處子,只不知為何如此?姐夫真的愛你嗎?」
「除了我爹,你姐夫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男人,這一點不用懷疑。」
「那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大喬平靜地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
「你很聰明,猜到了我忍受了很多女人無法忍受的事情。甚至,你很會**,差點挑動了我,你看出了我正在忍受的煎熬。任何女人忍受那種煎熬,都有可能受到你的誘惑,但我卻是個例外。」
「你是個對自己很殘忍的女人。」
「聽了我的故事,你就不會這樣認為了」,大喬悠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