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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孝女入囚牢 毒士出損招 文 / 東窗剪燭

    「雖然有很多證據都指向曹操,我卻知道你不是曹操派來刺殺我的?」劉循目光如電,直刺西門冷雪。

    「你剛才的反應更加讓我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為什麼?」西門冷雪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問道。

    「曹操的背劍官上個月遇刺,兩把名劍不翼而飛。」

    「此事雖然隱秘,卻瞞不過我的耳目。」

    「最重要的一點,曹操雖然被世人稱為奸雄,我卻知道,他為人很是大氣,根本不屑於做這種雞鳴狗盜的勾當。」

    要是曹操聽到這句話,肯定大為感歎,世上最瞭解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宿敵。

    「你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自從踏入這座添香樓,你的一切都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因為,這座添香樓,根本就是我劉循開的」,劉循說出了一個讓西門冷雪更加吃驚的事實。

    「啊」,西門冷雪忍不住失態地叫了一聲。

    「你裝什麼不好,卻偏要裝風塵女子。」

    「最初你還想賣藝不賣身,哪知添香樓根本不吃你這一套。」

    「不得已之下,你假意接了幾個客人,暗中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為你遮掩,卻又怕事情敗露,乾脆殺了他們滅口。」

    「本來這事做得也算利落,只是你想不到的是,其中一人,竟然是我手下參將王三。就是他的死,引起了我的懷疑。別人不知,我可知道這傢伙最好哪一口。」

    「我剛才故意彎下腰去,偷窺春色,不過是為了進一步證實,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風塵女子。」

    「不然,就你那點姿色,又哪裡能激起我的興趣。」

    「你」,西門冷雪氣極,胸脯不住起伏,劉循的話大傷她的自尊。

    她一向自負美貌,想不到劉循卻直接無視。

    劉循雖說點了她幾處大穴,那高聳的地方卻還能動,嘴巴也還能說話。

    「你收攏大腿的動作,證實了我的猜測,你喬裝混進添香樓,多半另有目的。說不定就是為了接近我,刺殺我。」

    「你倒是挺警覺的」,西門冷雪譏刺道。

    「本人的警惕性,一向都很高。」

    「你之所以選擇在添香樓下手,大概是以為,我經常出入添香樓,是為了尋歡作樂。說不定你還想在床上下手,那樣雖說有點委屈自己,你成功的機率卻也更大。」

    「下作!」

    「難道你不是為了尋找野味」,西門冷雪一臉的不信,「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不偷腥的貓兒?」

    「就算每隻貓都喜歡偷腥,吃慣了海鮮魚翅的貓,面對那些草魚白鰱,哪裡還會有興趣,何況弄不好,這些魚兒的刺還會卡住喉嚨。」

    「看來一開始,就是我們失算了」,西門冷雪歎道。

    「罷了,我就招了好了。我是西涼馬騰之女,馬超的妹妹馬媛,我之所以刺殺你,是怕你進攻西涼」,西門冷雪一臉的無奈。

    「胡說八道,你莫非真以為,我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祖宗餘蔭?」

    「你憑什麼認為我說的是謊話?」西門冷雪不服氣地道。

    「你滿口的淮南口音,你的暗花劍法,乃淮南劍術名家童淵所傳。不過,童淵好歹也是個名家,居然會教你用蠱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著實讓我有些另眼相看。」

    「誰又能想到,名滿天下的劉大將軍,也會假裝中毒,欺騙小女子?」西門冷雪反唇相譏。

    「劉循承蒙誇獎。」

    「由以上幾點可以斷定,你與淮南袁術脫不了干係。袁術公然稱帝,對抗朝廷,我早有除他之心。我還沒有動他,他倒先來老虎頭上拔毛了」,劉循哼了一聲道。

    西門冷雪聽到「袁術」二字,悚然一驚,趕緊閉上了嘴巴。

    劉循可是看出來了,她內心極為震動,到底太過年輕了。

    「帶上來」,劉循一聲吆喝。

    隔壁的門開了,張繡押著一個黑瘦漢子走了進來。

    「跪下」,張繡一腳把那漢子踢倒在地。

    「大小姐,說謊沒有用的,都招了吧,反正他們都已知道了。」

    「沒用的東西,這麼快就全吐了」,西門冷雪怒喝一聲。

    「不要怪小的,小的也是為了活命,顧不得了。」

    「二位官爺饒命,小的是淮南袁術手下,姓張名超,這是袁術的大女兒袁瑩瑩。」

    「都是袁術逼我來的,與小的無關哪,小的願降」,張超不住地求饒。

    「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袁術的女兒?袁術也真不是東西,居然讓自己的女兒來送死,你該不會是小妾生的吧?」劉循滿臉狐疑之色。

    「你才是小妾生的,是我自己偷跑出來的。身為人女,不能為父分憂,還算人麼?」

    「如此說來,倒也說得過去,看不出來

    ,袁大小姐竟然是個孝女啊,劉循失敬了。」

    「西門冷雪,不,袁大小姐,你還有何話說」,劉循捏了一下袁瑩瑩的下巴,玩味地看著她。

    完全是一付貓玩老鼠的表情。

    「我認栽,事已至此,無力回天,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袁瑩瑩痛快地道。

    「既然你這麼喜歡裝風塵女子,就留在此處繼續裝下去吧,你會體會到一種全新的生活」,劉循邪邪地道。

    「不要,我求求你殺了我吧」,袁瑩瑩眼中閃過一絲哀求之色。

    「既然你不喜歡這種生活,幹嘛乾巴巴地老遠跑來這裡體驗生活呀,你這是何苦呢?」

    「算了,張繡,把袁瑩瑩押回益州大牢,把這個賣主求榮的張超給我押赴東市斬首。」

    「小女子多謝大將軍的恩德」,袁瑩瑩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堂堂袁術之女,如果真做了青樓女子,就算跳進長江,也洗不盡無盡的恥辱。

    「大將軍饒命啊,小的還有一公二婆三妻四妾五姨六嫂七姑八女靠我養活啊」,張超口不擇言地求情。

    見劉循無動於衷,張超轉而又向袁瑩瑩求情:「大小姐,看在我為令尊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我向大將軍求個情,饒我一命啊。」

    袁瑩瑩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無恥的可憐蟲,只歎了一口氣,什麼話都沒有說。

    不多時,一隊士兵進來,和張繡一起,把袁瑩瑩和張超押了下去。

    「慢,袁瑩瑩,你給我站住。」

    袁瑩瑩渾身發抖,「這小子看來改變主意了,我要落入火坑了。」

    劉循走到袁瑩瑩身前,把她衣帶上的劍鞘解了下來,「這下你可以走了。」

    「還好,一場虛驚」,袁瑩瑩暗道,冷汗都流了下來。

    張繡把袁瑩瑩等人押走後,劉循叫過來一個俾女,「去,把王媽媽給我找來。」

    不多時,王媽媽屁顛屁顛地一路小跑,來到了劉循所在的聽雪小築。

    王媽媽是添香樓的老鴇,也是添香樓風影的頭目,為人精明能幹,臉上的肥肉都笑成了一條縫。

    「這次及時傳遞情報,擒住了袁術之女袁瑩瑩,王媽媽,你算是立了頭功」,劉循看著王媽媽,表揚道。

    「全仗主公運籌帷幄,我可不敢居功」,王媽媽低著頭道。

    「很好,你還要密切注視一切可疑的人員,隨時來報。添香樓是龍蛇混雜之地,也是搜集情報最好的地方。」

    「老身明白,這就前去佈置」,王媽媽躬身退出。

    回到成都府,劉循又暗自派出人馬,盤查可疑人員。

    果然,又抓到了十多個接應袁瑩瑩的人。

    劉循把這些人同張超一起,全部押赴東斬首,只留下了袁瑩瑩一人。

    因為袁瑩瑩是袁術之女,也算是一個重要的籌碼,說不定以後會有用處。

    「如果用袁瑩瑩來換點地盤,袁術應該不會不同意吧。」

    叫來賈詡,劉循把自己的計劃托出,徵求他的意見。

    「好計,這一個女子,殺掉也沒用,不如用她來交換點地盤」,賈詡完全表示贊同。

    「那就要一個郡,兩個縣吧,如果袁術討價還價,少點也行,有勝於無嘛」,劉循道。

    「主公這就派人前去和袁術談交換的條件,袁術就算不心疼愛女,為了面子,也會同意的」,賈詡道。

    「還是派張鬆去吧,談判這種事情,他最拿手」,劉循首先想到了張松。

    「袁術這時候,肯定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讓女兒以身涉險,這個無能之輩,居然還敢稱帝,與我對著干」,劉循笑道。

    「我倒有個主意,如果袁術答應取消皇帝稱號,主公可以不要他割地。以後有袁瑩瑩這個人質在手,就叫他為咱們東征西討」,賈詡不愧毒士,每次出的計謀都是毒辣無比。

    「和兄真不愧是我的好軍師」,劉循大笑道,「本來我還想出兵征討他,現在看來,根本就不需要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和兄可是深明兵法的竅要啊。」

    「全仰仗主公洪福,如果不是主公暗中調度,不動聲色地把袁瑩瑩生擒活捉,詡這條計策,也就無用武之地了」,賈詡一向低調做人,當下極力吹捧劉循。

    做軍師的人,如果主人太過看重自己,雖然是好事,但也有功高震主的危險。

    歷代的權臣,最後大都沒有好下場。

    功高震主,卻不知功成身退,到了賞無可賞之時,帝王都會對功臣下手。

    賈詡算是深明此道的人,縱觀賈詡一生,他的智謀可能比孔明略差一籌,但絕對是個懂得韜光養晦,明哲保身的行家。

    「哈哈,和兄過謙啦,這下袁術在成都的探子,可能早就在飛報他的路上了。估計袁術接到報告後,必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著急得不行」,劉循哈哈大笑,年

    少得志,難免有些輕狂,也是人之常情。

    「詡還有一計,張松此番前往淮南談判,主公可屯兵淮南邊境,大軍壓境,又有袁術女兒在手,何愁袁術不就犯?」賈詡思忖了一會兒,再次獻上一策。

    「嗯,這樣一來,袁術還真的沒有選擇了。他要膽敢不從,就讓他的女兒在添香樓接客。以袁瑩瑩的才貌家世,如果真的在天香樓坐鎮,肯定會成為天香樓的花魁,袁術的老臉就丟盡了」,劉循不懷好意地加了一句。

    「這袁瑩瑩的姿色,其實也不差,雖然比不上甄環,和卓思君等人相比,倒也一點不遜色」,劉循自言自語道。

    「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劉循解下腰間的倚天劍,愛不釋手地把玩道。

    「如今,倚天劍在手,屠龍刀卻在哪裡?」劉循感歎道。

    最後兩句話,賈詡卻無法聽懂了。

    不過,他卻沒問,做為一個優秀的軍師,一個懂得做人的軍師,他更明白在適當的時候裝糊塗。

    劉循以前也是個金庸迷,最喜歡看金庸的小說,對那個張無忌卻不是很喜歡,總覺得他太窩囊。

    既然弱水三千任君取,你為何只取一瓢?這不是犯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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