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五章 笑釀思君酒 醉臥美人膝 文 / 東窗剪燭
離開聖女山,在永昌又逗留了數日,劉循率大軍向成都進發。
王楷的工兵營和張遼的陷陣營行動都極為遲緩,大軍緩緩而行。
半月後,大軍才開回成都。張松和法正大開城門,率軍民夾道歡迎劉循大軍凱旋歸來。
打量了一下成都的面貌,發覺氣像一新,人民個個喜笑顏開,顯然法正和張松治理有方。
「孝直、永年,我不在的日子,你們把成都治理得不錯嘛」,劉循誇獎道。
「承蒙主公重用,敢不盡心竭力,以報知遇之恩。」
「能臣啊,若我的手下都像你們二人這樣能幹,我就省心多了。」
「主公此番平定南蠻,才是千秋偉業,比咱二人辛苦多了。」
「收服失地易,收服人心難」,劉循道,「蠻人不習教化,更要收服其心,才能長治久安」。
「主公教誨,法正和張松銘記在心。」
回到成都府,召集一眾官員,勉勵一番後,劉循就直奔卓府。
多日不見卓思君,劉循真想念得緊。
他這人骨子裡天生有一股風流,命中注定和多個女人有糾葛,對她們中的每個人,都有深深的依戀。
卓思君出落得更加婷婷玉立,越發有女人味了。
「循哥,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看我啊,都快把我忘了吧」,在卓家莊見到劉循,卓思君撒嬌道。
「哪能呢,我人在外征戰,心可是始終在妹妹這兒哪」,劉循甜言蜜語地哄騙道。
「只怕見了姐姐,就忘了妹妹了吧」,卓思君扯了一下劉循的耳朵,刁蠻的一面暴露了出來。
「快放手,痛死我了。」
「從實招來,又騙了幾個姐姐了?」卓思君不依不饒道。
「我實說還不行嗎?就兩三個而已嘛。」
「還兩三個而已,說,都有哪些人?」
「像呂綺玲姐姐、趙雲姐姐、甄環妹妹,都是你的老朋友,好姐妹」,劉循受不了刑罰,全招了出來。
「你還真會挑人啊,盡挑我的朋友,和兔子有一拚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嘛,不過說真的,甄環妹妹還一個勁兒地誇你聰明能幹呢?」
「這個小蹄子,終於把你勾搭上了」,卓思君沒好氣地道。
「我現在才知道,甄環竟然就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環環,世事難料啊。」
「還是青梅竹馬呢」,卓思君酸酸地道。
「行了,寶貝兒,別生氣了」,劉循一把攬過卓思君的小蠻腰,順勢吻上紅唇。
卓思君故意把臉一偏,讓劉循吻在了粉臉上。
雨點般的吻落在卓思君的臉上,頸上,秀髮上,良久方停。
「聽說你還為甄環那小蹄子寫了一首洛神賦,哪天也為我寫一首」,卓思君偏著腦袋。
「你們卓家的情報還真是準確啊」,劉循訕訕地道。
「我這次給你準備了比賦更好百倍的玩意兒,想不想知道?」劉循趕緊岔開話題。
「我不信,什麼玩意兒這麼神奇?」卓思君一臉的不信。
「你倒是說說,達官貴人也好,平民百姓也罷,他們閒來無事,最喜歡喝什麼?」劉循故意賣了個關子。
「那還用猜?當然是酒了。這玩意兒普通之極,有什麼稀奇的。」
「我大漢朝百姓喝的酒,如同水一般,僅僅有些甜味,平時喝起來鯨吞牛飲,總覺得少了些情趣。」
「我要造一種酒出來,幾杯就能把人喝醉,而且餘味悠長,口齒留香」,劉循神秘地道。
「你說的那種酒哪有那麼好造的?我卓家造酒已經好幾代了,說到造酒,恐怕沒幾人比我內行了。當年卓君和司馬相如私奔之後,生活窘困,就靠當爐賣酒為生」,卓思君說起酒來,眉飛色舞,簡直如數家珍。
「要是我真的造出了好酒,你獎賞我什麼?」劉循冷不防又一把抱住了卓思君。
「壞小子,你想要什麼獎賞,只要我卓家拿得出手就行。」
「這獎賞不要卓家出,只要二小姐出」,劉循咬著卓思君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一句話,聲音的高低只有二人能聽見。
「臭小子,就知道你想使壞」,卓思君一拳擂在劉循的胸膛上,頰飛紅霞,也不知道劉循到底說了什麼,引起了她那麼大反應。
「說實在的,我對造出好酒,有很大的把握」,劉循正色道。
「你憑什麼如此肯定?」
「這次我到南方,在蠻人部落中喝到了一種好酒,不僅味道醇美,而且極其純正,那種酒和咱們現在喝的酒比起來,簡直是雲泥之別。」
「真有那麼神奇,你為何不帶回幾個釀酒師來?」
「倒不用那麼麻煩,我已向蠻族的釀酒師討要了秘方。
只要照方造酒,自然能釀出美酒」,劉循胡謅道。
真正的原因是,劉循上一世的女朋友家裡是開酒廠的。
劉循每天往人家裡鑽,久而久之,也就把釀酒的工藝給學了過來。
加上他本身是生物學博士和化學博士,對釀酒的原理比很多釀酒師都精通,只要把理論和實際一結合,還怕釀不出好酒。
這個時代沒有那麼先進的設備,工藝水平肯定也差了不少。
不過,把土法改進一下,造出比原來好得多的酒還是沒問題的。
這些話,當然是不能和卓思君明說的。
卓思君把卓家酒坊幾個最好的工匠都請了過來,她自己也是釀酒的行家,當下聽劉循講如何釀酒。
劉循擺出一付行家的派頭,清了清嗓子,講起了自己的方法。
這些方法對這些東漢時期的人來說,著實高深了些。
幾個釀酒師傅伸長了脖子,聽了半天,總算是聽出些眉目。
回去釀酒師傅開始照劉循說的方法釀酒,十天後釀出了第一批酒,結果釀出的酒如同馬尿,很不好喝。
劉循提出了改進意見,半月後,第二批酒出來了。
劉循品嚐了一下,搖了搖頭,這酒和前世的劣質白酒比起來都差了些。
不過,卓思君對這批酒倒很滿意,這種酒的度數比東漢末年的酒度數高了很多,口感也不錯,如果拿到市面上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又半個月後,第三批酒造了出來,劉循嘗了一下,比較滿意,東漢末年工藝水平,大概也只能造出這種酒了。
卓思君也品了一下,樂得合不攏嘴,「好酒,簡直是玉液瓊漿,我可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劉循二話不說,拉下褲襠,在每一罐酒裡撒了一泡尿。
「幹什麼,羞死人了」,卓思君掩面大叫,眼睛卻不由自主地透過手指間的縫隙偷偷向外張望。
「這是釀酒的秘方,要釀出好酒,可是必不可少的步驟」,劉循正色道。
「把這些酒罈全部用泥土封好,埋在地下,三個月後再挖出來。
那些工匠立即遵照執行,自去埋酒罈。
「你那種方法真是釀酒的秘方」,卓思君眨巴著丹鳳眼,終於忍不住好奇,偷偷地問道。
「當然了,我騙你幹嘛」,劉循一本正經地說。
他所說倒是不假,不過在具體的做法上,也有些差異,不用這麼直接干就是了。
「你要是敢騙我,看我怎麼整治你」,卓思君惡狠狠地擰了一下劉循的耳朵,氣乎乎地道。
「哥怎麼敢耍你,我的小寶貝兒」,劉循忙不迭地告饒。
二人又一番纏綿,直到月上中天,劉循方才回府。
整天風花雪月、卿卿我我的日子真好打發,不知不覺間,就過了三個月。
這天,卓思君興匆匆地跑到成都府,手裡拎著一罈酒,老遠就歡快地叫道:「你果真沒騙我,這酒真有一股清香。」
劉循找來一對酒杯,和卓思君對飲了起來。
三杯下肚,劉循竟有了幾分熏熏然。
其實,以他的內功,就算連飲三十杯,也不會有醉意。
只是面對醇酒美人,想到人生苦短,歲月如歌,有所感觸而已。
「如此美酒佳釀,可得取個好名字才行?」
「叫不老泉如何?」
「老土。」
「百里香?」
「不好。」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摧。就叫夜光酒,如何?」
「詩是好詩,酒名卻不好。」
「醉臥美人膝,就叫臥美人酒吧?」
「油嘴滑舌,沒個正經。」
「思君令人老,就叫『思君酒』吧」,劉循定板。
「思君令人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卓思君輕聲念了出來,眼中水波盈盈,望向劉循的目光情深一片。
「細品思君酒,醉臥美人膝。人生常如此,不枉走一回」,靠在卓思君的**上,劉循志得意滿地哼起了小曲。
「討厭」,卓思君假意打了一下劉循的頭,卻並無推開他之意。
「這思君酒一釀出來,咱們的錢包倒是鼓了起來,農民們的生活會不會更加貧困」,卓思君有些擔憂,她已不單純地從卓家的利益考慮,懂得為劉循分憂。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首先不把自己當成卓家的一員,而是下意識地先把自己當成了劉循的老婆,這意味著她和劉循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
「我的寶貝懂得為夫分憂了,可真是令人歡欣鼓舞的事情。不過,卻完全不用擔心。」
「首先,這釀酒的技術,以後嚴格保密
密,不要外傳,這個機密能確保卓家商業地位」。
「這個我明白」,卓思君一點就透。
「農民們就算想釀酒,沒有技術,也是釀不出酒的。卓家也不能大規模地收購農民的糧食釀酒,而是想辦法從西域,天竺等地收購糧食釀酒,然後把這些酒賣回給他們,從中獲得豐厚的回報。」
「那得想辦法打通商路啊」,卓思君想了想道。
「這個簡單,我大軍所到之處,卓家的商隊就可以跟隨到那裡。」
「淮南袁術,西涼馬超,荊州劉表,這幾個老友,是時候拜會一下,請他們喝一頓酒了」,劉循倚在卓思君的長腿上,有些懶洋洋地道。
「寶貝兒,你到是說說,我先請誰喝酒好呢?」劉循眼神迷離地望著卓思君道。
「婦道人家,不敢參與軍國大事」,卓思君吃吃嬌笑道,「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突然,卓思君俯下身子,在劉循耳邊輕聲道:「那事兒你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