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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州牧府劉循煉丹 黑龍湫公子遇美 文 / 東窗剪燭

    董卓話音未落,旁邊轉出皇甫嵩,叩頭奏道:「臣以為,董太師此言不妥。劉璋乃是宗室,和陛下同宗,都是高祖皇帝的嫡系子孫。如今劉璋年邁,傳位給他的兒子,正是天經地義之事。況且我聽說那個劉循,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卻連番破張魯,平趙韙,實有治國領軍之才。任命他為益州牧,正得其人。」

    獻帝心中,完全贊同皇甫嵩的話,但是他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朝政把持在董卓的手中,他哪裡敢吱聲。

    董卓正要發火,旁邊李儒對他連使眼色,他一向知道李儒足智多謀,心知有異,當即宣佈退朝,來日再議。

    回到府中,董卓召來李儒,問道:「我今天在朝堂上反對任命劉循為益州牧,你為何反對?」

    「太師你想,益州地處偏遠,有劍閣之雄,巙門之險,易守難攻。況且太師目前主政朝中,朝中大臣,海內諸侯,莫不虎視眈眈。以目前的形勢來說,太師就算反對劉循為益州牧,也改變不了他掌控益州這一事實,反倒沒來由的與他結仇。如今劉循來朝,太師正好以朝廷的名義,任命他為益州牧。然後派一心腹之人,前往益州頒旨,順便觀察一下劉循這個人。今天太師封了他的官,以後若太師有事,就以天子的名義召那劉循前來救駕,他豈敢不從?」

    「依你之見,派誰去合適?」

    「賈詡這個人,足智多謀,派他為使者,最為合適不過。」

    「高見,就這麼辦」,董卓道。

    次日早朝,董卓出班啟奏:「益州牧劉璋之子劉循,年少才高,請陛下派人傳旨,任命他為益州牧。」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

    「就依太師所奏,太師派人前去宣旨就是」,獻帝道,言語中充滿了無奈。

    「臣代劉循謝皇上隆恩」,董卓道,「臣手下賈詡,較有才幹,可讓他前去宣旨」。

    「太師看著辦就是了,准奏」。

    董卓召來賈詡,一番密謀之後,才讓他前往益州。

    劉循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煉製丹藥,打通自己左腳的筋脈,讓左腳恢復正常,同時完成勢吞天下玄功的築基。

    左慈傳下的道書很神奇,劉循天資聰明,但是他畢竟以前從沒有學過煉丹,偏偏這築基丹又很難煉。

    動用益州牧的權力,發動手下,煉丹的材料到是找齊了,可是動手煉丹之後,才發現這丹不好煉。

    「哎,都失敗了五十次了,這一次應該不會再失敗了吧」,劉循道,經過了幾十次的失敗之後,他煉丹的技術有了很大的提高,已能煉製一些普通丹藥。

    眼看這一爐丹又到了緊急關頭,劉循書符作法,踏罡步鬥,仗劍指天,天空忽然現出了異象。

    一陣大風席捲而至,跟著又是一片黑壓壓的烏雲聚集在空中,「不錯,風從龍,雲從虎,風雲聚會,正是龍虎通脈築基丹即將丹成之象。」

    大風繞著丹爐怒嘯,團團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天空中烏雲滾滾,丹爐上方的天空漆黑如墨,正是龍虎交匯之象。這種情景,和左慈所傳的《道術總匯》上描述的景像一模一樣。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龍虎大丹一成,築基成功,我劉循在這個世界上橫著走的時代就要來了」,劉循一陣狂喜,禁不住放聲大吼,「我,劉邦,終於要崛起了。」

    情不自禁之下,把自己的真名都叫了出來,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他第一次喊出自己的真名。

    好在,聽到這句話的小兵根本不疑有他,只是心中佩服,「主公果然胸有丘壑,自比高祖劉邦,壯志凌雲啦。」

    正得意間,萬丈雲天之上,粗大的閃電不斷閃爍,一陣陣驚雷猝然暴響,直擊丹爐。

    「我的天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好不容易就要煉好一爐丹,結果卻招天妒,引來天雷,看來這次的辛苦又白費了」劉循叫苦不迭,只好繼續踏罡布鬥,書符投於爐下的火中,希望躲過一劫。

    他已沒有了退路,一方面不甘心,另一方面,這爐丹和心神相連,一旦中途停下,心神受創,要萎靡好幾天。

    還好,那些天雷都只奔丹爐而去,沒有擊他,否則,就算他身具雷光真氣,能否再遭一次雷擊而不死,還真的難說。

    丹爐開始劇烈顫抖,忽喇喇一聲響,丹爐傾倒,壓熄了火苗,雷光停止,雲淡風輕。

    「天亡我也,我不甘心」,劉循仰天長嘯,鬱悶難消。忽然,他的眼睛放光,地上爐邊,一顆金燦燦的丹藥,靜靜地躺在那兒。

    丹藥像鵪鶉蛋大小,和《道術總匯》上描述的小了好幾倍,書上可是說有雞蛋大小,顏色也不全對。

    道書上說「龍虎通脈築基丹」通體金黃,晶瑩透亮,可這顆丹藥金黃中泛綠,竟然泛著一絲幽光。

    「怎麼會這樣,好不容易煉成了一顆丹,這可是幾個月,五十次失敗才有的結果啊。最後煉成的這枚丹藥,明顯發生了變異,這變異後的丹藥,還有沒有原來的效果」,劉循陷入了兩難之境,「時不我待,要再花幾個月來煉丹,自己可沒有耐心。別的不說,今天這陣仗,差點連命都搭上了。如果下次煉丹,再引來天雷,自己能否逃過一劫,還真難說。」

    「服了吧,萬一這丹有毒,自己這條命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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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不服吧,萬一這丹真有築基通脈之效,自己豈不是腸子都要悔青。」

    把丹藥拿在手中,劉循繞著丹爐轉圈,心中天人交戰,舉棋不定。

    「左慈啊,左慈,你也太不負責了。甩下一本破書就走,把難題留給了我,世上有你這樣教徒弟的嗎?」劉循心中對左慈不斷的腹誹。

    「既然重生在這個亂世,就要活出人樣,做一代梟雄,否則不過苟活一世,我可不甘做個庸庸之輩」,劉循暗下決心,「不成功,便成仁,服了吧。」

    一仰脖,把那枚龍虎通脈築基丹納入口中,一嚥口水,「咕咚」一聲,吞下肚中。

    丹藥入腹,身體燥熱異常,劉循按照勢吞天下玄功的運氣方法,盤膝坐下,功行九轉,全身真氣運氣九個大周天,引導著丹藥之力,伐發洗髓,衝擊著五臟六腑,十二正經,奇經八脈。每運行一周,左腿都劇痛之極。

    強忍疼痛,繼續行功,直致功行圓滿,方才停止。

    劉循站起來走了幾步,奇跡般地發現,自己的左腳已經大部分恢復如常,只要每天堅持練習,用不了多久就不會跛了。

    揮拳踢腳之際,感到力氣大得異乎尋常,每一拳擊出,虎虎生風,力氣大如龍虎,且拳腳中夾著「滋滋」的雷光,其中蘊含的雷電之力比先前強了數倍。

    「好傢伙,這丹名為龍虎通脈築基丹,果然不可思議,竟然有龍虎的大力」,劉循咂舌道,「還好有左慈師傅所傳的勢吞天下玄功護體,尋常武者服用這丹藥,早就撐破筋脈,暴體而亡」。

    一時間,劉循只覺得渾身精力充沛,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有說不出的舒服,使不完的勁。

    這段時間,軍務都托給張任,政務都委託法正、張松,劉循一心煉丹,遇到大事,才去州牧議事廳上議事。

    這會兒趁著精力旺盛,劉循在府中找了個安靜的房間,看起了左慈所傳的《勢吞天下玄功》來。

    「本功以『勢』命名,蓋天下功法,盡皆有勢。勢者,道也,道可道,非常道,勢可明,亦難明。」

    「本功法以明『勢』開始,最後回到『勢』結束,與禪宗三重境界有異曲同工之效。」

    「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明瞭各種武功兵器的優劣,知其強弱,懂其走勢,是第一重境界。」

    「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修煉玄功到一定程度後,就會明白各種武技修煉境界,因人而異,同一武學在不同的人手中,有不同的『勢』。這一境界真正參透,道心開始通明,到達『道勁』境界。如無相應心法,且天賦異常,大多數武者到達這一境界之後,就會停滯不前,終身再無寸近。這一境界,可稱『武聖』。」看到這裡,劉循暗自點頭,關雲長被後世稱做「武聖」,還是有道理的。

    「第三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此境界後,道心進一步通明,此時縱橫世間,已是難逢對手。這個境界,稱為『勢勁』,只要初窺『勢勁』境,高處不勝寒,世間已難逢對手。如同皰丁解牛,游刃有餘。但是,要真正做到道心完全通明,必須到達『勢勁』巔峰。那時,天人合一,明心見性,世間任何武學,已不看在眼中,此中真妙,未到境界,難以盡述。」

    接下來,左慈對各種武學的特點,開始了詳盡的描述,劉循越看越入迷,手舞足蹈,樂不可支。

    「益州趙氏『五虎斷門斧』,大開大闔,威猛無儔,其勢在於……」,原來如此,印證趙韙的斧法,劉循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如果再次面對趙韙,自己就算不敵,也不致三招即敗。至少支撐個三五十招不成問題。」

    「可惜的是,趙韙已死,自己和他再戰的願望無法實現了。」

    ……

    「草木蟲魚,飛禽走獸,風雨雷電,乃至天下萬物,莫不有『勢』。一個真正的武者,一開始就要創出自己的『勢』,才能逐漸道心通明,最終明心見性」,看到這裡,劉循心中一動,自己的雷光真氣與眾不同,但要明天雷之『勢』,豈是人力所及?如果用其他辦法,創出自己的勢,那又如何呢?

    天雷,劉循目前是不敢去嘗試的,那如何創出屬於自己的「勢」呢?

    「皰丁解牛,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劉循眼前一亮,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想那皰丁,花了一生的功夫,才明白牛的『勢』,自己對殺牛一竅不通,用這個辦法行不通。」

    「人們不是常說『勢如破竹』嗎,劈竹子,這種辦法應該可行吧」,跟著頭一搖,又否定了這個辦法。

    思來想去,劉循最終把目標定在了「在水中練功」這個想法上,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

    事實上,上次在葭萌關青龍潭練功,劉循已有些心得,只是當時沒有「勢吞天下玄功」的心法,很多道理不明。

    「找個大瀑布吧,最好是那種氣勢逼人,聲聞數里,下方有水潭的地方」,劉循自言自語道,「符合這條件的,只有半里外的黑龍湫了」。

    當即找來親兵,吩咐道:「我要到黑龍湫練功,如果張任將軍和法正大人有事,就到那個地方來找我」,說完之後,劉循急不可奈地奔黑龍湫去了。

    黑龍湫是個不輸於青龍潭的地方,四周景色秀美,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條大瀑布隆隆飛瀉而下,下有一深潭,潭中水波洶湧,波濤翻滾。

    「好地方」,劉循歎了一

    一聲,跳入潭中,開始舞拳弄腳,連續二個月,幾乎天天如此。

    練罷拳腳,又練槍法。本來劉循原來是使刀的,可是學了左慈的玄功後,他開始明白,自己不適合練刀,如果改練槍法,更加容易悟到其中的「勢」。

    經過這兩個月的練習,劉循的拳腳,槍法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已突破到了實勁境界。

    今天,陽光明媚,上午處理政務,耽擱了一些時間。眼看中午快到了,左右無事,又來到黑龍湫練拳,習慣成自然,劉循踴身一躍,跳入水中。

    突然,一個曼妙的身影從水下鑽了出來。

    劉循及時收勢,慌張之下,雙爪握住了兩團溫軟,渾身如遭雷擊,一陣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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