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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劉循燈下看奇書 怪客半夜掀賬門 文 / 東窗剪燭

    「道書兩本,傳與有緣。救民水火,解民倒懸——左慈手記。」劉循定神看時,書的扉頁上有幾行字,顯然是匆忙間寫成的。書中另有一段話,卻是早就寫成的,看來左慈今天的舉動是早有預謀。

    「老夫左慈,早年修道蜀中,屈指算來,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了。早些年仗劍蜀中,治病救人,世人愚昧,把我叫做左慈大仙。」

    「前些年,老夫遊歷到巨鹿郡清風山,見到民不聊生,心生感歎。恰這時一個叫張角的人入山砍柴,見他骨骼清奇,面相不凡。於是我假托南華老仙之名,傳他《太平要術》一本,指望他仗此書濟世救人。誰知此人心術不正,竟然起兵造反,造成天下大亂,如今想來,我的心中很是後悔。」

    「如今老夫已經命不久長,一直想彌補前些年的過錯。去年見慧星落入蜀中,有聖人將出,拯救天下。近日在鳴沙山見到公子,才知道這事應在公子身上。特傳下道書兩本,希望公子仗此拯救天下蒼生。」「看來神仙一說,終屬虛無飄渺,左慈這般厲害,也快要死了。」

    「一本書是《道術總匯》,是我畢生道術總結,包括練丹術、畫符術、幻術等等。另一本《勢吞天下玄功》,是我畢生武道總結。希望徒兒得到這兩本書後,勤加修習,以救民於水火之中,贖我錯收逆徒張角之罪。」

    「原來黃巾軍的首領張角竟然是左慈的弟子,怪不得有些道行,竟然把整個東漢攪得天下大亂。他不過得了些左慈道術的皮毛,就敢出來攪風攪雨,我得了左慈道術的全部精華,如果還不能有所作為,豈不是太過無能」,劉循把左慈所傳的道書收好,對著左慈遁走的方向,拜了三拜,這才起身。

    畢竟左慈傳他衣缽,自己是他的衣缽傳人,劉循這番跪拜完全出自真心,絲毫沒有做作之意。

    跪拜完後,劉循才起身上馬,三軍繼續前行,往成都方向開撥。

    三軍就這樣望成都進發,白天行軍,夜晚如遇村鎮,則宿於村鎮之中。如果沒有村鎮,就地宿營。

    夜來無事,劉循就在帳中,藉著油燈的燈光,看左慈留下的《勢吞天下玄功》。至於那本《道術總匯》,劉循認為有些旁門左道,暫時沒有什麼興趣,直接把它擱在了一邊。

    「天下兵器,刀、槍、劍、戟、棍、斧、錘等,莫不以真氣為先,不懂真氣運用,僅靠一身蠻力,終不能窺武道堂奧。」

    「武道五境,氣勁境、實勁境、虛勁境、道勁境、勢勁境,每個境界差距巨大。世間的庸俗武者,以為氣勁練氣,實勁練筋,虛勁練骨,實是大錯特錯,誤入歧途。事實上,氣勁練筋骨,實勁練心神,虛勁練神還虛,道勁合道,勢勁大成,分別對應道家的練精化氣,練氣化神,練神還虛,練虛合道,天人合一。」

    「道勁境前面的境界屬於後天境界,道勁之後,由後天返先天,至勢勁巔峰,先天大成。練武之人,只有到了道勁境界,才算是摸到了武道的門坎。」

    「本功法直指武道根本,氣勁頂峰的武者,習練本功法,一年可達虛勁境界,三年可達道勁境界,五年可觸摸到勢勁的門坎,為奇門無上心法。我十歲學儒,二十歲接觸佛門功法,三十歲後學道,四十歲後融釋道儒於一爐,創此奇門功法,直指武道根本,命名為勢吞天下玄功。」

    「三十歲前,我撫劍行遊,濟世救人,世間已少有敵手。只有一日行到西涼地界,偶然碰到一個遊方和尚,使一柄方天化戟,與我戰了半天,未分勝負。等到我創出勢吞天下玄功,放眼天下,自問再無敵手。踏遍天下名山,尋那和尚決戰時,卻再也沒見到人,是我平生遺憾。」

    「那個和尚的弟子,應該就是西涼董卓手下的第一勇將呂布。老夫本想找到那呂布,教訓一番,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卻怕別人說我以大欺小,老不要臉,打不過老的,就拿小的出氣。徒兒學會我的玄功之後,一定要找那呂布大戰一場,徹底把他打敗,完我平生夙願。」

    「我的乖乖,學會這勢吞天下玄功之後,就得找呂布決戰。那個呂布可是那麼容易戰的嗎?劉備、關羽、張飛三戰呂布不下,這個傢伙可是漢末第一勇將哩」,劉循搖頭苦笑,看來這個弟子還真不好當,然後繼續往下看。

    「徒兒以後若與那呂布對敵,決不許用道術,要憑真實武藝把他打敗,否則老夫死不瞑目」,劉循暗道,「這個左慈老道看似仙風道骨,偏偏在這個問題上卻硬是看不開。」

    「別派武藝都從練氣入手,扎馬開始。老夫的武道卻是從練丹開始,以丹藥之力打通筋脈,通絡活血,培元固本。然後再開始練氣,事半功倍,能收到奇效。老夫因為先天原因,二十歲以前一直跛腳,後用丹藥之力,終於把腳治好。痛定思痛,始創出勢吞天下奇功。」劉循心中一動,這左慈傳下的功法,像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照他書中所說,自己的跛腳竟然能用丹藥治好,想到自己的跛腳竟能治好,心中不勝喜悅。

    要知道任何一個人,如果身有殘疾,不論他如何豁達樂觀,心中難免不留下陰影,劉循自也無法例外。

    「尋常武人終其一生,難以達到道勁境界,練老夫的功法,三年即可達道勁境界。」

    「煉丹之前,首先要明陰陽變化,五行生剋之理。」劉循越看頭越大,想不到這功法如此博大精深,只得硬著頭皮往下看。

    跟著左慈在書中講了一大堆陰陽轉化,五行生剋之理,還有八卦易理。前世劉循生於中醫世家,中醫的基礎理論就是陰陽五行理論,中醫的八綱辯證,講究的就是陰陽變化,五行生剋之道,這些他倒不陌生。但是對於易經八卦他就不大懂了,還好左慈是一代宗師,講解深入淺出,生動形象,

    倒也並不枯燥。

    偏偏劉循記憶力驚人,理解力超強,又是一千多年後穿越過來的,把現代科學與古代最頂尖的學問一對比,很多地方就豁然開朗了。

    「還好,自己的中醫理論基礎,生物學和化學方面的知識都有較深的造詣,只要假以時日,對煉丹方面的認識,應該比左慈只高不低才是」,劉循暗自慶幸自己擁有豐富的知識,如果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穿越過來,就算得到左慈的口傳心授,也未必能學到他的一身驚人本領吧。

    果然,接下來就是講如何煉丹的知識,很多知識這本《勢吞天下玄功》介紹得不很詳細,一些具體方法名詞都在《道術總匯》那本書裡。

    「我還以為那本道書無用,還好,沒把它扔掉。沒有那本道書,這本練功的書就成了天書」,劉循暗自咂舌,趕緊又把那本《道術總匯》找出來,兩本書結合起來看。

    「這左慈大師也太不負責了,這也就是換了我,要是換作別人,就算得到了這書,沒有他的口傳心授,也難得看懂」,他也不想一下,一方面左慈的大限本就快到了,根本無力再教他。另一方面,人家左慈大師收徒可是極為嚴格的,像那種蠢笨如牛,沒有悟性的人怎麼能有幸被大師收為徒弟。

    以劉循生物學和化學雙博士,生化磚家的眼光來看那本《道術總匯》,比起那本《勢吞天下玄功》就相對容易一些了,只是有些地方還是不解。古人的化學知識配上方術,竟然能達到如此神奇的效果,東方化的博大精深,實是讓人驚歎。

    書裡也有一些化符救人,書符捉鬼之類的方術,劉循也沒太在意,那種東西的實用性不大。殊不知左慈做為一個道人,能被人當成神仙來膜拜,很大程度上恰是因為那些方術。

    這個世界上,法術異能一類的東西,有時作用並不輸於武功,不過劉循境界未到,暫時還無法領會而已。

    最後又回到那本《勢吞天下玄功》上來,劉循越看越興奮,這個左慈不愧為一代震古鑠今的武學大宗師,他開創的武技如果傳出去,絕對能令世俗震動。

    當然,這方面,劉循絕對是個自私的人。左慈的武學道術,只有他能學,他壓根就沒想到過傳給別人。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拳腳功夫,內功,輕功,刀、槍、箭、戟、錘、斧等十八般兵器竟然無所不精,無不登峰造極。不僅如此,對於世間流行的武功門派,也紛紛進行了點評,而且非常精到」,劉循越看越驚心,越看越興奮。

    「常山趙氏閃電驚魂槍,這路槍法變化多端,神鬼莫測,可惜一味的追求變化,失了堂堂正正之道,已偏離了武道的本義。」

    「河東關門春秋刀,大開大闔,招沉力猛,氣象森嚴。可惜一味的走剛猛的路子,終究沒有窺到上乘武術的門徑。習練此刀法,終其一生,最多能達到道勁頂峰,萬難進入勢勁之境。」

    「西涼馬家五行**槍,奇正相生,虛實結合,本是難得的槍法。可惜心法殘缺不全,終究不是勢勁高手之敵。」

    劉循聯繫三國各路武將,趙雲、關羽、馬超等人的槍法刀法,與書中所說進行對照,這一下真是獲益匪淺。

    「看來趙雲、關羽等人始終戰不過呂布,與武技心法的高下也有很大關係啊。」

    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始練習,已有所領悟,畢竟他好歹也是個氣勁頂峰的武者,只差一步就要邁入實勁境界了。

    「前世看三國,總以為張飛、關羽等人定是天生神力,才能練成那般好武藝。如今看來,這練武,力氣固然重要,最重要的其實是悟性,想那左慈不過一跛足之人,最後竟然練到這等境界。勢吞天下,光看這名就知道至少得練到勢勁頂峰才行,呂布不過勢勁初期,已是無人能敵。這真要練到勢勁頂峰,放眼天下,誰還是自己一招之敵」,劉循暗忖道,莫非自己鬼使神差穿越到東漢末年,竟真的是天命所歸,才會有這麼多奇遇。

    原本他對自己穿越到劉璋府中,變成了一個跛腳的倒霉蛋並不滿意,這下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對於自己的跛腳也沒那麼悲觀了。

    正在研習左慈留下的奇書,守在帳外的衛兵匆匆來報,「有客來訪,指名要面見劉循將軍」。

    「來人叫什麼名字?」

    「來人不願意說姓名,說將軍見了他就知道了。」

    「形貌如何?怎樣打扮?」

    「長相醜陋,儒生打扮。已經搜過身了,來人身上沒藏任何兵刃。」

    劉循略一沉吟,一聲:「有請」。

    「哈哈哈,劉將軍治軍嚴謹有方,有古代名將之風啊」,一陣放肆的笑聲響起,帳門一掀,踱進一個相貌奇醜的人來。

    這個人在益州很不得志,名聲並不如何大,但因為相貌醜陋,讓人一見難忘,劉循對他印象挺深。

    「這人可是趙韙的人哪,他平日裡和趙韙走得挺近的嘛。看來趙韙對我起了疑心,派這個人臥底來了。」

    「此人三更半夜來此,到底所為何事,莫非情況有變」,劉循眉頭一皺,跟著迅速一展,三下五除二把道書收入懷中,滿臉堆笑,快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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