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隨軍出發 文 / 鄰家公子
不及多想，回到馬廄之後王閔繼續開始他的工作。
由於已經過了十天時間，加上現在高俅迷上了現代足球的玩法，不太會來理會自己。
王閔便開始配製解藥，灌那些還未醫治的戰馬吃了。
王閔也不著急，每天只為數十匹戰馬解毒，拖足一個月時間才治療好所有戰馬。
而剩餘的二十天時間內，高俅再也沒有主動來找王閔，每天都只在校場上出沒。
而那校場，此時也已經變成了一個標準的沙地足球場，用來給高俅踢球所用。
而高俅除了自己踢球之外，還找了不少士卒過去一同陪踢。
王閔見得之後，忍不住暗暗搖頭。
高俅將士卒都拉過去踢球，讓這些士卒剩下來這二十天幾乎都沒有進行過槍棒、戰陣等訓練。
不消多想都知道，長此下去，宋軍的戰鬥力只會越來越弱。
而王閔也總算明白，為何當金國大軍入侵之時，宋軍會如此不堪一擊了。
日後掌管京中禁軍的高俅用此等方法來訓練宋軍，士卒們豈會有戰鬥力可言。
而這些看在王閔眼中，除了有著一絲心痛，卻也是無能為力。
「蚍蜉之力，焉能撼樹木？」
治療好所有戰馬，向高俅交了令之後，高俅才驚覺，一個月時間已經過去了。
而這時，高俅回到帳中查探消息，才發現童貫的大軍已經到了涇州，就要進入渭州。
從渭州再向西，過了德順軍和會州，就到蘭州了。
而蘭州就是這次西征的橋頭堡，出了蘭州再向西，就是這次西征的目標地點，河州和湟州，還有更西面的地方。
河湟之地以及更西的地方，無論在漢唐時期，都屬於漢人所有。
只不過東漢時這邊發生羌禍，東漢朝廷是鞭長莫及。而唐自安史之亂後，國運日衰，在此地跟吐蕃發生了數次大戰，之後一度被吐蕃奪去，後來當地漢人反抗，河煌之地重歸大唐懷抱。
可惜好景不長，五代十國時期，中原大亂，河煌之地再度被吐蕃奪去，直到數十年前宋神宗大舉開邊，再經過數次大戰，才滅掉了盤踞在河煌之地的青唐吐蕃。
然而青唐吐蕃畢竟統治河煌之地日久，勢力不是這麼容易消散，屢次發動叛亂，而同時西夏國也參與進來。
可以說河煌之地的爭奪戰，是宋夏兩國博弈的重要部分。
現在高俅得知童貫大軍就要到渭州，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引著騎軍出發。
只不過，王閔在臨走前，也是借口出軍，去了一趟城中。
名其約臨走前想見識一下華州的繁華，而他，也著實是這般做的，進城之後，也是左游右逛，這邊去喝一碗餛飩，那邊那看看捏糖人的，在者便是去那各式店舖閒逛，而這般一來二去的時候，整整一個上午，王閔的時間也是幾乎都是幹了這些事情上。
而這，暗黑中，一直暗中觀察著王閔行蹤，跟了一上午，見得王閔只是簡單的閒逛，沒有一絲異常，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他們還是一直跟到了下午，甚至，直到晚上，眼看著天色都是逐漸暗黑下來，這些人這才是一一退走，隨後去向那幕後之人去稟報去了。
而這真正的主人，無疑是童貫無疑！
而王閔，確定安全，身後沒有人跟蹤的時候，這才是左拐右拐之下，進如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就近選擇了一家破落的當鋪，眼光四處掃視了一番，最終這才是緩緩踱步而入。
這當鋪真是十分的破落，窗戶破損，窗稜腐蝕，牆腳掛著蜘蛛網，有著橫欄的半人高櫃前前，一個耄耄老者歪頭戴著一隻狗皮皮毛，正是無精打采的閉目養神。
起先並沒有發現有生意進門，直到王閔來的跟前，那老者這才是揉著惺忪的老眼，緩緩抬起頭，向著王閔，懶洋洋的問道：「何物來當？」
「匡當！」一聲。
王閔並沒有說話，只是隨手不知從哪拿出來一枚方寸大小的金牌。
「咦，金的，倒是……值幾個錢……嗯？」
那老者隨手拿起，漫不經心看了一眼，只不過隨後臉色就是立即大變，原本渾濁的老眼，此刻竟是透露出無盡的精光，仔細確認後，這才是俯首對著王閔鞠了一躬，沉沉道：「見過金使！」
「嗯！」
王閔淡淡哼了一聲：「帶我去見大人！」
……
蘭州大宋軍營處，歷經了近一個月的疾馳，王閔和高俅領著三千騎兵終於追上了童貫的大部隊。
月如銀盤，漫天繁星。
行軍帳中，王閔整個人躺在竹蓆之上，口中叼著一條草梗，淡淡的苦澀之味瀰漫了嘴中。
雙手枕在腦後，透過行軍帳上那已經打開的帷幄，望著夜空中那滿天星斗。
「唉……」
望著那如同星河一般燦爛的夜空，王閔輕歎了口氣，而眼神之中，有些恍惚，似乎一切
都有些不真實一般。
其實也怪不得王閔會如此想，雖然來了宋末已經將近一年時間，但是對眼前這如過眼雲煙一般的事，還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遙想當初，自己莫名其妙的從著墓室棺椿中，撥開葬土，剛一露頭就是見得秦芸娘那慘淡柔弱的身影，這也是自己這一世的妻子，而再之後，自己走出村莊的目的，也是不外乎去城裡謀求一份活計，討一口飯吃。
及至發現大宋即將大亂，自己所尋求的，也只不過是一份安穩，然而，亂世將之，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是即將成為多少人的企盼。
然而與王閔所記憶中的宋末有些不同，奸臣蔡京為民做了不少好事。
雖然其在民間的聲譽是好壞參半，但給不少人的印象都是蔡京此人頗有能耐。
以王閔看來，論治國理財，恐怕朝廷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和蔡京相比。
正是如此，宋徽宗對於蔡京才特別倚重。
不僅蔡京給王閔感覺改觀，就連童貫、高俅皆是如此。
對於童貫，王閔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在軍中一段時間以來，聽不少將領都說童貫豪爽大方。
而王閔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治好馬匹之後，童貫直接就任命王閔管理軍中戰馬。
雖然只是暫攝，不過王閔確實掌了實權。
由此可見，童貫此人對於有才之人還是會提拔的。
除了童貫之外，高俅給予王閔的印象也不算壞。
此人除了經常踢球之外，對待下屬，只看結果不問過程。
這種方法看起來高俅很懶，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領功。
然而也可以從側面看出，高俅此人心思靈巧，知道自己做不來，乾脆就交給下屬去處理。
而且對於手下幫助他和有功之人，都不吝賞賜。
想到這裡，王閔忍不住暗歎道：「果然是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穿越之後也不能盡信歷史。」
就在王閔暗歎間，卻聽到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呸
王閔將嘴中叼著的那條草梗吐出，而後一挺身，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而王閔剛站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叫道：「子規可在？」
王閔一聽，立即就認得是劉法的聲音，連忙迎了出去。只見身穿短裝的劉法正和一名大漢站在帳外。
王閔藉著淡淡的月色，仔細地看了一下與劉法同來的那人。只見那人年約二十許歲，雙目炯炯有神，配上兩條劍眉，只顯得英氣勃勃。
這時，劉法就笑道：「子規，我來為你介紹，此乃我故友之子，東京禁軍中的提轄王進。他得了乃父真傳，武藝超群。」
王閔聽得來人竟然是王進的時候，驚訝得合不攏嘴，心中暗道：「亂套了！全亂套了！我竟然在此見到王進！」
而劉法見得王閔愣在當場，臉色卻是變得嚴肅，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子規，我軍在此休整幾天之後，就要開始對河湟地區發動進攻了。陣前廝殺非同小可，遠非滅些小山賊可比。我知道你弓箭不錯，然而近身武藝卻不怎樣，特意讓王進來指點你幾招。他的官職雖小，但是武藝卻厲害，你可要趁著休整這幾天，認真學好。這可是保命的根本，不可鬆懈！」
王閔知道劉法所言有理，卻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過王閔其實有些不解，自己雖然是劉法意外酒肆「意外」遇見的治療馬術的人，但其實劉法沒必要對自己這麼親近。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不過王閔自然不會愚蠢地問出來，而是十分客氣地向劉法拱手致謝。
劉法輕笑了一聲，對王進說道：「我還有事，子規就交給你了。」
王進聽得，向著劉法一抱拳道：「末將明白！」
見到王進一臉正經的樣子，劉法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外人在何須如此拘謹。」
王進一聽，卻是臉色一板，說道：「大人，上下有別，禮不可廢！」
劉法見到王進一臉堅持，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同時對王閔笑道：「子規，他就是這樣，你就忍受一下吧。」
說完劉法不再廢話，直接轉身離去。
目送劉法離開之後，王閔卻是定定地看著王進。
對於前者這送來武將，看那樣子，不用想，王閔就是知道，這是劉法專門派人指教自己的，而此時王閔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前者武藝如何，自己定要認真學好。
「聽劉將軍說，你學過武藝，而且棍術還不錯。」
聽得王進的問題，王閔輕點點頭，說道：「以前我只是瞎練些力氣，半年前有一個朋友，教了我一套棍法！」
王進神情沒有絲毫改變，還是保持他那獨有的嚴肅，點頭說道：「那學的是什麼棍法？」
王閔不知道前者本事，而自己這世，當真是沒有學過什麼棍發武術，只不過，要想更加快速容易實現自己目的，一些光明正大的，正氣凜然的粗切功夫，自己還是粗有涉獵的，只不過，也是僅此而已，
王閔可不會傻乎乎的將著自己前世一些快准狠的殺手手段展現出來。
所以，聽到前者問話，王閔也是眼神平靜的隨口胡謅道：「長拳棍法。」
「長拳？」
聽得王閔的話，王進劍眉輕佻了一下，想來是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是並沒有深究，轉而繼續說道：「你且與我過上兩招。」
「呼……」
話音剛落，就聞到一陣強烈的風聲從前面襲來，伴隨而至的還有被王進從倚在旁邊踢來的一根木棍。
沒有絲毫猶豫，王閔一手抄住了木棍。
只不過王閔剛拿好木棍，就聽見前邊傳來一陣強烈的呼嘯之聲。
不須多想都知道，肯定是王進的棍攻到了！
「喝！」
輕喝一聲，王閔立即舞動手中木棍，迎上了王進攻來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