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意外遭襲 文 / 鄰家公子
那青衫箭神最終還是從著王閔的手下逃走了,對於這點,王閔多少是有點遺憾的。
二者既然已經結了怨,成為了生死不休的局面,那麼,這個時候放走前者實在是不智的選擇,可是,出現這般變故,也是並不在王閔的控制內。
說實話,在王閔心裡,讓前者溜走,王閔心中也是份外不好受,這種事,無論擱在誰的頭上,恐怕任誰心中也是高興不起來。
「轟」
正當王閔滿臉帶著血跡,呆呆站在原地,為著剛才放走那人懊惱悔恨時,天空中,卻是有著一道閃亮的煙花升空,並且當下便是炸裂開來,形成碩大的煙花,不要說是王閔,估計是方圓數百米的地方,對著此處也的景象也是清晰可聞。
「嗯?」
看著那青田白日,卻是絲毫不符合常理的綻放煙花,王閔那滿帶著血跡的白皙臉頰上,一條好看的眉毛也是徑直皺了起來。
「不好!」
可是,緊接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王閔的臉色就是立即大變,且心中倏地就是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驟然間,他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局面。
「該不會……」
這裡雖然是樹林,可是,依著此處不遠處還是有著一條洶湧的河流的,而自己現在處於的這處位置,則是恰好不好的處於那條河流的下游,而且要命的是,一旦那條河失控,堤壩破壞,那麼王閔絕對是會第一次會遭遇不測。
「該死!」
王閔此刻一邊拚命的朝著地勢高處的山丘跑,一邊在注意觀察著四處,希望能夠發現什麼端倪,第一次,王閔真的是生出了罵娘的衝動。
「哄」
果不其然,就在王閔才是氣喘吁吁的爬到一處小山丘,心中的那些不好猜想便是被證實。
跑到此處的他,只覺的,天地晃動,土地隆隆作響,伴隨著劇烈顫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到達了極限一般,緊接著,彷彿雞蛋碎裂的聲音響起,接著,王閔便是無比驚駭的看見,就在自己的身側前方。
此刻,正是有著無盡的河水,以著一種無比狂野的姿態,失控一般,如同瀑布一般,由上而下,在王閔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是轟然傾洩而下。
河水滔滔,勢無可擋,一洩千里,帶著狂暴無匹的姿態,將著其面前的所有一切都是狂暴摧毀,而且彷彿是無窮無盡般,那駭人的姿態,在著王閔眼中仍是有著不斷擴大的趨勢。
王閔雖然跑的夠快,可是,畢竟還是反映的有些慢了,其實王閔要是從著煙花響徹的那一瞬間就是拔腿就跑,那還是有著一線逃命的機會的,可是,現在,正在疲勞奔命的他,只覺的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氣浪,隨後,後背便是傳來一陣難以形容的巨大拍擊,整個人便是被無盡的河水吞沒。
臨了時,河水中翻滾的王閔也是只能勉強看到,失控河水對面河岸一處,此刻正是有著一道身材俊逸,但是面容卻是無比陰沉的人,此刻正是靜靜站在那裡,一雙譏誚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自己,不出一言。
「樓司衙!」
雖然僅僅只是匆匆一面,可是,王閔還是一口就是叫出了前者名字,可惜,王閔也許是忘記了此刻自己身在何處,只是剛一開口,口鼻間就是有著無盡的河水蜂擁而至,直直讓的王閔泛上一種無力的窒息感。
而岸上的樓司衙看著隨著河流而去,轉眼間便是失去了蹤跡的王閔,面上也是一片大仇得報的表情……
而在據此不遠處的一座精美馬車內。
「王夫人,請!」
裝飾豪華的馬車內,此刻正是有著三明俏麗的美人襲車而坐。
秦芸娘坐在馬車車廂的西側,而那特使的女兒,還有他那充滿孩子氣的小丫鬟,則是退後其小姐一步,守護在其守衛偏後的一腳。
「謝謝!」
秦芸娘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山村出來的,第一次見得這麼大的排場,再加上,心中牽掛王閔的安慰,自然,行為也是拘謹的很,十分不自然。
對方的家世,無疑非富則貴,這點別的不說,單單就是前者的談吐,也是清晰的暴露了這一切,關鍵的是,一向都是對著自身容貌十分自信的秦芸娘見到對面的那個大氣女子時,內心中卻是第一次產生了自慚形穢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是說秦芸娘生的並沒有前者美,只是說,秦芸娘平日裡也是習慣了素顏,再加上,王閔素日裡也是不強調這些,而秦芸娘自己的容貌,也是絲毫用不得那些胭脂的。
她的美,是一種活潑健康的美,明眸皓齒,朝氣逼人,而對面的女子,卻是輕紗粉黛,柳葉般的眉黛,小巧的朱唇,最讓人矚目的是,前者那一雙水淋淋的大眼睛,彷彿是會說話的精靈,輕易間便是能夠讓你沉溺其中。
秦芸娘也是溫婉,可是,她的溫婉卻是與著前者不同,秦芸娘的溫婉是後天養成的,而那女子的溫婉,則彷彿是一種天生的,從著自己骨子裡就是帶著的,柔若無骨,柔弱似水,什說話也是柔柔的,該自己說的時候,大大方方的說上幾句。
不該自己表態的時候,則是化為一名安靜的聆聽者,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默默凝視著你。
「姐姐真沒,不知姐姐這仙女一般的人兒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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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妹妹客氣了,如若不介意就稱呼我嫣然吧!」
「那……」
秦芸娘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在這時候,遠處就是驟然間忽的傳來一聲炸響,緊接著,馬兒嘶鳴,護衛慌亂,大地搖動,馬車也是開始顫抖起來。
「這……發生了什麼?」
秦芸娘慌亂無比,一雙盈盈眸子充滿了慌亂,不顧馬車的搖晃,一把掀開馬車前方的帷幕,倉倉娘釀的出去,這才是遠遠望見,前方湧起一片巨大的水浪,水汽蒸騰,聲勢浩大,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即便是隔了這麼遠,也是可以清晰看見,前方,那遙遠的樹林裡,蒼茫的高大樹木,一顆接著一顆成片倒下。
見得這一幕,秦芸娘的那張俏臉上瞬間就是沒了一絲血色,原本還算是有些色彩的眸子也是剎那間失去了焦距。
「怎麼會……怎麼會……」
望著遠處,彷彿一空殼般,雙目無神的低低呢喃道。
「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那特使之女也是從著馬車內走出,當站在車轅上,見得那遠處的情景時,一張小嘴登時就是變成了哦形,蔥白玉指遙遙指向遠方,半響也是不知該表達些什麼,而其邊上的丫鬟,更是望著遠方,徹底陷入呆滯。
……
離此不遠處,王閔手下的那些,依著王閔的命令,正在急急向著杭州城內趕回來的眾衙差。
就在快要來到此處的時候,首先見得晴日上,一聲煙花炸響,緊接著,還不容他們納悶,就是只覺一震地動山搖,隨即,便是目瞪口呆的親眼目睹了那滾滾的河流,攜帶著無限威力,自上而下,轟然而下。
……
杭州城外的河道上。
天津橋旁,一艘可乘五六十人的中型商船靜靜地停泊在那兒。
船頭站著一個頭戴帕頭巾子,身穿青色圓領直裰的男人。
這個男子二十五六歲年紀,算不得如何的英俊,只能說是比較耐看而已。微黑的膚色,頜下一部微鬚,一張比較平凡的面孔,但是那雙熠熠有神的眼睛,透著一股子精明幹練,讓他平凡的面孔也因此變得不平凡起來。
他笑微微地看著橋上絡繹不絕的車馬儀仗,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船兒輕輕一晃,簾兒一掀,從船中彎腰走出一個女子,往青衣人身旁一站,微微以手遮眉,看著橋頭氣派莊嚴的儀仗兵馬,輕「呵」一聲,笑道:「咱們真是好福氣,剛到杭州,就看到天後出巡,這等氣派,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青衣人微微一笑,並沒有搭話。
從船艙裡走出來的這個女人,荊釵布裙,打扮非常平凡,可是一眼望去,卻有一種磁石般的魔力,能夠馬上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因為她很女人。
女人就是女人,所有的女子都叫女人,但是有時候女人這個詞還會被拿出來專門形容一種女人,那就是禍水,好聽一點的話,叫作尤物。
她有頎長白皙的秀項,五官不算特別精緻,白淨寬廣的額頭稍嫌高了。
男子靜靜立在船頭,望著這雄偉的城牆,想起心中的那個自己的好兄弟,心中也是不禁湧起幾分豪情。
這麼大的城池,我兄弟如今也是其父母官,呵呵,看來,我當初的目光還真是不錯。
我就說嘛,我那兄弟,一看面相就不是普通人,今日再看,即便不說人中龍鳳,那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這才是多大啊,就是成為了一縣之縣令。
呵呵,不愧是我的兄弟,這般作為,就算是整個大宋朝,恐怕也是沒有幾個,哈哈!
「王閔,今日,為兄可是來投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