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小師弟看起來好好吃 文 / 將臣子
第十七章小師弟看起來好好吃
宋塵走到堂前,拱手道:「師父,弟子已經把秦師弟帶到了。」
玉虛真人微微點頭,說道:「開始吧。」
秦牧不明所以,只聽見宋塵在其身後小聲道:「小師弟,還不快跪下拜師。」
秦牧一愣,立刻跪了下來,「咚咚咚」連磕了十幾個響頭,又重又響。
玉虛真人微笑道:「好孩子,嗑三個頭就可以了,起身吧。」
秦牧抬起頭,眾人見他額上紅了一片,忍不住都笑了起來。
但在玉虛真人眼中,秦牧卻是那種求學心切,天資聰穎的可造之材,但是他體內的武魂——
一想到這裡,玉虛真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微笑道:「你去拜見其他師兄吧。」
秦牧「嗯」了一聲,轉身過去,對站在首位的幾個師兄都嗑了三個響頭,眾師兄看見這個小師弟如此的懂禮貌,其臉上皆是欣喜之色。
而秦牧卻由於磕頭過多,而搞的暈頭轉向的,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摔倒。眾弟子見他像喝醉了酒般,忍不住都又笑了起來。連那位小姑娘也忍不住捂嘴偷笑。
宋塵見著,連忙扶住秦牧,抿嘴笑道:「小師弟,果然尊師重道啊,你這份誠心大家都看到了——哈哈。」
「好了,就這樣吧。」玉虛真人搖了搖頭,揮手道:「宋塵,今後,他就由你先帶著,本派門規戒律,還有些入門功法,就由你先傳授。」
宋塵應了一聲:「是,弟子謹遵師命。」
說完,站起身,一臉慈祥的看了眼秦牧,笑了笑,便向後堂走去,眾弟子一齊鞠身,道:「恭送師父。」
玉虛真人一走,還沒等眾人開口,少女洛兒已然閃到秦牧跟前,盯著他仔細看了兩眼,秦牧見他芙蓉一般的可愛臉龐在眼前晃動,年紀雖小,但已然是個美人胚子。
秦牧在雲水城時,從未見過如此可愛的同齡女孩,更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一個女孩,不由得臉上一紅。
「哈。」洛兒一臉俏皮的指著秦牧,大聲笑道:「師兄,你們看啊,他見了我還臉紅呢。」
堂上轟然大笑起來。秦牧臉色更紅,抿著嘴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時,宋塵走了過來,笑罵:「小師妹,不許欺負小師弟。」
洛兒做了個鬼臉,不理會宋塵的話,只是站直了身子,對秦牧說道:「快,叫我師姐。」
秦牧神情一愣,但看著少女身上散發的特有氣質,卻是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師姐。」
洛兒在武修脈門一直是排名最後,如今居然有了個比自己入門還晚的小師弟,心中自是欣喜,當下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抿了抿嘴輕咳兩聲,說道:「好師弟,今後有誰欺負你,你就報上我的名字。我叫洛繹,師兄們都叫我洛兒——」
秦牧喃喃自語般的回應道:「是,多謝師姐。」
這時居左首站著的左師兄走上前,輕拍了一下洛兒的腦袋,低沉道:「不許胡鬧。」又轉向宋塵道:「宋師弟,小師弟年紀輕輕,入門又晚,你今後要細心教導,不可辜負師父的厚望。」
宋塵拱手道:「是,請師兄放心。」
洛兒在一旁細哼一聲,做了一個鬼臉,就跑回內堂了。
眾人見著,又是一陣大笑——
宋塵說完,就帶著秦牧退了下去。出了堂口,便直徑往後山走去。
「宋師兄,那位小師姐是誰啊?」秦牧跟在宋塵的身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聲問道。
宋塵轉過頭,邊走邊道:「她叫洛兒,是師父的女兒。」
「啊?」秦牧一臉詫異的樣子,隨即又問道:「真人也會結婚生子?」
宋塵笑著拍了一下秦牧的腦袋,道:「叫你胡思亂想,該打!洛兒是當年師父雲遊四海之時,在海外鴻蒙界收養的一名遺孤,師父把她當做親女兒對待。」
「哦,原來是這樣啊——」當聽到洛兒是一個遺孤的時候,秦牧突然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隨即心中對這個少女又產生了幾分好感。
「對了,鴻蒙界到底是哪裡——」秦牧恍然大悟般的問道。
自古以來,絕大多數生靈都聚居於這片無邊無際、至今都尚未探索完全的巨大世界之中,上空有六欲天,再上則為色界十八天,及無色界四天。
九重天外,便是鴻蒙界。
鴻蒙界,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鴻蒙上界」,是浩渺空間裡最重要且最神秘宏偉的一界。
鴻蒙之界,中央有須彌山,透過大海,矗立在地輪之上,地輪之下為金輪,再下位火輪,再下為風輪,風輪之外便是虛空。
武魂大陸,實則為鴻蒙主界的附屬界土,只不過,要想從武魂大陸去往鴻蒙主界,還需遠遊海外,通過一些神秘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的神之傳送法陣才能到達鴻蒙主界。
秦牧聽完宋師兄對鴻蒙界的介紹,若有所思的說道:「神之傳送法陣?難道武天宗這些真人還不是神般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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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兄笑而不語,片刻才笑道:「怎麼,你想去鴻蒙界?」——
這般走了一會兒,兩人來到後山一個小山坡前,宋塵停了下來,秦牧還在想像著鴻蒙界到底是何地的時候,突然感覺腦袋一沉,一隻手掌拍在頭頂。
秦牧這才回過神,看見宋師兄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小師弟,別亂想了,鴻蒙界不是我們能進去的。我們的修為還不夠,恐怕還沒步入傳送陣法,身體就被裡面的力量給撕碎了——」
秦牧聞言,渾身一顫,道:「嗯,知道了,師兄。」
宋塵微笑點了點頭。
眼前的小山坡上長滿了樹木,有粗有細,成片成林,很是茂盛。
不過,這裡的樹卻與尋常不同,通體烏黑墨綠,彷彿一根根剛出火爐的木炭一般。
宋塵指著這片樹林,對秦牧道:「小師弟,我們武修一脈的規矩,新入門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砍伐三棵樹木,你年紀尚小,頭三個月裡每日就只砍上一棵吧,至於粗細隨你好了。然後把砍完的樹木,搬到後山前面的庭院裡。」
先前,秦牧聽說入門功法之時,他心中還以為是何等的難事,不料竟是普通的砍柴。
他雖然生於王室,但自小跟隨父親修得一些外功,身強體壯,砍柴自然不在話下,於是笑道:「宋師兄,我每天都會完成任務的,你儘管放心。」
宋塵看他樣子,欲言又止,笑道:「此樹號稱鐵木,是人術脈下的神木,鐵木堅硬如鐵,你需要有耐心——待會和我原路返回,你明日再來。」——
這時,天色已晚,夕陽西照,天空無邊無際的晚霞投射出赤金色的光芒,洋洋灑灑的散落在武天山峰之上,好一副人間仙景。
在山峰一條曲折的石徑之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緩步朝山前走去,遠處峰前屋宇處,還時不時傳來暮鳥歸巢時傳來的撲翅翠鳴之聲。
晚飯時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武修脈位於武天山翠青峰,後山是整片整片的鐵木林。而眾人的屋舍都建於前鋒,最大最重要的主殿仁義堂位於前鋒山頂,洛兒還有一個奶媽便生活在其中一個後堂內。玉虛真人住在玉橋那邊的後殿之內。
仁義堂旁邊就是弟子們起居的迴廊庭院,不過因為人數不多,屋多人少,而且近年來,武修脈幾乎沒怎麼收弟子,所以有很多屋子都空著,就連新來的秦牧一個人就住了一個四人間的廂房。
秦牧跟著宋師兄來到了用膳廳。
這時眾弟子都聚集到用膳廳裡,負責膳食的一名黑衣大漢帶著幾個小弟子將一盤盤飯菜端上桌,修行之人注重清淡,故膳食多為素菜,少葷。
眾弟子依次坐落在用膳廳中各大長桌的右邊,而在長桌的左邊各自坐著一位師兄。但在最首位的椅子,卻是空著,宋塵坐在中間,而秦牧坐在最末座。
過了一會,等飯菜都上齊了,那首位上還是空著的時候,秦牧終於忍不住向旁邊的一位白衣弟子問道:「師兄,那首位怎麼還沒人坐啊?」
這位白衣弟子看上去頗為年輕,臉尖而瘦,眼大三角,賊溜溜好動的樣子,賊是機靈。他轉過頭來,看了看秦牧,微笑道:「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秦牧老老實實回到道:「秦牧。」
「哦,原來是你啊!那位置是大師兄的。他沒來,估計又是煉武去了。」白衣青年隨意的說道,彷彿這種情況經常發生一樣。
秦牧愣了一下,心想左師兄都不用吃飯的嗎?這麼刻苦。
那白衣青年似乎看出了秦牧的疑惑,隨即微笑道:「嘿嘿,這是常事,慢慢你就會習慣的。」
「啊?」秦牧一臉詫異,「大師兄這麼刻苦啊,真是佩服。」
白衣青年清咳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還有兩年就要舉行十年一屆的宗會了,大師兄是在為宗會做準備呢。」
秦牧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衣青年,問道:「什麼宗會這麼重要,竟然要提前兩年準備?」
「這你都不知道?哦,你是新來的,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