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快點吸 文 / 溫柔

    「我……我這是在哪裡？」

    從昏迷中緩緩醒來的段譽，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很是陌生的石室，不由開口說道。結果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得乾澀難聽。

    可惜這個時候可沒人來回答，到是一陣呻吟聲引起了這位的注意。

    「啊！鍾伯父，怎麼是你？！你怎麼會這樣？鍾靈她人呢？」

    之前莫名其妙就中了招，不知不覺中就睡過去的段譽，一時半會兒哪裡能搞得清楚狀況。

    「段……段公子，伯……伯父對……對不起你啊。」胸口一大塊血痕，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李逍遙，躺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道。

    「為何會如此？」哪怕是個外行，也看出這位身受重傷的段譽越發慌了手腳。

    「段公子，你……你別慌，造成這樣的結果也……也算是我咎由自取。」說到這裡，李逍遙勉力伸出手，抓住對方的衣袖，然後一幅很吃力的表情說道：「現在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趕快出去，把鍾靈給救出來。」

    「可……可我該如何做？！」完全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壞了的段譽哭喪著臉，慌亂地問道。

    「脫……脫下我右……右腳上的鞋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逍遙，繼續一幅快要嗝屁的模樣說道。

    「啊？哦。」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此時的段譽已經完全處於驚訝的狀態，自然是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等脫下某人的右靴之後，又按照指點從裡面的夾層裡找到了一張疊成小塊的紙，打開居然發現這紙可不小。段譽下意識掃了一眼，卻愣然地發現上面寫的居然是北冥神功。雖然並不全，但也足以說明之前自己的那個綢布包到底去了哪裡。

    「段……段公子，下人無意中撿……撿到你的包裹，送……送到了我那裡，一時貪……貪心，就昧了下來。誰成想，這北……北冥神功，我根……根本練不了。」

    「原本打算把你留在客……客棧裡，自己去救鍾靈，可……可沒想到神農幫以鍾……鍾靈為要……要挾，先把我打……打傷，又把你給抓……抓了回來，報……報應啊。」

    一邊繼續裝將死之人，李逍遙一邊把杜撰出來的經過給解釋了一遍。

    「伯父，我不怪你，只是……只是現在給我這個有什麼用？」

    總算是弄明白事情「真相」的段譽，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什麼秘籍不秘籍，頂多也就是為和神仙姐姐有緣無份傷感了那麼一小會兒。

    「有……有用！這北……北冥神……神功，我練……練不了，但你可以！」指著那只記載了並不完全北冥神功口訣和穴位圖的紙張，李逍遙繼續忽悠道。

    「我？我練了也沒用啊。」傻眼的段譽連忙說道。

    「有……有用！你練了這北……北冥神功後，吸……吸了我的內力，我再教……教你幾招，就可以趁……趁送飯時，破……破門而出。」李逍遙諄諄善誘地說道。

    「啊？這……這怎麼行！」

    如果說之前對某人擅自拿了自己的東西還有些不滿的話，在聽到這個建議之後，心裡那點怨氣也很快消散殆盡。

    「行……行得。只要你……你能出去，回……回萬劫……劫谷找……找我夫人，總有辦……辦法救出小女，一切拜……拜託了。」一臉死志的李逍遙，慘笑著說道。

    「可我走了，伯父你怎麼辦？」飛快地思量了一下，發現這也是個辦法的段譽，卻想到一個關鍵問題，連忙問道。

    「呵呵……我……我就不……不走了，想那司……司空玄還不……不敢殺我，你不……不必管我。」

    李逍遙現在的表現，很有種人將至死、其言也善的感覺。

    「這怎麼行，要是伯父出了問題，我……我怎麼跟鍾靈交待。」

    雖然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段譽依舊有些躊躇。

    「你不走，我……我們三個都要死……死在這裡！甚至還……還會牽扯到我……我夫人！別……別因小失……失大啊！」把電視劇裡臨死交黨費的表情給照搬過來的李逍遙，說道。

    「我……」有心答應吧，又覺得太罔顧對方的生死，段譽更顯猶豫。

    「別……別猶豫了，再猶豫我……我就死了，到時候你……你也沒內……內力可吸了。我……我女兒，可就靠……靠段……段公子你……你了。」為了能讓對方趕緊入套，知道對方對鍾靈很有好感的李逍遙，又加了一把力說道。

    不出所料得是，在想到鍾靈的安危還要靠自己的時候，段譽終於決定按照某人的辦法來做。於是，直接就拿起那張記載有北冥神功並不完全口訣和圖像的紙張細經研讀起來。

    不得不承認得是，身為高富帥主角的段譽確實是天資聰慧，在李逍遙眼裡晦澀難懂的口訣，居然並沒有花會功夫就理解了。

    秘籍中曾言道，本門內功，適與各家各派之內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習內功之人，務須盡忘己學，專心修習新功，若有絲毫混雜岔亂，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血，諸脈俱廢，最是凶險不過。

    中反覆致意，說的都是這個重大關節。段譽從未練過內功，於這最艱難的一關竟可全然不加措意，倒也方便。

    只小半個時辰，段譽就已經依照圖中所示，將『手太陰肺經』的經脈穴道存想無誤。只是身上內息全無，自也無法運息通行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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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便練『任脈』，此脈起於肛門與下陰之間的『會陰穴』，自曲骨、中極、關元、石門諸穴直通而上，經腹、胸、喉，而至口中下齒縫間的『斷基穴』。

    任脈穴位甚多，紙張上圖像的紅脈走勢卻是筆直一條，十分簡易，極為聰慧的段譽頃刻間便記住了諸穴的位置名稱，伸手在自己身上一個穴道、一個穴道的摸過去。此脈仍是逆練，由斷基、承漿、廉泉、天突一路向下至會陰而止。

    圖中言道：「手太陰肺經暨任脈，乃北冥神功根基，其中拇指之少商穴、及兩乳間之膻中穴，尤為要中之要，前者取後者。」

    「人有四海：胃者水轂之海，衝脈者十二經之海，膻中者氣之海，腦者髓之海是也。食水轂而儲於胃，嬰兒生而即能，不待練也。」

    「以少商取人內力而儲之於我氣海，惟逍遙派正宗北冥神功能之。人食水轂，不過一日，盡洩諸外。我取人內力，則取一分，儲一分，不洩無盡，愈厚，猶北冥天池之巨浸，可浮千里之鯤。」

    順利將這篇北冥神功口訣練完的段譽，不由掩卷凝思：「這門功夫純係損人利己，將別人辛辛苦苦練成的內力，取來積儲於自身，豈不是如同食人之血肉？又如盤剝重利，搜刮旁人錢財而據為己有？不過，我之前已答應了神仙姊姊，這次練功也是因為救人，不練是不成的了，但我此生決不再取人內力。」

    可轉念又想：「伯父常說，人生於世，不衣不食，無以為生，而一粥一飯，半絲半褸，盡皆取之於人。取人之物，殆無可免，端在如何報答。取之者寡而報之者厚，那就是了。取於為富不仁之徒，用於貧困無依之輩，非但無愧於心，且是仁人義士的慈悲善舉，儒家佛家，其理一般。取民脂民膏以供奉一己之窮奢極欲，是為殘民以逞；以之兼善天下，普施於眾，則為萬家生佛。是以不在取與不取，而在用之為善為惡。」

    自以為想明白了此節的段譽，這會兒倒也不覺修習這門功夫是如何不該了。心下坦然之餘，不由又想著：「總而言之，我這一生要多做好事，不做壞事。巨象可負千斤，螻蟻僅曳一芥，力大則所做好事亦大，做起壞事來也厲害。若我專做好事，豈非造福不淺？」

    等段譽利用阿q的心態安慰完自己，眼神又落在看臉色已經好了一些，說起話來也不是那麼斷斷續續的某人身上時，這心裡不禁又開始掙扎起來。

    「段公子，事以至此，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咳咳……你不必想得太多，救人要緊啊。」感受到對方猶豫的李逍遙，慘笑著說道。

    一想到鍾靈還在神農幫的手上，段譽哪裡還顧得上別得，連忙走上前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

    等李逍遙忍著與一個男人對手指的噁心感也豎起大拇指對上去之後，輕輕一用力，頓時就感覺到體內的內力開始如涓涓細流般順著少商穴湧了出去。

    剛開始的時候，段譽吸取內力的速度還不快，可隨著自身內力的增長，原本只是涓涓細流的流失速度，很快就變得如江河決堤般，一洩如注。

    換成是別人，這種功力頓失的感覺鐵定要被嚇得半死。可對於早有準備的李逍遙來說，卻是一點也不意外。反到是在心裡不斷的催促著，快點吸、快點吸，趕緊吸光才對。

    （這一段我怎麼寫著寫著，感覺就有點不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