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9章 牛魔王 文 / 吾心飛揚

    這可令羅剎女慌了，連忙逃回洞中，緊緊關了洞門，悟空把定風珠取出，噙在口中，變只小蟲，從門縫中飛進去。

    此時羅剎女吩咐女童，「快拿茶來」。

    女童就給她斟了一碗茶，悟空見狀，一翅飛下，落在泡沫中，羅剎女端起，一氣喝乾，悟空趁機進入她肚裡，現了原形，大叫，「嫂嫂，扇子借我使使!」。

    羅剎女大驚，問道，「你在哪裡說話?」。

    「在尊嫂的尊腹之內玩耍」，說著，腳往下一蹬，羅剎女立馬慘叫一聲，跌坐在地，悟空把頭又往上一頂，羅剎女疼得滿地打滾，直叫，「孫叔叔饒命!」。

    悟空這才住了手，說道，「看在牛大哥和紅孩兒的面子上，饒了你，把扇子拿來!」。

    羅剎女趕緊叫女童拿出一柄芭蕉扇，悟空來到喉嚨上，看清了寶扇，當即說道，「你張下嘴」。

    羅剎女當即張了下嘴，悟空變做小蟲飛了出來，現了原形，拿了扇子，說聲，「謝借了!」，隨即飛也似的出了洞。

    悟空一觔斗翻回去，八戒趕緊說道，「師父，師兄回來了!」。

    唐僧師徒和老者出門迎接，一同進屋，悟空問道，「老倌兒，可是這扇子?」。

    「正是」。

    唐僧說，「徒弟辛苦了」。

    「談不上辛苦」，當即就把鐵扇仙的來歷及交戰情況細說一遍，師徒拜辭了老者，向西行有四十里，更覺酷熱，八戒、沙僧直叫「燙腳」，那馬蹄也燙得比平時走得更快。

    悟空便說道。「你們先停下，待我熄滅火再走」，當即，悟空便直奔山前，舉扇盡力一扇，火勢非但沒有減緩。反而騰起千丈高。

    悟空忙轉身逃避，卻被火焰燒了不少猴毛，當即直跑到唐僧面前，說道，「快走，火來了!」。

    四人往東走了二十來里，方才停下，悟空丟了扇子，說道。「讓那女人耍了」。

    唐僧愁眉不展，趕緊問道，「這怎麼辦?」。

    悟空說了越扇火勢越大的經過。

    八戒說，「你雷打不怕，火燒不傷，今天怎麼怕火?」。

    「今天事先未提防，未念避火訣」。

    四人正說著，只見一個土地領個小鬼送來飯。請四人吃，悟空問道。「怎樣才能借到真扇?」。

    「得找牛魔王」。

    「這火是不是牛魔王放的?」。

    「不是他放的，請大聖恕罪，這火是你放的」。

    悟空大怒，說道，「我從未來過這兒，怎會在此山放火?」。

    「你已不認識我了。我原是兜率宮守爐的道人，你自八卦爐中逃出，蹬掉幾塊磚，落到此處化為火焰山，老君怪我失職。罰我來這兒當了土地」。

    悟空將信將疑，問道，「為什麼非尋牛魔王?」。

    「牛魔王現住積雷山摩雲洞，洞中原住個萬歲狐王，生有一女，名叫玉面公主，那公主訪得牛魔王神通廣大，倒賠嫁妝，招贅為夫，牛魔王常年不歸，羅剎女思夫心切，所以找到他，就可借到真扇，一則可扇滅火，保唐僧西行，二則可永除火患，三來我可歸天」。

    「積雷山在哪裡，有多遠?」。

    「在正南方，有三千多里」。

    悟空就讓八戒、沙僧保護師父，請土地做伴，縱身離去。

    悟空來到積雷山，正尋不到摩雲洞，忽見松陰下有一女子，手持一枝蘭花走來，待那女子走近，悟空上前施禮，問道，「女菩薩何往?」。

    那女子抬起頭，一見悟空，吃了一驚，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悟空扯了個謊，「我從翠雲山來，請問這是積雷山嗎?」。

    「正是，你找誰?」。

    「是鐵扇公主讓我來請牛魔王的」。

    女子破口大罵，「這個黃臉婆，還好意思來找夫君!」。

    悟空已知是玉面公主，舉棍恫嚇，「你這賤人罵誰?」。

    玉面公主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就逃，悟空吆吆喝喝，隨後趕來，那女子轉過松陰，逃進洞中，把門關了，一直跑進書房，倒在牛魔王懷中，又哭又鬧。

    牛魔王賠笑問道，「美人，你是怎麼了?」。

    女子把才纔的事說了一遍，牛魔王就說，「我這妻子家規甚嚴，洞內無一男童，哪有雷公嘴的男人?定是有人假冒名聲，來此訪我，我去看看」。

    他就披掛，拿一根混鐵棍，走出門來，悟空上前深深一揖，說道，「牛大哥，還認識小弟嗎?」。

    「孫悟空，你來幹什麼?」。

    「久未見面，特來拜訪，大哥風采勝過當年，可喜可賀」。

    「先別花言巧語，我問你，你為什麼害了小兒聖嬰?」。

    悟空說了當時的情況，又說，「令郎拜入家師門下，未來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有什麼不好?」。

    「此事被你說過，我兒能被那位大仙收入門下，也是他的福氣，只不過你方才為什麼欺我愛妾?」。

    「我尋兄長不著，向她拜問，她罵了我，我頂撞她幾句，不知是嫂嫂

    嫂，望兄長寬恕」。

    「我看舊日情面，饒了你，你走吧」。

    「還有一事相求，請借芭蕉扇一用」。

    「你一定是先欺我妻，沒借來扇，就來找我，又趕我愛妾，常言說，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妾，不可滅，你欺我妻，滅我妾，實在無禮，上來吃我一棍」。

    「哥哥要打架，弟也不怕，但求寶貝，萬望借我一用」。

    牛魔王不容分說，舉棍打來，悟空掄棒相迎，二人大戰一場，斗有百十個回合，不分勝敗，這時，山峰上有人高叫，「牛爺爺，我大王等候多時，請早光臨」。

    牛魔王使棍架住棒，說道，「猢猻，等我到朋友家赴了會，回來接著打」。

    當即，牛魔王回洞，安慰玉面公主一番，卸了盔甲，換了衣裳，跨上避水金睛獸，半雲半霧向西北而去。

    悟空見了，化作一股清風，暗中跟上去。

    不多時，來到一座山中，牛魔王不見了，悟空現了原身，四下一找，見一深潭，潭邊立著一塊石碑，上刻「亂石山碧波潭」。

    悟空想，「老牛定是下水了」，當即就變成個螃蟹，跳進水中，走不多遠，見一座牌樓，下面拴著金睛獸，進了牌樓，裡面就沒有水。(……)